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全雨心头酸胀得不成样子,他想亲她,甄影偏头躲开了,睇他的目光灼灼,“我只在乎你,别人我都不在乎。”
谭全雨把甄影推在床上,自己从容不迫屈起一条腿抵在她微分的双腿间,“我还没审你,怎么和陈叠开个会开这么久?”
甄影娇慵地和他撒娇,“你在吃醋呀?”她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这个姿势好,直接做吧。我好累,不想换宫装。”
甄影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配上她妩媚丰润的卷发,堪称活色生香,“全雨,我好累,你少些折腾我。刚刚看我和他一起,你那死样子像要杀人似的。”
谭全雨抱她在怀里亲,甄影因为不适在那乱扭,他摁住她,“别动。”
老夫老妻做起这事来很有默契,甄影要他轻点,“被你捏爆了……”
看到她和陈叠言笑晏晏那幕让谭全雨翻江倒海,一方面知道甄影性子贞烈,她不会和陈叠再有牵扯,一方面心想她和陈叠朝夕相处哪怕没有首尾,也足以把他逼成妒夫,醋意滔天胡思乱想。
谭全雨把甄影抵在床面上慢慢折磨,他粗声粗气的,“我不都杀人了吗,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你这人……小心眼。”甄影虽然这么说,却为他动情,为他疯狂,眼神痴迷地去吻他,“我好想你呀,你好帅呀。”
这晚,谭全雨在酒店走廊里见甄影和陈叠款款行来,踏着高跟鞋的她双腿曼妙,和他有说有笑,睇人三分媚,加上白天她演戏,陈叠在小电视后痴迷又欣赏神色,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之感。
这是长租套房,酒店方没在床头备安全套,谭全雨压着甄影,她娇声颤颤,眉眼媚丽,像盛开的娇艳牡丹,惹得他更加爱怜她,抵着她哄着她。
说话时她眼儿涣散,无力地说些软话哄他是最讨谭全雨喜欢的,亲吻她的唇。
做了三次,面对面时谭全雨拍了一下甄影的屁股,对她说宝贝屁股抬高些。
结束的时候,她妩媚的眼儿半眯,说要喝水还撒娇要抱抱。
夫妇小别胜新婚,战况激烈,谭全雨早上初醒,他的行李不多,要打车去机场回福州,床上甄影醒时睡眼惺忪,看他站在床边穿衣,她唔了一声,叫他的名字,让他去楼下药店买避孕药。
谭全雨抚摸她的脸,因为某种隐秘生长的醋意和独占欲,他说了谎,“我没在里面。”
回福州的飞机上,穿着笔挺西装裤的谭全雨长腿交叠,望着舷窗外高空白云的景象若有所思——甄影生下谭奕后,夫妇二人商量至少三年后要二胎,一是育子耗费时间精力,小家伙小身体大能量,家里一位淼淼加一位阿姨看顾有时都觉吃力。她生产如鬼门关走一遭,对身体耗费极大,他不想她再为产子损伤身体。二是甄影有疑虑,她这次是第一次演电影女主,还是名导之作,以后片约广告肯定不断,如果怀上二胎,她的事业肯定遭受打击,毕竟不用她,资方就用别人。
谭全雨说谎骗了甄影,虽说概率低,他因为危机感作祟怕她的心飘摇飞走,他垂眸时神情寥落,好吧,承认吧,他是个荒谬又自私的男人,竟然妄图用二胎来绑住自己的女人。
那边谭全雨心思汹涌,这边甄影心神起伏,气到难言。她在休息室里梳妆时,跟组编剧送剧本进来,眼神躲闪,“甄小姐,今天的冷宫戏有改动啊。”
甄影接过,“改哪了?太监的演员是谁?来了么?”
她这一问,编剧更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触,言语闪烁,“来了来了。”说完一溜烟出去了。
甄影翻看起这场戏的剧本,正为她梳妆的化妆师笑了笑,“年纪小,做事没定性,听说编剧能力不错。甄小姐,你见不见她的眼镜跟啤酒瓶底一样厚啊?”
梳妆时间长,化妆师和甄影闲聊几句消磨时间,没预料到看完剧本的甄影的俏脸越来越难看,红唇紧抿,将剧本甩在台上。
化妆师忙问,“甄小姐,怎么了?”
甄影冷笑,一双美目似剜人刀,“她的编剧能力高超?真是好笑。她之前是做什么的,怕不是写成人杂志出身的?一场拉帘戏写得这么细致,入木三分,抱着颠动,压着耸动,穿着肚兜拉着太监的手往胸上摸,我的台词是‘情郎你快些~我忍不住啦~好寂寞啊~’,她当我是鸡啊?”
‘拉帘戏’是业内对床戏的别称,毕竟不是活色生香的三级片,电影里的床戏都是点到即止,演员亲上几口倒入床榻,剧组人员此时负责拉上两边床帘,帘幕缓缓遮上,给观众以想象空间就行了。
真按这剧本走,别说不能过审,甄影这个演的都忍不住要罢工,她止了化妆师往发髻上插金钗的动作,“不行,不梳了,你先休息。”
宫裙委地,甄影踏出休息间的门,就撞见走廊中刚跑走的编剧和陈叠在那嘀嘀咕咕,窃窃私语。
“陈导,甄小姐的面色很不好啊。”编剧跟陈叠诉苦,眼角余光是甄影从休息间处走来,心里哦噢一声,大道不妙,“陈导,甄小姐来了”
甄影见二人聚在一处,而陈叠穿着太监深蓝色的衣袍冠帽,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二人的眼神都落在甄影身上,一个惊恐一个淡定,她走近时勾起红唇,不留情面地嘲讽陈叠,“阉人?倒是符合你的秉性。”
第33章 和陈叠接吻
陈叠扶正冠帽,他已然习惯甄影像刺人的玫瑰,但他今天打定主意要‘睡’她,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是无能狂怒,他承认,“对,是我演的。”
甄影把剧本甩在二人面前的地毯上,掷地有声,“真要按剧本来,那抱歉,我演不了。建议陈导你找只鸡,能一次性满足你所有变态的嗜好。”
见自己写的剧本落地,爹不亲娘不爱的,编剧心疼地捡起,不满时振振有词,“这场床戏虽然是王耕月酒醉将太监错认为李将军,但可以看出她对李将军的情感变化,性关系是最原始的权力关系,没什么比性更隐秘又更直白的表达了。”
转身要走的甄影听了这话,转头瞥她,“我和导演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啊?”
编剧映入眼帘的是甄影雍容的发髻间明艳的侧脸,她一侧的嘴角点着唐妆盛行的红点,朱红色的红唇,言语间很是不屑,“按你这般说,要表达情感变化,怎么不拍女主和真皇帝、真将军的床戏,单单只拍和太监的?你把床戏写得如此香艳,这么为导演着想,他以后不多掏点三瓜俩子地收买你,我都替你亏得慌!”
先讥讽陈叠是阉人,后点名编剧是他收买的一条狗,二人被甄影骂个透。
甄影甩剧本不演,陈叠早有预料,但没预料到她行径如此激烈,敢爱敢恨像烈焰能灼人,他冷静了一会儿,让编剧改剧本,但是按甄影说的改是做梦,改剧本这事有的是门道。
编剧当场改了几次剧本,甄影都不满意,急得在场工作人员团团转,在片场等着没法开工。
期间有几位仗着平常和甄影关系不错,都敲休息室的门来劝上几句:无非是穿着肚兜被陈导摸几下,还有一些吻,是电影创作,为艺术献身嘛~
甄影和陈叠,还有那位不知是干什么出身的编剧说得很清楚,床戏改得没那么俗艳再说,她签约时拿的剧本里,这处仅仅是场简单的拉帘戏。
单独在休息室里,甄影把香巾盖在脸上休憩,茜米出去一趟回来,掩上门时苦着一张脸对她说,“甄小姐,外面的人劝你没个结果,在议论你,说你耍大牌呢。”
甄影冷哼一声,“导演以公谋私,摸胸又亲嘴的,这是职场性骚扰,我不接受这种无理的拍摄要求倒成了我耍大牌?一个个都成拉皮条的了?”
二人说着话呢,编剧又捧了一份剧本进来,规矩地递到甄影手上,“甄小姐,陈导说了,这是改的最后一次。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如果再不拍,就换女主了。”
甄影翻看,倒是不用穿那丝缎描金绘清荷的肚兜让男人摸了,只余下和太监坐在床边湿吻的戏码,她的面容陶醉,而他捧着她的脸,动情地拥吻,倒入床榻……
陈叠的确做出了让步,剧本改得和甄影预想得差不多,不算太离谱,但她还是很难点头……
心烦意乱之际,甄影想着外间一个个巴不得她让导演睡,而茜米是个脑子不清的,身边没个可商量的人,她寻了个由头让茜米出去统计一下现在片场的工作人员有多少人,去影视城外的甜品店打包下午茶,请众人吃。
成功把茜米支走,甄影拉过休息室的电话,裙下一双美腿交叠,给远在南市的阿玉打了个电话,彼时她刚到自己开的服装店里,笑眯眯问甄影什么事,是不是回南市了?要约饭约美容。
甄影把剧本一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阿玉,“因为对象是他,分手好久了,冷不丁再亲热地接吻,我过不去心里那关,随时会呕出来。”
她扶额,“再说了,全雨本来就介意我和陈叠那段,以后电影上映,他看到会不开心。这场戏,令他不舒服,更令我不舒服。”
阿玉在电话这边点头,“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可能这部电影筹备的时候,陈叠就盯上你了,盼着今天来恶心你,给你的婚姻埋炸弹。”
甄影越说越不想演,可电话那头的阿玉话锋一转,“你听我一句,即使你难受也要演!这部戏出来你就是有名有姓的女影星,以后不和陈叠这种阴险小人合作就是了。更何况,就算现在能换太监的演员,剧本在此,你不也要和他湿吻?眼一闭,心一狠,吻就吻了~这是你当演员的基本质素啊。”
甄影迟疑,“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但要是全雨看见太监是陈叠演的,他要不开心的呀。”
阿玉要她心硬,“谭生不开心也是电影上映后的事了,那时你是女影星,正当红,他还怕你的心飞走呢。发脾气也不过小打小闹,夫妻吵架不都床头吵床尾和。就算他真的伤心,不过离婚,届时你是女影星啊女影星,还怕找不到更好的?”
甄影有点恼,嗲嗲地顶嘴,“阿玉,你不要这么说,我是要和全雨好好过日子的,才不会离婚。”
阿玉在那边笑,“知道啦,是我说错。你离不开谭生,谭生离不开你,你们夫妇锁死了,世世生生在一起,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等到茜米拿着下午茶发票回来找甄影报销,她从手袋里掏出几张大钞递过去,让她去和导演讲,这场戏她同意拍。
甄影埋单下午茶是让久等的工作人员消气,毕竟吃人嘴软,后面她点头同意拍戏,这下这群工作人员从满口抱怨‘甄小姐就是个耍大牌的美艳花瓶’成了‘呵呵呵你们公司的甄小姐真是平易近人’,说这话时,端着甄影埋单的甜凉粉吸溜。
陈叠听到甄影同意演的消息,淡淡地点头,吩咐让各个部门准备,道具灯光摄影收音众人进入状态。她呀,持靓行凶,仗着他爱她兴风作浪,殊不知为了女影星这个身份,他让甄影点头一次,就有办法让她点头二次,三次,无数次……
冷宫内,白色棉麻的床帐飘飘,帷帐后的花窗森森地被打上蓝光,孤零零一张古代床榻横于中间。眼前冷宫的落败景象,不由让甄影冷笑:呵,怪不得说是狗男人呢,皇帝刀架在脖子上不生气,知道自己女人往日和李将军有过情愫立时发落冷宫。
被发落冷宫的王耕月醉酒后神志不清,错回自己是皇后时雍容华贵的模样,把面前的太监错认成李将军,拥吻缠绵。
坐在床榻上,甄影望向面前的陈叠,无论男演员是谁,她都是要吻的,吻谁不是吻,但是对象是自己的前任,感觉就很微妙。
随着场记一声开拍,收音师高举收音设备,摄影师举着摄像机对准二人,工作人员的眼睛齐刷刷地注视下减轻了那种亲吻的暧昧感。
当陈叠伸手揽住她,甄影依旧不适,强忍着心头的嫌弃和想逃离感,她疯狂抽离思绪,给自己洗脑她不是甄影不是甄影,她是王耕月她是王耕月,她是皇后她是皇后,面前是她爱的男人李将军,要有情愫,要深情款款地和他对望。
当陈叠一手抚上她的脸,传来不同于她熟悉的男人气息,不是谭全雨的,甄影难忍颤抖,掐分算秒等待闭眼的时机,陈叠的唇落下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甄影,又不是第一次和我接吻,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叫她甄影,一下击碎了甄影的洗脑,她紧张得好像未来没有一丝光亮,到这里,她知道了后悔是什么感觉。
湿吻,动情,唾液,翻搅,被身前的男人压入床榻,陈叠吻得投入又陶醉,五十六秒的吻戏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场记的一声‘结束’,躺平的甄影再睁开眼,飘离的思绪重回脑海,眼泪不自觉滑过眼角,滑入她的鬓发间……
片场工作人员只见一声结束后的起身的甄小姐不发一言,狠决匆匆地朝外走去,诧异地面面相觑。
场务犹豫着想要叫停甄影,提醒她今天还有别的戏要完成,被从床榻上起身的陈叠叫住,声线难掩愉悦,“算了,不要打扰甄影。先安排别的戏。”
回了酒店套房,失神的甄影不知道自己是要疯狂地用水漱口还是大哭一场,她唇上的朱红色口脂被她用手揩掉,粗鲁地抹,拭出唇线边缘,她的下巴都被染红,看起来滑稽异常,一人坐在盛装宫裙间发呆了半晌……
接下来几日,甄影的情绪很应冷宫的景儿,白衣素妆乌发,表情哀婉悲悯,白袖间露出的纤细手腕半屈托腮,不用长吁短叹已将凄风苦雨表现得淋漓尽致,冷冷清清。
以前东宫皇后的媚利、冷绝像是被抽走,徒余躯壳一具,说台词都是轻飘飘慢淡淡,和导演要求的痛失吾爱的情绪符合。
陈叠坐在导演的小电视后面,把甄影的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心想不过就一个吻而已,至于么?现在是吻,他以后还要更欺负她呢,她怎么办?
王耕月假死和李将军私奔,隐居草木林泉间的戏码,甄影刚进组就在影视城的郊外拍好了,现在,历时三日的冷宫戏码拍成。
随着场记最后一声‘结束’响起,《东宫皇后》顺利杀青。众人筹划今夜酒楼吃杀青宴,甄影却归心似箭,挂念谭全雨和孩子,在休息室仰脸让化妆师卸妆,她吩咐茜米买明天回南市的机票。
茜米应下,这时有人敲休息室的门,她打开房门,见到来人,礼貌地叫人,“陈导。”
陈叠叫茜米和化妆师先出去一下,有事和甄小姐谈。
卸妆完成的甄影提起十二分戒备,不动声色地往手上抹护手霜。
陈叠拉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下,“甄影,今晚我们就不参加杀青宴了,几个内地资方在这边,我们几个主创和他们组个局,一条龙。”一条龙就不单是吃饭了,卡拉OK唱歌喝酒,唱累了找家桑拿店按摩。
不用陈叠讲清利害,甄影清楚和资本方打好关系好处多多,哪怕以后她和他不合作了,她在外拍戏也容易拉到投资,关于她个人的宣传发行都会大行方便。
陈叠说,“我的助理找品牌给你借裙子,你今晚的妆化好看一些。“
‘化妆’‘裙子’这种字样有些刺耳,识破他意图的甄影拧上护手霜,睇他时眉眼如寒冬淬利,“导演,你这是拿我做陪酒女用了。”
陈叠知道甄影会反弹,但跟前几日改剧本一事一样,她一定会为了女影星的位置再妥协一次,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利诱威逼,“甄影,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今天这局你去的值,既有资本方又有发行人,为你以后的大红大紫铺路。”
甄影轴劲上来,拒绝,“我不去。”
如果去,她成了什么?一是她有底线不愿意做这些事,二是为了谭全雨她也不能去,他在外做生意,谭家一家在南市也算有头有脸,如果他妻子在外陪吃陪喝陪玩乐,他怎么在外混?
陈叠利诱她,“甄影,去。我拨给你长期影视合同,以后我导的一切电影通通有你一席之地。”
甄影不去。
陈叠利诱不成,改作威逼,“甄影,你签的演艺合同规定要配合资本方进行宣传发行。”
甄影反问,“陪酒算哪门子宣传?”
陈叠笑了笑,“甄影,你我心知肚明,这是业内规矩。如果你不去,就按照合同规定赔违约金吧。”他只有抬出违约金来压她了。
他的话音刚落,甄影没有一刻犹豫,“好,我赔。”
陈叠没想到甄影如此坚决,再抬眼时,只有甄影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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