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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首辅大人的打脸日常(长青鸢)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杀了宁允琰?
如果说是权势,按照齐彦的说法,现在萧逸鸿并没有得到。
那便只能是复仇泄愤。
想到这里,宁星玥心中一寒,干笑一声。
这一切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自己花了十年的时间为自己培养了一只弑亲的白眼狼。
想到这更是坚定了宁星玥想要出宫之后,重新夺回国家的决心。
宁星玥“砰——”的一声,双膝跪地,她朝着身侧的齐彦磕了个响头,“求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我弄出这皇宫,大仇未报,我不能被圈禁于此!”
齐彦大惊,赶紧扶住宁星玥,阻止她再次磕下去。
他连忙说道:“公主莫急,这个忙我肯定会帮,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比起硬闯,现在我心中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漆黑的屋内, 院外逐渐聚集的火光就显得格外刺眼。
宁星玥和齐彦齐齐抬头,目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最终定格在门外一对来势汹汹的侍卫身上。
看清为首之人, 宁星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理。
明月殿内的灯笼被依次点亮,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院子, 恍如白昼。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慢慢清晰。
宁星玥心下道:“不好!”
“砰砰砰——”
还未等宁星玥反应过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迫切的敲门声。
伴随着刘理焦急的声音,“公……宁姑娘,我是刘理, 有要事求见!”
闻声, 宁星玥跟齐彦递了个眼色, 齐彦立马便会意的点点头, 长腿迈了两三下就躲进了宁星玥床榻的侧边的祥云纹漆画木制屏风之后。
见此,宁星玥也从地上慢慢起身,掸了掸膝上的尘土, 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不紧不慢地坐到了与床榻相反方向的贵妃塌之上。
就在此时,屋外再次传来刘理焦急的声音,“宁姑娘,您在吗?”
宁星玥再次抬眼看向屏风, 见齐彦已经躲藏妥当,这才悠悠开口回了句, “世态炎凉,如今这明月殿大家都是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门外之人并未就此反驳, 声音闷闷地说了句:“宁姑娘, 事出紧急,多有得罪,请多担待!”
话音刚落,就听见“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门外,刘理身后跟在四个侍卫,他表情凝重的望着宁星玥,踌躇半晌,俯身跟宁星玥作了个揖,面露难色,“宁姑娘,劳烦您跟我走一趟。”
说完,刘理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星玥倚在榻上并未动弹,她睨着眼前之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平静地问:“究竟为了何事?”
刘理被宁星玥盯得脸上一白,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怯怯解释道:“皇上殿中有事,想请宁姑娘走一趟。”
听到这里,宁星玥轻笑一声,“这么快,他便忍不住要治我的罪了?”
刘理不置可否,伏身便跪在地上,朝着宁星玥的方向磕了个响头。
正当宁星玥疑惑之际,只见刘理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几个嬷嬷打扮的老妪七手八脚地将宁星玥从贵妃榻上抱起,送到了门外的肩舆之上。
宁星玥刚刚坐上肩舆,四名挑夫没有半分停留,直接就朝着皇帝寝宫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宁星玥都在忧心自己走了之后,齐彦会不会被刘理发现。
好在,很快她便发现刘理和他带来的四名侍卫皆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看到这她不禁舒了口气。
挑夫脚程飞快,一盏茶的功夫,肩舆已停在了皇帝寝宫的门口。
望着这熟悉的大门,宁星玥的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惆怅。
就在几天前,这里本还是住着裕儿,可如今,裕儿尸身不知在何处,而她却被禁锢在这宫闱之中,无法去寻他。
另一边,刘理气喘吁吁赶来,他快步上了台阶,蹑手蹑脚地推开寝殿的大门。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只有一盏孤独的灯火,无依无靠,随风飘摇。
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的影子映在龙榻上的萧逸鸿的脸上,他纤长的睫毛轻轻微颤,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投上一片灰暗的阴影。
萧逸鸿睡眠很轻,可现在门口明明有声音响起,但他却置若罔闻,没有半分动作。
刘理似是看懂了宁星玥的疑惑,声音有些疲惫道:
“皇上先前不知在哪里受了刀伤流了好多血,虽然请了马太医看了也开了药,但我刚刚喂他药的时候,喂进去的不一会都被他全部吐了出来,任凭我们想了无数的办法,统统不管用。先前,他半梦半醒间,一直唤着您的名字,所以属下斗胆想请您帮忙喂一下药,或许皇上听见您的声音,愿意将这药咽下去……”
话没说完,刘理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他哽咽了几下,便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宁星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萧逸鸿的床边。
看着这张煞白的面容,她仿佛置身于十年前的那晚。
那日,宁星玥亲自从狱中将人接出来,将他安置在那时宁星玥专门为他挑选府宅。
头几日,都是宁星玥没日没夜的亲自照顾。
当第一次见到萧逸鸿褪去褴褛的狱服露出浑身数不尽的伤口时,宁星玥心疼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那时,她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仔细地为萧逸鸿给他身上每一处因为极刑留下的创口上药。
其中有一段时间,萧逸鸿一直高热不退,意识模糊之际,他紧紧攥住宁星玥的手,瘪着嘴,声音呜咽着说:“别走,我怕。”
那是宁星玥第一次被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掌握住,他指尖温度冰凉,但传到宁星玥心中却是暖的。
而现在再次见到这个模样的萧逸鸿时,宁星玥的心早已被恨全然占据,再也没有了暖意。
正当宁星玥发呆之际,刘理已经端上一碗汤药站在她的身侧。
刘理将药碗搁在了床头的矮几之上,带着些恳求的语气:“宁姑娘,求您了!希望您不要恨我们陛下,这些都不是他的本……”
就在刘理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应该是被梦魇住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单薄的肩头,口中喃喃道:“冷,冷……”
宁星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木然的看着床上羸弱之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刚刚换上的黄色的中衣之上绽开了一朵嫣红。
刘理赶紧支人再去叫马太医,他自己从一旁又抱来几床被子给萧逸鸿盖上。
或是感觉到身旁有人,萧逸鸿骤然伸手,不偏不倚一把便抓住了宁星玥的手腕。
抓住之后,他刚刚紧蹙地眉头蓦地松开,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仿佛刚刚的噩梦已被瞬间驱散。
宁星玥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异样,猛地抬手用力甩了几下,但萧逸鸿的手就彷佛是黏上了一般,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他松开,无可奈何之际,宁星玥抬起手臂,一口狠狠地咬在萧逸鸿的手腕之上。
由于用力过猛,宁星玥甚至都已经尝到了口中血液的腥甜。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萧逸鸿才缓缓松开拽住宁星玥的手。
一排鲜明的牙印印在了萧逸鸿的手腕之上。
宁星玥连退了两步,使自己与萧逸鸿之间超过一个臂展的距离。
就在这时,宁星玥余光扫过刘理震惊的面容,她佯装为难地解释道:“是他先动手的。”
刘理自然是不敢为难宁星玥的,他看了看宁星玥发红的手腕,又转头看了看萧逸鸿手腕上红得发乌的牙印。
他垂头丧气地从怀中摸出一张帕子,正欲为萧逸鸿擦拭手腕上的血痕,他只觉手中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抬眼再看床上之人时,便瞧见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眸子缓缓睁开。
刘理几乎是惊呼了一声,“皇上,您终于醒了!!”
宁星玥正好对上萧逸鸿蕴着水汽的眸子,只见他眸光一颤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但这仅仅维持了一息,下一瞬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都只是宁星玥的幻觉。
萧逸鸿哑着嗓子,厉声问道:“你为何在此?!”
刘理心虚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宁星玥直接无视萧逸鸿地问话,转头看向刘理,“他没死成,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刘理也许同样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飞快地将药递到萧逸鸿的手中,“皇上,马太医开的药,请您趁热服下!”
就在萧逸鸿埋头喝药之时,刘理转过身,对着宁星玥说:“宁姑娘,在下这就送您回去,这边请。”
宁星玥也不想再过多停留,头也没回地朝着刚刚肩舆停置的方向走去。
待两人退出寝殿之后,萧逸鸿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将碗放置在床边的矮几上时,一伸手便发觉手腕上似是有什么被扯得生疼。
转而一抬手,就瞧见了手腕上那一排整齐小巧的牙印。
萧逸鸿不用想都知道,敢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是谁。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这一片发绀的牙印,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意。
宁星玥终于被放回了明月殿。
她飞快的进入寝殿,将房门带上拴好之后,便绕到屏风之后去寻找齐彦的身影。
可此时屏风后面早已空空如也。
宁星玥失落地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之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能搭救自己的,却被萧逸鸿这么一搅合,人又不在了。
越想越气不过,宁星玥甚至有些后悔那一刀为何插得不够深,居然让萧逸鸿死里逃生。
就在宁星玥愤慨之际,身后响起齐彦的声音:“真没趣,你都不仔细找找。”
宁星玥又惊又喜,转身双手按在齐彦的肩膀之上,“我刚刚以为你走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满是委屈,刚刚她真的以为齐彦就这样走了,生怕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去了。
越想宁星玥心里越是觉得委屈,她抬眸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你会带我出去的对不对?”
齐彦见此,收敛起嬉皮笑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宁星玥,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齐彦,在此起誓,一定会将宁星玥安全带出去。”

不知不觉, 太阳已从东方冉冉升起,一望无垠的金黄,缓缓揭开黑幕的面纱。
宁星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低下头,想要躲避这耀眼的光亮。
微眯了一会儿眼睛之后, 宁星玥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光线,再次重新慢慢睁开眼,一抬头便恰好对上向齐彦碧绿清澈如琉璃的眼眸。
朝霞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男人脸颊微红的面庞和硬朗的轮廓。
眼前和煦的景色, 倒是让宁星玥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齐彦告别时的场景, 那日他也如这般携着艳丽的霞光而来, 望向她时, 眉目温柔且富有温度。
当齐彦余光扫过身侧,发现宁星玥此时此刻正在看着自己失了神时,他忍不住抿嘴轻笑, 勾唇的动作在嘴角漾起一个小巧的梨窝,转瞬即逝。
齐彦抬手用手背掩嘴轻咳了一声,宁星玥这才回过神来
他一直以来脸上都挂着温暖的笑容。
这样的他,今时今日,在这寒凉如冬日的明月殿, 给宁星玥带来了莫大的慰藉。
宁星玥对着齐彦福了福身,颔首说道:“我信你。”
齐彦伸出了一只手, 示意宁星玥去贵妃榻上稍坐,他自己也不紧不慢地行至桌案, 从旁搬来了一根紫檀木圆凳, 他熟练地掀起长袍后摆, 避免坐下后身体的重量将它压皱。
一起处理妥当之后,齐彦这才从容不迫的看向宁星玥问道:“上次我临走之时,派人给公主送了封信,公主可还记得?”
宁星玥听见他的问话,心中满是疑惑地看向齐彦,愣愣地点了点头,“记得,信中你叫我去礼宾院取回了一件东西……”
说到这,宁星玥白皙的面颊染上一抹红晕,话语之间也变得含含糊糊,吞吞吐吐。
齐彦并没有拆穿她的羞怯,继续着自己的话,“那婚书公主可是撕了?扔了?”
宁星玥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齐彦身后桌案,“并未,那日收到你留给我的婚书时,我其实并未敢到生气,反而觉得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的用意,所以回来后我将那个东西藏于桌案下的暗格之中,妥善保管。”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公主。”
齐彦顺着宁星玥手指指名的方向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轻而易举的桌案之下的暗格中找到了一个红色的锦盒。
带着锦盒,齐彦再次回到宁星玥的身边。
宁星玥双目死死盯着齐彦手中的盒子。
她想起这颜色鲜艳明亮的盒子,当年从父皇手中接过之时,她仿佛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收藏了十年,那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换成一张冰凉单薄的和离书。
当初和离时,只是觉得萧逸鸿至始至终都从未喜欢过自己,心凉透了,便不愿强求。
再到后来的裕儿被杀、萧逸鸿称帝、自己被软禁在明月殿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打得宁星玥措手不及。
思及此,宁星玥不免有些伤感,装婚书的盒子大都看似并无二致,可其中却蕴涵着不一样的情感。
就像她与萧逸鸿的婚书,是强求。
而现在她与齐彦的婚书,是恩情。
宁星玥收拾好心中的情绪,有些疲惫地抬头望向齐彦,“陛下,这婚书如何能将我救出去呢?”
齐彦这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手中的锦盒,取出里面的静静躺着的册子。
宁星玥目不转睛地盯着齐彦手中的册子,期待他开口。
但齐彦并没有急着说话,他只是向宁星玥缓缓走近,在距离一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宁星玥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望着眼前站得笔挺的男人。
只见,他俯身下来,两人四目相对,男人滚烫的气息与宁星玥只相隔咫尺。
宁星玥除了萧逸鸿之外从未与男子靠得如此近,当齐彦看向她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尴尬的稍稍侧了一点。
齐彦勾唇一笑,他仅仅是向宁星玥伸出了一只手。
他手指的骨节纤细颀长,肤色是好看的小麦色,手背上有几根强劲有力的青筋凸起,指尖的指甲收拾得整齐且干净,拇指和食指连接虎口处有些轻微的薄茧,应该是常年骑马缰绳勒磨所致。
明白的了齐彦的意图,宁星玥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齐彦的手背之上。
齐彦随即迈步,他尽量迁就着宁星玥的脚步,两人亦步亦趋,来到了桌案边。
将宁星玥安置她坐稳之后,齐彦用左手稍稍拉住了右手的广袖,便开始研起墨来。
“沙沙——”
这细碎且规律的声响,让宁星玥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宁星玥便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砚台上打圈。
不一会儿,齐彦从笔架上取下一支徽州狼毫,在砚台中沾上墨汁,递到了宁星玥的手上。
在齐彦展开婚书的那一刻,宁星玥此时已全然明白了齐彦的意思,她愣愣地从齐彦手中接过笔,心下却有些犹疑不决。
齐彦似是看出了宁星玥的心思,他若无其事的捋了捋刚刚拉得有些褶皱的广袖,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个婚书便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有了这婚书你便是我北国正式的皇后,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带你走。”
宁星玥有些不解,“如果萧逸鸿不同意呢?你就不怕他会立即派兵来攻打北国吗?”
齐彦噗嗤一笑,“经过我近日的调查,萧逸鸿看似是大朔的皇帝,实则大朔现在掌权的其实是李明亮。现在的大朔看似是接管了大兴的所有国土,但毕竟是新建立的国家,许多事情还在构建之中,君与臣之间的想法未必是一心的,而这时我以一个正当的理由想要接北国皇后回去,如果他们肆意阻拦,那我便有理由直接发起战事……”
“且这个战事是因为李明亮挑起的,这一站他们是失信的一方,是不正义的一方。现在的大朔还在建立初期,之前刚经历了大旱,已使得国库空虚,如果要应战势必只能去搜刮百姓,而这必定会引起民怨。失去了民心的大朔,前不久逆反之战中他们已是元气大伤,没有军费加上没有好的士兵,现在的大朔在北国面前只是一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想取之便是轻而易举。”
“所以摆在李明亮和萧逸鸿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战,他们必败;二是和,那他们只能同意放你同我一起走,这左右我都能实现自己对你的诺言,将你救出去。”
宁星玥有些惊讶的望着齐彦,细细回味着他方才说的那番话,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北国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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