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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红叶似火)


天衡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趁机叫住了唐诗:“朕的御书房有一封启州送来的奏折,朕现在要看,你去帮朕寻过来。”
赶紧支走吧,不然留在这,还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哎,昨天兴奋得念叨了半天要看殿试的是她,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不耐烦的也是她。
唐诗不疑有他。
正好她在这看腻了,站得腿也酸了,能走一走,去喝口茶,吃点点心,上上茅房之类的也好,磨蹭一会儿这殿试不就结束了吗?也不用回来罚站了。
所以她非常高兴地回了承乾宫。
回去第一件事唐诗就是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问宫女小太监们有没有什么吃的。毕竟在承乾宫混了几个月了,唐诗又有瓜瓜这个外挂,跟这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混得非常熟,打成了一片。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吃,而且皇上也纵着她,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几乎都赏了她。所以她一开口,便有小太监讨好地将点心端了上来。
唐诗坐下边吃东西边跟他们吹牛聊天,说今天殿试是何等的威严,贡生们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说得起劲儿她都忘了时间。
还是瓜瓜提醒她:【宿主,皇帝回来了。】
唐诗连忙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跟小太监小宫女们挥手:“皇上让我去找折子,我先去忙了,你们也赶紧去忙。”
小太监小宫女们连忙做鸟兽散。
唐诗也一溜烟地跑进了御书房,一边找东西一边问瓜瓜:【怎么这么快?那些考生都交卷了吗?】
瓜瓜:【宿主,你都回来快一个时辰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殿试再不结束是打算通宵吗?】
唐诗诧异:【这么久的吗?我怎么感觉才回来一会儿,瓜瓜,快,帮我找一找,启州来的折子在哪里?】
天衡帝进来便听到这句,他挑了挑眉:“奏折还没找到?”
唐诗在心里疯狂地呼唤瓜瓜:【瓜瓜,快,帮帮忙,靠你了。】
瓜瓜叹气:【文字我看不到啊,你自己找吧。】
天衡帝看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手忙脚乱,上前几步从书桌右侧第二摞奏折中间抽了一本出来,递到她手上:“就这么大个地方都找不到?”
唐诗:【瓜瓜,我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啊。他不会是知道我回来摸鱼偷懒了吧?】
瓜瓜:【过去一个时辰,他没问过你的行踪,应该不知道你先前在干什么。】
唐诗高悬的心放下了:【那就好,可能是我想多了。】
心稍定,唐诗大着胆子说:“皇上,您眼神真好。”
顾左右而言他,倒是学狡猾了。
天衡帝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头,坐在书桌前:“广全,问问有什么明目的食物,晚上给小俞安排上。”
唐诗愤怒又不敢言,只能在心里跟瓜瓜吐槽:【他说我眼神不好,我哪里眼睛不好了?五点零好不好。】
瓜瓜:【不是你先夸他眼神好的吗?你找一个时辰都没找到就放在案桌上的奏折,他怀疑你眼睛不好使不是很正常吗?】
唐诗要自闭了:【你到底是谁的瓜?】
瓜瓜:【你说呢?宿主,今天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唐诗无语,她为什么要跟一个死板的系统开玩笑。
算了,说点其他的吧,再说这个下去她要被气死:【殿试什么时候出结果啊?】
瓜瓜:【三天。宿主,殿试结束后,阅卷官们就被关在太和殿,等阅完了卷才能出来。】
唐诗惊讶:【吃喝都在里面吗?要几天啊。】
瓜瓜:【两天一夜,主要是为了防止阅卷官有徇私舞弊的行为。】
唐诗轻嗤:【真要有这行为,还用得着这时候啊,人早做好准备了好吧。】
瓜瓜:【前十名的策文要给皇帝过目的,即便有官员想抬举某人只怕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唐诗秒懂,毕竟皇帝不是傻子,写得狗屁玩意的东西要敢呈到皇帝跟前,那不是找死吗?
四月初四这日殿试成绩出来,礼部将前十名试卷呈给天衡帝,再拆开弥封,让天衡帝来定夺前十名的排序。
唐诗站在天衡帝身后扫了两眼,第一感觉就是字写得真好,铁书银钩、神采动人,就跟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古人字迹一样。
单这手好字就让她佩服不已。
而且不是某一个人,几乎所有贡生的字都写得极好,搁现代都能搞个字帖出来的那种程度。
天衡帝很仔细地阅读了前十名的答题。
唐诗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黎纲。
【瓜瓜,哇塞,这黎纲也在前十呢。不愧是好几个大人抢着要的女婿,果然有才华。他长得还好看,你说皇帝会不会点他做探花郎啊?】
毕竟这都进了前十名,几率非常大。而且殿试前十,除了极个别一枝独秀的,估计很多人的策文都各有千秋,毕竟文无第一嘛,黎纲年轻好看,被点中的概率很大。
瓜瓜:【有可能,历史上很多皇帝选探花郎都喜欢选年轻好看的。】
唐诗:【那很可能是黎纲了。毕竟这前十也没比他更年轻更好看的了。探花郎总不能选个七老八十,满脸皱纹的吧,那游街的时候多不好。】
那可未必!
天衡帝朱笔一挪,掠过了黎纲的名字,虽没点个七老八十的,可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定下名次后,便是传前十名引见,称之为“小传胪”。
唐诗盯着长得矮小肤色暗沉,嘴上留着胡须的探花郎,再看看旁边第三名的榜眼黎纲,有些不可置信:【瓜瓜,皇帝不会觉得这位中年矮个大叔比黎纲好看吧?这什么审美啊。】
她用怀疑地眼神盯着天衡帝的后脑勺看了半晌,小声嘀咕:【可看他后宫的妃子美貌都是在线的啊。】
瓜瓜:【这是太后和大臣们给他选的,又不是他自个儿挑的。】
唐诗恍然:【难怪他不喜欢这些呢,敢情淑妃、燕妃他们都不符合他的审美啊。说起来,周才人相貌是最普通的,好像一直都算比较得宠的,傅国公他们这是没送对人啊。】
天衡帝听着她聒噪的声音,又瞥了一眼下方的黎纲,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长得也没甚稀奇,值得她一直为他打抱不平吗?
黎纲总感觉上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他又激动又不自在。
好在皇帝今天似乎没什么心情接见他们,只勉励了两句就让他们退下了。
至于后面的名次,过几日会张贴金榜出来,挂在宫门外。
本以为殿试就这么结束了,谁料张士昭竟站了出来上奏:“皇上,这届考生中有一人名唤周默,其答题不堪入目,实不像贡生之水准,微臣以为他名不副实。”
唐诗惊讶地挑了挑眉:【呀,张士昭这是想淘汰人吗?不是说中了贡生后殿试基本上不淘汰了吗?这个周默到底答得有多差啊,让张士昭上奏踢了他。】
天衡帝也有些意外,但张士昭这人虽迂腐了一些,却不是个胡言乱语之辈。天衡帝命人将考卷呈上来。
照理来说,能参加殿试的,无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没点真才实学,哪能经得住县试、乡试、会试这三关的考验。
可看完周默的考卷之后,天衡帝眉头拧了起来。这人不能说是不学无术,但策文跟其他贡生明显不在一个等级。
“传周默。”
唐诗觉察到了天衡帝的反常行为,惊讶地问瓜瓜:【不是吧,还真出现了一个气运之子啊,能混到殿试,牛啊。不过,会不会是殿试那天他出了什么状况,比如身体不适什么的,发挥不佳啊?】
张士昭皱了皱眉,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即便这样,他们阅卷官也是看答题说话的,不然有哪个考生说身体不舒服就能豁免,那还了得?
其他阅卷官不大赞同张士昭的执拗和较真,毕竟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但见张士昭已经将事情捅到了皇帝跟前,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周默便被带了上来。
他很年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很普通,一双眼睛很小,看人的时候总像是眯着似的,给人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瓜瓜这时候才回唐诗:【宿主,最近葛经义在查人口失踪案的事你还记得吗?】
唐诗:【你昨天不是说,他已经找到了两具尸骨的家人吗?咋啦?是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瓜瓜:【那倒不是,查案的时候,葛大人发现了个二月末失踪的周茂,最近派人在寻他。】
唐诗知道瓜瓜不会说无关紧要的事,她默默在心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周茂,周默,还真是巧哈,咋啦,葛大人找到人了吗?】
瓜瓜:【没找到,不过你找到了,人就在跟前。】
唐诗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下面的周默:【你的意思是,现在站在殿中的这名贡生是周茂,不是周默?那周默呢,去哪儿了?这两人什么关系?】
底下的大臣们也齐刷刷地傻眼了,没想到张士昭歪打正着,还真发现了个胆大包天的。

第067章
瓜瓜确定了唐诗的猜测:【没错, 他就是冒名顶替的,具体的有点狗血复杂,你自己看吧。】
唐诗惊讶极了:【真假状元我以为只是戏剧里的故事, 没想到今天来了个现实版真假进士, 难怪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
【不过想想后世也有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也就不稀奇了。】
【幸亏他水平菜, 也幸亏张士昭较真,不然还真被他给蒙混过关了。我看看到底咋回事。】
别啊,瓜瓜,你怎么又给宿主一个人开小灶,仔细说说咋啦?还有福星姑奶奶,你也多说两句嘛。
大臣们抓耳挠腮的,一个个心里急得不行。
唯独周默因为还没被授予官职的缘故, 听不到唐诗和瓜瓜议论,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他还在沾沾自喜。
因为放榜前被皇帝召见的无不是殿试表现得极为出众的人。
这可是非常光荣有面子的事。
皇上先前可是一连召见了十个, 如今单独召见他, 足以见得他有多受皇上重视。
周默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冲他招手。
他激动地行了个跪拜大礼:“臣参见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家伙, 还没授官就开始自称臣了,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大臣们心里鄙夷极了。
但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算错,毕竟通过了会试,以后基本上都会做官。
天衡帝打量了周默片刻,淡淡地说:“平身,你就是周默?”
周默慢慢站起来, 脸颊通红,恭敬地说:“是, 今日微臣幸得以见天颜,便是即可就死也无憾矣!”
这马屁拍得可真直白。
文章做得不咋地,溜须拍马倒是有一手。
可惜天衡帝不吃他这套:“是吗?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周默两眼瞪大,不可置信,浑身颤抖个不停。
唐诗从八卦中抬头,看着他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大呼痛快。
【皇帝这张嘴真是太可爱了,多说点!】
【贱人就该恶人磨!】
天衡帝的嘴角本来都要翘起了,结果后面又来了一句,他直接气笑了,将火气全撒到了周默身上:“怎么?不愿意,还是不敢?这么说,你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糊弄朕的?”
这哪行,糊弄皇帝可是欺君的死罪。
周默赶紧改口,可又不敢应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若能为国尽忠,为皇上效命,臣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唐诗只能感叹:【瓜瓜,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巧言令色之人。难怪冒领他人成绩也做得如此自然。】
【皇帝快查啊,张士昭都把疑点说出来了,可不能放过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大臣们也偷偷附和,可不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一定得查,狠狠查,严查。
天衡帝既已知道真相自然不可能不查。
他冷冷一笑,直接将周默的答卷摔了下去:“你倒是会说话,那你说说,你这答的都什么玩意儿?”
周默本就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跟白纸一样,他偷偷看了一眼砸在面前的答题,认出是自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力持镇定地说:“皇上,微臣,微臣前几日吃坏了肚子,腹痛难忍,殿试的时候发挥不佳,请皇上明察。”
唐诗赶紧仔细翻了翻前几日殿试的记录,然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靠,这家伙有备而来啊,殿试那天他入宫的时候在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走路时好几次按住肚子表现得很痛苦很虚弱的样子,还真有好几个贡生看到了,关切地询问过他。要是皇帝派人去调查,真能给他找出人证来。】
【太阴险,太狡猾了,皇帝不会上当吧,还是快请葛大人来吧,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殿试何其重要,出了这等丑闻天衡帝心里本就不痛快,还接连被唐诗质疑能力,心里更不爽了。他不可能对唐诗发火,这气自然全朝周默开去。
“是吗?那你说说,会试最后一场,你答的是什么?”
天衡帝不按套路出牌,压根儿不顺着周默的话说,去调查他殿试那天有没有生病,而是直接问他会试的答题。
会试对考生何其重要。正常来说,才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考生不可能忘记自己写了什么。即便做不到把自己曾写过的文章原封不动地背下来,但说个大概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周默不行啊,他是个冒牌货,顶多也就知道会试的考题,真周默怎么回答的他哪知道。
他只能找借口推脱:“皇上,臣,臣考完后生了一场病,记忆没那么好,很多事忘了,考试的答题也记不大清了。”
唐诗啧啧称奇:【靠,周默考完后还真称病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尤其是放榜后,同期的学子不少给他递了帖子,他完全没现身。这个家伙准备得太充分啊,蓄谋已久。】
瓜瓜悄悄冒头:【宿主还没看到前面啊,岂止是蓄谋已久,更炸裂的你还没看到呢。】
唐诗惊了,她错过了什么?不行,她不管天衡帝怎么处理周默了,赶紧去翻八卦。
只有大臣们心里苦,瓜瓜咋不给大家一个痛快呢?
通过一人一瓜的对话,天衡帝也明白了,周茂冒名顶替周默,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很早以前就计划好的,这绝不是周茂一个人能办到的。
“将会试第一场的试题誊抄一份过来,给周默现场作答。”
周默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艰巨的考验在这儿等着他,急得手心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皇上,臣发了高烧,不记得了。”
“不记得当时的答题也没关系,再做一次。朕相信,一二十年寒窗苦读的知识和见解是不会忘的。而且若因一场高烧便将所有的学识才华都忘了,那朕也不能再用你。毕竟会试、殿试皆是为国选人,你病一场什么都忘了,朕如何能安心将一地百姓交给你?”
周默无言以对,找不到理由反驳这话。
偏偏苏和宜还笑眯眯地说:“不记得也没关系,周贡生既能在近两千名举子中脱颖而出,才华必定惊人,再做一遍,说不定咱们能看到两份精彩绝伦的答卷。”
其他大臣也纷纷赞天衡帝英明。
周默没辙,只能赶鸭子上架,慢吞吞地坐到小太监临时搬来的黄案前。
只是他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水,如今又被皇帝和满朝文武大臣盯着,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提着笔久久没动。
苏和宜见了,笑着催促:“周贡生,怎么不写?虽说你记性不好,可到底做过一次了啊,即便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作答的,但总思考过吧,现在还用想这么久吗?皇上日理万机,我们衙门里也还有很多差事,可没时间一直陪你耗哦。”
周默捏着毛笔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更是急得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唐诗看了倍觉痛快:【该,这才哪到哪啊。这周家人真是太恶心了,不光是这个周茂,还有他的娘老子都该一并剐了,都什么垃圾玩意儿。周默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父亲和兄弟!】
破案了,原来是亲兄弟啊。
那他顶替周默,肯定有人帮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周父吧。
“答不出来?”天衡帝冷冷地瞥了周默一眼,淡淡地说,“来人,派人通知葛经义,顺便将周家人全部带进宫。”
周默手里的毛笔一颤,在白纸上落下重重的一个墨点。
他一直淡定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出现了一丝慌乱,想必也是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破绽。
但没人催他,也没人提醒他,偌大的太极殿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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