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比斯内普要好多了……”罗恩嘟囔道,“她肯定不会一言不合就臭骂人吧?”
哈利刚想附和几句,就听到夜寒陌突兀地插话:“切,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很扁平,你们的品味可真差。”
“你不能对一个教授评头论足。”哈利立刻反驳他:“只关注人的外在是很肤浅的。”
赫敏把椅子挪远了些,避免夜寒陌那病毒似的歪理输出。
“你才是最大的颜控,哈利ꔷ波特。”夜寒陌古怪地说:“她只是在你们英国巫师眼里很独特,在我们东方人看来极其普通。”
罗恩很想反驳他,韦斯莱双子对视了一眼。
弗雷德往夜寒陌叭叭讲个不停的大嘴里塞金丝雀饼干,乔治则往他喉咙里灌水,让他咽下去。
金丝雀愤懑又无助地扑棱着翅膀,哈利悄悄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不许这样说温柔可亲的安德森教授。”
“你这只金丝雀在我们看来极其普通。”
他们两个欢快地击了掌。
第4章 伏地魔惨遭踩踏
半夜十一点,哈利和罗恩蹑手蹑脚地从宿舍溜出去跟马尔福决斗,赫敏生怕他们给学院扣分,跟了上去,门外又捡到一只呼呼大睡的纳威,一行人踏着走廊上的月光走着,登上旋转楼梯来到奖杯陈列室。
只是他们连马尔福和克拉布的影子都没见到,却听到了费尔奇的声音。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费尔奇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这边走!”哈利说,他们都吓傻了,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
突然,纳威发出了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快跑!”哈利大喊一声,四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绕过门柱,跑过一道道走廊。
“马尔福骗了你……”赫敏气喘吁吁地对哈利说,“他根本不打算和你会面,他还给费尔奇透露了我们的位置。”
哈利很不想承认赫敏可能是对的。
就在这时,皮皮鬼突然蹿了出来,一看见他们就尖声怪叫。
他们向皮皮鬼求情,却适得其反。
“应该告诉费尔奇。”皮皮鬼一本正经地说,眼睛里却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滚开。”罗恩凶狠地说,使劲打了皮皮鬼一下——这就酿成了大错。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吼了起来,“学生不睡觉,在上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
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
“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的声音赶来。
“哦,快过来。”赫敏粗暴地说。
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转过身就被站在他们身后的夜寒陌吓了一大跳。
“奈特!”哈利不停地拍着胸口,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会会这个小可爱。”夜寒陌侧过身,让他们得以看清楚房间里有什么——
那是一条大得能填满整个房间的大狗,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纳威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赫敏扶住了他。
夜寒陌对赫敏和纳威的身体接触很不爽,他大声说:“赫敏,有我在不用害怕,看我怎么对付它!”
夜寒陌挥舞着剑向三头犬冲去,三头犬一口咬到这晃动的恼人玩意儿,夜寒陌又气又急地跳脚,刚才装出来的沉稳和成熟全都不见了。
“放开!你这愚蠢的笨狗!”
“你别惹它就行了!”赫敏大叫到,夜寒陌从兜里掏出三张符咒,往三头犬额头上贴,它们就像被石化了一样静止不动。
“哼,看你还敢冲我呲牙咧嘴!”夜寒陌抽出宝剑,发泄似地往像雕塑一样的三头犬身上划拉了几刀。
“别这样,奈特!”哈利阻止他:“我们走吧,别伤害三头犬了。”
“它们皮糙肉厚,根本没事。”夜寒陌白了哈利一眼:“哈利,你总是这么圣母心泛滥。”
哈利不知道「圣母心」是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我们还是走吧。”罗恩说,夜寒陌又耀武扬威地在三头犬的头上画了一个几个鬼脸,揭下符咒,这才被他们拉走。
返回塔楼的路上,他一直在跟赫敏炫耀是他打败了三头犬。
赫敏不太愿意跟他说话,纳威倒是挺崇拜他的。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玩意儿关在学校里!”分别前,罗恩说道,“如果有哪条狗需要训练,就是那条了。”
“你们,你们几个,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赫敏气冲冲地说,“你们没看见它站在什么上面吗?”
哈利猜测是在地板上。
“不,不是地板上。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着什么东西。”
“赫敏真聪明。”夜寒陌这个马屁精又对罗恩得意地说:“我也看到了,不过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女孩子来说吧。”
赫敏刚高兴没多久,听到他这句「谦让」,又扭过头,一言不发地往女寝走了。
“她一定是在害羞!”夜寒陌自以为是地说。
罗恩觉得塞尔温该去圣芒戈看眼科,奈特该去看脑科。
被赫敏启发,哈利似乎已经弄清了713号地下金库那只脏兮兮的小包的下落。
这次,哈利又没能如某位「小少爷」所愿,被逐出霍格沃茨。
麦格教授还送给哈利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光轮2000,得知哈利被选为找球手,马尔福气得要把银牙咬碎了。
“他一定会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的,德拉科。”潘西不怀好意地揣测到,“波特最好摔成两半。”德拉科嚷嚷着。
哈利在队长奥利弗ꔷ伍德的指导和训练下,魁地奇技术进步飞快,两个月的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过去了。
万圣节前夕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认为他们可以指挥物体飞起来了,把全班同学分成两个人一组开始训练,夜寒陌把手举得老高,要和赫敏一组,赫敏却宁愿跟罗恩搭档。
夜寒陌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跟他认为「浑身散发着咖喱味」的帕瓦蒂聊得火热。
哈利很快发现让羽毛飘起来并不容易,而罗恩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大声喊道,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你说错了……”赫敏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一迪姆,勒维一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罗恩咆哮着说。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们的那根羽毛从桌上升了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
“哦,做得好!”弗立维教授拍着手喊道,“大家快看,格兰杰小姐已经成功了!”
夜寒陌也拍着手,虽然他一直没法让羽毛飘起来。
“贴个漂浮符就行了,东方仙法是无所不能的。”他大无所谓地说。
下课后,罗恩憋着一大股气。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有人撞了哈利一下,又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是赫敏。
哈利瞥见了她的脸——他惊讶地发现她在掉眼泪。
“我想她听见你的话了。”
“你不该那样说赫敏,罗恩,你的情商只有半茶匙。”夜寒陌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去追赫敏,似乎留下来贬损罗恩更有价值些。
“那又怎么样?”罗恩说,但也显出了一丝不安,“她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哦,现在连半茶匙也没有了。”夜寒陌阴阳怪气地说。
罗恩拉着哈利气呼呼地远离了他。
万圣节晚宴时,罗恩听到赫敏在女厕所里伤心地哭泣,还不让别人安慰她,更不自在了。
晚宴正欢时,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礼堂,满脸惊恐,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爆出几次紫色的烟火,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哈利和罗恩被人流推着走,猛然想起赫敏还不知道巨怪闯进来了。
他们埋下身子,混在赫奇帕奇的人群里,急匆匆地赶往女厕所。
夜寒陌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安抚了几下恐慌的拉文德后,装作没看到,狠狠地踩了奇洛教授的后脑勺一脚,往女生盥洗室走。
奇洛教授痛苦地蜷缩了一下。
他出息了!
夜寒陌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他可是踩伏地魔脸的第一人呢!
好了,再浅浅地解决巨怪,刷一刷赫敏的好感度好了。
哈利和罗恩还看到斯内普往四楼走去。
不过他们无暇顾及这么多,一股恶臭就钻进了鼻孔。
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他们这边移动,他们赶紧退缩到暗处,巨怪拖着一根粗大的木棒,慢慢钻进了房间。
“我们把它锁住!”哈利提出。
罗恩赶紧说这是一个好主意。
哈利大步一跳,把钥匙抓在手里,猛地撞上门,牢牢锁住。
“成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呢,就听见一道凄厉的、惊恐万状的声音——“赫敏!”两个人同时说到。
两只小狮子迸发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哈利拉开门,猛地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掐着时间的夜寒陌慢悠悠地从走廊尽头走来。
为了给斯莱特林多挣几分,塞尔温装出一副焦急忐忑的样子往地下教室跑,她要以自己的「聪明才智」猜测出巨怪在女厕所里。
亲爱的斯内普教授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或许还能额外赚得加分。
巨怪一步步朝赫敏逼近,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
“把它搞糊涂!”哈利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巨怪笨拙地转过身,举起木棒朝哈利走来。
“嘿,大笨蛋!”罗恩在另一边喊道,把一根金属管朝巨怪扔去。
巨怪又停住脚步,转向了罗恩,哈利趁机绕到它身后。
哈利猛地向前一跳,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在跳起时拿魔杖径直插进了巨怪的鼻孔。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躯,哈利死死地搂住它不放,赫敏吓呆了,罗恩抽出自己的魔杖,下意识地喊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木棒重重地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这时,一柄利剑直直插进了巨怪的皮肉里,绿色的血液像喷泉一样迸发了出来。
哈利气喘吁吁地爬起身,罗恩站在那里,魔杖还高高地举在手里。
“我没有!”他吓傻了,“不是我做的!”
“你当然没有。”夜寒陌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把临渊握在了手上,他走到赫敏身边,绅士地把手伸向她:“赫敏,你没事吧?”
他一定帅炸了,夜寒陌满意地想着,希望赫敏不要因为他的阳刚之气羞得路都走不稳了,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勉为其难地给她来个公主抱吧。
然而,赫敏一点也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她盯着倒下的巨怪,声音颤抖:“奈特,你打晕了巨怪?”
夜寒陌走到巨怪身旁,踹了它几脚,“大概是死了。”
“你杀死了巨怪!”罗恩大呼小叫,“你的剑这么锋利啊!”
还没等夜寒陌得意洋洋地接受他们的恭维,教授们就匆匆赶来了。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愤怒:“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
“米勒娃,别生气。”
很柔软平和的声音,哈利看到安德森教授从斯内普身后走了出来。
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披上了一层暖融融的灯光,一些细小的金色绒毛轻轻晃动,就像绿草坪上自由自在飞翔的蒲公英。
“孩子们受到了惊吓,瞧他们苍白的小脸……”维娜带着信任的目光看着四只小狮子,“我想他们需要好好休息。”
原本还在浑身颤抖的三人感到了一丝暖意,赫敏原本抖得最厉害,现在她明显放松了。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又让他们如坠冰窟。
“我看未必。”斯内普冷冷地说:“大名鼎鼎的哈利ꔷ波特似乎是在嫌弃小小的霍格沃茨不够他发挥,给我们整出了一场好戏,是不是?”
哈利愤懑不平地怒视斯内普,这反而取悦了他。
夜寒陌站出来声称是他杀死了巨怪,他的宝剑是无敌的,东方仙法一向碾压所有体系的魔法。
“你们是如何恰好赶到女生盥洗室里的?”
赫敏站了起来,对麦格教授说:“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巨怪,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格兰杰小姐,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能独自对付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哈利和罗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赫敏是最不可能违反校规的人,而现在,她为了使他们摆脱麻烦,居然撒谎说自己违反了校规。
“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很失望。”
赫敏的头埋得更低了,哈利看到安德森教授走过去拍了拍赫敏的肩膀,“不要难过,格兰杰小姐,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赫敏闻到维娜身上浅淡的花香,很纯粹、自然的味道,这位教授或许今天刚帮斯普劳特教授给花朵换盆。
那是令人十分安心的气息,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睛亮亮地。
麦格教授给哈利、罗恩和夜寒陌一人加了5分。
哈利和罗恩忍不住欢呼了,夜寒陌极力掩饰得很平静,似乎这5分是他随随便便捡到的。
不过他又觉得不太公平,哈利和罗恩合力才能敲晕巨怪——还是在剧情和主角光环之下,他可是轻而易举地杀死了巨怪。
“好了,勇敢的小狮子们,你们可以回去了。”维娜笑眯眯地说:“好好休息吧。”
“好的,安德森教授。”
夜寒陌没有什么表示,哈利、罗恩和赫敏则因为她这句简简单单的夸赞心情雀跃,当他们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还在讨论着她。
“弗雷德和乔治说得不错。”罗恩兴致勃勃地胡乱挥舞着刚才加分的大功臣——
他的魔杖,“安德森教授人很好,她不怪罪我们闯祸。反而第一时间关心我们,还表扬了我们,跟斯内普完全不一样!”
“我们?”赫敏听到罗恩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我们」,有点懵。
“是的,我们!”罗恩挠挠头,不知道赫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小姑娘的眼睛更亮了。
“谢谢。”赫敏说,“谢谢「我们」。”
从那一刻起,赫敏就成了他们的朋友。
十一月以后的天气十分寒冷,但学生们的热情不减,因为魁地奇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哈利被寄予厚望,压力不小。
比赛前一天,他们三人在课间休息的时间碰巧遇见了来找茬的斯内普。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是《神奇的魁地奇球》。哈利给他看。
“图书馆的书不许带出学校……”斯内普说,“把它给我。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分。”
“他临时编了个规定。”哈利看着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远,忿忿不平地咕哝道,“不知道他的腿怎么了?”
“我希望他疼得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
思来想去,哈利还是决定把书要回来。
他来到教工休息室,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哈利把门推开一道缝,朝里面望去,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他的一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费尔奇把绷带递给他。
“该死的东西……”斯内普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哈利正要轻轻把门关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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