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摇摇头,十分坚定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不会登基,也不可能登基。”
随着话语,她缓缓起身,裙摆在地上轻轻摩擦,步伐优雅地走到李自远面前,凤眼中充满了期盼:“父亲,比起才能,比起仁心,砚儿哪里比不上他?而且,砚儿从小最听您的话,比起他,明明砚儿才是更合适的……”
丞相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他瞪大了眼,紧皱的眉头仿佛要与眼睛碰撞:“娘娘休要胡言乱语!”
但王后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她的眼中泛起泪花,眼波流转之间,满是委屈与哭诉:“太子如今已经开始和我们对着干了,如果东宫登基,女儿和李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此话一出,她突然放下身段,俏丽的身影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李自远的腿,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父亲,东宫,绝对不可以登基。他和改革派那群人走得太近,心又狠,若是他一朝上位,李家恐怕……”
她话没说完,李自远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沉默了。
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衡量着未来。
不管朝臣们如何争论,减免赋税徭役这件事还是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下去。
那晚之后,秦王对无双似乎更为遵从信任,甚至在天坛各地为她建了一座云雨庙。
云雨庙内,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庙正中的玉石塑像上,折射出红润的光泽。塑像女子的脸,轮廓,五官都同无双如出一辙。
无双手掌托着下巴,走到雕像跟前,用近乎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那“另一个自己”。她在脑海里对009笑道:“塑像立碑,确实有点儿意思。”
009对她这浑不吝的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回应道:“恭喜宿主,功德值再次上涨,目前数值,四十九。”
无双挑起眉毛,她觉得似乎自己觉察到了积累功德值的规律。
每当她协助秦不疑在秦王面前成功推进一项政策,她的功德值就会有所增长。
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她就能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她看着眼前的塑像越发满意起来。
庙外的院子里杨柳依依,微风拂过,悠悠传来钟鼓之声。
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和谐,直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门扉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秦不疑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逆光站着,高大的身影在石砖地上投射出一块阴影。
“殿下?”无双有些惊讶。
为了在秦王面前避嫌,她鲜少在白日与秦不疑打交道,却没承想他竟跑来这云雨庙里找自己来了。
秦不疑秦不疑一身青竹兰袍随风飘扬,他缓缓地踏入庙内,身上那股薄荷香扑面而来。
“孤要离开王都了。”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斑驳地投影在雕琢精美的石板上。整个云雨殿沉浸在一片安宁之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无双侧过头,美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殿下要去哪里?”
秦不疑缓缓地走近,他高大的身影将无双彻底笼罩。
他走到她面前,语气沉稳:“宋国与齐国,已是强弩之末,谷才却在十里关久攻不下,陛下命孤南下,一举攻破两国。”
云雨庙内供奉的烛火在气流之中微微摇曳,金色的光泽映照在素净的梁柱上,映出两人身影。
无双还没来得及开口,秦不疑却突然再次而前,空气中带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他的臂弯围住了她的肩膀,宽大的手掌穿过她的长发,轻轻地固定住她的脑袋,让她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温暖的呼吸在她耳边流转,无双在一瞬间陷入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拥抱中。
秦不疑热烈的呼吸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血孤已经准备好了,冻在冰窖里,每月会有人给你送来。”
无双的手下意识地搭在他的背上,那片平滑的肌肤下,似乎隐藏着滚滚江河般的力量。
她问:“那殿下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秦不疑顿了一瞬,片刻之后,轻声道:“王姬……等孤回来。”
“砰砰砰……”无双听到一阵快速的心跳声,却不知道这声音是自己的,还是秦不疑的。那怀抱瞬间变得灼热起来,无双有些耐不住,轻轻推开了他。
秦不疑垂头,眼中闪过一丝极不可察的失落。
可是当无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锦囊。那锦囊的质地上绣着精美的云雀花纹。
她递给他,淡淡道:“这个,殿下带在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要离身。”
目光落在锦囊之上,秦不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问:“王姬这是特地给孤的?”
无双看她一眼,没说话。
秦不疑丝毫不觉尴尬,笑眯眯地从无双手里接过那锦囊,将它紧紧地挂在腰间。
他伸手,轻轻抚摸无双的头发,温声道:“等孤回来。”
秦不疑说走就走,五天之后,城外的平原上,泥土被踩得坚实,地面略显潮湿。薄薄的雾气在田野之上轻轻飘浮,日头初升,为这片大地带来温暖的光线。
随着阳光的渐渐升起,整个秦都仿佛被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城墙之下,军士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城墙的石壁被晨露打湿,折射出细微的光芒,在雾气的包裹中,无双站在秦王身侧,目光落在城墙之下,只一眼,便看见了秦不疑。
身上银甲锃亮,腰间的金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坐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不知尉迟垣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忽然咧嘴一笑,模样十分肆意。
片刻之后,两人的视线在这繁忙和嘈杂中相遇,但只持续了那么一瞬。
紧接着,一位身穿红袍的副将骑马走到秦不疑身旁,恭敬道:“殿下,时辰已到,我们该启程了。”
在军鼓和号角的伴奏下,秦军开始整齐地移动,马蹄声、武器碰撞声与口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雄壮的战歌。
秦不疑坐在马背上,始终不曾回头。
秦不疑离开之后,秦不疑走后,秦宫里忽然变得很无聊,不知是少了新鲜的血,还是少了可以逗弄的人,无双一下子变得有些蔫儿哒哒的。
当太阳初升,柔和的晨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投射到永安殿的地面。无双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伸手百无聊赖地弹了弹榻边的流苏,脑海中,009放出功德值的面板,58,比一个月前又涨了五点。
一阵微风吹拂过来,带着草木清香,突然,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无双抬起头,望向窗外,只见一只信鸽停在了窗棂上,它那乌黑的小眼睛盯着无双,似乎在等待什么。
她伸了个懒腰赤脚走下床,那信鸽似乎早有预感,居然没有飞走。
无双从那鸽子身上取下的信件。拆开一看,只见信纸上笔迹端端正正——“战事一切顺利,不出意外,年底即可回京。”
落款,秦不疑。
无双的唇角忽然浮现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从不远处的桌子上取来了纸和笔,而后游龙飞凤的写下了两个大字。
她将信重新系回鸽子身上,信鸽振翅飞起,消失在深邃的蓝天中。
晨光落进屋内,无双从窗边走到梳妆台前,明亮的铜镜映出她皎白如玉的面容,玉簪、金钗随意地散落在一旁,个个做工精美,都不是凡品。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轻敲。
“夫人,是我,圆圆。”圆圆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无双轻声道:“进来。”
随着门的轻启,圆圆手里捧着一个玉瓷盆,里面盛满了清泉,碧绿的泉水映照出她忧郁的面容。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无双身边,倒出清水帮无双洗漱。
无双借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看到圆圆眼中掩不住的担忧,轻笑问:“咸阳宫外,那些人还跪着吗?”
圆圆看了看窗外,不忿地说:“还跪着呢。”
“真是好大的架势。”无双轻轻地捋着自己的发丝,冷冷一笑。
圆圆轻轻把泉水倒入瓷碗,湿润了手帕帮助无双擦拭面容,轻叹道:“那些人真无聊,打不过太子殿下,就来算计夫人您。”
自从减免赋税的事情之后,永安宫就成了前朝世家的眼中刺。她如今也被那些世家称作妖女。昨天,丞相之子带着其他几个大臣齐齐地跪在咸阳宫外,要秦王处置了她。
圆圆忧愁地看向她,问:“夫人,这样闹下去,您不担心吗?”
无双拿起旁边的金钗,轻轻地插在头上,冷冷道:“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
月色下的宋都如同被冰雪覆盖,死寂一片。昔日那繁华的大街小巷,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与焦土破石。风在这座城市中肆虐,带着焦糊的气味和淡淡的血腥。
每当风过,都能听到哭嚎声的回响。
这曾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但现在,却只留下了战火的痕迹。四周,火光映照。王宫内,折断的木梁、坍塌的宫墙、废墟之中散落的玉石和无数金银宝物。
在这片残垣断壁中,秦不疑坐在王宫的一个偏殿里。
虽然这里已被火焰吞噬,但仍能看出它曾经的辉煌。秦不疑将无双的信铺展开来,烛火摇曳,他的眼中映出了信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已阅”。
这两个字,简单而直截了当。秦不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抬起笔,却迟迟不知道该给秦宫里的人回一封什么样的信。
此时,尉迟垣从殿外走入,沉声道,“殿下,战俘已经点好数了。”
秦不疑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他收起手中的信,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废墟和远处燃烧的火光,又道:“尉迟,回信国都,宋国已灭,命令大军城中扎营,休整一二,七日后继续南下,攻打齐国。”
尉迟垣立刻行礼,“是,殿下。”
前线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国都,秦不疑大破宋国,这消息如同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波澜。
永安殿中,红木的屏风后,吴国的使臣。他身材矮小,面容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透露着一丝警惕和怀疑。
无双坐在上首,手里拿着那封吴王亲笔的信,淡雅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字。她清楚,吴伯昭有些坐不住了。
使臣看着无双,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谴责,他冷冷地说:“王姬,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吴国置于危境之中?一旦秦太子攻破齐国,南方三国早已被其所囊括,届时,最后的吴国必然难逃厄运。”
无双轻轻地笑了,她放下手中的信,目光坚定地看着这位使臣,“王的担忧,我理解。但是,现在的局面,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改变的。我在秦宫,步步须得小心筹划,秦王不是傻子,朝中大臣更不是。”
使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他再次坚定地说:“王姬,你应该清楚,一旦吴国灭亡,你在秦宫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
无双微微一笑:“大人不妨代我转告王,告诉他,我明白他的担忧,但也请他少安毋躁。这一切,我都有安排。”
使臣被无双的自信打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行了一礼:“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向吴王复命。”
使臣的脚步渐行渐远,无双的目光略显深沉,她坐在梳妆台前,目光里满是深思。
脑海里,009的声音响起:“宿主还是打算继续帮助男主吗?”
无双抬起头看向镜中,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玩味。
她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似乎对009的质问有些不屑:“帮个屁,不过是得先稳住他。那个吴伯昭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如果这时候他把消息传到秦王耳朵里,再加上前朝那些人,我就完蛋了。”
第42章
冬月寒风中, 铁骑如龙,行走在雪地上。秦不疑率领的大军,势如破竹, 席卷了一城又一城,冲锋直至齐国的王都。
齐国王都周围, 高墙上悬挂了旗帜, 霜花落在玄色的帆布上, 仿若素缟。城楼上的齐国士兵拼命地射箭, 但秦军的士气却越来越高, 秦不疑手中的金刃引领着他们, 所向披靡。
暮色四合,齐国王都不似往日繁华, 陷入一片沉寂。曾经繁华的街道,现在空无一人, 能逃的都已匆匆离去, 留下的居民,紧闭家门, 战栗于寒风和恐惧中。
城外,秦军整齐地列阵,火光闪耀,照出剑尖锐利,却照不出一丝暖意。夜色中,大风呼啸,秦军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 准备发动最后的猛攻。
破晓时分, 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一道金色的光线射入了战场。秦不疑紧握缰绳, 坐骑嘶鸣,他挥舞手中的金刃,沉声道:“进攻!”
随着他的声音,数以万计的铁骑如洪流般涌向城墙,马匹嘶鸣声、刀剑声交织,喊声震天,气势如虹。
当朝阳初升之时,齐国的守军已然溃散,秦军破城而入,齐国就此覆灭。
随着齐国王都的陷落,秦不疑声名如日中天,成了秦国人口口相传的英雄,一首童谣悄然无声之间传遍了秦国上下。
街道上,小孩子们手舞足蹈地高唱:“秦太子来,九州归一,一统天下,霸业无双。”
永安宫内,圆圆捧着一盘水果放在无双面前,道:“夫人,太子真厉害!”
说起秦不疑,圆圆的脸上满是崇拜,目光晶莹。
无双慢慢地举起手中茶盏,茶叶随着水流轻轻摇曳,泛起一层层涟漪。她皱了皱眉,只是低头饮茶,似乎并不想过多评论。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脑海中问009道:“原著里,秦不疑失踪过一段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片刻之后,009的机械音响起,“在原著中,秦不疑是在从齐国返回的路上,遭到了叛军的伏击,在名叫‘十里关’的地方,身中数箭,掉进大流河中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是‘兰玉教’教主,左脸被毁,且只剩一条腿。性情大变,凶残异常,就连吴伯昭,也险些死在他的手上。”
无双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她回味着那句歌谣,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深意:“一统天下,霸业无双……”
她再次转向圆圆,问:“现在宫里上下都知道这童谣了吗?”
圆圆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头,“都知道了。”
无双点点头,之后再没说一句话。
夕阳西下,天地苍茫,金戈铁马穿越荒草风沙,秦不疑率领大军行走在草原之上。身上银甲在落日余晖下反射出炫目的光。他身后,秦国大旗飘扬,大军延绵不绝。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边塞的城墙像若隐若现,巍然屹立在大地之上,沐浴在斜阳的余晖中。
秦不疑骑在马背上,他的目光定定地盯着那座城墙,随后下令:“今晚在此安营扎寨。”
话落,大军缓慢地停止了进程,士兵纷纷开始为扎营做准备。黄沙之上,是一片忙碌景象。
到了夜晚,军营中的烛火纷纷亮起。主帐内,幽幽的烛光下,秦不疑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那只云雀锦囊,锦囊上精细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
不多时,他提起笔,写道:“大局已定,即日回京。”
身边,一只信鸽安静地停在桌边。秦不疑小心地将信件系到它的脚上,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信鸽伸展翅膀,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此刻,尉迟垣急匆匆地走到帐篷外,大声禀报道:“殿下,王都的信使到了。”
秦不疑点了点头,语气平和:“让他进来。”
帐帘轻轻被掀起,一名身着劲装的信使急步进来,他双手递上了一封密封的红蜡章信。金色的印章上有着秦王的龙纹,标志着信件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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