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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娇/娇骨(支云)


姜花有些头疼。
还真是和魏王妃争高低呢。
魏王妃发火,她便要装作比魏王妃更心善的样子。
谁给你的勇气啊?你只是个侧妃啊!
无人知道,小宫娥此时一颗心紧张得都快从胸腔里跳出去了。
她……她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她和魏王妃不同!

第107章 吃瘪
“侧妃心善,只是这小宫女疯疯癫癫,若到了府上,恐怕会惹出事端。侧妃若有意,奴婢大可为侧妃另行挑选两个送到府上。有擅梳头的,也有擅调香的。”姜花脸上笑容不改,应对起薛清茵来,也是游刃有余。
小宫娥的心一下又坠入了谷底。
这话……宣王妃该怎么答呢?不,宣王侧妃该怎么答呢?
小宫娥也是如今才知道,原来她是侧妃。
侧妃自然不比王妃的地位,要救她们只怕更难了。姜花又一向聪明。这话便明显是在给宣王侧妃挖坑呢。
侧妃若是拒绝,便显得可疑。因为没道理啊,放着能为她争宠的宫女不要,转而非索要 一个傻子不可。
若是应下,那东宫岂不是还能藉机安插人到宣王府上去?
这是一个困局。
小宫娥趴在地上,面上仍在装狗。但内里已是心急如焚了。
薛清茵这厢却是面露犹豫之色,又抬了抬下巴,面上倨傲之色更甚,她问姜花:“你?你做得了主?那擅梳头擅调香的宫女,当真能送我?”
姜花笑道:“奴婢位卑,自是不敢与侧妃比。但奴婢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数年,却也是内廷女官。这点主还是能做得了的。”
薛清茵却露出提防之色道:“是吗?你不会是故意坑害我吧?若真有这样厉害的宫女,太子妃怎么舍得让给我?素闻内廷女官,多有与主人争宠之事发生,你莫不是想借我……”
姜花听得头疼,没想到薛清茵有点小聪明,但又不多。
别人看破了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藏在心里。侧妃倒好,张嘴全说出来了。
再说下去,就要说成是她和太子妃争宠,故意使的计谋了。
姜花脸色铁青,连忙打断了薛清茵:“侧妃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东宫上下,尊卑有序,岂有争宠之事?侧妃若心有疑虑,奴婢就不再提那两个宫女了。”
薛清茵还小声嘀咕道:“你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花花肠子多。倒还不如一个傻子叫人放心。”
姜花面色又扭曲了下,差点绷不住心头的火气。
“侧妃不是要去见太子妃吗?咱们还是先快些前去吧。”姜花催促道。
她再也不想听这位侧妃说下去了。
难怪那日太子殿下也被她气得不轻。
“走吧走吧。”薛清茵撇嘴道。
小宫娥还傻傻趴在那里,一时间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之中。
就、就这样解决了?
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在四周转了两圈儿,才跟了上去。
缠绵病榻久了,太子妃的听觉反而愈发敏锐了。
姜花方才带着薛清茵抵达了殿门口,太子妃便听见了动静。
“是佳玉回来了吗?”
太子妃很担忧。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知道小宫娥已经等不下去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大胆出手。
尤其今日,她醒来后,心便不知不觉地吊到了嗓子眼儿。仿佛将有极不好的事要发生。
万万不要是佳玉为了她做出什么傻事!
“佳玉?是你吗?”太子妃再度从喉中挤出声音,而后艰难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个小宫女的名字叫佳玉啊?”薛清茵问姜花。
里间的太子妃听见声音,心头一凌,便立即抿住了唇,再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知道,有陌生人来了。
那厢姜花推开殿门,道:“嗯。……殿内多病气,药味儿也浓重得很。侧妃行过礼便走吧。”
太子妃闻声,心头狠狠一跳。
来的是谁?
薛清茵问:“太子妃得的是什么病啊?”
姜花道:“带下之症。”
所谓带下,便是指带脉以下的妇科病。
“东宫医官昏聩无能至此吗?竟连带下之症也治不好?”薛清茵又问。
姜花神色淡淡:“非是医官无能。带下之症自古便棘手得很,因此而死去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身份贵重也抵不住病痛的折磨。”
这姜花倒是没撒谎。
薛清茵也知道古代医疗水平低下。尤其是妇科圣手少之又少。
女子病了,哪个会请男大夫到家中来诊病呢?
还是女医太少了。
以至于许多女子一旦滑胎、月经不正,又或是有产后的病痛,多数都只能生生等死。
知道是一回事,薛清茵嘴上还是发出了无知的声音:“治不好自然是医官的过错,难不成还是太子妃的错,错不该生这样的病吗?还是你们东宫中人待人太过宽厚。我也有旧疾在身,府中御医断不敢说不能治的话。我看不止是你们太子妃,就连太子也该多换几个御医瞧才是……”
姜花的嘴角抽了抽。
这侧妃仗着宣王宠爱,好生嚣张。
“侧妃有所不知,宫中的御医都是有定数的。哪几个是东宫用的,哪几个是陛下用的,又哪几个是后妃、太后用的。不能轻易乱了规矩。宣王府到底是在宫外,若一个诊治不成,还可再换乡野大夫。但宫中的贵人,能用那乡野间的人吗?侧妃以后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了,只怕外头的人听了会取笑侧妃不懂规矩。”姜花不急不缓地道。
就差没直接讽刺薛清茵胸大无脑了。
太子妃的唇边都不由漫起一点苦笑。
姜花的段数实在高出太多,要糊弄住这位侧妃,恐怕是轻而易举。
却听薛清茵轻哼一声,不屑地道:“所以说你只能当奴婢呢。”
姜花脸色又青了青:“侧妃何出此言?”
薛清茵得意道:“要换大夫有何难?请圣上下旨就是了。”
姜花无语。
你当陛下下旨是发大白菜呢?这样容易的?
薛清茵道:“父皇是个慈和之人,一定会同意的。明日,不,今日我就去同父皇说。”
姜花更无语了。
你有没有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啊?你是个侧妃啊。你想见就见到陛下?还胆敢口称“父皇”!
薛清茵却还挑拣上了。
她咂咂嘴道:“若是父皇抽不出闲暇来……”
姜花心下冷笑。一定是抽不出来的。
薛清茵语气一转道:“那我便去找祖母吧。”
姜花忍不住了:“祖母?”薛家的老夫人?
薛清茵道:“便是太后娘娘啊,这你都不知道?”
姜花:“……”
薛清茵似是越发得意了,炫耀起来:“前几日父皇和我们一同前去拜见祖母,也就是太后。祖母见了我,很是喜欢,当即大手一挥,赏赐了我许多东西。你见过玛瑙镶金的香盒长什么模样吗?你知晓九枚金锭有多沉吗?你知晓孔雀石的头面有多美丽吗?”
姜花心中狂跳。
这宣王侧妃竟然连陛下和太后也对她另眼相看?
不应当啊!
就、就这么个花瓶!
但姜花知道,她不是撒谎。
毕竟在宫中要核对容易得很。
何况谁敢拿太后撒谎呢?
她不会真跑去求个懿旨吧?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将你吓呆了吧?”薛清茵一声轻笑,将姜花的思绪唤了回来。
姜花都快被她气吐血了,但面上还是强忍着道:“是,奴婢没有见过世面。”
太子妃都能听见姜花语气里的憋屈。
多痛快啊。
多久没曾见过姜花吃瘪了。
太子妃差点笑出声。
不论这位侧妃手段如何,但气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
总也能叫她今日心胸舒畅些。
就算死在这里,大抵也是心情愉悦地死去了。
终于,薛清茵绕过了屏风。
太子妃一眼便瞧见了她。
殿门大开。
那光透过来,落在她的身后。
便好似她踩着日光,步履轻盈地走来。
是个绝色美人。
太子妃恍惚地想。
“见过太子妃。”薛清茵微微福身,而后便飞快地直起腰来,疑惑地问姜花:“这是太子妃吧?怎么瞧着快死了的样子?”
姜花哽了哽,道:“是,这便是太子妃。”
宣王侧妃这般口无遮拦,迟早有一日死自己这张嘴上!
薛清茵怀疑地盯着她:“都病成这样了,我说应该换御医,你还百般阻拦。你……”
姜花连声道:“非是奴婢阻拦啊,太子妃自打小产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奴婢多是在太子身边伺候,也不知晓这里的情形,便是知晓也没什么法子啊。说到底还是太子妃身边伺候的人不够尽心,今日奴婢就报到太子那里去,一个个都不饶过!”
姜花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点冷色。
太子妃知道,她这是在甩锅。
也知道她这是出言威胁。
若真藉机处置了太子妃身边的人,那就等于将最后剩下的对太子妃有忠心的人也剪除了。
薛清茵轻哼一声:“我最讨厌那些个藉着贴身宫女的身份,便勾搭主上,还藉机谋害主母的小贱蹄子了。你最好不是。”

薛清茵一口一个“小贱蹄子”,姜花听着当然难受。
薛清茵道:“若是这样的人啊,就该打死了事。”
太子妃倚着床,嘶声道:“说得不错。”
姜花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侧妃也已见过太子妃了,不如这便走吧。”
薛清茵指着她骂:“主子还没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道理?我真是越瞧你越觉得奇怪。”
姜花:“……”她现在就是很后悔。
带魏王妃来一趟,已经足够羞辱太子妃了。又何苦再带宣王侧妃来呢?
薛清茵轻嗤一声,终于不再盯着姜花骂了。
她露出笑容,坐到了太子妃的床沿去,轻声道:“不知太子妃原是哪家的姑娘啊?我先前在京中也疏于交际,不认得几个人呢。”
太子妃咳了咳,知道姜花在盯着她。
她淡淡道:“淮南肖家。”
“那么远?原来不是京城中人啊。”薛清茵露出失望之色。
姜花心道,原来还是个踩低捧高的。
太子妃却不自觉地盯住了薛清茵的双眸。
她的眼眸很美丽,很干净。
太子妃心下一动,道:“你不曾听过淮南肖家的名头吗?”
薛清茵摇头。
太子妃道:“肖家……以耕读传家。我的太祖父是名动四方的大儒,我的祖父也是大儒,我的父亲也薄有几分名气。连陛下都曾……亲邀我父入朝为官。”
薛清茵双眼一亮:“如此说来,倒是很厉害的了?”
太子妃笑道:“是啊。”
一旁的姜花目光愈冷。家世厉害又如何?入了宫,说磋磨你,一样磋磨你。
肖家人还能长翅膀飞入皇宫来救你吗?
薛清茵道:“淮南那个地方,说起来与我家里也有些缘分呢。”
太子妃问:“是吗?”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很嘶哑。她实在太久没和人这样正常地说话了。
薛清茵道:“我外祖家在淮南道薄有产业。如此算不算是缘分呢?”
太子妃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笑道:“算。”
姜花真是彻彻底底的无语了。
宣王侧妃说她聪明吧,又挺蠢的。这也能和太子妃扯上关系?她是当真看不出来太子妃如今在东宫何等失势啊!
薛清茵又问:“那你们家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画师吗?”
太子妃沉默片刻,答:“岑永算吗?平南子算吗?”
薛清茵问:“这俩人是谁?”
姜花:“……”
宣王侧妃还没什么文化,她都知道那是谁。
太子妃笑道:“岑永绘有盛世图和行军图,平南子绘有春江花月夜和万佛俯首……”
薛清茵直接了当地问:“这些画能卖多少钱?”
太子妃道:“价万金。”
薛清茵道:“那他们一定是极厉害的画师了……”
太子妃笑得更真切了,她道:“是啊。”
“太子妃能为我引见他们吗?我想请他们为我城郊的庄子绘画。我那庄子上题字的乃是柳修远, 我想画师也应当找个顶顶好的才是。”
“好。”
“太子妃真真是个和善人啊。”
一时室内气氛极佳,竟还透出了几分温馨。
姜花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宣王侧妃简直就是个又娇蛮、又市侩、又极爱炫耀的人。
“择日不如撞日,太子妃不如这就写封书信给我,我命人送到那两个画师的府上去。明个儿就将此事敲定了。”薛清茵满脸都写着,迫不及待要去揽财了。
姜花骤然警觉,出声道:“何必急于一时……”
薛清茵叹气道:“不怪我言辞无状。但太子妃如今的模样,说话都有些困难。万一明日我再来,太子妃撑不住去了怎么办?”
姜花:“……”
姜花沉声道:“侧妃多虑了,太子妃好生养着身体,还要长命百岁呢。”
薛清茵道:“你胡说八道,你方才还在外头说,得了带下之症的女子,死了不知道多少个了。你心里一定在暗暗咒太子妃去死吧?”
姜花脸色大变,跪地道:“奴婢岂敢?”
薛清茵轻哼一声:“东宫恶奴。”
太子妃道:“我写信予你吧,只是那二位画师喜好在外云游,眼下不一定在京城。你若等不及,可去寻城东林家,那林家人与他们素来交好,应当知道他们的去向。”
“哦,城东那个林家?我知道。不过他们早不在城东了。太子妃不知道吗?”薛清茵心道咱们终于说到正题了。
太子妃面色微变:“他们搬走了?”
薛清茵点头:“是啊。那个林家原是我家中茶庄的大主顾呢。后来不知何故,大约是一月前吧,便不再到我们茶庄定茶了。主事登门,才知人搬走了。我那时刚掌家中的产业,怕被人以为做不成事,生怕主顾流失,我还亲自去瞧了呢。”
这话当然统统都是假的。
但太子妃从中获知了她想要的讯息。
太子妃很惊讶。
原来这位侧妃在来之前,便先替她去找城东林家了,但没找到。或者说因为搬家了,找到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要的那个林家。
太子妃眼眶发酸,有些想要喜极而泣。
但她忍住了。
她困在东宫,一日一日磋磨下去,几乎不知年岁。
她见了太多丑恶、凶狠的面孔。
宣王侧妃那日收到香囊之后,却并没有丢弃,也没有在找不到人之后就听之任之。
其实只需替她传信就是了。
太子妃都怕牵连了宣王侧妃,叫太子误以为,她们二人今日见面,她将那些东西都私自传递给了宣王侧妃。
若从此太子将宣王侧妃也盯上了……
那就不好了。
“还有别的人认识他们吗?又或者,你知道那林家人的名讳、长相吗?我派人去寻就是。”薛清茵的声音又响起。
她道:“此事若能快些办了就最好了。实不相瞒,我那庄子计划着下个月便开张呢,到时候还要邀父皇登门。”
“林家主事者名叫林博,他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林梧,林桐,林松。此人光交天下好友,无数文人墨客都是他的至交。”太子妃道。
薛清茵一拍手:“那我一定要找到他!若我外祖家能与这样的人家做朋友, 自然就无人敢再轻视我外家出身商贾了。”
太子妃命人取笔墨来,还真写了封信给薛清茵。
当然,有姜花在一旁盯着,那信的内容也就显得很平常。
薛清茵收起来,道:“那我走了。”
太子妃笑了:“好。”
姜花心道这祖宗终于要走了!
薛清茵走了两步,却又突地折返回来:“啊,对了。昨日魏王妃也来了,太子妃与她也相谈甚欢吗?”
姜花暗暗翻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非得和魏王妃比到底呢?
太子妃语气微冷,道:“魏王妃昨日来了这里,连门也没进就走了。”
薛清茵道:“啧啧,果真不如我讨人喜欢。”
姜花:“……”
太子妃差点又笑出声。
宣王侧妃着实……着实太可爱了些。
薛清茵又问:“那你赏赐她了吗?”
太子妃摇头道:“太子殿下……兴许赏赐她了吧。”
说完,便见薛清茵巴巴地看着她。
太子妃心念一动,道:“你过来,我赏你。”
薛清茵欢欢喜喜地走到跟前去。
太子妃从枕下取出一个荷包,塞到了薛清茵掌中。
薛清茵问:“这东西是金线绣的吗?”
姜花抿唇。她要受不了了。这宣王侧妃简直钻钱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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