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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毁灭世界中途失业(锦狮子)


“这样吗?”
梅蒂拉翻过书页,听着外面佣兵哄小孩的动静,不禁感慨。
在倪克斯出现之前,佣兵整日慵懒散漫。
他多数时间不是在破靴酒馆惹事,就是在灰阁的露台上晒晒太阳,躲清闲。
赫尔达在窗边惊呼,“啊!倪克斯把佣兵绊倒了!”
她又看了会,扭头对梅蒂拉汇报少女的战绩,“她把佣兵压在下面打!”
仰面躺在地上的佣兵用手掌接住朝着他脸庞而来的小拳头,不禁手掌一麻。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认真。”他无奈地说道。
少女看起来不太乐意,她把拳头拽回去。
躺在地上,高挂的太阳照得他眯起眼睛。
佣兵看到她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慢慢坐直,摸着自己的脸颊。
梅蒂拉说她现在有十六岁的年纪,但实际上她看起来还有一点可爱的婴儿肥。
“怎么了?”
他拍拍少女,示意让他先起来。
她气压极低的闷声道:“……牙。”
接下来几天,狄俄倪克斯都有些精神不振。
她有时候呆在楼下大厅,趴在桌子上,瞅着大家来来回回地忙碌。
佣兵有时会来逗逗她,通常会招嫌地挨上一口。
乳牙换得很快。
隔几天的时候,她就已经换上一口坚固的小白牙了。
赫尔达甚至准备搞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一下。
结果,之后的几天,倪克斯就开始不舒服。
她浑身热乎乎,脾气暴躁,整日昏昏欲睡。
梅蒂拉看了看,认为应该是生长期,身体需要慢慢适应。
接下来的几天,连赫尔达都尽量不去招惹倪克斯。
毕竟少女周围气压极低,脾气又有点跳。
她开始每天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出门。
梅蒂拉将每天探视的这项重任交给了佣兵。
大家一致认为他皮糙肉厚,没什么扛不住的。
三楼,少女的房间门前。
佣兵敲敲门,“倪克斯?”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他迟疑的握住门柄,轻轻转动。
门锁发出咔嗒的一声,就缓缓打开了。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佣兵绕过房间里用来摆放各种茶桌.书桌的位置。
他来到最后面,这里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大床。
“……”
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用四五个鹅绒枕头和两三床被子搭起来的小巢穴。
佣兵抱臂欣赏了一会,小声感慨道:“幼崽筑巢行为。”
哪个小家伙没用枕头被子搭过窝呢。
完全可以理解。
佣兵坐到这个看起来像蛋糕一样的柔软巢穴旁。
“倪克斯?”
枕头被子里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佣兵不得不伸手轻轻拍了拍。
然后等了一会,他就看到被子里有人用力一巴掌拍了回来。
佣兵不由轻笑。
他侧身歪躺下,用手撑着头,看到了躲在里面的倪克斯。
少女侧卧在里面,像个小团子。
她面色不善地在黑黝黝的被子里盯着他。
佣兵把手放在被子口的边缘。
“看看这是什么。”
但是他的手又握成拳,根本不叫她看到。
龙默默地盯了一会探过来的这只手。
这是挑衅。
但她又看了看这个拳头上还有几道清晰可见,还留了疤的划痕,想起来是自己咬的。
那么换个角度看,葛利沃夫就是她的备用粮。
备用食物偶尔擅闯一下自己领地,还是可以原谅的。
她伸手去扒佣兵的手。
没有扒开,但是她炽热的手把佣兵烫了一下。
龙凑过去嗅了嗅。
佣兵的手指微微松动。
她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现在她再去扒他的手,他就直接松开给她看了。
一张牛皮纸,上面放着许多颗晶莹剔透的浅黄色糖块。
现在大部分国家的炼糖技术都不怎么样。
阿尔伯德许多贵族用的糖块,都是浑浊的姜黄色。
这种晶莹透明的,多数只有各国王宫才买得到。
佣兵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只要你想,他什么都能给你搞来。
赫尔达一度以为那些不合常理的东西,都是他从别人家顺出来的,但艾恩第一时间笑着否定了她。
葛利沃夫永远有别人不知道的途径,可以拿到任何消息与东西。
这是在阴影中游走的家伙们的基本生存技能。
少女把牛皮纸从他掌上移下来,放到被窝里。
她拿起一颗放进嘴巴里。
非常浓郁的甜味,还有一点清香。
“你可以咬碎试试。”
少女用牙磨了磨,嘎嘣一声咬碎。
好像更甜了。
她放松下来,剩下的糖块,就用牙“咯咯”地慢慢咬,消磨时间。
佣兵满足地看了一会。
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换完牙就吃这么多糖,是不是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起名废,最近在纠结改文名的问题,恶龙一开始的名字换过两个《恶龙说累了毁灭吧》《恶龙狄俄倪克斯》,最后是现在这个,但是总觉得都很难吸引到小宝贝,一直想换,但是脑瓜空空,如果宝贝们有任何对文名想法,都可以提出宝贵意见!挨个抓住啵啵
————
感谢小野鸭灌溉的营养液!

将一瓶果酿和两个漂亮的酒杯放到小圆桌上,就向后走去。
赫尔达今天托了艾恩手下的骑士,让他在来灰阁报信的路上, 顺道捎来了几桶物美价廉的果酿。
她专门为倪克斯挑了一小桶, 用瓶子装好, 叫佣兵拿给倪克斯。
佣兵看着几大桶果酿,为可怜的骑士默哀了一会。
然后在他上楼前, 他向赫尔达要了两个酒杯。
要足够好看的,并且是新的。
赫尔达费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怎么会缺酒杯?”
“倪克斯一直说她没有可以喝酒的杯子。”
赫尔达头都不抬,“那你把你的给她啊。”
佣兵晃了晃瓶子里的酒,看着红色果酿中未过滤掉的细小残渣慢慢沉淀。
“她除了自己抢来的东西无所谓, 要是别人主动给,而且还是用过的,她就嫌弃的不得了。”
赫尔达得意地说:“倪克斯可没这么对我和梅蒂拉, 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自己的名字算了。”
佣兵面无表情, “多谢直言。”
当佣兵来到少女的卧室后,意外地看到那个搭了几天的小巢穴已经塌了。
看来她已经好多了。
佣兵来到这张床前,静静地站了一会。
他茫然地看着这几团被子, 试图找出少女的脑袋在哪里。
努力分辨片刻, 他发现另一边的床缘边上有一丝从被子下露出来的柔顺黑色长发。
佣兵绕过去, 犹豫了一会,没有坐在床边。
他怕那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会吵醒她。
佣兵轻轻蹲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少女头顶的发旋。
她仰面睡得正香,眉间微蹙,一只小手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一侧。
他盯了一会, 仿佛眼前是什么能让人类捧着心口昏厥的奶猫之类的小东西。
佣兵看看她露在外面的小手,许久后,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掌心。
她睡得很沉。
他笑了笑,准备把手抽走,然后离开。
但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少女一下子把他的手指攥住。
他不禁屏住呼吸,立刻去看她的脸。
少女没有醒来,依然睡得很沉。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掌心温暖。
佣兵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脑子很难去思考什么东西。
它完全大罢工。
他和她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直到少女用脸颊蹭蹭被子,指间微松。
佣兵小心地将手指解救出来。
他缓缓站直。
蹲了太久,他站起来后甚至能听到血液冲过耳膜和脑袋的轰鸣声。
男人垂着那只手,过了许久,指尖才微微动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把手攥成拳。
他对自己说。
我完了。
赫尔达抱着一摞书经过大厅。
她抬眼看到佣兵从楼梯上下来,站到正中央随口问道:“怎么样,倪克斯喜欢我买的果酿嘛?”
佣兵从她身边经过。
赫尔达:?
她茫然地看着佣兵离开的身影。
不一会,艾恩骑着马回来了。
他推开门,一边回头望着佣兵骑马而去。
“……这是怎么了,又和倪克斯闹别扭了?”
迎接他的是赫尔达比他还要懵的脸。
龙开始觉得佣兵在躲避她。
下午她苏醒后,感觉到鳞片生长得都还不错,身上也轻松许多。
少女蹬开被子,抱着枕头醒了醒神。
她把脚往床下踩了踩,没有踩到鞋子,只好赤脚站在地板上。
另一间房间传来悠悠的果香酒味,龙顺着味道走过去。
是一瓶果酿,还有两个精致的酒杯。
她把两个杯子都倒满,摆到一起,觉得顺眼多了。
喝完酒,又发了会呆,少女回去找自己的鞋子。
她掀起长长的床单去看床底。
果然在床下。
除了佣兵没人来过,那就是他路过床边时踢进去的。
少女轻松地蹬上两只小靴子,要找佣兵讨个说法。
她从露台翻到佣兵的房间。
佣兵不在。
于是她在他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在酒架前拿起一瓶酒。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门柄微微动了一下。
佣兵回来了。
少女把酒瓶放回架子上,发出轻响。
她向门口走去。
但门柄立刻恢复了安静。
尽管门外没有传来任何走动的声音,她依然能从门缝下看到人影一晃而过。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
思量过后,她得出一个完全错误的答案:现在才开始怕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晚餐后。
艾恩照旧留在餐桌上处理事情,梅蒂拉在窗边的圆桌旁看着一本炼金书籍。
赫尔达与倪克斯在待客的沙发长椅上。
小学徒在矮桌上摆了一些干货零食,果酿,还有茶,两个小姑娘坐到一处打发时间。
佣兵倒不想在大厅待着,但就这么躲开显然过于明显。
他只好拿了本书,坐在待客区她们的对面。
赫尔达抬眼一瞅,佣兵看的那本书正是她背着梅蒂拉大人偷偷买的书。
这是赫尔达为数不多的爱好。
每当她为灰阁攒够许多钱后,她就会偷偷奖励自己一本当下最流行的杂书。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梅蒂拉大人的方向,然后狠狠地瞪了佣兵一眼。
佣兵视而不见。
毕竟灰阁里能让他充当消遣的书实在挑不出来了。
少女视力优异,她也定睛去看佣兵手上的那本书。
书脊上写着《流浪的贵公子》,书封上印着一位骑马的男人,与围着的一群莺莺燕燕。
在书封的下方印着一句话:“一个流浪的男人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他那没有归宿的身世。”
她小声念了出来。
佣兵:……
少女问赫尔达:“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没有地方住吗?”
“这里的流浪与归宿都是爱情小说常见的表达措辞,意思是他的心尚无所属。”赫尔达为她解释。
她看了一眼佣兵,继续回头对倪克斯压低声音道:“像佣兵就真的只是没有地方住。”
他终于忍不住,“你生活中但凡能有一点对书籍理解的情商,也不至于整日挨梅蒂拉的教训。”
赫尔达咬牙,“你以为我干嘛买这些书看!”
这边着实吵闹了一些。
梅蒂拉向这边望过来。
佣兵晃晃手里的书,“所以你竟然背着梅蒂拉买这种书看?”
赫尔达认怂。
龙两下茫然,她问赫尔达,“什么叫这种书?”
她来灰阁后读的大部分都是《魔法生物学精要》这一类的书。
赫尔达扭扭捏捏,“就是爱情小说啦。”
少女看着赫尔达这番作态,“……什么是爱情?”
赫尔达心虚的清清嗓子,“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互相喜欢,在一起时不想分开,分开后就会想念,并且心甘情愿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利益。”
佣兵无语地听着赫尔达对着倪克斯胡言乱语。
少女琢磨了一会。
“然后呢?”
赫尔达也被问住了,“然后,然后他们就会诞下一个爱情的结晶?”
在倪克斯开口之前,她补充,“就是小孩。”
这对龙来说很难理解。
无论是牺牲自己的利益,还是小孩叫结晶。
毕竟魔法生物都是由法则编织而成。
群居魔物自然而然就会为了族群的生存与竞争而不断繁衍。
当它们产下一颗卵的时候,法则就会为它们在卵中编织一个后代。
而越是强大的魔物,更多是独自占有一片领地。
所以他们数量稀少,并且毫无繁衍的需求。
这种情况下的后代,只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巨龙就极少诞下后代。
不过它们与自然中的其他动物一样,会为生存压力而不断改变策略。
当巨龙的领地附近有太多同类活动时,它们自然就会想要独占领地。
最常见的方法就是,足够强大的龙为自己挑选同样强大的伴侣,诞下天然就与它们同一阵营的后代。
龙成长的速度非常快。
当它们占领到足够多的领土后,就会将后代赶走。
有些伴侣会继续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在领地上共同生活,守护领地,有些则会大打一架,独占领地。
赫尔达被梅蒂拉叫走了,让她去四楼取什么东西。
少女想了一会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巨龙。
所以在诞生的那一刻,龙就清楚她的统治领地——即世界。
狄俄倪克斯除了贫瘠的魔法,没有任何生存的压力。
刚刚步入亚成年的小龙,也不需要思考这些事情。
她绕过矮桌,坐到佣兵身边。
佣兵垂眸看书,没有理她。
她只好扒扒他的书,想要看看到底写得什么。
佣兵感觉到手中的书被拽了一下,他没有松开。
她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少女歪过头去盯他的脸,试图读出什么表情来。
她拽拽他的书,佣兵立刻松手。
她捧着书看了一会,读完了第一个故事。
“这个和赫尔达说得不一样呀。”
少女看着故事的结局,“这个流浪的家伙离开之后,女人就因为思念他死掉了。”
她费解,“只有女人牺牲了呀。”
佣兵看着她低着脑袋研究这本破书。
“……很正常,这是男人写的书。”
她拿着这本书,“那赫尔达能从上面学到什么呢?”
佣兵答不上来,他摊摊一只手,“幻想?做梦?”
龙瞅着他,用魔法生物的脑瓜得出结论,“所以爱情就是做梦?”
佣兵哽住一口气,憋了半天,道:“对。”
少女又慢慢翻了翻后面的,多数都是女人痴痴守候,流浪的贵公子向远方前进。
她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对。”
佣兵想笑,“哪里不对。”
少女带着思索的眼神看着他,“欧莎呢,她和她的丈夫就很好,他们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小孩。”
他没有忍住,搭在她身后椅背的手微微抬起,落到少女柔软的发顶,
佣兵能在掌下感到她温暖的小脑袋。
该死,他在心中对自己骂道。
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
但他的手就好似完全不听管。
男人的大掌在微微停顿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各种情景,比如少女嫌弃或是应激的任何反应。
她只是在察觉到他的手抬起时看了一眼,落到她的脑袋上时也没有什么表示。
少女毫不在意地低头看着书。
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来望着佣兵说:“你让我有些想念欧莎了。”
佣兵静静看着她。
“欧莎经常温柔地摸摸我的脑袋和头发。”
佣兵认真地听她说完,看着她有些怔怔地表情,对她说:“想念也是一种感情。”
他合上她手中的书,“你不需要去看这些奇怪的书,爱情不过是感情的千万分之一种,它只是更容易发生在特定的个体之间。”
龙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眸,忽然想起他在破靴时的那个浅笑。
这真的很奇怪,她想。
“你喜欢梅蒂拉,喜欢赫尔达,想念欧莎,这些都是你的感受。”佣兵徐徐道,“你还有很长的人生去感受一切你喜欢的人和事,不必一时在意这些所谓的爱情。”
少女撇撇嘴,“你说得对。”
她重新翻开这本书,看了一会,“为什么他只要说几句话,女人就会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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