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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姐情事(剪我玫瑰)


甄影陪谭全雨坐了一会儿,他在下属面前不好和她过分亲热,她的手垂落在身侧,听了一会他们谈的项目,百无聊赖时,他在茶几下轻轻拉住她的小拇指,随后是其他手指,然后慢慢包住,握在手里。
甄影的手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偷偷摸摸的桌下牵手让甜得她想笑,饶是这样,谭全雨面上还是一派冷淡骄矜的样子,听对坐的人汇报项目进展。
其中大部分人都认识甄影,在公司见过她等谭工,有人问,“谭太要去哪里?”
甄影空闲的一只手托腮,“飞温州拍戏。”
提到这事,甄影差点忘记了,把手边的纸拿给谭全雨。
他接过,“什么?“
甄影说,“我的拍摄日程安排。”
谭全雨扫了一眼,装作不在意地随手折好收进西装口袋,淡淡嗯了一声。
甄影最喜欢看谭全雨闷骚的样子,昨晚她给他整理今天出发的行李,他无聊时翻看她《东宫皇后》的剧本。

第29章 娶女演员是种什么体验
《东宫皇后》的剧本内容,看得谭全雨微微皱眉,甄影把常用的药物放进他的行李箱,想到这个故事心下怅惘,“里头王耕月和皇帝是段虐恋,先把她当别人的替身,扇巴掌、打架、流产还把她送给边疆王做妾,不舍得又要回来,打入冷宫。最后王耕月假死,皇帝听到她死了的消息追悔莫及,连朝都不上了,日日夜夜睡在她冷宫的床上,天天找伺候她宫女太监听她的日常,一点点小事都乐此不疲翻来覆去地听。”
甄影叹气,“开剧本讨论会时,这情节看哭几个女投资人,皇帝的深情令人动容。”
谭全雨合上剧本无意再看,“收好了吗?”
耽误他春宵一刻了。
甄影沉浸在思绪中,幽幽感叹,“帝王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吗?这不是逼死女人吗?”
谭全雨觉得很假,“王什么月就是皇帝的一只鸟,他皇权的点缀,真的爱她,那早干嘛去了,这么折磨她?他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以后天下再难找到一只能跟她媲美,才貌双全的、任他玩弄的鸟了。没有人会为了一只鸟放弃生命、放弃权势,颓唐失落是演给自己看,爱情不爱情的,前提是他得把她当个人。”
这人理性时时占上风,轻易戳破甄影的哀思愁绪,她说他,“你呀,真是不懂女人,感伤一下又何妨?”
不得不说,女性的滤镜是爱情,男人对女人有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只要用‘爱情’稍加粉饰,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奉献自我,为之感动。
谭全雨勾起嘴角笑,“感可以,伤不必,对女人做出这种举动还自诩‘真爱’的男人有十个十个都是傻逼。”
登机后,甄影身旁的座位是跟组编剧,她坐下后就对着剧本修修改改。
甄影起了好奇,询问专业人士,“这部电影两个男主,皇帝和李将军,怎么又弄进来一个太监?王耕月还和太监有重磅的吻戏床戏,我看他台词不到十句,这是什么新出的剧本表达吗?”
编剧总不能说是陈导让她这么改的吧,增加王耕月和太监的各种亲密戏,其实就是陈叠以公谋私,故意给自己加戏吃甄影豆腐,但是编剧吃陈叠的饭,又不能明说,于是,她佯装专注地查改剧本,强装笑颜,“……呵呵呵呵,甄小姐,这样会让故事更有层次感。”
甄影是演员,对吻戏床戏并不抵触,更何况这片不是三级片,吻戏床戏无非亲上几口然后拉帘子,“太监的演员定了吗?”
甄影看过演职人员名单,太监那栏是空的,演员迟迟未定。
陈导打算过一回戏瘾演这个太监,知道真相的编剧对甄影说了瞎话,“不知道呢。”
这边前往武昌的飞机起飞,谭全雨一行人被分到前中后三排,他登机后就有条不紊地投入工作。
飞行向来冗长又无聊,有个性活泼的年轻人看后排此行唯一的女性白莉莉闭眼睡着了,话匣子打开,“谭工,和女演员拍拖结婚是什么感觉?她们是不是为了控制体重经常吃草,衣服化妆品一大堆?”
谭全雨想了一下,“是会经常吃草。”
尤其甄影分娩完坐月子,为了减重常吃沙拉和蔬果汁,吃完又瘪着嘴怨叹吃不了肉,一怨叹就冲他来,像小叭狗咬他的手臂。被咬疼的谭全雨推她的脑袋,“够了没?”
甄影咬完他又心疼他,满眼哀怨地给他揉。
谭全雨又想到甄影那数不清的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笑道,“的确,东西一大堆。”
不过,甄影东西虽然多,但是她惜物,几年前的衣物都整齐地规整收纳。
前段时间,她冲他晃手腕,腕间一个花纹细密繁复的玉兰花金钏,问他还记得这个吗。
她的首饰这么多,他怎么记得?
得了他不知道的回复后,甄影有小情绪了,抚着那个手钏,“在普吉,我看中了,你掏钱给我买的。这是你买给我的第一件首饰。”
谭全雨想起来,那时满月,海滩灯光连绵,凉风拂面,并肩走一起,可能人挤,甄影不慎用胸蹭到他的手臂,那地方热,她穿着吊带背心,大波浪的长发光泽丰顺,若隐若现细腻雪白的胸口。他被她蹭得起了欲望,手臂残存着那软暖的触感,而她却像小精灵,方有却无,一转身就去小摊上看首饰了。
“好看吗?”她挑了一个戴在手腕上示给他看。他那时眼神在她脖子和锁骨那大片雪白流连,他随意颔首,去掏钱包,“好看。买了吧。”
如今,见谭全雨不记得这手钏了,甄影嘟着嘴埋怨他,“为了哄我去酒店上床,什么事情都做,做了又不记得。”
机上,这年轻人又问,“是不是家里常有不认识的助理啊化妆师啊导演来?”
谭全雨回答,“没有多少演艺圈人士来家里作客。”他还有后半句没说,除了一个最让他烦的导演外。
有人问,“谭工,你太太演过什么?我不怎么看电视,没看过多少电视剧。”
谭全雨说,“我太太不红,演的都是小角色。”
那人哦了一声,怪不得甄影不眼熟。
有人好奇,“谭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女演员哦,去哪里能遇上?”
谭全雨回答,“旅行的时候认识的。”他回想起二人在酒店的那一夜不由莞尔,他低头痴缠地吻住她,她热情地回应,又扭着腰求他轻一点。
对方遗憾,“旅行时认识正妹,然后拍拖结婚?这个还真是模仿不了。”
那人正要问甄小姐有没有说过什么娱乐圈的八卦,一道女声突兀地插进来,“哦,这么说,师兄你是奉子成婚咯?”
从那年轻人激动地缠着谭全雨问女演员这问女演员那,白莉莉就醒了,阖眼假寐想听听男人堆会聊什么,就是个戏子,至于捧成这样?尤其是谭全雨的寥寥片语,说起甄影时声线的醇厚愉悦。之前去他家,她问他怎么不请她进去坐坐,他说甄影新近生孩子家中乱别介意,看来是奉子成婚,“奉子成婚的你们感情一直都这么好,一帆风顺吗?”
在场的人听出了白莉莉话里带刺,面上一紧,就是闲聊,没必要这样,更何况是领导的私事,吴工缓和气氛,“是夫妻总会吵架的,我和我家那位……”
谭全雨见白莉莉眼神笃定、轻蔑,吃准了他和甄影定有难以触碰的阴暗面,他垂眸思付片刻,“确实,也会有波折。以前我和她闹过分手,想分手分不掉,想离开她,没走几步就想回去抱着她。再说奉子成婚,我们那时因为一件事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就分手了。奉子成婚这么说虽然有些难听,但是或多或少有因为有孩子的缘故而要结婚。从甄影怀孕开始,她怀BB的辛苦和付出、身心的沉重负担,她还因为受惊而住过院,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里。”
谭全雨说到这,自嘲地笑笑,“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别扭和脾气差,甄影都没有怨言地一一包容。我有时想起来,只有感激和庆幸,幸好当时她怀孕了,不然我就要错过这么好的女人了。”
谭全雨再看白莉莉时,把她的挑衅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每段感情都不会一帆风顺,需要两人合力的经营和付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直白说来就是每段感情并非一帆风顺互有龃龉是正常的,但也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要被外人说三道四。
年轻人在公司里听闻关于谭工的八卦颇为活色生香,办公室的秘书小姐把谭工的演员妻子描述得妖艳美丽,祸水一样的女人,全身都是刷男人卡的一线当季新款,走路时下巴微抬盛气凌人,把谭工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公司还流传着谭工和演员太太感情不佳,迟早会掰的流言。今天机上谭全雨一番话,让几个年轻人想,甄小姐并非秘书小姐们口中那么不堪,谭工说起他太太时眼神温柔,像在说天上的仙女。
白莉莉原想diss一通谭全雨是奉子成婚,倒让他坦荡平静地有一说一反击回来,陈述一番对甄影的心路历程,感谢怀孕生子付出的她。
一时之间,白莉莉不知道该相信谭全雨所说的‘他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还是该羡慕甄影的好运气,遇到这般感恩深情的好丈夫,越这么想她就越想得到谭全雨呢。
甄影之前是小演员,戏份不吃重,加上她乐得自在,没聘个助理,这次演电影女一号,演艺公司看不过眼,给她拨了位助理,叫茜米,自我介绍时和她讲,在香港谋生,得取个洋气的英文名。
这晚天黑,没风没月,不宜拍戏,甄影一行四五个人在影视城外寻了家灶炕鹅吃鹅肉,吃完时间还早,往回见到有处水桥,桥边有位阿婶在那卖小船,纸船里小小一盏蜡烛,一旁放着几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说是放船祈福消灾盼平安。
女人们来了兴趣,买了纸船在水边放,如豆大的蜡烛灯火莹莹,放在河水之上遥遥飘向远处。
甄影也买了一盏,阖眼许愿说谭全雨在武昌工作顺利,最重要的是,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他是她这个狐狸精的。
这时来了位保安,说这里都是木质结构,随意放纸灯把人家家点了就遭了,气势颇足地一挥木浆把纸船打翻,溅起无数水点。怕被水溅到,女人们把脸撇过去,在慌乱里,有人揽了甄影一把,把她护在怀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位,甄影不悦地把他的手往下拉,“陈导,少对我动手动脚。”
一片黑暗里,陈叠在那处笑,下巴往河里抬了抬,“喏。船翻了,你许了什么愿怕是要落空了。”
甄影没好气,“痴线。”
再去看时,几艘纸船的船面翻过去,蜡烛沉底,剩下几支玉兰轻飘飘地荡在湖面。

第30章 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为了方便软件项目的跟进,谭全雨一行人入住昌大校内的竹园宾馆,他刚和昌大的领导应酬完回房间,满室灯光里,站在落地窗前喝水散酒气,他此刻出奇地想甄影,把那张收好的拍摄日程安排拿出来看,本周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她没戏份休息。
今天周三,谭全雨打给甄影。
刚回酒店,甄影接到谭全雨的电话,他的声音有点醇和低,隔着电话,她甚至能想象他浅笑时牵动嘴角的英俊模样,她的心柔软下来,似嗔似怒,“谭生,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就打电话给我,说些撩拨人的话,清醒时不见你找我,拿我当糟糠。”
谭全雨最爱她说话的这个调调,笑声低沉愉悦,状似无意地提起家中淼淼说谭奕总咳嗦的,应该是南市最近降温,他怕孩子生病了。
甄影不知这是男人的把戏,想把她骗回家欺负,她心想今天周三,明天周四,本来她有戏,但因为战马没调教好,还不能用,她这周四至周日足有四天休息。心思一转,她问谭全雨,“你什么时候回南市呀?”
谭全雨把房间窗帘拉好,“周五早上的飞机,昌大这边明天有个午餐会,开完就没事了。”
甄影准备周四坐飞机回南市,听他这么一说,索性先飞武昌找他,夫妻双双把家还。
定下主意的甄影对镜子取下首饰卸妆,和谭全雨八卦了些演戏上的事,例如这种时节穿着唐朝宫装落湖快冻死她了,在挣扎时,头上金步摇险些怼她嘴里;再有,拍与李将军初遇的戏时小桥流水,情景美好,他高头大马地昂首出现,看来飒爽英姿,实则战袍背后夹着无数的别针为了让他的肌肉入镜饱满。
此刻,甄影的声音软糯,娓娓道来时,谭全雨有种牵扯心脏之感,像痴缠时,她濡下一道水痕的吻,听得他很想要她。
男人开始哄着甄影说几句甜话来助兴,她明天就去找他,给他个惊喜,她假装恼了说不要,“你悠着点,校宾馆墙体薄不隔音,待会让人听见谭工房间里有异声会怎么想你。”
谭全雨很是坦荡,“我们结了婚,孩子都有了,不是做这事来的是怎么来的?夫妻人伦很正常,你现在在穿的什么?”
谭全雨的声音很是蛊惑,甄影差点被蛊惑着依了他,随意敷衍几句后挂上电话,她心想明天就见面了,傻瓜。
温州飞武昌,甄影推着身侧的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女人束腰风衣下的两条小腿纤细笔直,走路款款,风情万种,刚刚在飞机上,她连待会见到谭全雨想跟他说什么都想好了。
她预备半倚门框,妩媚的眼儿在他身上流连,“谭生,我是你点的19号技师,你选我不会选错的呀~”
与此同时,谭全雨结束一场午餐会,在昌大临湖处的湖畔小楼吃饭,餐桌上觥筹交错,多喝了几杯。
武昌人饮酒不忌,白的黄的,自家酿的果酒蛇酒皆能进肚,等到谭全雨一行回到昌大的竹园宾馆,吴工看谭全雨有些醉意,往日敛着精光的一双凤眼染上几分醉意,眼睛有些红,他酒品好,酒醉没有多余话语和表情,落座在宾馆大堂的沙发处休憩,半眯着眼。
白莉莉在他身边半蹲身子,话音温柔,“师兄,我帮你找些解酒药来吧。”
谭全雨揉捏山根,望向同行的小张,“你去我房间拿药。”
来昌大一周的时间,这种酒局和应酬说不上有十场也有八场,谭全雨有些后悔没叫长袖善舞的刘总一同前来,他太太做手术他请了假。
闻言小张点头,让白莉莉歇着,“谭工的药我知道在哪。”
白莉莉知道谭全雨是提防自己,怕自己对他的药作些手脚,但是他不想想这处宾馆是谁管的?进他房间换个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莉莉心下得意,却眼巴巴地凝望他,“师兄拿我当外人。我之前说过,我只要能天天待在你身边,见到你就行了。”
谭全雨阖目养神,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心下烦躁,昌大这个项目众多同事忙了三四个月,等到项目一结束,他得寻个时机把白莉莉这尊大佛请到别的项目组,不要跟他一个已婚男人见天说些暧昧的不着四六的话。
小张取了解酒药和温水过来,谭全雨服下,过后他神色稍稍清明,起身说回房休息一会儿。
谭工一走,白莉莉提起公文包也说要回房午睡,众人点头,不疑有他。
谭全雨察觉不对劲是在回房后,他的喉咙干涩紧绷,身体燥热,脖颈到耳后的皮肤烧得火热,一股热气直冲下腹。
吃的药有问题。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这时听见房门刷卡声音,接着是脚步声,高跟鞋踩在软厚的地毯上,白莉莉直接扑在他的后背上,“师兄,我来了。你很难受吧?让我来帮你!”
“走开!”谭全雨一声暴喝,把白莉莉从身上拽下来,他的胸膛起伏剧烈,被扯下来的她眼儿痴痴地望着他,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师兄,总和一个女人上床多没劲,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今天和小师妹试试好不好?”
谭全雨攥紧的拳头上青筋狰狞,他的声音被欲望灼烧得痛苦,“给我出去!滚!”他拼命忍住强烈的欲念不往白莉莉露出的肌肤上瞧,因为药性他会跃跃欲试地想要抚摸女人有致的身体曲线。
白莉莉嘟着唇,她眼中的痴迷不改,“师兄,我才不走,你这么难受我怎么能走?今天你想怎么做我都满足你,你知不知道?从你房间这处可以望见我家哦。”
谭全雨知道这药为什么能被她换了,他的眼睛里恨意和欲念交杂,嗓音紧绷,“出去!滚出去!我饶不了你!”
人性就是贱,谭全雨越强忍着不让白莉莉碰,她越要碰,为那个女演员守贞他是在做梦,她听着他压抑的粗喘,她更是兴奋,“师兄~你待会心疼一下小师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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