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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悦我(绵绵不吃草)


白皙娇靥泛红,婆娑的眼尾微湿,香汗淋漓,有沾了情/欲的味道。
绿墨轻轻推搡了她一下,面带焦急凑近其耳旁唤了声小姐。
南栖却双眼迷离,浑身轻飘飘如踩在云端。唇瓣轻启,发出软语呢喃。
只消瞧上一眼便勾人命,要人魂。
小丫鬟急地慌,最后用了更衣的名头,搀扶着南栖从厅内出来。
往外头直走,需绕过一大片假山石。
夜色低垂,浓黑如墨崎岖的怪石像张大了嘴等着人进了去吞食。
绿墨怕的瑟瑟发抖,强撑着勇气扶着南栖往前去。
大厅内案席前已恍然少了位郎君。

第19章 表妹请自重
南栖醉的头晕乎乎的,将脑袋倚靠在绿墨瘦瘦窄窄的肩上,一手还拉着小丫鬟的胳膊晃着。娇嫩的唇瓣红艳艳,丰润诱人,此刻在周遭略微昏黄的灯火下一张一合,惹起无限遐思。
从假山旁错落地看过去,便能见得那芙蓉面少了些娇俏狡黠,弯弯的柳叶眉轻蹙,有无限愁思。依稀瞧见她扯着小丫鬟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些什么。
嫩黄襦裙拂风轻扬,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盈盈纤腰,我见犹怜,惹人怜惜。
倒是同她装样时同又不同。
绿墨艰难扶着东倒西歪的南栖,额上冒出津津汗水。
“小姐,小姐,咱们该往这边走才能回栖迟院去。”绿墨拉住南栖想伸出去触碰路旁树梢垂下凝成冰霜的手。
却未注意脚下,假山石下头一片积雪被踩平了雪渣变硬凝成一小块滑溜溜的冰面。
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仰去,连带着南栖亦站不稳,打了个趔趄。
醉得迷迷糊糊的眼前骤然一黑,有温暖包裹了周身。
南栖鼻尖在那光滑的衣料子上蹭了蹭,柔夷摁在上头,只觉所抵之处硬邦邦的。
还有隐隐冷梅香,凛冽却又让人依恋。
她不想动弹,就这般赖在这温暖之处。
迷迷茫茫正要睡着之际精致小巧的下巴却被冰凉粗粝的指腹捏着抬起,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入目是郎君清冷的面庞,乌发用墨玉冠束起,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那双仿若寒潭万年无波的漆眸此刻轻轻眯起。
南栖面上满是不解,唇瓣动了动,似是说了些什么。
琼鼻微微皱起,萧衍从中看出了她的不满。
他唇边扬起抹笑,低下头去,朱唇就离那娇嫩唇瓣一线之隔。
清冷微哑的声音如击磬微微发闷,又从人心头淌过。
“醉鬼,你这是又不认得某了?”无端地,从中竟听得些郁闷之意。
绿墨摔在地面上,本想着拿自己给小姐作肉垫子,这样不至于摔得太疼。
待她回过神来仓皇从地面上坐起,却看见不远之处生人勿进的郎君正搂着她家小姐。
白皙有力的大掌紧紧掐着后腰,不知分寸,夜色昏黄灯火下隐约看见些微软肉被裙裳包裹从指缝间溢出。
郎君做低头状,二人耳鬓厮磨,似是吻在了一处。
一触即离。
小丫鬟待在原地,猝不及防对上远处那道冰冷的视线,三下两下从地面上爬起顾不得拍身上灰。
支支吾吾道:“公...奴婢见过二公子,奴婢正要带小姐回院子去呢,劳烦公子挂念了。”
带回院子,就是这般带的吗?
绿墨说出此话,面上亦臊的慌。
若非二公子正巧路过此处,她皮糙肉厚是无事,小姐肯定要摔疼了。
听得小丫鬟的声音,怀中人像是回过神来了,扯着锦缎宽袖不松手娇嗔道:“绿墨,我要和绿墨回去了。下回再来寻郎君玩。”
郎君,她唤的到底是他,亦或还是三弟?四弟?
萧衍清冷的漆眸内晦涩不明,就那般掐着那约素细腰,感受着掌心温热,滑软细腻。
软软的唇瓣一张一合,微微上翘的唇丰泽诱人,勾的人想采撷。
他看向瑟缩又强撑着同他说话的丫鬟,不容拒绝道:“同你家小姐来玉清筑,今日事忙,汤药已熬好了,用了后再送你家小姐回去。”
南栖只觉在云端飘,被人抱在怀中,又香又暖。
丝毫不知入了狼窝逃不得。
飘了许久,最后坐在软塌上。
目光所及是壁上挂着的一幅西风烈马图,一樽巨大的白玉屏风后头,隐隐约约看见床榻上青色的帷幔。
不是她的院子,也不是她的厢房。
南栖静了下来,乖乖地坐于铺了藏青色团花纹绒毯的软塌上。
屋内许是生了地龙,一进来便感受到与外头截然不同的融融暖意。
她饮了酒,本就不冷,这会儿两靥泛起些潮红。
白嫩嫩青葱样的指尖扯开衣襟前系着的外氅衣带子,却将垂落于身前的青丝缠绕进去。
白色的缎带同青丝越缠越紧。
琼鼻上冒出些汗珠,逶迤上扬的眼尾因着急被泅红。
她实在没法子了,寻了一遭,寻到坐于八仙梨木桌的萧衍前,期艾着求道:“表哥,南栖难受,求表哥帮我。”
雾蒙蒙的乌黑瞳仁氤氲着水汽,纤长卷翘的睫羽被泪水打湿。
同初见那日他在观月楼顶见到她被欺负时一样,梨花带雨惹人怜。
似乎,她总是能牵动起他的心绪。
萧衍垂眸,眉睫轻敛,墨色滚金边大袖垂落,露出郎君肤质极好,指节修长有力的大掌。
他没有忘记,今夜为何要待她来此。
终究是不愿委屈了自个。
那张清冷的容颜上勾起抹笑,就那般不远不近地坐在太师椅上,不说帮还是不帮。
室内静谧,隐隐约约可闻姑娘家低低的啜泣声。她的身上除了那股琼花香,还沾染了青涩梅子酒的甜味。
白如玉有力的指节挑起她的下颔,漆眸微眯问道:“你可知,某是谁?在府上你有三位表哥。”未待萧衍说完,南栖已无师自通攥住那手掌,潋滟的桃花眸水汪汪。
将细腻白净未施粉黛的面颊贴了上去唤了声:“衍哥哥”
似是还低低的听见她若有若无道:“衍哥哥,南栖心悦你。”
漆眸内萦绕着的情绪愈发变浓,手掌顺着娇靥磨砺而下,终是停在那与青丝缠绕在一起的系带上。
他琢磨着这话,看向醉眼迷离的小女子,觉得自己叫她骗了。
虽是骗,但今夜不知为何就甘之如饴。
“公子,醒酒汤和汤药都熬好了,可要现在端上来?”门外传来小厮叩门声。
得了允后,青衣小厮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将檀木托盘摆在屋子正中的桌案上便匆匆告退。
余光隐约瞥见软塌旁搭着女娘子的外氅。
他心头一凛,唯恐看见不该看见的要了脑袋,低下头跨出门槛,又别过身子阖上门扉。
门扉将要阖上之际又听闻内里清冷的声音传来:“漱玉,去将某的瑶琴拿来。”
小厮忙不迭应声。
本就醉的半真半假,吹了外头冷风又在这坐了会儿的南栖脑中已渐渐恢复清明。
也知道刚刚她说了什么话。
衣袖下的指尖摸了摸垂落在她身侧的衣料子,她却不以为意。
说句心悦又不会掉块肉,若能哄骗得了他,便是日日都娇言软语捡了好听的说与他也无事。
她实在摸不透这位的心思,宴席到现在前后才几个时辰,竟似两个人。
打定主意继续佯装醉酒,南栖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懒洋洋靠在那肩上。交领前襟因着适才动作松散开,往外敞开了一道半指宽的缝隙。
随着呼气雪白的峰/峦起伏,隐约可见一抹深邃的沟壑。
被水红的小衣紧紧裹着,饱、满浑/圆的两团车欠肉随着动作轻颤。
叫人想扯掉那碍眼的物甚好去瞧清所有。
只此一眼萧衍便别过眼去,平复倏然涌起的燥意。
南栖忽然觉得身后人呼吸陡然一重,再细细去听时却又与平时别无两样。
许是她听错了?
正在想着呢,却被一只大手扶着肩头坐正了。
回过头正对上晦涩不明的漆眸,听得他隐忍微哑的声音:“表妹,请自重。”
自重,为何要自重。
忽然福至心灵,南栖知道了。
想来刚刚那道声音没有听错,确是他起了心思。
头一回叫她知晓他亦会动情,这些日子南栖都要以为她同他跟前那个叫云山的无甚区别。
但兰陵萧氏二公子素有谦谦君子的美名,就算有了想法也是稍纵即逝。
她低垂下头,再次抬眸之际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萧衍却端过那碗醒酒汤,珐琅牡丹纹的碗凑到她的唇边,不解风情道:“我观表妹醉的不轻,宿醉伤身,翌日头疼,还是喝了这解酒药吧。”
她不想喝,可看着他漆眸深深,总觉得要露出破绽来。
只得接过碗小口小口酌了起来。
与她平素里喝药的模样大相径庭。
粉嫩的唇舌吐露,一点一点将棕黄的汤汁舔入唇中。
萧衍搭在身侧的大掌微微动了动,低垂的眉睫掩下漆眸,清冷的声音最是平常不过,但南栖却无端端从中听得些哑意
“表妹醉酒后倒是乖巧,想必也更愿意用药了。”
喝了小半碗解酒药的南栖闻言手腕一颤,珐琅牡丹纹碗内一串棕黄色的汤药晃荡溢出。
正洒在鹅黄色交领衣襟前。
冬日里襦裙用料厚实,此刻被濡湿一小块,鹅黄变成浅黄。
透着里头水红色的小衣,似是藕花深处,小荷露出尖尖角。
她放肆地拉过萧衍放于身侧的大掌,纤细柔软的指头在掌心内挠着,娇滴滴的女娘子撒起娇来一样叫人受不住:“衍哥哥,南栖已经好全了,不用再喝药了。”
“就不能不喝吗?”尾音颤颤,我见犹怜。
瞧着她的举动,郎君清冷无双的面上忽的浮起抹笑意,叫人忽的想起他原是怎样的人。
明明白如玉却粗糙的指腹抚上娇靥,抹掉了她眼边泪。
粗粝的摩挲感令南栖周身起了颤栗,娇躯微颤,衣襟前鼓鼓囊囊的傲人曲线越发惹眼。
如压弯枝头沉甸甸的桃儿,狂风骤雨的天里在枝桠上晃来晃去,勾的人去采。
手掌从脖颈后侧蜿蜒而下,最终停在锁骨下三四寸之处。
白如玉的指节拢紧了那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后又快速收回。
如蜻蜓点水,雁过不留痕。
南栖闹了个大红脸,只觉面上滚烫的很。
不用去瞧也知道定是绯红一片。
她竟衣衫不整坐在这说了半天的话,偷偷瞥了眼将交领衣襟穿至喉结下方的郎君。
他怕是瞧着这处极为碍眼,实在忍不过了才帮她拢好衣襟。
有的没的思绪翻飞,不知为何,每次与他同处一室,总是能发生了点什么让她羞赧。
南栖本自诩是面皮极厚的人,如今低垂着头,两手捏着衣袖。
好在郎君像从未发生这事般,不给人难堪。
依旧好心肠让她喝药。
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的南栖乖乖拿起白玉小盅。
漂亮的桃花眸紧紧闭起,精致挺翘的琼鼻皱起,端起便喝。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就连醉了都知晓这药难喝。
不过,他已同医师说了,无须再加那没什么用的黄莲了。
白如玉的指节搭在太师椅上,摩挲而过上头雕琢精巧的纹理。
纤长睫毛所覆的漆眸内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醉了酒后倒是真的乖巧,萧衍看着那娇俏小脸被药碗所掩。
两只胳膊抬起,衣襟前的葳蕤硕果颤巍巍。
是无人见到过的好模样。

第20章 月夜抚琴
去而复返的小厮抬着琴扣响了门扉,似是有些迟疑又硬着头皮道:“公子,奴才将琴拿来了,是否要现在拿进来?”
还在惊觉为何此次的汤药不苦,疑惑是否她饮酒后尝不出味道了。
南栖心头愈发慌乱,又听得外头要送琴进来。
愈发不解,为何要送琴进来。
想不明白,搁下白玉小盅后,她寻了个坐处懒懒地坐下。
指段若青葱,轻轻揉着鬓角。
心道以后只在无事时饮酒,醉意上来只觉清明的脑子雾蒙蒙地像蒙了层纱。
愣神之际,瑶琴已摆了上来。
伏羲式瑶琴,十三琴徽以墨玉制成,色泽乌亮。
萧衍起身,墨玉腰封衬的人身姿挺拔,指节轻轻一拨琴弦,音质松沉旷远,是难得的好琴。
他看向南栖,月夜中唇边似是勾起抹笑。
见着这琴,似是能忆起碧落厅内才子佳人琴萧相奏,余音绕梁入耳。
“你觉得,某这琴可好?”郎君冷冷的声音将慵懒倚靠于八仙桌上的南栖拉回神。
她借着屋内的灯火看向那把瑶琴,真切地赞道:“二公子这琴是极好的,南栖还未见到过这样的好琴。”
说到此处她低下头去,只瞧见纤长卷翘的睫羽落在娇靥上,投落一圈扇形的阴影。
听着这前后转换的称呼,萧衍看向那张芙蓉面。
潋滟桃花眸内迷蒙懵懂已被渐渐清明代替,一剪秋瞳盈着水光,透出不一样的神彩来。
“表妹这是酒醒了,做下的事不敢认了吗?”南栖只觉今夜的萧衍不同以往,那般立于她身前,如玉的容颜叫人有浓浓的压迫感。
室内温暖如春,那凛冽的了冷梅香却嚣张恣意沾染了她的衣摆,鼻尖下嗅着的都是这若有若无的味道。
做下的事,她今日做的事多了去了,包括在厅内使小性子不再去瞧她。
南栖直觉不能认下,再次抬眸眼角尤带着泪花。
美人低低啜泣,棉帕拭过泅红的眼角,难过的说道:“衍哥哥不是的,是南栖之前逾矩了,吃多了酒糊里糊涂冒犯了您。”
“今日能在府上抚琴,南栖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自从十三岁那年家中便不让南栖学琴了。”
临安亦有些人家,只给受宠的姑娘请夫子。
这倒是也说得通。
但既然招惹了他,便不允她再去招惹其他人。
一想到她会同今夜般求着其他人,叫人听去他听过的娇言软语。萧衍便觉得心中压抑着的情绪要如江河决堤般涌出来。
“你说你心悦我?”郎君唇边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就要看醉酒清醒后她如何回答。
南栖自是不惧。
佯装娇靥羞红,低垂着头不敢去瞧他。
一小步一小步挪移过去,十步的路愣是走成了二十步。
走近他身旁,二人挨的极近,肌肤娇嫩的面颊轻轻擦过墨色斓袍衣襟前。
正巧是他肩头的位置。
他微微低下头去,正巧见着嫩黄交领衣襟前的起伏,裹着那叫人想细细把玩之处。
面颊上却猝不及防叫人亲了一口。
狡黠又娇俏的小女子伸手捂着脸,软软的声音叫人想把心给他。
“衍哥哥,南栖心悦你,这下你可信了吧。”
她心头亦砰砰直跳,不知这样的举动他可会喜欢。
南栖向来知晓她这副容貌对于男子有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入了兰陵公府已小半个月,待今年春要来了,刘老爷那便也等不住了。
南栖心头焦急,自是抓住这次的机会。
若是能一举哄得了公子的心,日后便无忧了。
温软湿润的唇舌从面颊旁离开 ,萦绕的琼花香却未消却。
适才触及之地温热酥麻,是往前二十余年未曾有过的体会。
今夜,萧衍莫名想沉沦进去。
即是她先招惹的,那他自是不会再放过她了。
低头噙住那一开一合不安分说着话的娇嫩唇瓣,他琢磨了会儿便无师自通。
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觉得她要被那冷梅香熏入味儿了。
只觉得才清明没过多久的脑袋又晕乎乎的,南栖靠在那宽阔有力的胸膛前。
娇嫩的唇瓣肿胀了起来,不用口脂,亦娇艳得夺目。
适才那人还噙着她微微上翘的唇瓣细细酌咬,于这些事上南栖只在风月画本上见过许多,头一回轮到自己身上。
女儿家的娇靥羞红,埋入那墨色斓袍内不愿见人了。
一切还都得慢慢来,萧衍眸内闪过一丝餍足,随之而来的浓浓欲色叫他压了下去。
只一瞬,郎君眸内又恢复清冷。
他没有忘了今夜叫她来此的目的。
不知怎的,南栖便叫他哄骗地坐于瑶琴前,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清脆悠扬的琴音在这方室内响起。
余音绕梁,似说尽少女情思。
明明是她要哄骗他的... ...
夜半三更,琴音方歇。
翌日,府上诸人依旧去太夫人院内用饭,如是这般用上三日再回各处院子内各自安置。
萧衍着一身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外罩佛头青刻丝白貂氅衣。
从台阶上走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迎面遇上四公子萧铎,他低头见礼道:“二哥”
闻得他淡淡嗯了声。
萧铎也不觉尴尬,毕竟他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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