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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承诺/野蛮生长(南星北落)


冯勇案的卷宗,许诺不知道看过多少遍。
白心霏的笔录,当时冯勇同事的笔录,她都几乎快能背下来。
证物的照片也是看了又看的,冯勇的手机照片,手电筒照片,案发现场的照片......
不对......
许诺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冯勇当时调查的案子是名画《荷花图》的盗窃案,凶手选择在那个时候将冯勇杀害,肯定是冯勇的参与,破坏到了背后黑手的利益。
所以,杀害冯勇的女人,一定与《荷花图》盗窃案有脱不了的干系。
她为她自己的新发现感到庆幸。
不知不觉中,许诺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她双手颤抖的点开鼠标,打开了《荷花图》盗窃案的卷宗。
她一点一点滑动鼠标,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地看着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卷宗里面说,《荷花图》被盗现场,凶手曾经留下了一副几乎一模一样的赝品。
案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一副赝品?
照片看不清楚,所有的证物都保存在档案室里。
许诺从值班室拿了钥匙,做了登记,顺利进入了档案室。
所有的证物都分门别类的放在牛皮纸箱里,许诺根据年份编号很快就找到了那幅画。
整整齐齐,完好无损地保存在塑封袋里。
许诺带上手套,把赝品《荷花图》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副赝品画的真不错,一看就出自专业人士的手笔。
可这到底是赝品,用的纸和原料应该不是顶级的,几年过去,有些稍微发黄的迹象。
许诺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放大镜,细细地观察起来。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许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直到放大镜慢慢移到画轴的左下角,两个小小的字母映入眼帘——XN。
顷刻间,仿佛五雷轰顶。
许诺从小喜欢画画,并且喜欢画完在左下角留下她的大名。
记得同学们那时候都调侃她,人家名画大家落款都是在右下角,没见过你这在左下角留名的。
一看你就成不了什么气候。许诺不理他们,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画。
而且她不写自己的大名,只是留下两个代表她姓名的拼音缩写。
记得高考刚结束那会儿,姥爷沈如海突然打电话让她临摹荷花图,说自己很喜欢荷花图,要许诺临摹一版用来珍藏。
既然是用来珍藏的,许诺当时就没有明目张胆的留下自己的名字,而是在左下角很隐蔽的写了XN两个字母,藏在荷叶的边缘里。
除了她自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看着画轴左下角那两个字母,许诺百分之百确定,这一幅,就是自己临摹的那一幅。
此刻,应该挂在沈如海书房里的那一幅。
如果说,许诺临摹的那幅画在城北分局的档案室里躺了五年,那么,沈如海书房里挂的那幅画,又是谁的作品?
这幅假画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沈如海与整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为什么偏偏是那段时间沈如海让许诺临摹《荷花图》,不久后,《荷花图》就被盗了并且发生了命案。
这许多的问题一股脑地钻进了许诺的大脑,挤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想起,将许诺的思绪拉回现实。
是在单位值班的同事小马。
“许老师,你没事吧,你进去都快俩小时了,我怕你出什么事。”
许诺回复,“哦,我没事儿,马上出去了。”
一张口,沙哑的声音把对方和自己都吓了一跳。
许诺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把证物都整理好,归档,锁门,出了单位。
看来,这回真的不得不去一趟帝都了。
现在不是春运高峰期,许诺很快就订到了去往帝都的高铁票,晚上10点的。
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时间,许诺打算回去拿点行李。
她早就搬去和陆承一起住,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在陆承的房子里。
她虽然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承,可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面对。
许诺打车回到了紫竹苑小区,小区大门口也很应景的挂了四盏大大的红灯笼。
今天才是正月初三,年还没过完呢。
可是在许诺心里,却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
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是坏的,许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那一点亮光开门。
大门外面贴了对联和福字,是除夕那天上午,许诺和陆承一起贴的。
他们一个站在凳子上贴,一个站在地上指挥方位,像一对儿恩爱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可是,才三天的时间,就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巨变。
门开了,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下面的路由器发出来的点点亮光。
陆承不在家。
意识到这些,许诺紧张的心情居然放松了几分。
她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屋内的陈设什么都没变,跟她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沙发上面橙色的垫子有点皱了,许诺走过去把它们抚平。
昨天下午,他们还在这里缠绵。
茶几上还摆着许诺打开没吃完的薯片,没喝完的养乐多。
除夕大扫除的时候被陆承洗得干干净净的烟灰缸,如今堆满了烟头。
看着那一堆横七竖八的烟头,许诺心里好像针扎一样痛。
跟许诺在一起后,陆承就很少抽烟了,许诺劝他,为了他的身体,陆承也在坚持戒烟。
陆承到底经历了怎样痛苦的一晚。
他因为舅舅的去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虽然和许诺重逢后,病情有了好转,而且成功地回想起了案发当时的情景,本来以为尘封了五年多的案子马上迎来曙光,可是老天爷,却给他开了如此巨大的一个玩笑。
许诺坐在沙发上,望着那一堆烟头无声地流泪。
她不敢耽误,起身把烟头倒进垃圾桶,把烟灰缸重新洗干净放回来,又从包里取出纸笔给陆承留了一个纸条,压在烟灰缸下面。
上面只写了简单地两个字: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64 、醉酒
春节期间, 因为燃放烟花爆竹造成的火灾每年都有不少,所以这个万家团圆的节日,却是消防员们整装待命的时刻。
季子辰是大队长, 每次有重要节假日, 他都主动要求留下来值班, 好让家不在本地,或者是有老婆孩子的队员能够早点回去休息。他孤家寡人一个, 也无所谓。
除夕那天, 他大胆表白跟林鹏确定了关系,还来不及甜蜜几个小时, 大年初一一大早,他就回消防队值班了, 林鹏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是回医院值班的命。
季子辰在单位忙了两天,初三一大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季子辰父亲早年因公牺牲, 母亲改嫁,给他留下的唯一财产就是这间房子,房子坐落在嘉林市最早一批自建小区里, 最高就6层,没有电梯。
现在还住在这里的, 除了几个退休职工, 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 整座楼都是静悄悄的,跟外面的热闹形成强烈对比。
昏暗的楼道里, 季子辰点了一只烟, 驱散一天一夜没睡的困意, 走到三楼, 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不成想,楼梯上躺着一个人,吓得季子辰手里的烟都掉了。
自己好几天没回家,这人在这躺了多久了这是?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棉服,背后的帽子扣在头上,只能看见半张脸,整个身体都躺在了楼梯台阶上,长腿伸到了季子辰家门口。
季子辰踢了踢他的脚,没反应。脸凑近一闻,一股酒味儿。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季子辰慢慢往外推门,只推了一半,门被男人的脚挡住了,他弯腰把男人的两条腿往外面挪了挪,门才能打开。
放下钥匙,打开灯,季子辰又回到门口去拯救那个醉鬼。
“陆承,陆承,给我醒醒。”季子辰一边费劲地往家里挪他,一边喊。
喝醉的人还嫌弃被人扰了清梦,嘴里嘟嘟囔囔的。
好不容易把人拖进来放到沙发上,季子辰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汗。他到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看见沙发上的人已经醒了,要水喝。
季子辰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问他,“干嘛呀这是,喝醉了跑我这儿来,许诺呢?”
陆承没回答,咕咚咕咚的喝水。
季子辰觉得不对劲,又问,“吵架了?”
“你俩不是可好呢,从来都不吵架的吗?”
“没吵架。”陆承一开口,吓了季子辰一大跳。
这是抽了多少烟,抽的嗓子都哑了。
季子辰看见桌子上的矿泉水已经被喝了个底朝天,又去冰箱拿了一瓶,给他拧开,递过去,
“到底怎么了,说就一口气说完,别跟小姑娘似的,问一句才说一句。”
陆承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看了看季子辰的房间。
家徒四壁。
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有酒吗?”
季子辰气不打一处来,“你都什么样了,还喝啊?”
“别废话。”陆承拍他,“叫你拿你就拿。”
“没有酒我说不出来。”
季子辰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是很听话的去厨房找酒去了。
他家里平时不开火,都在单位食堂吃,厨房干净的跟新的一样,这一箱江小白还是单位过年发的福利,让陆承赶上了。
季子辰拿了两瓶出来,拧开盖子放在了桌子上。
“就只有这个,就两瓶,多了没有,爱说不说。”
陆承拿起来喝了一口,度数太低,喝进嘴里都没什么感觉。
季子辰也喝了一口,开始笑话他,“你看看你这样,有点大队长的样子吗?多大的事让你憔悴成这样?”
在季子辰的认知里,陆承最在乎的人,开始就是舅舅,舅妈,后来就是许诺。
他如今这个样子,跑不出这三个人去。
陆承还是默默喝酒,不说话。
季子辰想起来厨房还有两袋榨菜,几根火腿,遂拿过来下酒。
他一边拆榨菜包装袋一边瞎猜,“哎,哥们儿,既然你不想说,我就猜一下吧,是不是你舅舅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那个害他的人,不会是许诺吧?哈哈哈,所以你才这么痛苦。”
季子辰都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
“不是。”陆承淡淡地开口。
季子辰咬了一大口火腿肠,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不是。”
陆承又说,“是她妈。”
季子辰刚咬的那一口火腿肠太大了,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卡在嗓子眼里,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咳的双目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他喝了一口水,平复了半天,才把那句早就想说的“卧槽”说出口。
“你丫开玩笑的吧,电视剧里也不敢这么演啊。”
陆承涣散的眼神盯着他,一动不动地,“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卧槽,卧槽,卧槽......”
季子辰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嘴里一直在小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别的词语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极度震惊,他高中都没念完,也想不出别的词语。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地可怕。
半晌,季子辰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走过来,坐在陆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惨的了......”言下之意,你比我更惨。
五年后,好不容易跟青春时代就喜欢的女孩重逢,不曾想,她竟然是“杀父仇人”的女儿。
狗血,太他妈狗血了。
季子辰拿起自己那瓶江小白,跟陆承那瓶碰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办?”
陆承头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盖住脸,摇了摇头。
他要是知道怎么办,也不会来找他了。
看他落寞的样子,季子辰说不出来的心疼。“确定了吗?查出来了?证据确凿?”
他一连三问,陆承还是摇头,一直摇头。
陆承这个鬼样子,季子辰看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了解陆承,从小就性格内向,话少,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在这装什么他妈的深沉啊。
季子辰猛地站起来,挠了挠头发,“行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爱许诺吗?”
草,这都问得什么破问题,他当然知道陆承是爱许诺的,不然也不会为她放弃那么多,坚定地等了她那么多年。
“你既然爱她,就应该相信她,她是她,她妈是她妈,她妈犯的罪不能强加在她的身上。”
季子辰说完整句话,就感觉自己好像在骂街,也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了没有。
再回头看看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毫无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要不看他喝醉了,没有反抗的能力,季子辰真想给他一拳。
行了,他也够可怜的了。
季子辰决定不再问,给他脱了鞋,又拿了床被子,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陆承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来,宿醉让他觉得头痛欲裂,嗓子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季子辰今天休息,还在卧室里睡着。
陆承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打开门,季子辰站在门外。
“走了。”陆承绕过他,侧身过去。
季子辰跟上,问他,“想通了?”
“想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许诺。”
靠,季子辰心里骂他。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人家,那你昨天晚上那样是演给谁看呢?合着我里外不是人呗。
“去哪啊?”
陆承拿起外套,关门的时候扔过来一句话,“回局里,查案子。”
许诺到帝都的时候是凌晨12点,下了高铁,她就在高铁站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再去姥爷家。
上午九点,许诺买了一些老年人的营养品,站在了沈如海家门口,准备按门铃。
想一想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许诺停下动作,深呼吸了几下。
总要面对的。
许诺按响了门铃,下一秒,许诺就听见了门里面传来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姥姥,看见站在门外的许诺,又惊又喜。
“小诺?来来,快进来,老伴儿,是小诺来啦。”
许诺进门,放下东西礼貌地跟姥姥打招呼,“姥姥,过年好呀。”
沈如海闻声也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嘴上虽然抱怨着,但是眼神里的喜悦是掩饰不住的,“小诺来啦,你这孩子怎么不跟你妈妈一起来,非要分开过来。”
许诺走过去抱住沈如海的胳膊,撒娇道:“我和妈妈分开来陪您,这不是更好吗?省得您和我姥姥昨天有人陪,今天太孤单呀。”
沈如海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许诺坐下来陪沈如海吃了点水果。“姥爷,我给您画的《荷花图》您还留着没?”
沈如海白头发越来越多了,皱纹也布满眼周,银丝眼镜有些下滑,沈如海从镜片上方看着许诺,“当然留着呢,我宝贝外孙女给我画的,我能丢吗?”
“走,去看看。”沈如海起身和许诺一块来到书房。
沈如海的书房很大,一面墙的书柜,放得满满当当,三面墙上除了门和窗户的位置,全都挂满了字画。
那幅《荷花图》就摆在沈如海座椅的正后方。
用纸和装裱跟案发现场那幅赝品都一模一样。外行人根本无法分辨。
沈如海刚才应该是在练字,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一幅但愿人长久,还剩下一个“久”字没有写完。
看来姥爷真的是一个长情的人,许诺心想。
“姥爷,您写吧,我陪着您。”
沈如海把家居服的袖子往上卷了一下,拿起了毛笔。
一个“久”字一气呵成,写完后,沈如海拿起桌面上那块刻着自己姓名的青田石方形章,盖了上去。
许诺以为沈如海只是随便写写的,没想到这么正式。
“小诺,过来,姥爷把这幅字送给你怎么样?”
沈如海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好多学生想求他的字画,许诺当然高兴地双手捧起,借着印章的由头,找了个话题。
“姥爷,我也想刻一枚您这样的方形章,看上去特别的高大上,我以前画画,就是在作品左下角随便写一下自己的名字。”
“对了,姥爷,我画《荷花图》的时候,也留名了,留的特别隐蔽,我猜您肯定没有看出来。”
“哦?是吗?我来看看。”
沈如海饶有兴趣的把《荷花图》的卷轴取了下来,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在哪里呢,小诺,姥爷真的没看出来,你这个机灵鬼,藏的也太隐蔽了。”
许诺凑过去,接过了放大镜,“在这里呢,姥爷。”
许诺把放大镜移到左下角那一片荷叶那里,被放大的墨绿色荷叶上面,什么都没有,哪里有许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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