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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悦我(绵绵不吃草)


梨花带雨惹人怜。
瞧着倒成了他欺负她。
萧衍往后靠了靠,端看美人垂泪。
“南栖竟不知公子厌我至此,昨夜湖边跌倒原不该麻烦公子的。这点轻微扭伤南栖在家中用药酒揉敷过上三五日便能好全了。昨日用了公子送的伤药,也不知为何今早便没那么疼了。”
“府上医师却道南栖有后天不足之症,日日饮药不出一月便能痊愈。”
泛着红肿冻疮的柔夷拿着府内主子跟前得脸丫鬟都看不上的棉帕拭泪,棉质粗硬,就那般不知怜惜拭过娇嫩的肌肤。
不一会儿,婆娑眼尾后头泛起了红,潋滟水波终究顺着婆娑睫羽滚落,滚烫地流入人心尖。
美人低低啜泣,似是张口想再说些什么。
她往前走近了几步,微冷的空气中隐有琼花香。
“南栖没有欺瞒公子,若公子不信可亲自去瞧。”她漆黑的瞳仁泛着水光,却含着清晰可见的倔强瞧向萧衍似乎不起波澜的面庞。
离的愈发近了,衣襟下头鼓鼓/囊囊令人又想起昨夜里紧紧挨着的绵软触感。
偏生美人毫无察觉,如熟透的蜜桃透着任人采撷般妩媚多情,那双眸子却依旧清凌凌透着无辜,如深闺少女不谙世事。
瞧,如何去瞧?
萧衍漆眸沉沉,白如玉的指节摩挲而过大理石粗粝的桌面。

见他眸中似有波动,南栖低垂下眸子不语,只无声落泪。
不似官宦世家小姐的柔夷红红肿肿布满一个又一个疮痕,略有凌乱肆虐在那双本该软若无骨,如羊脂玉般无暇的青葱指段上。
此刻那叫人见了便怜惜的指已轻轻拨开浅色百蝶穿花罗裙一角,只需将绫罗绸裤再细细推搡上去便可见那一片雪肌。
雪白的绫袜被指尖轻轻褪下几寸,已经可以看到玉足上片肌肤青紫泛肿。
虽可怖,瞧着却触目惊心。
亦可透过那白的朦朦胧胧的细布料窥见其他。
“够了。”
萧衍漆眸凝滞一瞬,又极快别过眼去。
南栖指弯一松,白绸布料子便轻飘飘落下,掩去朦胧所有。
她看着面前郎君别过脸去,交领对襟袍子束的极高,堪堪将要裹住喉结。
谦谦君子,端方雅致,自是不会懂得她的心思。
借着无人瞧见的空隙,南栖形状姣好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微微上翘的朱唇不点而红,一抹盈润惑人。
她偏要让他明白。
“公子可是不信南栖?不然为何看也不愿看?”她眼中尚且噙着未落的泪花,指尖捏着衣袖不知所措站在他身旁。
就那般用漆黑瞳仁无声控诉着。
似是不解他为何要避开。
究竟是真的不明这般做法意味着什么还是,萧衍莫名不合时宜想起云山对这位表小姐的唏嘘同情。
“自从生母早逝,外室进府后堂堂叶家大小姐就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他未出声,对面那娇滴滴的姑娘却又泫然欲泣起来。
一阵乌泱泱的冷风席卷满天落雪而来,吹的檐角下头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
銮铃碰撞清脆之声自是掩过了萧衍张口说的话。
楼高,从临安城外的一片山头吹来的风毫无阻碍,比之今晨在路上受过的更冰更凉。
披散于身后的青丝飘扬朦胧了眼,南栖隐隐约约看见郎君让她过去。
我信与过来口型本就极为相似。
见人捏着衣角从阑干处怯生生走过来,萧衍眉梢似是轻蹙了下,漆眸晦涩,令人琢磨不透他此刻情绪。
隐约琼花香若有似无,已无声无息透了过来。
“确定要我看?”萧衍白如玉的指节搭在桌案一角,低沉的声音微微哑,透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即是要自己撞上来,那便也怪不得他。
南栖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下,只觉这人好生别扭。
即是让她过来了竟还要再问她一句。
一时又想到兴县叶府宴饮,但凡来往男客藏得好的,藏得不好的,眼底无不用淫/邪的眼神盯着她看,恨不得生吞带皮连骨吃了她。
南栖抬眸又撞进那若一汪深潭未有丝毫波动的漆眸里头。
心头五味杂陈,纤长卷翘的睫羽低垂,只低低地嗯了声。
白如玉的指节修长有力,攥过罗裙所掩下的玉足,泛白的指节冰冷贴在南栖脚腕边肌肤上,激的她微微颤栗。
美人蝤蛴微仰,一剪秋瞳水汪汪尤带泪花,两手撑在身下坐着的石凳两侧。
两靥羞红,不敢抬头却又好似被逼迫着瞧向对面那一袭青衫落拓的郎君。
青衫染雪,如孤高傲竹凛凛。
郎君清冷无双的面上神情自然,眉睫轻敛,仿若在做最正经不过的事了。
若是,若是能忽略掉他强行掐着姑娘家。
“若是疼,便喊出来。此地无人,无需害怕。”清隽的声音莫名带着些蛊惑,但这就是公子的声音,不会错的。
云山拿着四四方方的檀木食盒从阶梯上来便看见这一幕。
乍闻这声音,他心中终究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手中提着的食盒滑落,重重砸在铺了柔缎红石毯面的地板上。
被声音所扰,青衫公子落拓的眉心蹙起。
二人一同看了过来。
云山赶忙捂了脸背过身去,嚷嚷道:“公子继续,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这才拿个药一会儿的功夫,已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南栖当做听不明白,眨了眨潋滟桃花眸,抬眸正巧看见萧衍侧着的玉面,鼻梁高挺,执笔若青峰扫向的两道眉,纤长睫羽所覆的眸子未有丝毫变色,若毫无波动的死潭,一片凉薄。
若非瞧见他薄唇微抿,还真猜不透他此刻略微不悦。
柔夷轻轻抚过大理石圆凳粗粝的表面,南栖心头有些微得意。
想来他此刻是有些恼的吧,谦谦君子美名被得力下属撞破。
但这还不够,她要抓住他沉沦,无时无刻都要他念着那样的感觉。
南栖那双眼尾微勾的潋滟桃花眸内眼波流转,藏匿的眼角眉梢慵懒松开,是圣人亦要瞧上一眼的千娇百媚之态。
“蠢货,还不将药端过来。”
郎君收回手,白如玉的指节拿起一旁四角叠的齐齐整整的锦帕拭手。
云山如蒙大赦,低下头捡起食盒手脚同行过了去。
待走近才发现是他误会了。
一手往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笑出一口白牙道:“公子,是小的多思了。差点污了公子清名。”
“小的知道公子现在看的小的碍眼,这便出去避避。”
话音刚落,便一溜烟没了影。
地面毡毯铺的厚,檀木食盒密封防摔,是以里头那盏白玉云纹小盅仍旧完好无损。
楼阁上弥漫着汤药的气味,如此熟悉,南栖只觉过了一夜才好些的舌尖此刻又泛起苦来。
所以,萧二公子让云山拿药,不是他要喝,从头到尾就是熬了让她喝的。
那为何不信她真伤了腿还要让她喝药。
“腿伤未愈,仍需细细养着。即是老府医说你有后天不足之症,便乖乖将药喝了。”萧衍端起那盏药,白如玉的指节被热气氤氲,险些晃花了人眼。
南栖向后退了小半步,若受了惊的兔子。
连连摇头道:“公子多虑了,是药三分毒,南栖的腿已经好了,无需再喝药。”
见那狡黠的桃花眸中露出真切的害怕与抗拒,与适才在他面前装相不同。
萧衍微深的漆眸内浮现淡淡笑意。
如百花初绽,冰雪消融,郎艳独绝之颜似朗月清风临,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他看着人往后躲倒也不急,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解释道:“这是改过的良方,于腿伤有益,亦滋补虚阴,可温养脾胃,补后天之不足。”
南栖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瓷小盅,里头乌黑仿若还冒着泡泡的浓汤,还未喝周身已起了抗拒。
她想了想,期艾着道:“劳烦公子破费,那药贴南栖看过。党参二钱,雪莲一钱,红景天三钱不等,一日三顿饮用下来都够庄户人家嚼用上一月。南栖只是小住兰陵公府,本就是客,实在担不起公子这般的好意。”
她摸了摸身上这件羽缎斗篷,眼底似乎残留着些微不舍。
“且南栖身上这件外衣,亦是昨夜公子派人送我回院里去一齐添置的。本打算寻着机会还给公子。”
她俏生生立于一旁,神色微赧。
似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萧衍垂眸轻笑。
清冽微哑的嗓音在绵密细雪沙沙落于地的此刻显得那般出尘。
郎君却忽然起身,走向阑干旁,外罩青灰色鹤氅上头落了许多白白不安分的雪花,此刻似化非化半融于氅衣上头。
“若论关系你得唤某一声表哥。区区心意,无需记挂。”他低头看着南栖,居高临下有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明明她在女子中也算得上中等身量,如今却只及他肩头。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郎君收回眼。
“既是有不足之症,表妹还是乖乖喝药罢。”他端来那盅白瓷云纹小盏,玉白的指节微屈,劲瘦有力。
大有不喝就枉费他一番好心之意。
早知便不将此事拿出来卖可怜了。南栖认命般接过药碗,阖上漂亮的眉眼,紧紧蹙着眉头一饮而尽。
有乌黑发棕的药汁从檀口溢出,顺着脖颈渗入隆起的衣襟前。
衣裙上头银色细线绣成的穿花蝶吸够了饱满的汁水,振翅欲飞。
南栖用手背抹了沾染药汁的唇边,乌黑的瞳仁微微放大,她无力地依靠在廊柱边喘着气。
雪色衣襟前几抹荡漾划过。
直到从那阶梯上下来,南栖仍旧两腿发酸,只觉膝窝打着颤。
一半是腿伤刚愈累的,另一半是被那话吓的。
“小姐,适才你在上头看见了什么。云山说你很快就下来了,让奴婢在下头候着。”绿墨叽叽喳喳的声音并没有将南栖从那碗苦到舌尖泛麻的汤汁中拉回神。
最可怕的是她从明日起每日都得辰时末都得去观月楼饮药。
怕是萧衍有意用她掩人耳目。
而她,受制于人,不得不去。
————
“什么,你说那贱人从外头回来后两靥泛红,失魂落魄。”叶湘怡穿着一身撒花曳地百褶裙,一条腿紧紧缠着几圈纱布。
她怒目看向低头回话的黄娟。
心头越想越气,姨母从外头请了个女大夫给她看腿,说这腿短短一日扭伤太多次。
若不好好将养着,虽不至于不良于行,但行走间总会落下些毛病,细瞧还是能瞧的出的。
当下吴氏便吓得命人严看着浮华院,不让叶湘怡随意出院子。
才安分不到半日,她心里头又急又慌,唯恐叶南栖骗走了二郎君的心。

第13章 他想了
南栖紧紧拢着外罩那件织锦羽缎斗篷,冰凉的指尖抬起轻轻拂过略微有些灼热的香靥。
潋滟桃花眸低垂,眨了眨,想要将脑中那越走越逼近的郎君挥散去。
适才只顾着往后躲避,不愿去瞧那如玉指节紧紧扣着的汤药小盅。
如今仓皇离开,阖上眼脑海中尽是郎君的眉眼。
漆眸微深,浩瀚若星辰,走的越发近了,二人之间只隔一拳。
微微褶的上眼皮轻敛,就这般一瞬不眨眼看着她,眸内璀璨险些令南栖呼吸陡然一窒。
他知道吗?他那双凤眸专注瞧着一人的模样仿若心尖眼里皆是她,纵是百苦尝遍,亦要捧你在心尖的深情如许。
“小姐,你可还好?这雪又开始落了,可要奴婢快些跑回去叫些人来。”绿墨见南栖两靥微红,微微上翘的唇轻呵气如兰,以为是累着了人遂担忧问道。
耳畔小丫鬟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南栖的思绪。
她扑闪卷翘的眉睫掀起,一汪秋水明瞳里浮过一丝嘲讽。
叶南栖啊叶南栖,你究竟在奢望些什么呢。
自从娘亲逝去,白日未过爹便将吴氏带回门,她渐渐长大在兴县亦瞧过了许多娘子郎君恩爱两不疑私定终身却另嫁另娶后,知道男子的承诺最是虚无缥缈之物。
唯有握在手里的方不会骗自己。
她轻轻偏头,回望被满天风雪飘扬所朦胧掩盖,只瞧得见模糊琼楼之影的观月楼。楼顶风雪无掩之处似是有一袭青衫郎君傲骨凛凛,随意坐于那眉眼逼人,温润无声,内敛威严。
终究是男色惑人罢了。
南栖收回眼,看向绿墨关切的面庞摇了摇头道:“无碍,只是风吹了许多,有些头昏脑涨罢了。”
二人穿过三重拱月门,绕过装饰精美的影壁,往几处低矮石阶铺就的路上行去。
越走道越窄了些,推门进了院落,却在花厅处见到一人。
南栖柳叶眉蹙了蹙,两靥含愁,无限惹人怜。
绿墨扶着南栖进了花厅,正要穿过往后头厢房内去。
猝不及防见到一袭嫩黄对襟袄衣,外罩一水红褙子的丫鬟。听得外头传来动静还腰肢一扭转过身来,白白的面上灵动的眸子低垂下去,倒是见了几分恭敬福身行礼。
“见过二小姐。”一等丫鬟不做粗活养得白白嫩嫩的手指虚扶了鬓边攒珠累金丝牡丹钗,刻意学着南栖低垂眸子眼波流转,不伦不类之样叫人见了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黄鹃,你不在叶湘怡身边伺候着,跑来小姐这处做什么?”绿墨本就与她不对付,如今见了黄鹃这副装模作样的恶心样子心里头更是窝火。
她扭头扫视周围,大声喝道:“栖迟院的婆子丫鬟呢,主子没回来怎就放了旁人进来。若主子丢了什么重要物件算你们的还是算她的。”
花厅外站着的三三两两丫鬟并婆子低下脸去,这,她们倒是没有想到。
本以为破落户出身的表小姐,还不是嫡出长女,不受宠能有什么好东西。
但适才二公子前院里头那个叫合依的拿着食盒来过,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哪能看不明白。
怕是公子起了心思。
不论是做什么,里头那表姑娘日后恐怕有泼天造化。
她们这些连府内主子跟前都露不得脸的下等奴婢自是要紧紧抓着这机会。
如今心里头为瞧轻人之举后悔,悔得肠子都清了。
一尖尖瓜子脸,生了一双猫儿眼的小丫鬟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南栖便声泪俱下控诉道:“表小姐,都是这个叫黄鹃的丫鬟假借着夫人之口行事。”
“她说奉二夫人的命令,有事找小姐。奴婢这才拦不住她。”
南栖容色未有波动低头看向这哭得声泪俱下的小丫鬟,微微上翘的朱唇浮起一抹笑意。
原来她往常佯装无辜可怜的模样在她人眼里是这般,不过这丫鬟较她还差的远了。
南栖笑着道:“起来吧,这回便饶了你们。莫要有下回了。”
轻飘飘妖妖娆娆的声音落于人耳却令人有些发怂。
丫鬟搓了搓衣袖下所起疙瘩,不敢再有所言退了下去。
黄鹃听见对面主仆两人指桑骂槐,话里话外说她不知规矩。
心里头窝火,就算她想从二小姐手里得些汤汤水水的好处。
但那也是日后才能兑现的事,如今要她向这位以往在叶府向她低头,任由夫人和大小姐打罚之人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事。
顾忌着日后还要利用她,黄鹃面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抹了鲜嫩桃色口脂的唇黏在牙上,宣红色泽染在牙上。
滑稽又可笑。
“二小姐,奴婢也是非常时候行非常之事。才刚搬了院子你便不知去了哪处,奴婢也不知上哪去寻你。大小姐正在浮华院等着你呢,你还是快些去吧,免得惹大小姐不快。”
话末又补充了句:“奴婢走时听得二夫人也来了。”
看着她耀武扬威的模样,真当这还是在叶府,绿墨气极撸起袖管就要上前理论。
如今她有小姐撑腰,再也不会忍气吞声叫人欺负了小姐去。
黄鹃像是没想到绿墨竟敢真的对她动手,一时慌乱躲闪不避向后退却,绣履踏上屋檐下头雪水融化成了冰的地方,脚底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子。
“哎呦”随着带着痛意的一声惊呼,黄鹃梳得整整齐齐的双环髻上那根攒珠累金丝牡丹钗叮棱落于廊下青石板缝边。
金黄的钗身沾了些水珠,在日光下明晃晃闪烁。
南栖唇边微勾,上翘的丹唇扬起惑人的线条,引得人想一亲芳泽。
她上前微微屈膝,捡起那根牡丹钗,斜斜插入黄鹃微微有些发黄的鬓发之间。
声音微微压低,妖娆惑人却令人有些胆寒:“黄鹃姑娘还是快些起来吧,听着声音便知道摔了个好歹。好在这牡丹钗未划花。”
像是嫌弃此处日光刺人眼,看着黄鹃愣在原地呆呆的面庞南栖眯起了潋滟的桃花眸,垂眸之际顾盼生辉:“这钗漂亮的很,不过不合身份之物戴着磕了碰了想必会心里头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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