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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旌墨)


“趁着这个机会,物归原主。”
“这枚指环可助人万事顺遂,你要好好收着。”
秦归晚没想到长公主当时赏赐的这枚指环竟有如此说法,倒也没拒绝,收下后,认真装到了自己荷包中。
思忖着,此物每日戴在手指上不方便,回头可编个络子戴在手腕上。
她收好东西,又叮嘱了顾濯缨一些注意照顾自己的话,这才目送他和路绥打马离开。
青枝和沈从蓝出门后,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回去的路上,青枝觉得双腿酸痛,走起来浑身酸沉,有些不想动弹。
沈从蓝见她神色不对,对她伸出了双手。
“我抱你。”
青枝犹豫片刻,想到这条路四下无人,走到尽头拐个弯就到所住的巷子了,最终点了点头。
沈从蓝凌空抱着她,路上,二人一直沉默无言。
青枝害怕沈晏之不愿放手,她和沈从蓝还是要站在对立面,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一直冷冷淡淡。
走了一会,沈从蓝发现脖子上落了许多湿漉漉的东西,低头才发现,青枝哭了,正在大滴大滴落泪。
他面色猛变,忙放下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枝摇摇头,长长抽噎一声,“二公子,你瘦了。”
在沈家,沈从蓝的胸膛宽厚有力,肌理分明。
他永远朝气蓬勃,生龙活虎。
如今,依偎在他心口,居然能隐隐感觉衣服内咯人的肋骨。
那个像孩子一样单纯,总是每天咧嘴傻笑的二公子,现在变得消瘦落寞。
她对他的冷漠和讥讽其实并不公平,除了隐瞒恢复这件事,他从未伤害过她分毫。
“二公子,对不起。”
“我不该将所有的气撒在你身上,对你恶语相向。”
沈从蓝得知她并无不适,舒了一口气。
重新抱起她,缓缓前行,哑声道:“当初你和秦姐姐一起走了,我以为你死了。”
“你是妾室,连设灵堂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最后哭闹着让贺妙心弄个和秦姐姐一样的棺木给你,把你们的棺木放在同一个灵堂。”
“我看着那具被烧黑的尸身,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晚上睡觉时,我习惯听你给我讲东羌故事,可身边总是空空的。”
“你和秦姐姐走了,大哥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束手无策。”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还是那个痴傻的沈从蓝,如此,便不必面对这些了。”
他慢了一下脚步,自嘲地笑了。
“我来到这里才发现,离开沈家,你和秦姐姐做山茶糕挣银子,不用仰人鼻息,不用看谁脸色,活得惬意又自在。”
“如今,我不知道大哥是否真的愿意放手,也不知以后会如何。”
“若是真翻脸,你站在秦姐姐那边,可能今生都不愿再见我。”
“我想在最糟糕的事情来临之前,对你好一些,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
“你有身子,易猜忌动气属正常,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青枝泣不成声。
沈从蓝停下脚步,将她放下,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
“你和秦姐姐十几年的感情,你选择她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你也没做错什么。”
他的眼尾隐约泛红,语气哀伤。
“就像当初我选择了大哥和复仇,所以对你隐瞒了恢复之事。”
“青枝,你能不能像从前一样,还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我想好好珍惜这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沈从蓝送青枝回来,秦归晚发现青枝的眼睛红肿得厉害。
询问她缘由,青枝只说自己被风沙迷住了眼。
秦归晚若有所思,却没多说什么。
第二日,崔大娘来敲门,说是顾濯缨走之前,买了十几株玫瑰,让人移种到秦归晚的院子里。
直到她指挥人将东西全部种完,秦归晚才发现,这哪是十几株,分明是几百株,几乎种满了小院内一圈。
风吹过,香味扑鼻,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好像回到了东羌的后宅,她闲着无事,依偎在母亲身边晒太阳,迷迷糊糊间,便能闻到这般浓郁的玫瑰香味。
沈从蓝盯着这些花看了许久,最后悠悠说了一句:秦姐姐,顾大哥是个好郎君。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一天天过去。
沈从蓝每日一早来这里,帮忙做山茶糕,打水劈柴,陪青枝出门走走,买些东西。
青枝对他不再冷淡,会温声喊他二公子。
好似还在沈家那般。
秦归晚忙完便浇浇花;陪钟天离下下棋,听他说箕城过去的故事;又或者去和柳四娘闲聊,尽量让青枝和沈从蓝有时间单独在一起。
一连七日,顾濯缨没有半点消息。
秦归晚刚开始两天并未觉得如何,时间久了,浇花时,她总是想见一次顾濯缨,告诉他,这些花开得很好。
晚上看到月色,她很想邀顾濯缨共赏。
亦或者,她做了一份烧素鹅,觉得味道不错,想让他也尝尝。
不是什么入骨的思念,而是想和他分享一切小小喜悦的细微情愫。
那人不在,她便觉得少了什么,好似烧菜没放盐,有些寡淡。
可她又不知顾濯缨在哪里,更无法联络他,只得闷闷将这些情绪记在心中。
第146章 想你
今日柳四娘清闲了下来,午饭后邀秦归晚一起去买些布料和首饰。
天气渐热,她想做几套新衣裳,再置办些新头面。
二人去了箕城最大的布庄,买好东西出来,秦归晚先行上了马车。
柳四娘正准备上去,陡然窜出来一个膀大腰粗的中年妇人,端着一瓷盆血红刺鼻的东西就要泼她。
“小心!”秦归晚坐在马车中大惊。
柳四娘和身边丫鬟来不及反应,一个玉色身影冲上来挡在了前面。
哗啦一声,腥臭味的血红色东西全淋在玉色身影头上,遮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他顿时成了血人。
空气中溢满了让人作呕的腥臭味。
旁边行人开始尖叫闪躲。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间,中年妇人狠狠扔下瓷盆,掏出刀子就去刺柳四娘。
“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男人,不得好死!”
玉色身影伸手抓住了中年妇人握刀的手腕,怒道:“住手!”
秦归晚趁机跳下马车,一把将唇色苍白的柳四娘拉在自己身后,推着她上马车。
“柳姐姐,你快上去。”
店内掌柜和伙计纷纷赶出来,伙计们手忙脚乱拧住了泼狗血的中年妇人。
掌柜看清浑身是血的人是谁后,惊叫:“东家!”
那妇人还在不断叫骂,翻来覆去都是在骂柳四娘是狐狸精。
秦归晚冷声喊道:“快去报官。”
布庄里的客人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外面乱成一片,有人认出了柳四娘,开始不怀好意地指指点点。
一个时辰后,从衙门出来,秦归晚依旧觉得今晚之事不可思议。
那妇人的丈夫养了一个外室,从此便每日和外室厮混,极少回家。
还为此和妇人争吵,推倒了妇人,致使妇人小产。
妇人想报复外室,却不知丈夫将外室养在了哪里,只知道外室姓柳,叫什么柳娘。
她想到丈夫常去长惜酒楼吃饭,不知怎么把柳四娘当成了外室柳娘,失智之下,便来泼狗血辱骂刺杀。
想让柳四娘当众名声尽毁,不得好死。
许邵这些日子并未走,一直在打点这里的产业,刚才来盘查布庄的账,刚走到门口,就见她和柳四娘一起出来。
还没来得及上前问候,就窜出来一个端着狗血的妇人。
许邵果断上去挡下了。
这会,许邵已经清洗干净并换了新衣裳。
柳四娘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神,饶是她见多识广,依旧被气得手脚发抖。
几人送柳四娘回到长惜酒楼,柳四娘缓了好大会才找回冷静,对许邵一再感谢,邀请他在酒楼用饭。
许邵佩服柳四娘一个弱女子能将长惜酒楼经营得远近闻名。
寒暄几句后,二人居然不知不觉谈起了酒楼经营之事。
一个是沈晏之好友,一个是顾濯缨曾经的假妾室。
秦归晚只觉得夹在中间左右尴尬。
她见二人说得头头是道,自己也插不上嘴,火速找借口离开了。
回到住处已是日暮,沈从蓝正在院中树荫下给青枝捏肩。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多余了。
默默躲到屋里,竟不知要做什么。
正在想要不要去找钟天离下棋时,有人大力敲门。
“秦姑娘,快开门!”
沈从蓝去开门,外面站着风尘仆仆的路绥。
“路随从?”
路绥拧着眉道:“我找秦姑娘有要事。”
秦归晚听到声音,火速跑出来,“发生了何事?”
路绥扫了眼沈从蓝和青枝,低声道:“事关机密,还请秦姑娘进屋说话。”
秦归晚立即带他进了屋。
关上门,路绥从怀中掏出一张烧得满是黑洞的笺纸,问:“秦姑娘,你能否看懂这些文字?”
秦归晚接过,看完上面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后,秀眉越拧越紧。
“第一个是西丹语,第二个是夏国语,后面两个分别是乌善国语和凉国语,最后是羌文。”
“这封信很奇怪,上面是用五国之话写的重复之词。”
东羌北面有四国,分别是西丹国、凉国、乌善国、夏国。
他们和东羌原本同属于大羌国,后来因政变导致分裂。
四个小国一直联手防备东羌,东羌统一不了,只能暂时与他们和平相处。
因这四国和大楚并不接壤,中间隔着东羌,故而,大楚人和他们几乎无来往,更极少有人学他们的文字。
秦归晚在东羌时,赫连雷专门找人教过他们兄妹几人这四国文字。
路绥大喜过望:“那你可能听懂这些话?”
秦归晚点点头,“能。”
因为她不能练武,所以在学业上苦下功夫。
其他兄弟姐妹嫌弃学这些小国话没用,只有她每日苦练。
故而,她是学的最好的一个,四国之话,几乎说得和东羌话无异。
路绥兴奋得喘息加快,“秦姑娘,可否麻烦你跟我去一趟闻州?”
“世子爷有要事需要你帮忙,具体事由我路上慢慢和你解释。”
“事不宜迟,你赶紧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安排马车。”
秦归晚摇头,“既然是要紧事,那就没必要乘马车耽误时间,我骑马和你同去。”
“可你……”路绥讶然。
在他看来,秦归晚长得娇娇弱弱,理应要小心呵护供养。
“我现在旧疾已康复,骑马出门也无妨。”
沈从蓝听闻秦归晚要和路绥一起走,也未多问,直接道:
“秦姐姐放心,你不在家,我会照顾好青枝。”
钟天离朝秦归晚摆摆手,“义父在这里守着,你安心出门办事即可。”
青枝用力抱了抱秦归晚,“阿姐,出门照顾好自己。”
秦归晚见路绥已急躁不安,不再耽误,朝着众人颔首后,狠狠夹了夹马肚子,和路绥一起奔向了城门。
路上,路绥解释道,闻州巡抚死活不交代,还多次自杀未遂。
眼见着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之物,周膑开始从其他地方下手。
他和顾濯缨,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这点没烧完的笺纸。
还抓到了三个说了北国之话的人。
顾濯缨只能分辨出这几人来自北国,具体是哪里,说的什么,一时听不懂。
他和周膑不敢泄露此事,想找个信得过的人,看懂信上的字,再审问这几个抓到的人。
苦寻了三日,都没找到合适之人。
思来想去,觉得秦归晚曾是赫连雷之女,赫连雷曾守过北境,也许教过自己的孩子说四国之话。
此事过于重大,他不敢飞鸽传书,怕被人截下。
亦不敢让不熟悉的人回来,怕半路出事,便让路绥连夜带十几个侍卫赶回来了。
秦归晚听完,思绪一片混乱。
隐约能感觉到,这背后应该是有个惊天秘密。
具体是什么,她尚无头绪。
他们一夜未歇,到第二日太阳升起,终于来到了闻州地界。
进了城,路绥带着秦归晚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别院,进去后,里面竟然有层层侍卫把关。
路绥带着秦归晚穿过一众守卫,进入了最后面的院子。
顾濯缨正在屋内和周膑讨论案情,听闻秦归晚来了,转身就往外跑。
冲到旁边厢房,只见丫鬟正在给秦归晚看座奉茶。
这会的朝阳,艳丽明媚地照在屋内。
她穿着一身月色裙衫,因骑马奔波一夜,裙角皱得厉害,眉宇间满是疲惫,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
即便如此,她接过茶,依旧对丫鬟露出了浅浅一笑。
“晚晚!”
秦归晚扭头,尚未看得清来人,就被人狠狠拥在了怀中。
“晚晚,我想你了。”
第147章 线索
丫鬟端着茶盏,尴尬地伫立在原地。
当着外人的面,秦归晚有些赧然,想要推开顾濯缨,奈何他越箍越紧,并无放手之意。
丫鬟知趣地放下茶盏退出了屋子。
“晚晚。”
顾濯缨又轻唤一声。
这几日忙着办案,他每日不遑暇食。
偶尔闲下来的时间,就开始想她身上淡淡的龙井茶粉香味,想她安静坐着的清雅模样,想她的一颦一笑。
思念把他的心挖空了一半。
现在将思念之人拥在怀中,整颗心总算再次完整了。
秦归晚听到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些许委屈,忍不住翘唇笑了,任由他抱着自己不再动。
“顾惜羽,那些花开得很好。”
“嗯。”
“我想和你一起赏花。”
顾濯缨定住片刻,而后从心口发出一声浅浅的轻笑。
原来,她也会想他。
“咳咳……”
路绥站在门外,重重咳嗽了一声。
“世子爷,周大人让你速速带人过去,莫要耽误。”
顾濯缨轻叹一声,不情不愿放开秦归晚,带着她出去见了周膑。
周膑相信顾濯缨,倒是没对秦归晚的来历多加盘问,询问被烧的那张信上的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秦归晚说上面是五国文字写的头狼和月亮这两个词。
周膑和顾濯缨面面相觑。
实在猜不到这两个字和闻州巡抚的案件有什么关联,也不明白为何要用五种文字写。
顾濯缨告诉秦归晚,抓到的三个人,有两个已经趁人不备自戕了,现在还剩下一个。
为了防止此人自戕,官差们把他的牙齿全部拔光了。
他希望秦归晚问出这人的来历,以及这张纸上的字所代表的含义。
还有就是他们是怎么策反闻州巡抚的?
目的是什么?
言毕,带她来到后院的一个厢房,进去后,掀开床榻,下面竟然是一间密室。
秦归晚跟着下去,底下烛火通明,有众多带刀侍卫把守,空气里全是浓郁的浑浊恶臭。
走到最里面,十字木架上用铁链绑着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
耷拉着头,看不清脸。
周膑对旁边的侍卫仰了仰下巴,侍卫提起一桶盐水浇了上去,男人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抬起了头。
这人长得鹰嘴鹞目,眼神狠厉,见到几人,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张嘴便是一串北国之话,只是这人满嘴是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秦归晚拧着眉,以同样的话回了两句,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桀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他说得极快,表情甚至带了几分得意。
秦归晚默默听完,又问了几句,男子讥讽地回答一句后,便不再言语。
不管秦归晚说什么,男子始终嘲讽地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见他不愿再开口,几人重回了厢房。
屏退所有人,秦归晚道:“犯人用了东羌和北面四国之话。”
“他说我们大楚人是懦弱的羔羊,抓到他却不敢杀了他。”
“我询问他到底是哪里人?那张纸上的头狼和月亮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说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受天神的指使,并且讥笑我们大楚汉人愚蠢无知。”
“我问他如何说服闻州巡抚叛变的?勾搭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是天神指引闻州巡抚投靠他们的,愚蠢的羔羊永远猜不到天神的行为。”
“而后便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顾濯缨和周膑又是满头雾水。
这人一口一个天神,可东羌和北边四国都信奉天神,加上他会说五国之话,实在无法分辨他来自哪里。
秦归晚一时半会也猜不透这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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