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塞尔温家族的礼仪?打断教授的话?”潘西见缝插针地怼到。
“蔑视和挑战规则才是斯莱特林的礼仪。”塞尔温高傲地说,她觉得刚才的举动一定给亲爱的教授留下了聪颖好学的好形象。
“听起来像是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才会干的事。”布雷斯说。
不过还是让塞尔温失望了,斯内普的眼中似乎只有哈利。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山羊的胃里!”塞尔温再次抢答,达芙妮气恼地阻止她:“停下你傻乎乎的举动,别给斯莱特林丢脸了!”
斯内普还是忽略了塞尔温的举动。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根本不知道粪石是什么。
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山……我不知道,先生。”
虽然刚才塞尔温直接说出了答案,但是哈利觉得那是「偷」来的知识,索性选择了坦白。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和眼睛亮晶晶求表扬的塞尔温。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天花板。
“没有区别!斯内普教授!”
达芙妮真想找根雕了花的银针把塞尔温的嘴缝上。
“塞尔温爱出风头的样子跟蠢狮子一模一样。”潘西吐槽道。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和塞尔温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们呢?”
“坐下……”他对赫敏怒喝道,又冰冷地看着塞尔温:“塞尔温,你的脑袋是没开化过吗?连基本的课堂礼仪都不愿意遵守?还是说一年级的魔药课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在潘西嘲弄的目光中,塞尔温讪讪地低下头,她以为卖弄一番魔药知识能吸引教授的注意,被他看作是不可多得的魔药天才呢。
“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哈利还没来得及为这莫名其妙逝去的一分感到不平,当纳威操作不当把坩埚打翻后,他又开始挑刺: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坩埚后边踢了他一脚。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道理。”
下课后,当哈利情绪低落地跟罗恩诉说斯内普对他太坏时,就被在恰好在他们身后的塞尔温听见了。
“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斯内普教授,波特!”塞尔温叉着腰,誓要为她亲爱的教授讨回「公道」:“教授针对你是因为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无法忍受你们这种粗心大意、头脑堪比巨怪的格兰芬多糟蹋魔药材料,他要求严格是对你好!”
哈利从没见过这么能歪曲事实的家伙,罗恩气恼地指着塞尔温说:“斯内普针对哈利就是刻薄!你们这些邪恶的毒蛇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强大而优雅,才不是什么邪恶的黑巫师,你这是偏见。”塞尔温争辩道。
“神秘人就出身于斯莱特林,他的部下们也大多是斯莱特林!”
罗恩争得脸红脖子粗,哈利说:“你说我们有偏见,难道你刚才对格兰芬多的评价,粗鲁无礼不也是偏见吗?”
“说得好,哈利!”罗恩鼓着掌大声叫好。
“该死的波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塞尔温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真想说斯内普教授在课上问的问题的答案连起来就是「我对莉莉的死感到愧疚」啊。
不,波特不配知道,他根本就不理解斯内普有多爱莉莉,为了守护她的儿子付出了生命!
塞尔温气得抛下一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跑了。
哈利和罗恩一致觉得应该像远离马尔福一样远离塞尔温。
“竟然会有人喜欢被辱骂。”罗恩耸耸肩说:“简直无法理解。”
“当教授的第一天,孩子们很活泼,斯普劳特教授很乐意把我介绍给所有人,斯内普教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维娜ꔷ安德森,霍格沃茨现任麻瓜研究课的教授在她的工作记录本上这么写到。
那天下午,她刚上完了三年级的麻瓜研究课,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真是两个顶顶好玩的男孩,还有塞德里克,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学习态度很认真,就没有他回答不好的问题。
维娜回到教职工休息室,正好看到麦格教授坐在那里揉太阳穴,她递给麦格教授一块小饼干,“吃点饼干吧,米勒娃,吃好吃的就忘掉劳累了。”
“谢谢你,维娜,贴心的好孩子……”麦格教授接过小饼干,看着这位最年轻的新任教授,好心肠地提醒道:
“虽然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我还是要说,格兰芬多的学生比其他学院的学生调皮得多……在他们面前,你可不能太温柔,必须要从精神上震慑他们。”
维娜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麦格教授这是在给她传授管理学生的经验呢。
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麦格教授这样强大的气场。
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么多同事当中,就属斯内普和她年龄最相近,他大她六届,斯拉格霍恩教授退休后,她的魔药课高级班课程都是他上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处成朋友。
因为魔药课高级班的体验真是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糟糕。
即使前治疗师的魔药学在O.W.L和N.E.W.T考试中都拿了O,也无法忍受斯内普稀巴烂的教学。
“嗨,斯内普教授,刚下课吗?”维娜鼓起勇气主动打招呼,斯内普轻轻地「嗯」了一下,算是给她一个回应,一如既往的冷淡路线。
维娜可不敢和斯内普求证她今天偶然从一个斯莱特林学生那里听到的秘辛,那个女生认为斯内普最有资格做哈利ꔷ波特的教父,并且,如果哈利ꔷ波特是个女孩,有一头红发,斯内普就会威胁分院帽,把她分到斯莱特林,然后极尽所能地宠爱她。
莫非斯内普教授对红发女孩情有独钟?
维娜想起自己的邻居韦斯莱家有个小女儿,他们全家都是红发——明年的分院仪式会不会很有看头呢?
维娜暂时还不知道,斯内普真正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关于这点,哈利ꔷ波特很有发言权,魔药课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诡异的是,有的人把魔药学奉为了至高无上的学问,甚至发出了「魔药学是检验一巫师是否是天才的最有效手段」的奇妙言论。
塞尔温三番五次地追在斯内普像大蝙蝠一样黑乎乎的袍子后面,向他表达对魔药学的热爱。
她甚至还主动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那可是全体学生最不愿意踏入的地方之一,结果自然是被斯内普给轰了出来。
塞尔温在这方面的「不屈不挠」让哈利联想到了总是缠着女生的夜寒陌。
他对追逐赫敏尤为执着,罗恩在背地里叫他「发情的公牛」,哈利觉得这个比喻还挺贴切。
第3章 《纯血贵族的用餐礼仪》
星期四,哈利心心念念的第一堂飞行课开始了,他和罗恩急匆匆地赶到场地,斯莱特林的学生早已到齐,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不站在马尔福和塞尔温对面。
赫敏也选择无视难缠的夜寒陌,不过拉文德ꔷ布朗倒是对他说的「御剑飞行」特别感兴趣,夜寒陌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知己」,连霍琦女士的到来都没能让他闭嘴。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夜寒陌的扫帚一动不动,他气急败坏地用魔杖指着扫帚,“不起来就烧掉你!”
“飞天扫帚一点也没有飞剑好。”夜寒陌对拉文德说,罗恩发现他的目光不老实,总看着赫敏,似乎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哈利对夜寒陌贬低飞天扫帚抬高飞剑的行为不置可否,他下定决心要骑得又好又快,打击夜寒陌嚣张自大的气焰。
霍琦女士又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
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马尔福握着扫帚柄吹嘘着:“我一岁就会骑飞天扫帚了,每天都骑,八岁的时候还差点撞上麻瓜在天上飞的铁盒子……”
塞尔温不遗余力地恭维他:“德拉科,你太厉害了,你一定能进斯莱特林球队打魁地奇,马尔福家族遗传的魁地奇天才基因在你这里得到了尽数的体现。”
而潘西因为没想到好词儿而在原地干瞪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塞尔温。
“马尔福,你一直做得不对!”霍琦女士大声说,马尔福就跟舌头被拽住了一样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哈利和罗恩差点笑出声来。
霍琦女士说让他们听口哨用力蹬扫帚。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他一个不留神就「噌」地一下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去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
纳威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了下来,夜寒陌见时机成熟,召唤出临渊就踩着飞剑飞了上去,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他攥住了纳威的袍子。
“奈特真厉害!”拉文德和帕瓦蒂崇拜地看着他,哈利也觉得奈特没有那么讨厌了,因为他救了纳威。
见大家都惊掉了下巴,夜寒陌拎着摇摇欲坠的纳威得意地对赫敏说:“赫敏,这就是御剑飞行,你一定没有体验过吧,哪天我带你飞,体验一把浪漫的空中双人游怎么样?”
“奈特,别说了!注意纳威啊!”赫敏的注意力却放在纳威身上,因为夜寒陌故意显摆,拽着纳威的袍角又不让他站上飞剑,纳威头晕目眩,整个人像在冰水里泡了一样可怜。
“赫敏,你害羞了吗?”夜寒陌勾起嘴角,结果一个没抓牢,砰——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
夜寒陌总算收回了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纳威脸上带着泪痕,霍琦女士扶起他,训斥夜寒陌:“奈特先生,你的飞剑很危险,别再骑着它了!”
“现在,跟着我把纳威送到医疗翼!”
夜寒陌撇了撇嘴,没轻没重地抓着纳威的手,却把纳威痛得大叫:“我的手腕断了!”
哦,他为什么会觉得奈特还不错呢,哈利摇摇头,赫敏皱着眉,她觉得这人不仅油腔滑调,还不靠谱。
霍琦女士叮嘱他们不许乱动,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德拉科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厉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说,她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斯莱特林女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塞尔温厌恶地看了一眼潘西:“帕金森,闲着没事找茬,你的贵族风度哪去了?”
“塞尔温,你再嚷嚷什么纯血贵族的,我会怀疑你混有下流的麻瓜血统!”潘西吼到。
“瞧!”德拉科说着,举起了纳威的记忆球:“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
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他们两个。
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拿过来!”哈利大喊,可是德拉科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讨人嫌。
哈利不顾赫敏的阻挠追了上去,他骑着扫帚,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做。
地面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大喘气声,罗恩发出的敬佩的喊叫——比刚才奈特造成的动静大多了。
“拿过来……”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哦,是吗?”德拉科想发出嘲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哈利跟德拉科在空中灵巧地周旋,德拉科渐渐力不从心(塞尔温口中马尔福家族的魁地奇天赋哪去啦),就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
他前倾着身体,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并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
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ꔷ波特!”
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刚才俯冲的速度还快。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
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
帕瓦蒂和罗恩打算为他争辩几句,哈利却被麦格教授不由分说地带走了。
“瞧瞧他那样!”德拉科见到哈利倒霉就比谁都高兴:“他马上就要被赶出霍格沃茨了!”
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附和着他,气得罗恩浑身发抖,塞尔温则淡淡地说:“我看未必,波特可能会走狗屎运呢。”
“你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不爽地喊到:“波特那个讨厌鬼肯定会被开除的!”
但是德拉科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哈利成为格兰芬多球队的找球手,还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小的队员。
看到哈利没有坐上火车返回麻瓜世界,德拉科气愤得要命,当场跟哈利约定了晚上的巫师决斗。
塞尔温安慰德拉科:“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就是这样,总是偏爱哈利ꔷ波特,他无论闯多少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怪格兰芬多仗着他们的庇护总是无法无天。”
塞尔温的花言巧语说到了德拉科心坎里,他紧紧握着拳头说:“这回我要让他们再也无法偏爱哈利ꔷ波特!”
仍嫌不够似的,德拉科重重地把拳头砸到桌面上,把奶油蘑菇汤震得都洒了,塞尔温气呼呼地说:“德拉科,注意贵……纯血的用餐礼仪。”
“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用餐最忌讳像蠢狮子一样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叽叽喳喳,边吃边把食物扔来扔去!”
“你在搞笑吗,塞尔温?”这回是布雷斯喷她了:“我们想怎么吃怎么吃,谁跟你说斯莱特林一定要优雅而缓慢地吃饭了?”
格兰芬多没患上多动症,赫奇帕奇也不是大胃王,拉文克劳更不会在吃饭时争分夺秒地看书。
四张长桌上的学生们都是正常地用餐,哪有这么大的「阶级」区分呢?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塞尔温在心底咆哮:现在的斯莱特林怎么不仅把纯血贵族的礼节都忘了个精光,就连咏叹调和华丽的辞藻都不说了?
夜寒陌心痒痒,也想体验万众瞩目的感觉,学着德拉科的样子跟西莫ꔷ斐尼甘约决斗,却被西莫回绝了。
“波特当上了找球手?”
教工席这边倒是一派祥和,维娜刚给六年级学生上完麻瓜研究课,就听到麦格教授自豪地称赞哈利ꔷ波特。
“是的,哈利的魁地奇天赋跟他的父亲一样棒……”麦格教授喜滋滋地说,“或许在下一次魁地奇比赛上,格兰芬多球队会有新的突破呢!”
维娜舀了一小勺奶油玉米粒,微微探头去寻找那个最年轻的找球手。
和刚入学相比,他没那么瘦弱了,她感觉挺好,嗯……麦格教授慧眼识珠,波特灵巧又敏捷,是找球手的完美身材。
哈利感到有一道视线看向自己,他凭借着感觉往教工席上看。
那是一个有着柔顺的黑色披肩发和蜜棕色杏眼的女教授,她的五官柔和,身材娇小,看哈利的目光友好中带着好奇。
“她是谁?那个有着亚裔面孔的教授?”哈利问旁边埋头干饭的罗恩。
“维娜ꔷ安德森,教麻瓜研究的。”回答他的是弗雷德,“我和乔治都选了她的麻瓜研究!”
“她看起来很友好。”哈利凭着维娜给他的第一印象说。
“那当然啦。”乔治补充到:“安德森教授才刚上任,她的友善程度就追平斯普劳特教授了——不愧是赫奇帕奇出身的教授,不仅上课有趣,作业还不多,打分也很公平,从来不严厉地苛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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