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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夏荷和夏凉俩人一时呆滞,被夏满瞪了一眼,连忙红着脸低头退了出去。夏满见怪不怪地领着人退出去,关上了门。
嘉兰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看着萧肃政时宜喜宜嗔道:“闹什么呀!”
“郑祥和盘托出了。”萧肃政的声音甚至出现了颤抖,这七个字说来,竟像是吐出了一口憋在心底近十年的浊气。
“当年,他们在外跑商的有十数人。他们回乡收敛尸骨时,就被吴治东的手下追杀。他们也因此而走散,各奔东西。但各奔东西之前,郑祥与他们对过证据。其中一人手上,有一块极好的玉佩。据郑祥说,是那人在家中的米缸里发现的,随同的是妹妹沾血的衣带。”
“玉佩 他们大可能会矢口否认。”嘉兰略有些焦虑道。蒋长虎和吴过山当年还妄想用一块玉佩栽赃陷害善仁,嘉兰不想清清白白的证据反过来被倒打一耙。
萧肃政灌了一口茶道:“不,我们不需要一开始就用这块玉佩来指证谁。我要知道的是,当日在场的到底有谁。”
“护槐村的人也不像角宿最开始打探的那样无知,他们对临川镇发生的事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惜命罢了。”萧肃政皱紧了眉头。
嘉兰伸手去抚平他的眉间:“人人惜命,这本非什么不堪之事。但是,若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护槐村的人就是那阵东风。”
“而那块玉佩,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萧肃政看着嘉兰,双目之中如有火光烁烁。
嘉兰回望他,缓缓地,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放假的那一个礼拜,用来复习考证了
小鞭子挥起来!努力读书,努力更文!
【护槐村】:第65章《裕楚十一年元日》临川镇附近的村子,跟临川镇的人大多沾亲带故。角宿一开始去护槐村查,护槐村的人都说不知道。
【玉佩】:第95章《萧墙祸》-第101章《坦诚相对》
【石榴】:第152章《闹事者》石榴一开始跪在慈幼院门前闹事,后来因为心疼善姐儿,被嘉兰劝离去了娘子村。
【郑祥】:第249章《炼丹童子》

第253章 离歌
郑祥和石榴此事,在护国城萧府并未掀起任何波澜。这年头, 总有人隔三差五地上门来拜见萧『奶』『奶』。护国城在战歇时, 茶楼酒肆里津津乐道的, 还是即将前往都城的汪如珠。
汪如珠赴选的阵势不小, 将与她随行一段路的肖夫子、顾湍榕和钱初昉因而显得悄无声息。
然而, 再悄无声息的别离, 也终究是别离。
嘉兰静静地站在长廊上, 雪停风来, 不远处的枝丫吐『露』绿意,颤了颤, 绽放春日的气息。
夏满与她细说着替肖夫子等人准备的行装,说了半晌, 却见嘉兰眉眼未动, 只是盯着眼前的小池塘,不知心绪飘在了何处。
夏满轻声问道:“『奶』『奶』?”
嘉兰回过神来, 却只道:“再过些日子,都城的柳树就该抽条了。又过了一年 ”她目光微侧,落在一旁玩耍的萧守锋身上:“孩子们又大了一岁。”
“夫子和顾九公子能替您看过大姑娘和三姑娘,您放心罢。文园如今名头也响, 便知道家中安好。肖夫子去了都城,也该是如鱼得水。”夏满知道她的心结, 安慰道。
“许是吧。”嘉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又道:“你方才跟我说的行装, 轻装便行是正理。我们给大姐姐和嘉竹的礼, 不用随他们而去。”
“这一路不见得太平,小心为上。”嘉兰又进而叮嘱道。
夏满点头,疑『惑』地问:“婢子想也是『奶』『奶』说的这个理。那您说,这汪家表姑娘怎的就如此声势浩大,连藏拙都不肯呢?”
夏满即使自个儿不再走街串巷了,她手底下的姑娘小子们,可都是消息灵通的。
嘉兰笑了笑:“汪如珠此行如此声势浩大,怕是背后有高人扶持。否则,走不到都城,怕就能被生吞活剥了。”
夏满嘀咕道:“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肖夫子常说呢 诶,肖夫子来了!”
嘉兰随着夏满的话抬首去看,只见乌叶领着肖夫子和顾湍榕而来,三人有说有笑,倒是其乐融融,半点儿没有将要别离的伤感。
肖夫子才踏入这小花园,便抬首来找嘉兰的身影。透过光秃秃的枝丫,他影影绰绰地看到走廊上的嘉兰。还没来得及跟嘉兰打上照面,他便便眯着眼,『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长大的女儿。
顾湍榕却没能留意肖夫子的眼神。嘉兰的身影和笑容落在他眼底的那一瞬,顾湍榕心底忽地一揪。他还当她是那个会守在自己床边的阿姐,却不再希望自己还只是那个躺在床上,只会攥着她衣角的少年。
嘉兰缓步走下长廊,笑道:“先生,你跟阿榕来得巧。小厨房温着酥酪呢。善礼从护国城接了阿昉来,大概还在路上吧。夫君也得晚些时候来。”
嘉兰说着话,守锋已经嗷嗷地扑到了肖夫子跟前:“爷爷!爷爷!”守锋抱着肖夫子的大腿,仰着头,虎头虎脑地叫道。
“哟,咱们家锋哥儿玩什么呢?跟爷爷说说。”肖夫子乐呵呵地弯腰去抱守锋,头也不抬地跟嘉兰道:“萧子来不来不碍事,有咱们锋哥儿就行了。”
嘉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顾湍榕道:“阿榕,你阿姐今日来不成了。祖母着了凉,他们在家看顾着。”
她语调中有歉意,顾湍榕心里只是有些空落落的,倒也说不上难过。闻言也只是摇头道:“不碍事,老夫人身子要紧。”
他反过来安慰嘉兰:“阿姐也别急。阿昉从巾帼蒋府来,定是拜会过老夫人的。你有什么关切的,先问他们便是。等送了我们,再顺道去一趟巾帼城,安心就好了。”
嘉兰默了默,把心底里的哀伤抹去,脸上『露』出了笑意:“如今轮到你来安慰我了,可见果真是大了。”
“别那一副老成在在的模样,你又比他大了多少呢。”肖夫子在一旁逗着守锋,听到嘉兰的话,撇了撇嘴道。
“先生,我可是成了家做了娘亲的人了。”嘉兰笑道。肖夫子抬头望天,嘀咕道:“就是锋哥儿再有了孩子,你也是个小姑娘。”
这话把顾湍榕唬了一跳,他认真想了想,本想反驳肖夫子的话 毕竟等守锋有了孩子的时候,嘉兰可着实不能称为“小姑娘”了。可是他转念想到肖夫子言词之间,以嘉兰为傲的模样,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心里话憋了回去。
嘉兰哪能计较肖夫子的这些话,她笑着嘱咐顾湍榕道:“若是先生也当你是个小孩子,你就受着便是,是先生疼你呢。”
“这一路上,你跟先生辛苦。要少饮酒,少辛辣。哪怕羊肉再好吃,也不能一餐吃它三大碗。夜半『吟』诗的也要少,外头冷,过了夜对身子也不好。襄平风又大,要记得添衣,不能嫌麻烦 ”嘉兰看着顾湍榕,细细叮嘱道。
顾湍榕有点儿懵懵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嘉兰。他疑『惑』地看向肖夫子,却见肖夫子把头撇到了一边去。顾湍榕恍然大悟 嘉兰这些话,看着是说给自己听的,实际上,却是说给肖夫子听的。
嘉兰见顾湍榕回过神来,接过夏荷端来的酥酪,递给了顾湍榕一碗:“不要劳神费思。若是想不明白的事,便丢在一旁睡去。一觉醒来,便又是新的一天。”
这句话,就确确实实是对顾湍榕说的了。
“代我去看看嘉竹,看看琅元和琅华。代我去看看大姐姐,看看明然。”嘉兰将端着酥酪的白瓷碗捧近了心口,看着缕缕热气,眼眶也不由有些氤氲:“若是能有机会,再代我去看看四婶娘,看看嘉菊。再看看 ”
嘉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微低了头.
肖夫子粗暴地出声打断道:“看这个看那个,指望他干什么!回头你一个个地都看去,他的眼睛难不成还能瞧出花来?你那些个姐姐妹妹,难道还能惦记他不成?不都是惦记着你吗?”
肖夫子说到这儿,更嘟囔道:“也不知道她们哪儿招你惦记,瞧着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师父 ”
嘉兰为他这孩子气的话噗嗤而笑,朝守锋伸出了手:“来,锋哥儿下来,让爷爷吃酥酪。”
肖夫子眉『毛』一挑,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嘉兰便立刻道:“先生,你如果累着了,我难道会不心疼吗?”
嘉兰此言,让肖夫子立刻哑然失声,乖乖地把守锋放了下来。守锋还有点儿不想从肖夫子身上下来,扒拉着肖夫子的裤子,不怎么肯放手。
不过,守锋才起了那一点儿要闹腾的心思,嘉兰的手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小手。守锋偏过头去,与嘉兰对视。嘉兰弯着腰,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锋哥儿,让爷爷吃酥酪,你自己也才可以吃。”
守锋对嘉兰的神『色』变化很敏锐,当即就知道自家娘亲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立刻就放了手,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地把手背在身后:“我要自己吃!”
嘉兰笑着点头,守锋便麻利地爬到椅子上做好。嘉兰就从『奶』娘手上拿过锋哥儿吃的『乳』酪,递给锋哥儿,夸道:“锋哥儿是个厉害的大孩子了。”
守锋抱着碗,跟抱着个宝贝一样,朝大人们嘿嘿一笑。
肖夫子不忍直视地扶额,悄悄地跟顾湍榕道:“瞧瞧,谁拿她有办法?”
尽管肖夫子没有直言这个“她”是指谁,但顾湍榕觉得自己像是“洞察天机”般地领悟了肖夫子的意思 锋哥儿那么听嘉兰的话,放之自己和肖夫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顾湍榕一时有点儿五味杂陈,还没等他察觉出更多的心绪来,便被一声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思索。
“阿姐!”善礼总是人未至,声先至。这一声“阿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看嘉兰了。
这一次,顾湍榕都忍不住扶额了。但扶额之余,他心里竟还有点儿小庆幸 庆幸像锋哥儿一样拿她没办法的,远不止自己一人。
善礼刚在顾湍榕跟前『露』了脸,就看到了顾湍榕脸上复杂的表情。善礼一脸茫然:“阿榕,你瞅着我跟我脸上画了个猫脸一样。怎么了,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完全忘了我长啥样了吗?”
顾湍榕脸一黑。肖夫子白了善礼一眼:“你这是哪儿学来的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这么用的吗?出门去别说我教过你,我这还要点脸。”
善礼撇撇嘴:“我就算不说也不成了。我是阿姐的亲弟弟,阿姐可是您的学生,您还能不认阿姐不成?”善礼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到守锋身边,随手拿了个小勺从守锋碗里舀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守锋身手不够敏捷,尽管早有准备,还是被善礼得逞了。气得守锋口中还喊着东西,就挥着小拳头朝善礼嗷嗷叫。
“回头补给你啊,舅舅渴着呢。再说了,你这酥酪也不甜啊。”善礼『揉』了『揉』守锋的脑袋,又对嘉兰道:“姐夫跟阿昉也回来了,不过他俩有要紧事,先去衙内跟柏师爷商量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顾湍榕听罢神『色』一凛,看向嘉兰。嘉兰神『色』平常,点了点头:“时辰尚早,也不急着开饭。先让厨房准备上吧。”
肖夫子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对善礼道:“你姐夫让你回来的,还是你自己要回来的?既然是要紧事,你怎么不去听着?”
他这一番话,已经完全是站在善礼的角度来考虑了。
善礼耸耸肩,浑不在意地道:“不是所有的要紧事我都非知道不可。既是不可说,自然有不可说的道理。我要是硬要跟着去,不是让我姐夫和兄弟为难嘛。”
他一派坦『荡』,甚至还朝夏满道:“夏满姐姐,也给我一碗酥酪呗。不要因为我刚刚抢了锋哥儿的吃的,你们一个个就故意晾着我。你手上端着的是我的酥酪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肖夫子听了善礼的话,眸中光芒闪烁,不动声『色』地撇头看了顾湍榕一眼。顾湍榕显然为善礼的话心有震动。顾湍榕素来敏感多思,再见善礼,他才渐渐意识到,这一生,有时也能像善礼这般,君子坦『荡』,少年磊落。
嘉兰笑着将众人诸相尽收眼底,她又端了碗酥酪给肖夫子,低声道:“先生劳心了。”
她的声音低缓,好像要是不细听,就会被卷进春日的风里,倏忽就消失不见了。可对肖夫子而言,却是耳边细语,如心底鼓噪。
他低眉敛目,舀一勺酥酪放在口中,口中的甜味浓郁,百尝而不腻。
他曾教过那么多的弟子,比她才思敏捷的有,如顾湍榕;比她心怀大局的有,如萧肃政;比她敞亮磊落的有,如蒋善礼;比她长袖善舞的有,如钱初昉。
可再无一人,如她这般,能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听悟他的意思,明了他想借机开导顾湍榕的心,又为他端来一碗有他喜爱的甜度的酥酪,从不以为他的教诲是理所应当,而是一如始终满怀感激地谢他:“先生劳心。”
这一声“先生”,让肖夫子骄傲而又遗憾。他第一次嫉妒起素未谋面的蒋忠地 蒋忠地不见踪影,嘉兰对他惦念不忘,提到父亲,仍是自豪与骄傲。那他这一去不知几何,嘉兰是否也会像惦念蒋忠地一样,提起自己来时,一般的尊重与自豪呢?
肖夫子闭了闭眼,咽下最后一口酥酪。
举手表示存活!!!

第254章 送行
萧肃政带着钱初昉回来时,他们二人脸上都没有什么异『色』。守锋嗷嗷叫着爹爹, 却被钱初昉一把捞了过去逗弄。萧肃政这才得以径直走到嘉兰面前, 低声问道:“明日出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嘉兰给他斟了一杯薄酒:“先生和阿榕, 什么时候跟阿昉分开走?”
“他们跟汪家的车马在入骓州之前分开。就算黑风寨要打汪家车马的主意, 也不会牵连到他们。”萧肃政显然是急着回来, 渴得将酒一饮而尽。
嘉兰瞥了一眼, 给他换了温水:“汪家这么声势浩大, 显见是后头有人的。黑风寨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成?”
“黑风寨那个新当家朱启昌心思深重手段狠辣, 不得不防。”萧肃政提及朱启昌时皱了皱眉。
“他居然是黑风寨新当家了?”嘉兰讶然道。她还记得当初朱启昌借乙未的手给她捎了一封信,她当时看都没看直接扔了。那个时候, 朱启昌还不过刚刚挣脱在破庙里被吴越舟追杀的命运,成了骓州黑风寨的统领。
但是如今, 既是新当家, 就意味着朱启昌把骓州和钺州两州的黑风寨都已收入麾下。
萧肃政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眼另一边热闹的守锋等人, 语气里藏下了几分隐忧:“不过也不必忧心。我安排人护着他们绕开黑风寨而行,不会有什么牵扯。”
萧肃政又道:“等绕开了黑风寨,阿昉不过襄平城,直接回都城。”
嘉兰一愣:“这又是为何?外祖和舅舅在此时让阿昉出来游学, 怕也是存了避祸的心思。阿昉若是直愣愣地回去了 ”
萧肃政看了钱初昉一眼,目光里透着赞许。钱初昉此时正低头跟坐在椅子上的守锋玩闹, 瞧上去还是个孩子气的公子爷。倒是一旁安静坐着的顾湍榕瞧上去更稳重些。
“他说, 他是钱家嫡长子。”萧肃政低低叹了一声:“先前怕是他们都没意识到都城的形势不太对。从南州一路到定北, 他们才知道家中送他们游学, 是存了避祸之意。”
嘉兰顿了顿,轻问道:“阿昉去鞍邦城难道听到了别的消息?”
“有人故意对他抱怨军粮短缺,冯玉泉也应了。”萧肃政说得十分简练:“但是今年,恰恰是军粮到得最早最齐的一年。”
嘉兰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只有鞍邦城军粮不足!?”
她抬眼看着萧肃政,目光里一片骇然。
直到第二日去送行,嘉兰还有点儿没从昨日鞍邦城军粮短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坐在马车里,守锋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她也没有搭理,显得有点儿精神不济。
夏满贴心地给她『揉』着太阳『穴』,心疼道:“『奶』『奶』回去让盼娘给您『揉』『揉』吧。”
嘉兰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心里头还在想着鞍邦城的事。
如果像萧肃政所言,今年给定北三大主城的军粮都齐全,那鞍邦城军粮短缺就是个大蹊跷。如果单单只是有人抱怨,那还可能只是做做样子,不过想借钱初昉的口告诉钱朝印。但是,既然冯玉泉也应了,此事怕就不只是“做样子”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鞍邦城的军粮,到哪儿去了?
嘉兰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她觉得自己因为衣带授信一事,已经不太能作为一个局外人去考量此事。这林林总总的事,总是在暗示她,鞍邦城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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