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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能有什么坏心眼捏(梨花疏影)


昨天她花了最后一笔钱,咬牙买了保养灵物专用的月华油,想看能不能复原《折月杂记》的剩余篇章。
——结果空白!
折月杂记大半本本身就是一个字没有!
夜深人静,清枝没法欺骗自己。
借着朦胧月色,她在空白部分写下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言语。
“我想踏破虚空。”
“但祁扶玉,你再不显灵……恐怕我得暂且把你的书当掉了。”
“仙尊哥哥,魔尊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真死透了么?死透了拜托捎句话,我也就不挣扎了。”
写完这句像吐槽,又像威胁的话,清枝也觉得自己行为可笑,便要合上书睡觉。
然而——
墨汁淋漓,浸入白纸,边缘晕染开,随后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接着……居然消失了?
清枝愣住,险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可紧接着,一行缓缓浮现的陌生字迹证明,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
——【本尊是祁扶玉。本尊一直没有死,只是陷入沉睡,现被困于九幽之下。若你收集灵物助本尊复活,事成后必传你绝世功法,助你踏破虚空。】
字迹清隽有力,笔锋端正而克制,叫人几乎能想象到书写者自信平静的眉宇,修长有力的指尖。
不难想象,书写者定是深思熟虑后才写下这段言语。
但内容却在微妙中透着极端离谱。
清枝略微迟疑,随后认真回道:“我说我是秦始皇,你信么?”
那算算仇人里谁地位比较高吧。
因为觉得追的太容易,性格不够带劲,所以玩了几天就甩掉的的天界太子。
为了救我重伤毁容,所以被我嫌弃鞭笞后随意丢弃的银龙后裔。
总是苦心教育我,却被我羞辱无视,故意对着干的天才师兄。
但问题应该不大,他们都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啦,当初口口声声说想要引我向善呢。
当然,被我狠狠嘲笑,表示绝不可能的拒绝了。
害,先去找师尊吧。
他一直温吞软弱好欺负,随便怎么作都没生气过,最好糊弄。
反正只要马马虎虎一个眼神,随便说个对不起,他就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流着眼泪原谅我,全心全意地爱护我吧。
【排雷】
1.女主坏的表里如一
2.全员单箭头,只有女主厨和女主过激厨的区别
3.正文第一人称,玛丽苏文学,裤裤放飞之作

清枝是被灵力世界拒绝的“天朦”,生活乏味沉闷,从无神仙点缀。
然而十五岁的此夜,她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魔头。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先喜后惊:“你是谁?!”
有一说一,她若有理智,此刻应该立即远离避难,并向护观戒师求助。
清枝不通灵力,却也接受了八年的修士教育,知道世间妖邪种类繁多,眼前手记极可能正被某种邪祟附着。
可只要想起自己一穷二白的家底,以及对她表现越来越没耐心的道观,清枝的脚底就像黏在了地面上,怎么都抬不起来。
再、再观望一下!
讲师传授过的知识在脑海中迅速浮现。
邪祟现世,会有“祸风”、“风穴”、“灵压”之兆,并且修士会根据修为差距,出现不同程度的“心悸”。
她课业一直学得很用心,这些内容记得清楚,因此通过对征兆的侦查,能够迅速辨别妖邪属性。
然而此时此刻,身边一切迹象都和平时夜晚没什么区别,好像都是她的幻觉。
清枝等了半天,直到自己背后的汗都逐渐冷却,也没等到新变化。
……错觉?
清枝迟疑了一瞬,继而准备做个更大胆的行动。
她拿起笔,快速在空白页上写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墨汁浸入白纸,缓缓消散。
刚才那一幕果然不是错觉!
而接着,白纸上真的出现了字迹,只是相比最初一段话,言语变得更为简洁,字迹寡淡。
【本尊】
字迹清峻写意,极具威势的自称瞬间抓住清枝心神。
普天之下,会这么自称的人可没几个,再联想这手记的来历,莫非……?
白纸平淡无澜,“本尊”二字孤零零挂在上面没多久,便如被风吹散般迅速消失。
哎,怎么话不讲完?
她心里着急,运笔如飞:“你不能说话么?”
奇怪的是字迹变淡了许多,像是墨汁的浓度不够。
没的意思是还有话说?话说回来,这恶灵组织用词怎么这么口语化,如果是祁扶玉本尊的话,应该会说更加文雅的否……到底怎么回事!
半晌,白纸上又浮现了一个字。
字痕越发浅淡,最后一笔更是快变成浅灰色。
看到这个字,清枝大脑短暂宕机,想不通恶灵单独丢个墨字出来的意图。
好在恶灵没有卖关子,他仿佛已经竭尽全力似的,浅淡死水的最后一笔终于蹦出来。
谢天谢地,“了”字只用写一笔,所以尽管浅淡得快变成水里掺一丝墨,字迹仍然勉强可以辨识。
她下意识将三个字连起来读。
“没墨了——哈?”
清枝震撼。
如果说前面一段话让她质疑恶灵的精神状况的话,这三个字就让她质疑恶灵的全方位素质。
她发出灵魂质疑:“你都没墨了,还非要自称本尊?就不能自称我么?”
半晌,白纸上浮现小小的、果断的一个字。
“对。”
清枝:……
她谨慎而期待地写下一行字:“你真的是祁扶玉么?”
又是老半天,白纸上艰难浮现出一个小字——
又是什么意思?
清枝分析了半天,忽然领悟其中深意:或许恶灵想说的是对,只是没墨了,所以只写出小半边。
她不禁无语。
这种水平,怎么可能是祁扶玉。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祁扶玉那双深邃沉郁的眼眸,仅一眼的风姿,足以令天下失色。
这恶灵字写得是不错,可用词处事,与那惊艳天下的祁扶玉相比还是差远了。
清枝猜测,这食墨恶灵多半潜伏已久,知道她内心最关切的便是祁扶玉相关,才如此套皮。
哼,当她是笨蛋?
小姑娘心里有些膈应,却还是振作精神,决定从这冒牌货口中多套几句话。
清枝翻箱倒柜找来所有墨汁,一股脑堆在手记前。
绝对够他吃了!
她工整写道:“烦请阁下赐教。”
可这次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恶灵仿佛一滴墨都挤不出来了。
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清枝决定找位更专业的人商量。
河边,石头上捣衣的捶击声与河水流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特别的忙碌又清凉之感。
这里是道观及左近浣衣女集中浣洗的地方。
“终于想通了?”
马尾少女挑眉看她。
她是清枝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花时雨,今年十六岁,太平道观第一天才。
花时雨父亲是道观戒师,娘亲则出身城中大族,她天资优异,本人已被归墟宗看中,无需参与大考,二十岁便可前往仙门,
除却顺遂的人生外,花时雨为人也很特别。
虽然名为时雨,但她性情明朗热烈,如骄阳当空。别人都觉得清枝言行古怪疯癫,只有她觉得清枝有趣坚韧,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极好。
清枝平日来河边是做工,花时雨来则只是单纯陪她,所以随便帮她涮了两件便把衣服扔回盆里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将衣服捡回来:“动作轻点,衣服要是破了很麻烦。”
“这有什么干的,聊正事。”
花时雨抢过她手里的木棒,嫌弃地将棒槌丢进盆里,不许她接着洗。
“我昨天晚上才回来,听说这事都快急死了。你怎么敢的?知不知道讲师回去以后,和谢夫人当众说教不了你?现在已经没有讲师愿意收你了。”
花时雨扎着高马尾,五官精致,下巴尖尖,特意修饰过的眉眼明媚张扬,此时正担忧地瞪她。
河水冲刷石头咕嘟咕嘟响,仿佛赞成花时雨的观点。
清枝对此全不在乎:“讲师早就不想教我了。先别提糟心事,你瞅瞅这个。”
她收拾好衣服,随便在身上擦干了手,将花时雨拉到背人处,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将魔尊手稿取出。
“想办法屏蔽这手稿的感知。”她在花时雨手心写道。
花时雨依言做了:“怎么?”
她将自己昨晚的离奇经历讲给花时雨听。
清枝兴冲冲道:“你觉得怎么做能让这邪祟再说话?”
大小姐当即皱眉:“这不就是邪物么?你怎么不上报,出事了怎么办?”
“陈彩她们不也收纳自己的邪物么?”
“你和她们情况不一样。她们那些邪物,都是长辈挑选,又过了道观明路的,你…疯了么?”
花时雨一直都很欣赏好友的专注坚定,可某些时候,就连她也很难理解清枝的胆气。
譬如顶撞讲师,譬如私藏禁物。
花时雨果断道:“不行,我得告诉戒师。”
“等等!”
见她转身要走,清枝紧紧攥住花时雨的手。
少女的掌心冰凉而粗糙,河水的冰冷似乎已浸入她的骨髓。
这根本不是十五岁女孩——哪怕是修行之人所应有的手。
双手相触的瞬间,花时雨声音顿时哑了下去:“你的手……”
“时雨,我要回家。”
又开始了。
花时雨皱眉,勉强忍住反驳言语。
清枝对其他人都沉默平淡,唯独和花时雨认真讲述过“化外仙境”于她的意义,以及仙境中的生活百态。
内容听着很生动丰富,不像假的,可仔细想来,实在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甚至偶尔花时雨也觉得清枝确实有些怪……但她讲义气,不能辜负清枝的信任。
所以只要清枝提,她都会认真听完,然后再做劝说。
“这邪祟只是在蛊惑你,你不能鬼迷心窍。”
花时雨反手握住清枝的手,大小姐的掌心温暖干爽,像是吹过晴空的风。
她认真道:“枝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你要信我。邪祟真的不值得信任。”
清枝弯弯唇角,感到暖心,却又没有笑的力气。
她感念花时雨的好意,可对方自小顺风顺水,说实话,她很难与清枝所处的苦闷绝望共情。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这是我最后的指望。时雨,我没钱了,一分钱都拿不出。”
承认自己的困窘时,小姑娘垂下眉眼,肩膀也耷拉了些。
花时雨又急又心疼:“我不是说了么,你有难处就和我借。”
清枝摇头:“你修行也要钱,以后入仙门,还要花更多钱,我不能……”
小姑娘刘海因为劳作而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是落了水的小狗。
花时雨拿她没办法。
“我说实话,这邪祟最多是黄级上品的邪物,只要是朝彻境修士都能随意祓除,它就算竭尽全力,又能帮你多少?”
“这是我最后的指望。”少女重复。
瞧清枝这般模样,花时雨心里堵得慌。
早知道这次她就不随队出战讨伐妖兽了,半月不在道观,清枝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两个女孩沉默了一阵。
半晌,花时雨开口:“没和你说,这次历练我临阵突破,已经是朝彻境大圆满了,压制铲除这邪祟不难。”
朝彻境大圆满修为堪比副观主,花时雨不愧是天才!
尽管心情还在黯然,清枝还是打起精神,由衷为花时雨高兴。
“恭喜!”
大小姐板着脸:“所以,这手记你可以留下来,但要有我全程监督。”
凝重的气氛瞬间松动,小姑娘惊喜地睁大眼睛。
她连连点头:“如果我真分不清轻重,这事我就不会告诉你。”
花时雨嘟囔:“你是有轻重,但不多。”
清枝抿嘴笑了:“那教教我嘛,怎么叫它再说话?”
大小姐严肃起来,讲出自己的推测。
她见多识广,知道类似情况。这邪祟所需的“墨”,应当是灵力的一种具现化体现。想让它流畅说话,需要供奉更多的灵力物质,诸如妖兽血肉,天材地宝之类的。
“但你绝不能给它供给通畅,灵力供给是挟制妖邪的重要手段。”
这邪祟孱弱,花时雨照顾她心情,没有强行要求没收保管,只是叮嘱她不要鬼迷心窍,伤害自己与那邪祟交易。
至于其他的,花时雨自己想办法,三日内总会有主意。
“他不可能是祁扶玉亡灵,你时刻记住,他只是个冒牌货。”
清枝认真点头,也叫她不要太为难,更不要有太大压力。
做完工,疲惫的清枝揣着手记回了屋。
她尝试冥想,可奇迹没有再一次出现,她的灵台依旧空空如也,感知不到灵力存在。
家徒四壁,孤独的她没有别的事做。
清枝盯着手记,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今天和花时雨的对话,自始至终都屏蔽了这个冒牌货。
或许……
她翻到第四章残稿,主题是祁扶玉参观一处飞来峰有感,内容则为简洁六字。
【山高,路远,甚累。】
旁人都觉得,祁扶玉堂堂魔尊怎么可能为路途所困扰,不过清枝总觉得,祁扶玉肯定有深意,只不过自己境界不够,领悟不来。
满满两张白纸,就写了六个字,还有大片空余。
于是清枝写自己的事情。
“……时雨让我把手记处置了,她觉得邪物危险,我驾驭不了。”
“或许世间之事,皆如登飞来峰,人力有穷尽,而路途无穷。”
她强调自己的为难与牢骚,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保留被污染的魔尊手稿,于她风险远高收益。
写完后,她等了许久。
没动静。
这手稿昨日的诈尸,似乎真的耗尽了灵力……害。
清枝无奈,正准备合上本子,忽然看见自己珍爱如命的魔尊手稿,凭空空白了几页。
清枝:?
我宝贝呢??
而伴随着那几页手稿的空白,白纸上终于浮现了浅浅的字迹。
【XXXX】
——连续四个大叉号,这邪祟居然会模仿她以前书写的表达?
——谢天谢地,他终于知道怎么写最省墨。
【本尊可以予你世上最强悍的功法。】
——自称没改,看来还是没学会。
——这一句又消耗了她整整十页手稿,无论祁扶玉字迹还是她的批注,甚至连今天刚写的牢骚都吃掉了。
清枝心痛如绞。
她忍着心疼道:“你可以转化我的笔记与我表达?”
清枝心痛稍微好转了些,写道:“我也想留下你,帮助你复苏,可我是天朦,人微言轻,但如果我能获得力量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天朦如何获得灵力么?”
【知道】
纸页上浮现出令她狂喜的回答。
在清枝惊喜的目光下,一行秀逸字迹从容浮现。
【杀十人献祭,自可获得血衣功法。】
叫时雨说对了,这邪祟良心大大的坏,真不能留。
——清枝的第一反应。
坏了,平白浪费祁扶玉的亲笔手记!呃啊啊啊啊啊!我是白痴吗,让这邪祟胡写!
——清枝的第二反应。
心情大起大落的她十分果断,当即在记事簿上真诚发问。
“您能不能把前面的笔记还我?”
冒牌货真的回复了。
【彳亍】
字迹写得很吃力。
【为本尊效力,可亲笔予你勉励。】
清枝:?
还好意思说???

为了折月杂记,她花了整整十两银子,更别说投资在上面的月华油。
她还没捣鼓出应有价值,这邪祟就快都给她吃完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头,忽见手记又少了四页,还是她觉得最高深,最有潜在价值的观星篇。
小姑娘顿时急眼了!
她迅速换了朱笔,端端正正写了六个娟秀小字——心疼手记,不想让潦草字迹破坏。
“别写了行不行?”
结果冒牌货给她连这六个字都吃了。
【闲言碎语。】
【助你精简。】
清枝气晕:“那都是魔尊祁扶玉亲笔,你说是闲言碎语?”
【日后本尊…自会…重新赐言。】
不许冒充她白月光!
清枝眼神犀利,指出自己早发觉不对之处。
“既然你是祁扶玉,一心只想复活,那此前为何不与人交流?”
邪祟半天方才把回答书写完整。
【无人与吾有缘,直至你涂抹月华油,本尊方才恢复短暂清醒。】
清枝发出致命一击。
“你既然能吞吃墨迹写字,为何只吃一部分,前面的不吃,以至于现在说话断断续续。”
【饭要…一口…一口…吃。】
被致命一击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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