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冷鸷,眸底的欲念无声的聚集,克制着不要去掐这个卖弄风情的女人脖子的冲动。
床边的甄影笑得百媚千娇,她才不怕他,“谢还是要谢的,多谢谭先生了。”她起身在男人的耳边吹气,“夜深想我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闻也可以。”
下一秒,甄影被他推回了床上,谭全雨整个人在暴怒的边缘徘徊,眼皮半垂,冰冷的指尖游移,抚弄着她纤细的颈子,仿佛一使力就能将她掐死,他一字一句,“甄影,你真是欠收拾。”
他想:既然都要死,他宁愿选择被怒气烧死,也要把这个妖精囚禁在身边,慢慢折磨,一起沦落。
大学时,谭全雨的男生宿舍夜谈,有人谈及日本的爱情动作片。有人说:看日本人拍的AV,无一例外最多人看的都是女优幼嫩粉白,床上扭扭捏捏被动羞怯,软弱无助任男人推倒的。
听得一片黑暗里的谭全雨嘴角微掀,“你是想表达东亚男人的幼女审美吧。”
宿友嗯了一声,窃笑:谁不喜欢啊。
谭全雨那时候没说,其实比起那种羞怯细白的女性,主动热情的女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坐上来自己动虎虎生威的女人。
如果当年他直说,追他的一半清纯羞涩的大学女同学能死了一半的心。
所以说,男人求偶的眼光类型早已定好,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不如及早抽身,不好苦苦痴恋,换不回对方的倾目。
画面回到现在,那个主动热情的女人听他一声‘欠收拾’还笑意盈盈,睇他,“不是要收拾我吗?来嘛~我要你收拾。”
简直不知死活。
有个巴普洛夫效应讲的是条件反射,狗看见食物流口水,而当给狗食物时,同时加以摇铃响,久而久之,狗光听见摇铃响就会流口水。
谭全雨觉得自己像是实验里流口水的狗,和甄影的性生活质量高形成了条件反射,她一靠近他,她惯用的香水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身体就开始蠢蠢欲动地有感觉,即使他明明在生气,要和她分手。
两人面对面时,她的裙子被他推到腰间,一圈布料环住不盈一握的腰身。
这晚,明明已经分手的两人,在床上重温旧梦,姿势、次数繁多,从床上做到床下,床下做到卧室里的沙发上,沙发上再做到浴室,又回到卧室。
甄影这个女妖被满足,在谭全雨身下不知高潮了多少回,爽到眼神涣散,她汗湿的长发贴了几缕在鬓边,喘得厉害,揽着谭全雨的脖子,“好累啊,睡觉好不好?”
谭全雨可还记恨她,惦念着要狠狠收拾她,把她拖到身下,他喘息浓烈流着汗水,“我还硬着,你怎么休息?”
甄影对上他,心想这下完了,弄了不知道多少次,床头的保险套都用完了。
甄影跟从水里捞起的一样,红唇微张,张口就是求他,“不要,我错了,下次再收拾我。”
记仇的谭全雨在她摁在墙上弄,他的俊脸汗湿,“你哪错了?嗯?”
甄影被他收拾得神志不清了,大力地喘,要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她估计滑地上了,她胡乱地求饶讨好,“我错了,哪里都错了。全雨,放过我……”
结束的时候,甄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之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可怕了这男人,以后还是别惹他动真气的好。
醒来已是第二天。
甄影腰酸腿疼,谭全雨在厨房做早餐,十指修长,操纵着刀身娴熟地切着新鲜番茄,饱满的果肉流溢茄汁。
这场面赏心悦目,洗澡后围着大毛巾的甄影上前环住谭全雨的劲窄的腰,她软软地撒娇,“全雨,你好棒。”
刚才甄影注意到客厅家庭影院旁放置的光碟,想他应该是一张不落地看完了她演的电影,瞬间,她的心脏猛跳一下,摸不准他的想法。
昨晚,两人都很投入很舒服。
甄影床上放得开又肯配合谭全雨的操纵,他常年健身,性欲强,甄影撑得住,他又爱极她嘴里软乎乎的骚话,他们的性生活和谐到世间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种床上和谐、一切好说的规则,一直延续到床下。
当时,谭全雨跟甄影提出,要带她回家见父母。
甄影听得愣了,“我们谈恋爱才半年,你要想好啊。”
“想好了。”谭全雨把甄影抱在怀里,低头情难自禁地去亲她的发,亲她的鼻尖,亲她的额头,哪里他都亲,男人说情话的嗓音像醇厚的美酒,“甄影,你哪里都很好,好到我想把你娶回家,每天都想见到你,每晚都抱着你睡觉。”
见完谭家父母,甄影多通透的人啊,看出谭母对她不太满意,然而谭全雨气定神闲,牵着她的手,他无所谓,反正他认定她了,满心满眼装的都是她。
于是,谭全雨和甄影说好,今年圣诞节在香港进行婚姻登记,奈何那天逛街,偶遇到粉丝把甄影演过情色电影的事捅出来。
这下,谭全雨提分手,两人结婚的事遥遥无期。
谭全雨绝口不提结婚的事。
闹了一场分手,勉强算是复合的两人,今早开诚布公地谈了一下。
甄影问谭全雨,“你在等我回来找你,求你别分手是不是?”
谭全雨一会回答是,一会回答不是。
甄影知道他别扭,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那我回来找你了,你不要去相亲了好不好?你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过,怎么去找别的女人过日子呢?”
听得谭全雨冷笑,“甄影,你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全天下就你一个女人?”
甄影郑重地靠在他肩上,抚着他的胸口哄他,“我知道你在生气。如果生气我拍过那些电影,那我没办法,因为我不后悔,我为什么要为我做过的事情后悔?又没人逼我拍。如果你生气我瞒着你,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
甄影仰头望着谭全雨,眸底的情意执拗认真,一点都不比他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拍那些电影,就像现在,你把我推开一万遍我还是会把你找回来。”
甄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地宣告,“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谭全雨的俊脸紧绷,听了这话,语气却奇迹地缓和不少,“我的气消不了。”
甄影塌着腰抱着他,“那你还会提分手吗?”
她提着心肝脾肺肾等他回答,谭全雨静了半晌,说出那句话,“不会。”
谭全雨自问,他爱的不就是她这样?
肆意妄为,如花浓烈,哪怕这事在外人看来不好,她也只会撩撩头发,坦坦荡荡——我不后悔,我什么要为我做过的事后悔?
吸引谭全雨的,也是甄影这点,热烈主动,富有生机,像妖娆的藤蔓缠上来,从此两人的命运交织,越缠越紧,分都分不开。
至此,谭全雨奇迹般地原谅了甄影拍过三级片的事,因为她的这句话。
谭全雨偶尔也有气不顺的时候,恼自己太过轻易原谅甄影,想起电影里她对着别的男人卖弄风情,衣裳半解的情景,就放开手脚在床上收拾她一顿,一点都不不怜香惜玉,弄得她下不了床。
第7章 行街没人撩
过后,甄影下床洗漱,一碰还疼呢,谭全雨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闹别扭。
甄影也知道,要他心气顺哪那么容易,看他绝口不提结婚的事就知道了。他这人外圆内方,外表温和居家好脾气,内里方正刚直,原则性极强,就是一块固执的石头,她没办法,只能迁就他哄着他。
就像昨晚,谭全雨的足球俱乐部球队代表南市,去东市参加羊城杯的市际足球友谊赛。
甄影在自己家中,敷面膜跟着电视做瑜伽,听见楼宇的视讯电话在响,点开一看是谭全雨的队友,叫小康的,正搀着他。
甄影批了件轻飘飘的外衣往一楼去,他的队友对美女格外有礼貌,“你是雨哥的女朋友?我们从东市回来,找个地方喝酒,雨哥喝醉了,报了你这里的地址。”
甄影伸手搀扶谭全雨,小康注意到甄影的外衣下,运动内衣间的饱满雪白,像要泼出来的牛奶,一时看痴了。
虽是迷离状态,谭全雨察觉到小康色眯眯的眼神,往前拦开甄影和小康,阻止了那双色狼眼。
谭全雨放心地把自身重量交给甄影,他说话的热气伴随酒气度在甄影的侧脸,“宝贝,我们上楼。”
甄影进电梯前跟小康道谢道别,站在原地的小康摸摸鼻子,不就看一眼,少不了肉,跟护什么一样。
电梯里,谭全雨靠着甄影,“我不喜欢你被别人看。”
到了她家,男人歪在沙发里,更肆无忌惮地揉她,“跳舞给我看。”
听得甄影没好气,“原来是在哪里看了艳舞,就来找我发疯。”
她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他还在那要求,甄影好言好语,“我没学过,不会跳。”
谭全雨冷笑,“给我装。”
甄影无奈,“我真没学过。”
谭全雨越发来劲,他皮相好,歪在沙发里审视她时一双狭长眼睛往上挑,高深莫测,看起来十分妖孽,“不会跳?你在电影里跳的那出很好看。”
甄影回想,这才想起来,他说的应该是她演徐妃扮异域舞娘勾引皇帝那出舞,她实话实说,“都前年的事了,忘记了。”
但谭全雨现在对她掌控欲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哪里容得了她给别人跳过,没给自己跳过?
甄影拗不过他,假模假式地扭了几下给他看,看得沙发上的男人勾着嘴角笑,拉她过去,“真敷衍。”
甄影扶他上床,“容我找个专业老师学学,再跳给你看。”
谭全雨揉了几下她的臀,声音沙哑,染着沉甸甸的欲望,“别人没你好看,看你扭两下勾起我的火了,过来。”
“跟我发疯,看我跳舞然后拿我泻火。”甄影骂谭全雨,身体比话语更诚实,却又依着他。
男人的动作有点粗暴,甄影被他亲了,发出呜咽的单字节,小脸绯红。
这晚,甄影算是见识到醉酒的谭全雨有多持久,多人面兽心。
这甄影,约好下午四点饮下午茶,还没来。谭全蜜频频看向腕间,对甄影好大一阵腹诽。
餐厅外的灌木丛姹紫嫣红,这时驶来一辆火红色的敞篷汽车,线条流畅颇具现代感,十分惹眼。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女人,腰背挺直,走路都带风,魔鬼身材,引得餐厅外围的食客望去。
谭全蜜发现是甄影,她落座,全蜜恼了,“嫂子,你让我好一阵等。”
甄影拉着小姑子的手腕让她别生气,“不好意思,加油站堵死了。你要吃什么,今天嫂子买单,菜单上贵的都点一遍。别生气好不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是难过美人关的。一位美人,眼尾挑起,睫毛弯翘像一把古典的小扇子一扇一扇,一颦一笑都惹人看,让人想亲近,这样哪里对她生得气来?
点完餐,谭全蜜望向那辆敞篷汽车,“我哥送的?”
甄影端起咖啡啜饮一口,“是啊。宝马,美国原装进口。”
谭全雨对女友出手大方,对家里人更是不差,当初他主创的软件一卖掉,房子就给谭全蜜买了两套,一套说是嫁妆,一套是她婚后要是有点什么,有个私人空间。
他哥送了甄影一辆车,虽然比不上她,但听得谭全蜜一阵艳羡,她何时能遇上和哥哥一样好的男人。
谭全蜜咬了一口蛋挞,“你现在和我哥是怎么回事?他虽说不去相亲了,但也不提结婚的事了。不是说今年圣诞节去婚礼登记吗?现在全家人都一头雾水。”
美人闻言叹气,“你哥生我气了,一时半会气还没消。”
谭全蜜好奇,“你怎么惹我哥哥生气了?”她哥脾气不差的,不会为小事生气。
甄影把长发撩到耳后,舒展手臂时风情万种,很是云淡风轻,“我拍过三级片,被你哥知道了。”
“啊?!”谭全蜜震惊了。
谭全蜜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爆炸的消息,脸上烧得厉害,她讷讷,“……我早该料到,你是香港女演员,又这么漂亮。”她好奇起来,“那我哥要去相亲,是因为知道了你的事,所以要分手?”
她又觉得不对,“如果分手,你是怎么哄他回来的?他还送你车。”一时之间,谭全蜜如同看见女神临世,得了好大一笔宝藏,向甄影学习。
甄影长话短说,“你哥性格别扭固执你是知道的。既然他提分手,我就断联,给他时间想清楚,要是天天追问他恳求他,只会把他越推越远。不过,断联也不是持续断联,关键时刻还是挠他的心一把。”
甄影边说边把玩起耳边的耳坠,最近港女时兴惹眼夸张的配饰,她耳边罗马式的圆金片耳饰,衬得她复古又风情,跌进灿烂雅韵的滤镜里。
谭全蜜听不见干货,“就这?”
甄影说了她的小手段,“那时分手,我在苏州拍戏,让对戏明星的小助理给我拍了几张写真照,寄给你哥。我就是要撩他,他不是铁石心肠吗?”
她没说的是,那五张写真照她明明裹得紧紧的,多点皮肉都没露,还是照得小助理脸红心跳,期期艾艾地问她,甄小姐是要拍给谁看。
甄影顾不得一卷刚开封的胶卷只拍了五六张,请小助理去市区时找家影楼冲印,并寄出去。
谭全蜜还有好多问题问她,两人边吃下午茶边谈,这时后面来了位先生,文质彬彬,是冲谭全蜜来的,“小姐,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谭全蜜放不开,红云浮上脸颊,不知道该不该给,望向甄影。
“给吧。”甄影冲谭全蜜俏皮地眨了下眼,“逛街被人撩,很讨厌。但是如果没人撩,更讨厌。”
临近中秋佳节,苍穹皓月渐渐泛圆,谭全雨熟识的吴总组了个饭局,请他去,说是有笔大生意要谈。地点约在国贸大厦顶层旋转餐厅,金碧辉煌,星光点点,据说这栋大厦的建筑速度是三天一层,‘南市速度’响彻全国。
吴总拉了位名叫卡曼的投资人,美籍华裔,中文名不愿意提,在国内投资投得风生水起,领域涉及极广。
这种饭局总要带上太太或是女朋友,当谭全雨携着甄影晚到时,被东道主吴总打趣,“谭生晚到了,待会要罚酒。”
餐桌上的另两位女人,卡曼的太太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女人,眼尾皱纹愈深,看人时眼神藏光。吴太太呢,身材稍微走形,一手托下巴,睇她时眼神飞过来又兜回去,嘴巴稍微抿了一下。
娱乐圈什么不多,就是人多,人精扎堆的地方,历练过的甄影一下看出来,这位吴太对自己没好感。
甄影之所以知道,两位是已婚的,因为两人手指间戴着熠熠的钻戒,卡曼太太的钻粒大,手指动作时晃人眼,吴太太的钻粒小,但是腕间的黄金手镯浮夸,直觉很坠手。
甄影在桌下摩挲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望着身旁和人谈笑的谭全雨,心下哀怨,心想快点提结婚吧,不好总吊着她。
吴总组局的目的很简单,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说是瞄准现在全国高校大力建设计算机房,拉人入局,开发一套计算机教学软件,卡曼先生负责投钱,谭全雨负责技术,而他负责日常事务和销售。
吴总怕卡曼先生不懂,“我来做行政CEO,我有MBA的文凭,克莱特大学的。”
甄影面上噙着笑,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踢了谭全雨一下,她在美国时间不算短,什么野鸡大学的MBA,听都没听过。
吴总谈话间对谭全雨大力褒扬,“谭生是武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年少有为,他父亲还是南大的副校长。”
卡曼感兴趣地挑眉,望向谭全雨,想听听他有何高见。
谭全雨近来手头的专业工作不多,心思多半被甄影和足球俱乐部的事分散,她和他的事悬着暂且不提,俱乐部的事,上次友谊赛南市被东市摁在地上打,他作为主力队员都无力回天,颇感不爽。
男人的好胜心一旦被激起,收都收不住,南市队为了雪耻,谭全雨踢球去得更勤了,折腾身边的甄影也跟来劲。
谭全雨听完吴总的提议,抚着薄唇时漫不经心,尤其提到他的父亲谭校长,他不能发表意见。
吴总见到两位眸光一闪,自知有戏,送上市场调查文件,“你们看一下,我和内地教育局有点关系,更何况还有谭生的父亲……只能说,这项目大有可为。”
第8章 哪个男人送的?
这么大一个局靠一顿饭是谈不成的,卡曼先生和谭全雨聊起这事时,见解独到又计划翔实,两人都是靠谱的人,吴总心里一松,想这事能成,酒多喝了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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