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门课以后的教授不会再更换了。
狼人在巫师界基本是贫穷和残忍的代名词,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狼人的内心普遍充满不满和仇恨,他们报复社会、感染更多无辜的孩童,巫师们更加歧视他们,造成了恶性循环。
如今,莱姆斯给所有狼人树立了榜样:只要你一心向善,就可以过和普通巫师一样的生活,不至于连一滴狼毒药剂都买不起。
斯内普在伏地魔身死魂灭、食死徒全部被抓住的第二天就马上跟邓布利多申请了退休。
他终于解脱了,斯内普手脚飞快地收拾办公室里的个人物品,并在临走前,快意地赏给扒在地窖门口,不舍得他走的塞尔温一个恶作剧——
让她在礼堂人最多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吐露自己干过的所有丑事,然后手脚不协调地跳圆圈舞。
被闻讯赶来的维娜解救的塞尔温不明白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公开羞辱她的呀。
看着哭成了泪人儿的金发姑娘,维娜递给她一封信,“这是斯内普教授给你的,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打开看看吧。”
塞尔温啜泣着,胆怯地拆开了信,羊皮纸刚飞出来,她就不敢注视……果然,全是冰冷、绝情、没有温度的文字。
塞尔温:
你的神锋无影吓到我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付出深重的感情,尤其是你,别想着救赎我。
6年的时间,2000多个日夜,被你凝视着的每分每秒,我都在强忍着不杀死你,感谢伟大的邓布利多吧,他救了你一条命。
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在房子周围施加了好几重猫头鹰驱逐咒和黑魔法保护咒。
一旦你靠近门边,就会立刻被原地弹射到300英里外和吸血鬼同船游行,我绝对做得到。
感谢安德森吧,我原本是要当众说出口让你难堪的,看到这里,这封信会马上自燃,任何魔法都无法解救。
羊皮纸化为了灰烬,塞尔温失魂落魄地看着一地残骸——就像自己有始无终的暗恋一样,“他连一封信都不肯留给我。”
“塞尔温,停下吧。”维娜握着她的肩膀,凝聚着星芒的蜜棕色眼睛对视着含泪的蓝眼睛,“当你献出真心,他却不屑一顾时,你就该收手了,你才16岁,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为了这一口水,就放弃了前方的整片绿洲。”
“可是,我再也找不到这么真挚深沉的感情了。”
“如果这份爱不是给你的,再忠贞不渝,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无疑给了塞尔温当头一棒,她愣住了,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挤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笑容,“啊……最伟大的爱,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爱有排他性。”
或许任何人都不能给斯内普一个新的未来,无数的穿越女在他的全世界路过,想要取代莉莉、复刻莉莉,去霸占这份独一无二的爱,可正是因为莉莉,斯内普才有了微不可察的人性。
如果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莉莉,要论邪恶,伏地魔称第一,他就敢称第二了,像她这样的穿越女,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资格跟一个死去的白月光叫板呢?
“我为了他,在伏地魔跟前抢夺老魔杖,那可是最恐怖的伏地魔啊……”塞尔温自嘲地说,“他一点也不在意我的九死一生……他不配。”
维娜惊讶地听到塞尔温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他不配得到我的爱。”
塞尔温这是一夜之间成长了啊?
正当维娜担心塞尔温会黑化成断绝情爱的复仇女神,只听这姑娘瞪着眼珠子、面容扭曲地说:“他以为他拒绝的是谁的爱?哈,一个斯莱特林痴情种的爱!”
好吧,她本质上还是没变。
就这样,塞尔温埋葬了她的第二段少女心事,稍加安慰的是。
相比于斯内普不再和他们双向折磨这件令人欢欣雀跃的喜事,同学们都没有把这场塞尔温的「个人吐槽大会」放在心上,阿斯托利亚也贴心地不再提和斯内普、恋爱、魔药有关的事。
不过斯内普的名字终究还是会再度出现在塞尔温眼中的——邓布利多恳求他为小巫师们编写新版魔药学教材,让混血王子的旧课本人手一本,斯内普只好骂骂咧咧地继续工作,事实证明,让斯内普当纸面上的哑巴教授真是个绝妙的决定。
凤凰社解散后,偌大的格里莫广场12号空得吓人,不知道维娜今晚会不会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大半夜踏进家门的小天狼星心想,跟她躺在一起是一件能让身心都得到的解脱的美事,他喜欢她发丝的香气、软绵绵的身体。
在他倾诉时,她还会轻柔地回应他。
还差半个小时到第二天,他还没吃晚饭呢。
“克利切!”小天狼星边走进餐厅边喊道,“多比!请给我准备晚饭。”
梅林的臭袜子,餐厅怎么这么黑,克利切也不打开灯,往常都是会自动亮起的。
小天狼星刚要掏出魔杖,灯就亮了起来,两簇礼花和彩带喷到他身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生日快乐,小天狼星!”
“你们怎么……”小天狼星一只胳膊搭着他的外袍,另一只手还没伸出来,愣在了原地,过了半秒,他才恍然大悟地说,“哦,今天是我的生日!”
“但是你忘了,不过有我们帮你记着。”哈利笑着说。
消灭了伏地魔的少年救世主最近可没少被学生们追逐,他感觉所有人都变成了科林ꔷ克里维二世。
哦,科林本人甚至成立了救世主粉丝后援会,社团活动就是每天用咏叹调赞美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用咏叹调」是哪个家伙出的鬼主意)——
哈利并不想享受这种明星待遇,相反,他想躲在麻瓜研究课的办公室,一辈子都不出来。
“快来,还差二十五分钟就到第二天了!”维娜盯着挂钟,催促道,小天狼星被她推到主位上坐下,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巧克力奶油蛋糕,“我想吹蜡烛会很快的。”
“莱姆斯说让我们先吃,他一会儿就到。”维娜解释道,“真是不巧,今天轮到他这位新任教授夜巡了。”
“大半夜出校,卢平教授没抓你吗,哈利?”小天狼星英挺的眉宇间,疲倦消散了不少,他一挥魔杖,灯再次暗了下来,蜡烛燃起五颜六色的光芒。
“当然没有,卢平教授第一天夜巡就放过我了。”哈利说,“我们来唱生日歌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少年活泼的声调混杂着女人温柔舒缓的嗓音,让这支简单的生日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馨感,小天狼星产生了在做梦的幻觉。
蜡烛被吹灭,暖黄色的灯光重新披在所有人身上,到了拆礼物环节,维娜让他猜猜她会送他什么礼物。
“是这个蛋糕吗?”
“不,这是多比做的。”
“袍子?摩托车?麻瓜唱片?”
维娜还是摇摇头,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像认定他们一个也猜不出来。
“该不会是又一张蛇怪皮吧?”
“都不是!两个礼物!”那句话在她心中压抑了很久,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维娜认真地说:“我答应你组建一个家庭的请求,还有一个礼物是……”
“我的梅林!”小天狼星打断了她,瞳孔一瞬间放大,他的灰眼睛本来像英国最常见的、阴暗的雨天,现在却亮起了瀑布般流动的车灯,“你答应我了!噢,亲爱的!”
他捧着维娜的脸就亲了起来,那力度大得她一度以为小天狼星要吃了她,她毫不怀疑现在脖子上多了几道显眼的吻痕。
“噢!”哈利差点从椅子上跳到天花板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有千万朵烟花在盛放。
他有一个有名有实的家了。
他和小天狼星终于不会被塞尔温嘲笑是「两个没有名分的男人」了。
“我认为我们能搬回你的房子里去了,你觉得呢?”小天狼星忍不住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在小花园里多安几个秋千吧,能自己动的那种,还可以养一只肥猫,墙皮有点脱落了,该刷上新漆……”
“嗯……这听上去很不错,小天狼星……”维娜为难地看着他,“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克利切?因为家族魔法的约束,他只能待在这里……我们又要把他一个人丢在格里莫广场吗?”
小天狼星犹豫了,克利切并不像之前那样令人讨厌,把他舍弃,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好吧,他没有她那么细腻,她连克利切都考虑到了。
“小精灵是有感情的生灵,给他多一点爱吧,小天狼星。”
一道复杂的视线从地下厨房的门边投向维娜,这是克利切第一次在劳动时走神。
“安德森女士是最好心的女主人,是不是,克利切?”多比欢快地问。
“不许叫她安德森女士,笨多比!”克利切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气鼓鼓地说,“马上就不是了!”
就在这时,壁炉燃起了绿色的火焰,莱姆斯走了出来,他笑吟吟地向小天狼星张开双臂,“我来晚了,还差一分钟到明天……大脚板,生日快乐。”
“月亮脸!”小天狼星根本控制不住他的狂喜,他双手搭在莱姆斯单薄的肩膀上,可怜的月亮脸就要被他摇散架了,“我们要结婚了!”
莱姆斯手上的礼物「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我们两个怎么可能结婚?我不要!”
“不是和你,我和维娜!傻瓜月亮脸!”
真是两个老活宝,餐厅里爆发了持续不断的笑声,维娜笑得手里的礼物盒滚到了餐桌底下,哈利笑得差点一头栽进蛋糕里去。
第175章 和平年代的第一场婚礼
小天狼星和维娜缔结婚姻魔法契约后,维娜的名字出现在了布莱克家族的家谱树上,学生们要改口叫维娜布莱克教授了,沃尔布加气得抓狂,她很想撕破画像走出来给这两个伤风败俗的家伙发恶咒。
克利切会在她骂「勾引我儿子的烂货」时默默地拉上帷幕,然后边干活边唉声叹气。
“克利切什么时候能看到家谱后面多出几个可爱的小点点呢?”
巫师界百废待兴,维娜以为没人有时间和精力参加婚礼,就不打算办了,不过邓布利多却不这么认为。
“我们伟大的胜利可不能草草略过……”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现在正缺一个狂欢的理由呢,把大家召集起来吧,维娜,以和平年代第一场婚礼的名义。”
“好吧,我会跟小天狼星商量的……”维娜说,“压抑了这么久,是得好好放松一下。”
十一月的第二个礼拜日,神奇的气象咒让奥特里ꔷ圣卡奇波尔村的景色在冬季也维持着春天时的样子,空气温暖而舒适。
穿过芬芳迷人的花园,经过两旁盛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的小径,在背靠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片略有起伏的大草坪上,有足足二百来张圆桌和三百多张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桌椅上缠绕着色彩缤纷的鲜花,最中央升起了一块华丽的天鹅绒幕布,婚礼的主角一会儿将出现在金色的台子上。
嘴角咧了一整天的哈利穿着正式的礼服,领口系着领结,和罗恩、纳威、弗雷德、乔治一起安排宾客就坐。
偶尔,递上请柬的客人会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双眼放光:“我真没想到,会是哈利ꔷ波特来迎接我!打败了神秘人的哈利ꔷ波特!”
“是的,是我。”哈利对这种情况早就免疫了,“请进,请往里走。”
唐克斯、赫敏、金妮、塞尔温、芙蓉一大早就和新娘待在一起,不知道她们要捣鼓出怎样惊艳的造型。
布莱克夫妇结识的所有人——
这可真是个庞大的群体:凤凰社、魔法部、圣芒戈和霍格沃茨的同事及其家眷都来了,每个人都盛装出席,比上次圣诞舞会还要热闹,巫师们嗡嗡的说话声和大笑声混杂在一块儿,负责婚礼配乐的乐队在调试他们的乐器。
赫敏和金妮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坐到罗恩和哈利身旁,哈利关心地询问:“情况怎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赫敏看起来胸有成竹。
不多时,伴随着庄重的乐曲奏响,所有人都安静了,目光集中到最中央。
小天狼星走了出来,莱姆斯紧随其后,在场的女人们先是发出了惊叹,然后响起了激烈的讨论声。
“我的老天……”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我敢打赌,她们的眼睛一整晚都要黏在新郎身上了。”
“这个迷人的坏家伙!”乔治愉快地评价道。
昂贵修身的礼服把小天狼星无与伦比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他本就高大挺拔,现在更让人挪不开眼了,俊美得不像话的面孔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为他典雅、狂傲不羁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沉稳与亲和。
这让哈利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张照片里——在他父母婚礼上当伴郎、笑容可掬的小天狼星走了出来。
小天狼星丝毫没有在意全场的轰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旁的鲜花小径上。
由蝴蝶、小仙子开路,穿着太阳花长裙的唐克斯领着维娜出现了,塞尔温抢在所有人面前喊道:“哇,维娜是最美丽的!”
一瞬间,小天狼星发现周围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缓缓向他走来的女人是鲜活明亮的——
维娜比平常更光彩照人。
华丽的银白色裙摆闪烁着钻石的光芒,乌黑柔顺的长发被姑娘们的巧手盘成了精致的编发,亮晶晶的宝石头饰在发丝间闪动,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柔和的圆脸蛋上浮起一层薄红,比天边的云霞还要动人。
她就像一朵圣洁的雪花,她让他想起了自己奔向自由后第一场畅快的雪。
“噢!维娜美极了!”哈利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又感激地向芙蓉望去,她与比尔手挽手,中指上的戒指闪烁着银光,“你们一定费了很多心思!”
“当然啦……”芙蓉颇为满意地欣赏着她们忙活了快一个下午的妆扮,“等到夜幕降临,没有一颗星辰能比她更璀璨。”
“女士们,先生们。”这时,邓布利多说话了,他穿着一件做工考究、流光溢彩的深红色长袍,头戴一顶红宝石帽子。
作为证婚人站在小天狼星和维娜面前,“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
看着英俊的小天狼星,维娜鼻子酸涩,眼眶好像有热流要涌出来,她觉得自己这样很傻,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小天狼星的眼神灼热得要把她融化。
感性的斯普劳特教授捂住了嘴巴,麦格教授递给她一条手绢,“谢谢,米勒娃……”
她哽咽着说,“我是高兴……维娜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不知道安德森夫妇去世后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唉……”
“我也很高兴,小天狼星当年同样早早离开了家,他的不幸令人同情……”麦格教授感慨道,“哦,哈利……喜极而泣的男孩。”
麦格教授的身旁依次是轻轻跟唱的弗立维教授、面带微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以及双手合十的韦斯莱太太、韦斯莱先生与珀西。
一个星期前,在陋居门口犹豫、徘徊的珀西被韦斯莱太太拥进了怀里,他的家始终愿意接纳一个曾经迷失自我的人。
“小天狼星ꔷ奥赖恩,你愿意娶维娜ꔷ温妮费德为妻吗?”邓布利多问。
“我愿意。”小天狼星郑重地说。
邓布利多又转头看向维娜,“维娜ꔷ温妮费德,你愿意嫁给小天狼星ꔷ奥赖恩吗?”
“我愿意。”维娜的嗓音沙哑,她看到他的灰眼睛中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嘟嘟嘟——”
海格掏出桌布那样大的手帕擤鼻涕,发出了吹小号一样的声音,在安静的场地里特别响亮。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他逗得台上的维娜绷不住了,她使出浑身力气憋笑,手里的捧花都在颤抖,小天狼星本来没觉得有多好玩,看她憋得脸都红了,他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对、对不起。”海格抽抽搭搭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感动了。”
他边说边着吹「小号」,维娜笑出了声,接着传导到了唐克斯和莱姆斯,全场都响起了参次不齐的笑声,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没关系,海格……为了庆祝正义而勇敢的巫师们再次胜利,我们需要更多的欢笑。”
海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和呼声,有好多人不知不觉地看向哈利,哈利大声欢呼,让气氛不断攀升。
乐手和鼓手在演出台上适时地演奏了起来,人们纷纷站起身,齐聚到中间,新娘该抛捧花了,维娜奋力一扔,好像要把捧花丢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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