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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风歌且行)


他找了很多,且需要慢慢看,从中找出任何对他有用的讯息。
这是正经事。
宋小河一口接一口,吃空了碗里的饭,低头看着沈溪山看书的模样,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好一会儿,她放下碗,随手拿起一个话本看起来。
看书的时候,宋小河就老实许多,但她总是时不时要从书中抬头,朝沈溪山看一眼。
沈溪山太安静了,除了偶尔的翻页声,他几乎没什么响动。
有时候他看一页看得久了,宋小河没听到翻页声,就会抬头看他。
看得累了,宋小河就会顺着白玉阶梯下来,只要不唤缚灵法诀,她腿上的绳子就不存在。
宋小河就可以随意在灵泉殿中走动。
地上铺的都是润玉,被灵泉染上热意,宋小河赤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她走到柱子边上,细细看着上面的图腾,又走到池子边,抬头看着那个巨大白玉莲花座。
走了一圈,她问:“这是什么地方?”
沈溪山的目光随着她的走动,在殿内绕了一圈,答道:“这里是我平日里所住的山峰,这灵泉是天然的,原先是个身子不太好的前辈住在这里,我住进来以后翻修了灵泉殿。”
宋小河撇嘴,酸溜溜道:“我和师父那么多年就住在那小屋子里。”
沈溪山颇为无辜道:“是仙盟给我分配的住处。”
宋小河忿忿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条件艰苦,恰恰就说明我被天道看中!”
沈溪山笑着起身,往她身边走去,说道:“所言极是,你可还记得当初步天师在那座黄沙城里的预言?”
宋小河道:“你是说她那则我前往酆都鬼蜮则会死的预言?”
“不是那个。”沈溪山眼神一飘,落在波光粼粼的泉水上,到底还是没细说,沉默下来。
宋小河由于听了太多步时鸢嘴里出来的预言,乍然让她去想,她也想不到沈溪山所指的是哪一个,思考不出结果的问题,她很快就放下了
她道:“我饿了。”
沈溪山道:“来吃饭。”
他一挥袖,就将桌上的书籍扫空,然后端出了几道新鲜出炉的菜,外加一大碗汤,备了两副碗筷。
宋小河盘腿坐下来,看见两副碗筷,问他:“你也要吃?”
沈溪山在她对面坐下,“嗯。”
宋小河突然有些想笑,于是捧起碗,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带着笑的澄澈双眼。
她喜欢跟人一起吃饭,就像凡间的人们总是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样。
她看着沈溪山动作不徐不疾地吃着菜,学着他的样子,他吃什么菜,宋小河就往哪个碟子里下筷子,如此一来,宋小河短暂地忘记了孤单,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溪山给予的陪伴上。
吃过午饭,宋小河却没再回莲花台上,而是待在沈溪山的身边。
他将从墙上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都给了宋小河,于是宋小河顿时就了事情可做。
她从里面找了一块赤色的泥,占了沈溪山桌子的一个角,挽着衣袖就开始捏泥人。
显然宋小河并没有正经学过,手法也很生疏,很快就将那一块泥给霍霍完了,便要沈溪山又给她拿了许多。
她坐在边上,沈溪山也不好再看那些关于无情道的书籍,干脆拿了宋小河的话本来看。
是一本记录了各国奇珍异宝的书,沈溪山随手翻了翻,停在一处,随意看了几眼,还真碰巧看出了点东西。
书上记载了一个名唤双鱼神玉的神器,是由两条一模一样的小鱼首尾相连组成的玉,传说此玉有来源于一座神秘而古老,但已经灭亡数千年的小国中,具有镜像复刻的力量,所持双鱼玉佩之人便能复刻一个完全相同的自己。
沈溪山想起先前青璃所说的那一批回来的人,若是他们前往寿麟城正有着双鱼神玉,或者是有着与这块玉相似力量的东西,那么那些回来的假人就有了解释。
书上关于双鱼神玉记载并不多,统共就那么几句,若是细致了解,恐怕要查阅别的书籍才行。
从正午到日暮,宋小河都在专心地捏泥人,失败了一个又一个,仍旧是一些丑陋的东西。
沈溪山则是专心研究起这个双鱼神玉。
两人偶尔也会说上一两句话,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着。
很快就到了日暮,殿中点了灯,宋小河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天色黑了,知道睡觉的时辰近了。
她搓了搓手上的泥,对沈溪山道:“你给我念个清尘法诀。”
沈溪山从书中抬头,先是看了看被泥巴糊的一片狼藉的桌子,又看了看满脸满身污浊的宋小河。
随后他念了个法诀,将桌子连同地面的泥都清理干净,留下了那些宋小河劳作一下午的丑东西。
宋小河露出疑惑的表情,将自己沾满泥的双手又往沈溪山面前举了举,摆了摆,“我的手呢?”
沈溪山冲着灵泉轻抬下巴,“去那洗。”
宋小河不乐意,“太麻烦了,我还得趴着。”
沈溪山道:“你也可以进去。”
宋小河看了他一会儿,琢磨出他的意思了,于是站起来说:“不必,我这样也挺好,泥巴干了我搓一搓就下来了。”
说完她就往白玉阶上跑,刚上了没几层,腰身猛然一紧,身体骤然腾空,竟是直接被沈溪山从身后给抱起来。
宋小河惊叫出声,扑腾着挣扎,沈溪山道:“洗洗,换身新衣裳。”
而后,他抱着宋小河往下一跳,在宋小河的惊叫声中,压着她掉进了灵泉之中。

第92章 繁星坠落小河辞别师父(四)
灵泉中蕴含了大量地脉灵气, 宋小河在挣扎中落水,瞬间就被温热的泉水给包围,将她的身上每一处都浸透, 衣袍也吸满了水。
宋小河扑腾了两下, 就感觉脸上贴了个什么东西, 温温软软的。
她赶忙睁眼, 正瞧见沈溪山从她脸前晃过, 一双黑眸盯着她。
沈溪山在水中看起来倒是极其自在的模样, 漆黑顺滑的长发在水中漂浮起来, 在她面前飘荡着。
他卡住宋小河的双腰,一下就将她从水中举起来,两人一同浮出了水面。
这灵泉澄澈, 看上去清浅, 实则深度到了宋小河的颈子处,在她的锁骨上下浮动着。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睁开湿润的双眼,怒视沈溪山。
两人隔了一臂远的距离, 蒸腾的白雾稍微模糊了视线, 宋小河看他的面容就觉得有些不真切, 连带着一双眼眸也晦暗不明。
宋小河生气地拍了一下水,溅起的水甩在沈溪山的脸上, 他微微偏头。
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 沈溪山就笑了, 往前一滑,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宋小河方十七岁, 俨然还是小姑娘的模样,平日里穿的衣袍也稍微偏大, 并不修身,眼下被水一泡,便稍微显了点窈窕身段的样子了。
沈溪山抬手,将她贴在脸边的碎发拂到耳后去,柔软的指腹在她耳廓上刮了一下。
随手手指往下落,沈溪山将她的四条小辫一一解开,丸子发髻也散了,他将铜板握在手中,说:“衣服我给你放在池边的桌子上,你洗完之后换上。洗完后你唤我的名字,在此之前我不会进来。”
说罢,他抬手一晃,金光在指尖流转而出,在空中展开一个半圆的光罩,将池子笼罩起来。
宋小河还没开口,沈溪山的身形就在池子中消失了。
她在泉中转了一圈,见大殿中就剩她一人,泛着金色光芒的屏障仿佛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宋小河泡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动手,将衣袍解开,随后整个人沉入了池子中。
温热的泉水里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梳理着宋小河全身的毛孔,只让她觉得浑身无比轻松舒适,忍不住闭上眼睛养神。
灵泉殿较之沧海峰的广袤山野,就像是一个窄小的牢笼。
但宋小河在其中却并没有觉得被拘束了自由。
正相反,这里的宁静与沈溪山的陪伴,却让她有一种能够暂时忘却痛苦,得以喘息的感觉。
宋小河泡在灵泉中,对此生出了贪恋。
这种贪恋,让她不至于那么急迫地入梦,去寻师父。
日头完全下落,天黑下来,晚风清凉。
沈溪山躺在灵泉殿外面的高树上,稀疏的树叶遮不住月光,大片的银白洒在他的身上。
他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从宋小河发上摘下的铜板,对着月亮看。
铜板是外圆内方,透过中间的方向,刚好能看见皎洁的月。
他发现这铜板也颇为奇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所制,平日里看着与凡间所用的铜板没什么两样,就是小了一号,但是此刻放在月亮下,铜板却变成了黑色。
越是对着月亮,这铜板就黑得浓重。
沈溪山觉得颇有意思。
他在树上躺了许久,直到里面传来宋小河唤他的声音,才跳下树走了进去。
宋小河已经换上了桌子上的新衣,站在白玉莲花台上,居高临下地与沈溪山对视。
雪白的衣裙映着灯盏的光华,衣上的银丝绣纹隐隐散发着光芒,墨黑的长发披在身上,衬的两色极是分明,宋小河浑身上下就剩下这两种颜色,却依旧让沈溪山在刹那间晃神。
沈溪山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美丑之分,他只以强弱辨别划分身边的人。
但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宋小河的脸落进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嫩生生的漂亮,一颦一笑都极为勾人心动。
他踩着阶梯一步步走上去,见宋小河的发还是湿的,抬手用手指勾了一缕,金光在发间蔓延,她的湿发瞬间就干了。
宋小河被温热的泉水泡得肤色雪嫩,脸颊泛着红,仰脸问沈溪山,“我的铜板呢?”
沈溪山没说话,摊开手掌,铜板就在他的掌心里。
宋小河抬手想拿,却见他手心又握住,她道:“还给我呀。”
沈溪山就说:“你坐下来,我给你绾发。”
宋小河有些惊讶,但很快拒绝,“不用了,你不会。”
“我会。”沈溪山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往床榻边上带,让她坐在上面,轻笑着说:“你六岁那年在山中迷路,头发乱糟糟的,不就是我给你绾的发吗?”
宋小河听闻,猛然不可置信地抬头,一把反握住了他的手,润黑的眼眸晃动着,“你,你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先前我提起你我之约,你……你没有回应我,我以为就只有我还记得。”
沈溪山心尖被她这炽热纯粹的眼眸烫得发麻。
宋小河一直都记得六岁那年的相遇,却从未跟他提起,她分明不是那种把事往心里藏的性子。
他弯腰,朝她凑近,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滑过,轻声说:“宋小河,不是我忘记了,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此事。”
“什么?”宋小河的目光充满迷茫,道:“我听不懂,你说得明白点。”
沈溪山当然可以跟她解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若解释此事,则必须提起日晷神仪,而宋小河所有不开心的记忆,都源于这个神器,此时提起,无异于让宋小河想起那些伤心事。
于是他拿出一把梳子,挑起宋小河的发梳着,说道:“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日后再与你说,眼下酉时就要到了,你不想睡觉?”
宋小河一听,立马就做出选择,“那便下次再说,你动作快点。”
沈溪山偏偏就不快,他上了榻,坐在宋小河的身后,慢悠悠地梳着如瀑的墨发,长发光滑而柔顺,像上好的绸缎,摸起来也极其舒服。
宋小河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任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心里也生出一些奇异的情绪。
一直以来,都是师父给她绾发,只是幼年时师父的手法并不好,经常给她随意地扎一下,也不结实,宋小河玩着玩着发髻就散了,像个野孩子一样。
六岁那年,她就是顶着一头乱发坐在树下,遇到了提灯从夜色走来的沈溪山。
他将宋小河拢在怀中,给宋小河绾了个干净漂亮的发髻,回去后好几日,宋小河都不让师父碰她的头发。
她还直言不讳,说师父绾发太丑,因此被梁檀打了屁股。
那是宋小河头一次被人将头发绾的整齐漂亮,对她来说意义终究不同。
如今沈溪山再一次给她绾发,手法一点没变。
他将头发拢到耳后,温软的手指蹭着宋小河的耳朵,难免让她的耳朵尖上染上了绯色,耳廓处有一圈极其细小的绒毛,看起来极其惹人怜爱。
沈溪山看着,就想凑上去咬一口。
宋小河简直跟六岁的时候一样乖,沈溪山满心的喜欢,手指将她的长发揉了又揉,在她无法看见的身后,他低下头,在她发上落了个轻轻的吻。
宋小河毫无察觉,抠着手指头,说:“沈溪山,我饿了。”
他道:“头发绾好后就给你吃饭。”
宋小河就催促,“那你快点。”
沈溪山嗯了一声,将她的头发先从当间分了左右两边,然后又分上下两股,上方的头发绾起来,系上素白的发带,下面的发则分别编了四条小辫子。
他低着头认真编发,宋小河就回头看了一眼,忽然窥见沈溪山的神色中有着缠绵的温柔。
那是鲜少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
宋小河心头一荡,仅仅在一个瞬间,仿佛察觉到了沈溪山对她的喜爱。
她唤道:“沈溪山。”
沈溪山也没有抬头,仔细将铜板绑上她的发尾,应声:“嗯?”
宋小河问:“你究竟为何将我带来这里?”
沈溪山绑好了铜板,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眉尾一扬,反问:“你觉得是为何?”
宋小河认真想了一下,而后笑了,她扭过身来,跪坐在床榻上,说话时将手按在沈溪山的手背上,有点得意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先前骗我,心中愧疚难当,想以此来博取我的原谅!”
沈溪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颜,嘴角一牵,也露出个轻浅的笑,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没?”
宋小河轻哼一声,说:“哪有这么轻易?我饿了,快让我吃饭,吃完我要睡觉。”
沈溪山说话算数,拿出饭让宋小河吃了,再仔细给她嘴巴清理干净,然后抽出她眉心的金光,让她睡了。
宋小河刚闭上眼睛,她手上的戒指就散发出微微光芒,一阵青烟飘出,幻化成濯雪的模样。
濯雪踩在柔软的被褥上,围绕着宋小河转了一圈,抬头,用蓝色的眼睛看着沈溪山。
沈溪山偏了偏头,道:“下去。”
濯雪倒也乖巧听话,当即就几步跑到床榻边,跳了下去,卧在旁边。
沈溪山坐在边上盯着宋小河的睡眼看了许久,想着今日也看了一日的书,是该休息了。
于是在她身边躺下来,自然而然地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听着她的呼吸深而后闭目养神。
宋小河许是被他的动作惊动,意识半醒,本能地伸出双手,去贴近身前的人。
她的手沿着沈溪山的双肩往上,去搂他的脖子。
沈溪山一时被她黏糊的动作晃了心神,忘记后脖子上的禁咒,待想起来想要阻止她的手时,已经晚了。
宋小河的手毫无防备贴了上去,瞬间,像是灼烧的烙铁按在她的掌心,无比滚烫的疼痛传来,一下就将宋小河从梦中完全惊醒。
她发出一声痛叫,猛然将手缩回来,睁开眼睛正要看,手却被沈溪山一把给拽走。
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动作也失了轻重,把宋小河的手拽过去后立即用自己的掌心贴上,寒意迸发,给她的手降温。
宋小河那一下疼的厉害,几乎出了一背的冷汗,呜咽一声,就感觉掌心敷上了寒霜,灼烫的疼痛慢慢消散。
沈溪山见她面色难看,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抚顺她的脊背,低声道歉:“对不住,我一时给忘记了,马上就不痛了。”
宋小河的嗓音里还带着睡意,说话含糊不清,带着埋怨,“是什么东西,好烫,你是不是半夜偷袭我?”
沈溪山抿着唇,脸色沉沉,片刻后才温声哄道:“没什么,快睡觉吧。”
宋小河被他抱在怀里轻晃,手掌的疼痛也完全消失了,她将头搁在沈溪山的肩头,很快又陷入睡眠。
沈溪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另一只手贴着她的掌心握着,保持着抱坐的姿势许久,眸光平静。
待感觉她掌心的热意完全消失了,沈溪山才将她的手掌拿起来看,就见她掌心有个隐隐约约的“禁”字,再柔软的嫩肉上留下了狰狞的红痕。
这是宋小河将手心覆在他后脖子的禁咒上,才留下的伤痕。
沈溪山用指尖在她掌心滑过,将那红痕一一抹去,才将宋小河给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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