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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悦我(绵绵不吃草)


他忖度着要说些什么话,思及昨日夜里的琴音,余音袅袅,只是初闻有些耳熟。
但二哥端方雅致,他断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
一个是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一个是直入鸾台,平步青云的氏族子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二人同走一处,萧铎便问道:“二哥,昨夜弟弟闻你院中琴音悦耳,直至半夜方休。可是二哥对月抚琴,以叙情思?”
萧衍不答反问道:“你觉得那琴音如何?”
问到长处,萧铎便也没藏着:“与二哥平素所奏不同,琴音细而力薄,余掉绵长。更像,更像是佳人为叙心头情谊所做。”
看向萧衍依旧清冷无双的面庞,漆眸内若一汪寒潭,没什么东西能搅动其中思绪。
他的心亦如他这个人一样冷,不似外人所道端方雅致的谦谦君子。
萧铎改口道:“也许是昨夜已深,弟弟听错了。”
向来不会对他和颜悦色的萧衍此刻唇边却扬起抹笑,隆冬的暖阳正巧照在上头,好一个郎艳独绝的郎君。

第21章 不老实(修)
南栖从太夫人的集福堂回来了,一袭暗花细丝锦缎裙的女娘子走在路边蝤蛴低垂,步履虽小却匆匆。
若细细去瞧便能见着芙蓉面上美的勾魂夺魄的桃花眸有些泛肿,眼下似也有些淤青。
南栖吸了口空中尚且带着凉意的气,只觉得两手酸麻,不像是她的。
适才在集福堂还差点闹出了糗来,执箸用菜的手止不住哆嗦,碟中太夫人赐下的圆溜溜的四喜丸子从玉箸中溜走。
潭姐儿都能顺顺利利的用玉箸夹走丸子。
旁人问起,南栖皆低头作不好意状,两靥羞红,只道昨晚贪杯,今早起了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低头用玉箸挑着碗内的御田胭脂米,交领襦裙束至脖颈上一寸之处。
便是兰陵公府这等人家,也挑不出的错处。
女娘家爱俏,哪个不是穿华服美饰的,二表小姐这些日子瞧下来身段是生的放/浪过头了些,但这性子规矩倒是极好的。
八仙梨木桌下,众人围坐一圈,南栖眉睫低垂,安安分分用着饭。
粉缎的绣鞋却从罗裙下轻轻抬起,从足尖勾上对旁那乌黑皂靴。
若一尾灵动的鱼儿摇曳着尾巴在水潭中摇曳。
隔着细滑的丝绸料子轻蹭过肌肉紧实的小腿。
萧衍执箸之手顿了下,白如玉的指节修长有力拿着玉箸的姿势莫名令人觉得如持刀握戟般。
他清冷的漆眸内划过一道晦涩不明的什么。
看向对面若无其事的小女子,唇边勾起抹笑。
空着的左手被宽袍大袖所掩,在桌面下寻到那作乱的玉足,大掌隔着绣履狠狠捏了下。
酥骨软滑,捧在手心里头亦不想再松开。
漆眸内一闪而过的念头,叫人觉得癫狂。
南栖僵了身子,从足尖起浑身酥麻。
她悄悄抬头看。
那人却依旧神色极好,面庞带笑端的是朗月清风之姿。仿佛昨夜,今时坐下这恶事的不是他。
怕被旁人与昨夜玉清筑的琴音联系在一起,用完早膳后南栖便匆匆告退。
美人落荒而逃,落座于后头的郎君摩挲着手中杯盏,低垂的清冷漆眸内划过一丝笑意。
怎就这般娇怯怕羞?
跟在她后头出来的叶湘怡伸手挡了下悬空至头顶的日头。
在耀眼灼目的日光下,她眯起眼看小路那头匆匆离去的叶南栖。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贱蹄子不是向来好颜色吗,今日怎的眼下发青,瞧的倒像是一夜未眠。
虽是憔悴了些,但无端叫人去思及美人鬓云乱洒,娇泪淋漓之态会是何般诱人。
黄鹃在一旁缩着手,大大的猫儿眼滴溜转了下,看了眼远去的那道水红色身影又看向立于水榭旁一身妆花缎长裙的叶湘怡,又将眼睛低垂下去看着地面。
知仆莫若主,叶湘怡向来没什么耐心,见得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皱了眉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
黄鹃四下看了眼,将叶湘怡拉至水榭里头,只瞧得见外头风吹过枝桠上的叶,枯枝上冒出点点新芽。
丫鬟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夜二公子房内响了彻夜的琴?”
浮华院与玉清筑离的并不近,她歇下的又早,一路走来似是有耳闻昨夜二公子对月抚琴。
果真是端方雅致的郎君,只是这事同她那妹妹有什么关系?
脑中忽的想起在集福堂内她双手发颤,连个丸子也夹不起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狠狠捏紧手心,想到那丝可能,杏眸中嫉妒地似要喷出火。
“你是说——”
她看向黄鹃,尖利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黄鹃点了点头,搀扶过叶湘怡走下台阶,向水榭外头走去。
煞有介事道:“可不就是吗?小姐你想想,二小姐她在叶府那破院子住了那么多年,就是个贱命贱骨头,跪上一日也不妨事啊。怎么会同今日般饮了点酒便连菜都夹不起来了。”
“奴婢看啊,昨夜在二公子房内勾着人不放的定是她。”
越想这事越发像真的,叶湘怡恨不得上前去划花她那张勾人的贱皮子。
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叶湘怡甩了手中锦帕愤愤转身,含着怒气道:“走,不回浮华院了。去姨母院内。”
才从太夫人院内伺候好人归来的柳氏有些乏了。
着一身雍容贵气的浮光锦裁作的八答晕春锦长衣,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整件衣裳如泛着水波般流动。
她抬起保养得宜细滑的手轻柔额角,声音里头带着些疲惫看向一旁王嬷嬷问道:“这临安的天也是一会儿就一个样,眼瞧过不了多久就要转暖了。元宵那日府上主子们去赏花灯,画舫游湖的事儿可安排好了?”
普通百姓花灯节赏花灯便是赏灯,围观着猜灯谜耍杂戏,高门大户还会包下几艘画舫来,于湖面泛舟。
女郎家穿上最俏丽的衣裳,提前备下花灯,在岸边随水而放。
王嬷嬷却知她指的另有其事,低下头应道:“夫人放下,老奴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也同三公子道明了那日情况。”
王嬷嬷接替巧儿,上前扶着柳氏走上阶梯,跨过拱月门。
“幸得有嬷嬷替我分忧,让我省下了许多力气。这人呐,上了年纪后就不如以往了。”
“哪里哪里,夫人瞧着仍同二八年华般。”
“你这老奴,也学了旁人的巧嘴来打趣我”
......
这次衡哥儿难得没有反驳她,反倒顺着她的心意来,倒真是奇了。
不过,能成事便好了。
入了青台阁,柳氏正想去厢房内小憩一会儿歇歇筋骨,过会儿再让人去把湘姐儿喊来。
才进了花厅准备往后头去,在绣榻上坐立不安的叶湘怡看见外头进来的奢华妇人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当下起身喊了声姨母。
便要上前来扶她。
巧儿知晓她累了,在一旁欲言又止,柳氏摆手表示无事让她退下。
簪花戴银的丫鬟吃的好,用的好,瞧着也同大户人家的小姐别无二样,肌肤盈盈,此刻低着头退了下去。
叶湘怡不喜青台阁的丫鬟,因为好几次叫她撞见这些吃人主人家东西的奴婢们吃里扒外,在说她那妹妹的好话。
“姨母,湘儿许久没见姨母了。在太夫人那说不尽兴,一出来便寻到姨母这了。”叶湘怡搀扶着人进了厢房,在屋内侧面的软塌上坐下。
柳氏看破不说破,正巧她也寻叶湘怡有事。
端起手边桌案上下人上的茶吃了一口,不愿多费口舌便懒懒抬眼挑明道:“你父亲拜托的事我知道,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在府上也待了半月有余了,可与二公子有过什么接触?”
一听得柳氏对这事的不看好,叶湘怡急了,一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
柳氏却仿若没看见,只是轻拂茶盏,细嗅茶香。
她憋不住了,急不可耐道:“姨母,不是湘儿不主动。是二妹妹她,她勾着二公子不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以为天下的男子见了她都要走不动道。”
叶湘怡也没有那么傻,说出南栖在萧衍房中待了半夜的事。
万一姨母改了主意,做主将这大好亲事说与叶南栖,那一切就完了。
她只能挑了些不好的来说,伸手摇了摇柳氏的手腕道:“姨母,你许是不知,家中也给二妹妹寻了桩好婚事的。”
“就是京中的三品大员,刘左副都御使,位高权重,本是是妹妹这样的身份想也想不着的。”
“入临安也大半个月了,不若就在年关寻个好日子将妹妹嫁了出去吧。也省的她搅乱了兰陵公府。”
刘老爷今年已过半百了,临安少部分人知道他的一些腌臜事,据闻在房中有些不为人所知的癖好。
柳氏放下茶盏,不咸不淡说了句:“确是极好的婚事。”
她这个表妹夫许是也知道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不磊落,给她孝敬南边的俏货特地让府上老嬷嬷跟着,亲口说了这件荒唐事。
不过,再磕碜的人家也没有在年关急哄哄得就将女儿家嫁出去的。
况且她明面上还答应了太夫人要替外甥女儿寻桩好婚事。
柳氏低垂的眸中泛着算计的精光。
且让刘老爷再等的久些,美人近在眼前看不到摸不着挠心挠肺受不了再提此事,后边要他办事也更容易些。
眼下,倒是能让湘姐儿先将婚事定下来,水到渠成成不了事那便生米煮成熟饭,众目睽睽之下大房总不能赖账。
太夫人属意王氏和郑氏的贵女,总好过拖的时日久了便宜了大房。
打定主意她拉过叶湘怡的手,看着上头艳丽夺目的蔻丹,安抚道:“湘姐儿莫急,栖姐儿的事姨母自有打算。眼下还是抓紧办你的事。”
提及萧衍,叶湘怡周身的气焰一瞬便歇了下去,指尖无意识转着锦帕。
两靥羞红,倒是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叫容色普通的她瞧着也亮眼了几分。
二人在软榻上坐着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窗外,唯有风动,无人听见。
从青台阁出来,叶湘怡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感觉冬日里的白光也不刺眼了。就那般落在绿油油的松针叶上,有微风拂过,根根针叶一闪一闪亮人眼。
黄鹃在院门边等着她,见主子一改之前怒色有意想问些什么。
却见叶湘怡睨了她一眼。
心头有些后怕上前扶着人话还未问出口便听得:“黄鹃,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见得我那妹妹得了公子青眼,但她从前争不过我,以后也争不过我,终究是做妾的烂玩意。黄鹃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我记得你老子娘还在我娘亲房内做着事呢。”
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只得咽下,黄鹃扯了衣摆便跪在路旁讨饶道:“小姐,奴婢冤枉,奴婢衷心耿耿,一心只为小姐啊。”
量她也翻不出花样子来,叶湘怡便也饶了她丢下了句最好如此。
她也是近段日子才觉得这丫鬟有些不对劲,得了空总是会往外头跑。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去巴结叶南栖。
这会儿,她得去寻些好看的钗环首饰花灯节那日配着新裙裳穿。
只待事成,她便是二公子的妻了。

临安乃天子脚下,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自是比旁的地方要热闹许多。
各大酒楼招了逗留在临安囊中羞涩的举子摘写灯谜诗句,有解字猜物品的,也有对诗句上下联的。
只需摘下对应花灯下的字条答对便可得到那盏花灯。
种种玩法不胜枚举,兰陵公府阔气,不与寻常百姓在街上挤闹。
包下两艘画舫,公子老爷们一艘行在前头,摆了酒水与友人会客;女眷们独占一艘画舫,邀了些相熟的世家小姐一起吃船席,赏花灯。
岸边的梅花生的极好,芳香馥郁,枝桠垂落在水面上,点点落梅又粉又白随着水波流去。满城皆被各色灯火笼罩,就连湖面亦交相辉映出各色光彩来。
今日难得出来玩,南栖穿了银绣纹齐胸襦裙,水红色的上襦束进茜色罗裙内,外罩折枝堆花氅衣。肌肤盈盈,纤腰款款,如月下妖精。
她不愿与那些贵女虚与委蛇,靠在船尾处的阑干上伸出手触了触岸边垂落的那簇寒梅。
白皙柔夷抚上粉白的梅,身前水红色上襦裹着的两团软/肉随着画舫驶过水面晃过一抹水红色荡漾。
纤细的脖颈下头半露的肌肤莹白如玉,白花花晃人眼。
前头画舫上,独自一人立于一旁的郎君,深紫色的缂丝直缀加身,宽肩外罩青灰色鹤氅,只消瞧上一眼便被如芝如兰的气质吸引。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众世家子弟或坐或站,都不自觉挺起腰杆子,好让对面画舫上的意中人瞧他们瞧的更清晰些。
至少,不要轻易让兰陵萧郎比下去。
“公子,你看岸上,今年果真还是和盛酒楼的花灯挂的最多最亮。”
指节百无聊赖敲着阑干的萧衍抬眸,眸中清冷,原就不该答应他来此处。
顺着他的话看向岸边,闲敲阑干的手却顿了下。
娇怯的女娘子一手扶着阑干,一掌可握腰肢就那般倚在细细的阑干上,往后可瞧见罗裙下浑/圆隆起,再往前却是。
萧衍呼吸陡然一滞。
她究竟知不知道那般动作对男子来说到底是何等要人命。
阖上眼,惧是两、团形状姣好的兔儿。
“无甚好看的。”
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些隐忍克制却又极好地被岸边烟火爆竹声所掩。
公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儿,他云山却是闲不住的。
目光在画舫上转了一圈,大老爷身旁坐着饮了酒白面涨红的二老爷,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抬起一手比划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公子,今日也真是奇了,竟不见四公子,往年三公子不喜咱这画舫还说的通。”云山说了一半的话,未直接挑明道。
往年这个时候三公子最是喜欢去花娘的船舫上去凑热闹,四公子贯来爱往大老爷那凑,做些尽孝心得名声的事。
一年难得一次机会,这次不见他,委实有些奇怪。
被诓着上街买了一串麻绳系着大包小包油纸裹着的糕点的萧铎,看向已经离岸边很远的两艘画舫,面上神色有些不好。
但他素来谦和有礼说不出重话,看向两手背在脑袋后头,衣襟敞开一道缝露出喉结的萧衡道:“三哥,你说买这么些东西作甚呢。祖母和母亲她们也向来不吃这种街坊小食。”
兰陵公府内有专门做糕点的丫鬟,萧铎想不通为什么。
状若好女,风流倜傥一身红衣的萧三公子睨了他一眼道:“四弟这就不懂了,这糕点啊自是有人爱吃。咱们就往集福堂,静音院还有我娘那随意送上一些。”
还真有他,果真大逆不道。
将买的吃食随意往长辈那送一些,那留下这些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向来理解不了萧衡的心思。
这画舫还要在湖面泛上许久,傻站在这也不是个事,正要开口问却见萧铎拦住摇船靠岸的艄夫,叫到:“艄公,十两纹银,载小爷一趟,干是不干?”
寻常商贾家亦会赁一条乌蓬小船载着女娘子,去湖心放花灯。
萧铎提着一大串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与萧衡二人踏上蓬上竹篾有些破了的乌篷船,不大的船上更加逼仄窄小。
只是在岸上瞧了二人一眼,通身华贵,金相玉质之姿便令艄公不敢再多瞧。
知道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压下心惊站在船头卖力摇着桨橹。
小船上几晌无话。
给南栖表妹带街上的吃食是此趟重要之事,表面答应他娘亦是另外一件要事。
萧衡知道,若他不应,柳氏有在任何时刻千种百种法子达成目的,不若就用这种他涉事其中能随时解围的。
小船离两艘画舫还有数十丈距离,后头张灯结彩,坐着女眷的那艘画舫却一阵骚动,隐有女子尖利的叫声。
原是船上贵女之间发生了口角。
张侍郎家的姑娘,父亲任刑部侍郎,在萧珏手底下办事。前个晚边在家吃多了酒念了一嘴自己老大把年纪被一毛头小儿压在头上,真是憋屈臊的慌。
正巧被张婉容听了去。
张侍郎家中独这一个闺女儿,自小也是千娇百宠着长大,一听得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为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不管是什么萧氏王氏的。
心头不爽利,连带着看萧家的人也不顺眼了。
尤其是这个据说是萧氏二夫人的表外甥女,簪了支点翠缠枝蝴蝶钗便在这耀武扬威,笑死个人,一表三千里,要不是萧氏没有个正经的女娘子由得她戴个破钗来这神气。
听说她还有个妹妹,想必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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