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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河边草)


诶?我会无意识地说喜欢么?
被“未尽之言”的“失控”吓了一跳,我急忙用咒力确认封印物的情况,发现——它安静地躺在我胸前,没有任何波澜。
似乎觉得瞧见我慌张极为有趣,甚尔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溏淉篜里“我骗你的……”
他把脸埋上我的脖颈,轻轻咬我的脖子。
绯红尚未褪去,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埋进他柔顺的黑发中。
但对于我这样的人,失控是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压制住回吻他的想法,我义正言辞地嘱咐他道: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骗人是不好的。”
“是么?那你骗过我么?”他低声问我,语气十分温和,鼻息轻轻扫过皮肤。
我会骗我的小狗么?
相处中,除了会隐瞒一部分心事,主动转移话题外,我自认为没有欺骗甚尔的地方。
于是我搂住甚尔的脖子,诚恳地回答道:
“没有哦,因为我很喜欢甚尔。”
甚尔笑了一声,没有抬头,他说——
“骗子。”
……过分的说法。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呢?
真想好好问问他的想法。
虽然有所疑虑,但观察到甚尔身上并没有被骗者应有的愤怒与不甘,想着或许这只是他恶劣性格的某种体现,我飞快地将他的质疑扔到了脑后。
毕竟我的确很喜欢我的小狗。就算因为一些事耽搁了,只要得了空,我还是会第一时间回到甚尔身边。
直哉和兄弟发生矛盾的消息,同样传到了直毘人耳中。对于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毫无兴趣,直毘人只是跟老师简单聊了几句直哉的功课,得知儿子继承人课程表现优异后,赠送出礼物相较往日有增无减。
大笑着感叹:“不想让泉鸟感到寂寞么?关系真不错啊。”,直毘人甚至在我那里多呆了许多时间。
作为家主以及父亲,他一系列举动表明的态度十分明确——
作为这个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只要直哉能拥有充沛的咒力、以及觉醒“十种影法术”的潜力,就可以享受最高等级的特权。
而直哉已经答应过我了。他会保护我,让我远离讨厌的事情。
如果我能好好教育他,把我没拥有过的“爱”给他。在直哉顺利长大后,我糟糕透顶的人生或许就能有所转变……
就连饱受排挤的甚尔都拿到和力量相符的待遇,他在晋级赛中的表现已经给直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扫晚宴后的苦闷,我主动将脑袋靠上甚尔的肩膀。难得的好心情引来了甚尔的侧目,他垂下眼帘问我:
“遇到什么好事了?你看起来很高兴,已经不再担忧教不好小孩了么?”
“嗯,我们和好了,直哉说要保护我。直毘人大人也送了我许多新的首饰,你看这个可以拿去换钱么?”
我将直哉的承诺说与甚尔,并从影子里掏出一支珠钗递了过去。
作为历史悠久的咒术世家,女子打扮也是家族实力的一种体现,直毘人赠送的和服、首饰按照季节与节日特色成套准备。它们数量众多,有些不打眼的,等到第二年都不会有穿戴的机会。
与其让它们在仓库蒙尘,不如放到更有用处的地方,
以散步时落入溪流或者嵌入碎石小路为由,我把一些特色模糊的首饰拿来送给甚尔,叫他去当铺换成现钱,充当我不在的保险金。
甚尔凑近身子,他没有接过珠钗,反倒伸手托住我的手掌,轻轻掀开了我的袖子。
“那个小鬼说要保护你?”
“真好笑,怎么保护?他知道他父亲做了什么么?”
望着我光洁无暇的小臂如是发出嗤笑,甚尔以两根手指捏住我的手腕处的皮肤,将它们向上拉起:
“……你又受伤了吧。”
如同撕开一层透明的塑料保鲜膜,被他扯起的皮肤表现出超乎想象的张力。
“被你发现了……”
眼见伪装败露,我无奈地发出叹息。扯去咒力后,薄薄的“皮肤”在半空打开,如蝉蜕从我手臂剥落,颜色由象牙白化为深邃的黑。蠕动的影子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的伤口,缩回我的脚底,留下一片斑斓的青紫。
经过两年的咒术训练,我对“结界术”有了进一步掌控。除了将术式展开成笼罩房间的“帐篷”,还能将它缩小成覆盖皮肤的“衣物”,像这样用来掩盖自己的伤口。
我听说天元大人的术式除了封印,还有“不死”的特性,正是这份力量创造了百年来持续保护世人的奇迹。
作为他仅有的后继者,我的影子似乎也继承了些许“不死”的力量——
之前与咒灵一战,领域里的触|手束缚住直哉飞散的生命力,而如今缠绕皮肤的影子则无声地温养我破损的皮肤。
它像小狗的舌头,轻柔地触碰我的伤痕,试图通过这样简陋的方式,缓解我的苦痛。
尽管见效甚微,仍让我感到一种怀念的安心感。
而那些痕迹是直毘人留给我的“礼物”。
自打上次宴会后,叫我将酒液倒在皮肤上供他取用,变成了直毘人拜访我时的保留项目。他的亲吻从手腕沿向小臂内侧,一路上行,今晚已经到了手肘——
像是某种具现化的倒计时。
等到决定日那天到来,作为家主的他就会拿到存放在我父母那里的身份证明,成为我的“合法丈夫”,在众人的祝福下举办婚礼,完成和“女学生”相知相爱的美事。
不过就几个侧室都活得好好的现状来看,我的婚后生活倒也不至于凄惨。
所以我平静地同甚尔解释说:
“这种事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对他和我都不好吧。”
“直哉还是小孩子,等到七岁觉醒术式,之后再长大,或许就……”
第二十七章
◎无所谓◎
“你在他身上寄托了愿望啊。”
“可惜那小子在‘你的乖宝宝’之前, 是禅院家的孩子。在这个家出生,在这个家长大……你知道男人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么?”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伸手从医药箱里掏出小罐为我上药, 动作轻柔,但唇角的笑容却充满了讽刺。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是因为长期排挤让他本能地抵触那些“高高在上”的术士吗?
未来于我而言是一片湿润的黑,我裸足走在柔软的泥沼里, 不知道何时会陷进去、何时要溺死, 但——总比过去强一些。
成为“主母”、“妻子”从比当“小女孩”好, 束缚稍有松散,至少我没有被殴打了,也重新遇到了狗狗。尽管现在还不太擅长和男人接触,不过只要我能熬下去、学会习惯, 生活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希望把这点乐观也传达给甚尔, 便抚摸他的侧脸, 主动转移话题安抚道:
“但甚尔你也是这个家的男人吧?”
少年指尖动作停了下来, 他沉默地望着我, 往日的玩世不恭逐渐从脸上淡去:
“是啊,我也是……不过算不上‘人’。”
那表情好像回到了他同我相遇的第一个夜晚。剥去我身上“光鲜”的身份, 他只是单纯地在看一个无能无力的小孩诉说已然幻灭的愿望。
我不想在这种时刻看到这个表情。
“没事的, 我会努力引导他的, 我答应过会照顾你。”
“现在让我抱抱你吧。”
抱住甚尔的脖子,我将脸埋上他散发温暖的皮肤, 既想给他些对未来的信心,也想从他身上索要一点温暖。
没有继续嘲笑我不切实际, 也没有环抱我的身体, 给予温柔的抚慰, 甚尔只是坐在那里, 陪着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重新开口:
“我明天要跟扇出一个任务,可能一周……至少五天都不会回来。
突如其来的分别预告叫人措手不及,用手指扰动甚尔后颈的碎发,我迟疑地发问:
“为什么突然要出门?”
“……你不高兴么?”
我想要引起他注意,就会用这种小动作。这似乎让他觉得很痒,甚尔“啧”了一声,稍微侧过脖子,解释说:
“倒也不是,本来准备昨天告诉你的,不过你没有来。所以现在说一声吧,免得你到时候找不到人。”
虽然可以找洋娃娃过夜,但五天的时间未免有些长了,我忍不住劝道:“好辛苦哦,需要我去跟扇商量换个人么?”
对此,甚尔发出不以为意的轻笑:
“不需要,明面上跟着他做任务罢了。主要还是要处理一点私事。”
“我最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门路,如果顺利的话,钱和咒具都能弄到手。”
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少年身上畩澕獨傢的气势倏然转变,从温驯的小狗化作狩猎中的野狼,语气中带有跃跃欲试的血腥气。
这两年来,随着甚尔逐渐变强,我能为他能做的事反倒越来越少。
在长老们看来,让毫无咒力的甚尔留在家中,享有基础的食宿条件已是直毘人宽容大度的体现。而作为家主预备候选人,甚一接受甚尔挑战实在非常掉价,差点被无咒力者扳回一局更成了难以忍受的耻辱——
术士和非术士是云泥之别,决不能动摇家族的规则。
经过家族长老试压,就算甚一有意再次接受甚尔挑战,证明自身咒术的出众,无法被轻易超越,教官也不敢安排赛事。
之前参加晋级赛让甚尔拥有普通队员待遇,竟然成了他“躯俱留”队员生涯的终点。
无人接受甚尔挑战,甚尔在道场中待遇没法提升、体术也找不到同等的对手训练,但是“炳”队术士将他作为下属使唤的任务倒是有增无减。
咒术师一般靠自身咒力作战。可供普通人使用“咒具”数量稀少,每次回收便要上交家族禁库,而黑市流通的武器则价格惊人。
外出的甚尔便将目光放到了民间除魔师、诅咒师甚至黑、手、党这样三教九流之辈身上。
资历尚浅又没有趁手的武器驱使,再加上里世界对御三家这样名门的警惕心
心,甚尔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身吓人的伤势。
虽然甚尔会主动告诉他的打算,时间安排上也尽量选直毘人在家时出去,懒洋洋趴在床上接受照顾的样子十分乖巧,但我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小狗在做什么?
他还会回来么……
我不希望他频繁外出。今天愿意跟他说和直哉的约定,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就我观察,甚尔身上的伤势和外出时常挂钩。
明明只要再忍上一两年,家主换任就会出现转机。而且现在“躯俱留”大部分人也无视他的存在,只要不表现“突出”,训练便可有可无。
甚尔只要不在意他们就能过上舒服的生活,我理解不了他跑出去的理由,只好主动询问他:
“是钱不够花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辛苦呢?”
小狗瞥了眼我抱住他不放的手臂,扯了扯嘴角,回答道:
“也不是很辛苦,只是偶尔也想过过不受限制的生活。”
我更加困惑了。
“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像原来那样,只要有好吃的肉、温暖的被褥、随随便应付讨厌的人不好么”
“……你不是无所谓的么?”
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用双手捧着甚尔的面颊,认真地端详他的表情,试图寻找和答案相关的蛛丝马迹。
他平静地同我对视:
“是啊……本来以为无所谓的。”
我说不上话来。
因为甚尔没有所谓的“自尊”,对一切感到无所谓,他才能接受我的交换条件,作为“小狗”来到我的身边。
他接受我靠把自己出卖给其他男人换来的物质条件,甚至因为见不惯其他兄弟惺惺作态,从而和我享受“快乐”。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已不再是精力无限的小孩。
白日里逐渐变难的咒术课程以及人际琐碎消耗了我大部分精力,现在只要熬夜或者压力过大,我就会感到头部隐隐作痛。
“我好困,我又开始头痛了。”
放弃同他对视,我从不想理会的东西身边逃开,轻轻将脑袋挨在甚尔的肩膀上,疲惫地如是抱怨。
作者有话说:
小女孩只能拥抱狗
害怕面对人呢
第二十八章
◎腐烂的喜欢◎
甚尔以指腹贴上我的脸侧, 不轻不重地按压我的太阳穴。
他本就擅长捕捉身体细微反应,再加上熟能生巧,手法竟然比大夫还要强上不少。
电击般的刺痛逐渐淡去, 酥麻的感觉从他指尖扩散,好像将辛苦了很久的身体浸入温水,舒适的感觉让人安心, 不一会儿我就温驯地将脸颊贴上他的掌心。
甚尔用手掌托着我的脸, 歪过头打量我询问:“要睡么?到时候我可以喊你。”
本来见面的时间就短, 他又说了很多叫人心烦的话,现在就睡觉放过他实在不太划算。
我朝小狗抬起眼皮,慢吞吞地差使他做这做那:
“还不想,你上次给我买的糖还有么?”
“还有一盒吧, 你很喜欢那个?我回来可以给你再带点。”
他扶着我肩膀, 将我枕在枕头上, 去柜子那里翻找想要的东西。
童年时母亲不高兴也不许我高兴, 我喜欢的东西随时可能遭到她的毒手, 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藏东西的习惯。
来到禅院家总有贴身侍女密切关注我这个无法出声的可怜人,在大家了解“结界术”可以储存物品后, 影子也不再安全。
我将目光放在谁也不在意的甚尔身上。
所以自打上次在甚尔箱子里藏了图册, 我囤积的恶癖便一发不可收拾——像饿极了的人选择暴饮暴食, 唔
无论喜欢的杯子、收集的钢琴磁带还是都被我藏到甚尔的小屋
相识前、少年极简风格的小屋不知不觉有了许多生活气息。
生活随性的他并不喜爱整理,对此放任自由的结果便是简单的翻找工作, 如今也成了“层层叠”的高难游戏。
被塞满的柜子好似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抽出其中一片建材, 其他也跟着轰然倒塌。
多亏了甚尔眼疾手快才防止他们全都溢出柜子。两指一夹, 如火中取栗, 飞快地抽出糖罐, 他重新堵上柜子,咋舌发出不满地嘟哝:
“啊——你怎么老喜欢把东西藏来藏去?真是难找,下次要是能弄到个储存的咒具就好。”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毫无愧疚地笑了出来。当甚尔回头瞪我的时候,我急忙伸手掩住嘴唇,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一个圆形的扁铁盒,周围一圈是漂亮的白银色,刻有印花体书写的品牌名。透过中间透明塑料窗,可以看见许多蓝色的圆形糖块,精致花型的图案上沾着白色的糖粉,那造型使人联想到冬日霜花,光是望着便能感受到沁人的凉意。
这是甚尔在外面买的薄荷糖,咒灵或者目标多活跃在无人的深夜,盯梢时间过长难免会感到乏味,他就会含上一颗打发时间。
他回来换衣服时,糖罐便从兜里滚了出来。糖果和染血的绷带形成鲜明的对比,叫我产生了好奇:“这个好吃么?我也想吃。”
甚尔盯着我手里的盒子,保持着缠绕绷带的动作想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唇角露出了笑容:
“薄荷糖,你可以尝尝。”
在我将它含进嘴里后,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很辣。”
“我一般用它提神。”
他那种时不时会做点恶作剧的少年气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好像是含了一块蓝色的冰,霜花在舌尖绽放,强烈的冰凉感把牙齿也冻上,吸气时的时候鼻子里“呼呼”灌注冷风。
但被风送来的还有薄荷叶的清香,以及淡淡的甜味,叫我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大夫”的药膳,我吃东西一直吃不出来味道,平素进食多是敷衍了事,偶尔遇上口感特别的,会多嚼两下。
回到本家后,医生推荐的滋补食品多半淡的要命,几年来,头一次找回味觉上的冲击感,我明确对这个感觉表达了喜欢,白天上课犯困时也会含上两颗。
之后也会叫甚尔为我从外面带一些口味重的小点心。
甚尔对此理解不能。
外表再强硬的男人,舌头也是柔软的。
甚尔是典型的猫舌头,即便饥肠辘辘,面对热气腾腾的料理,也会耐心等上一会儿。
深知我那能不动就不动的脾气,甚尔将糖罐拧开放在床头,往盖子上倒出两颗直接递到我嘴边。
我趁机拉住甚尔的小手指,用另一只胳膊去搂他的脖子,将人和糖果一起取走,叫他为我俯身,也弯腰睡到我身侧。
在我含了薄荷糖,亲吻他的时候,少年直接拧起眉毛,间或发出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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