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喝酒断片也是实验吧。
梳着丸子头的狐狸眼式神如此心想。
然後夏油杰看向了阶梯下的诅咒师:“这样看着自己的脸真奇怪。”他有些哭笑不得,“夏油杰对上夏油杰——到底是什麽恶趣味啊,善子妹妹。”
那是两个‘夏油杰’的对视。
而广播还在继续。
[我将以自己的‘死’和领域不産生任何攻击为代价,唤醒黄泉那边的契约者,唔,总之……虽然不知道叫起来的是谁,嗯……]她语气有些犹豫,[虽然还是很讨厌,稍微为了自己使用一次力量怎麽样?那家夥的脸,很讨厌吧?稍微为自己报复一下如何。]
她明明知道会叫出什麽恶灵,也知道这是给了他绝对的三十分钟内的自由,而在她失去意识,无法指挥的这三十分钟内,哪怕夏油杰被术师看见也不会算是束缚违规。
……那是某种必然。
“明明就是我的脸吧。”
夏油杰的脸上不自觉爬上了笑容。
“都不知道说你是爱捉弄人还是温柔好了。”
此刻那种必然会産生的感情正逐渐爬上夏油杰的心头。
现在就是主打一个善子来了全给救济了!不过其实还是角色自己的选择吧,感觉还是他们人生出现的别的分支,我真的很喜欢高专的小朋友,感觉很可爱
思考了一下wtw可能会有的打架模式,感觉最强还是要有最强的亚子!
一些私心。
修罗场演员一起逐渐集齐……(乐)
某种程度上设置是娟儿的孩子也有那种……类似于,人格的成熟总是伴随着心理上的弑父,那种感觉的?感觉是没用的仪式感hhhh
人的成熟确实有段时间会对家庭産生厌恶,然後最後成为独立的个体,诞生新的家庭(摸下巴)
[1]是当时wtw建议虎杖复活整活时候说的台词
领域展开即为人的展开。
虽然是术式发展的极限,但某种程度上——那应该是打破了作为身体的这道结界,将自己心象风景利用术式完全展现在外界的一种方式。
……毕竟那个五条特级的领域展开既不是正无限也不是负无限,居然是被六眼灌注过量信息的他的世界。
也许这就是我的内心吧。
以不对外界産生任何精神丶物理层面的攻击和自身的‘死’为束缚的领域当然不止带回了那个狐狸眼怨灵。
这次的领域无法被命中,术式目标也从未有过的大——毕竟作为领域死穴的术师本人已经陷入了脚下黄泉的死者一侧,根本无法被攻击,而领域内部的构造物严格来说并不算实物,只算一种心像风景[1]——这样的开放领域也是十分罕见的场面。
盘踞在山间的东京都咒术高专的上空升起了一道赤红色的落日,从远方不知来处的山里发出了像是沉重低哑的山鸣,紧接着才是从高处,应该是薨星宫方向逐渐向低处蔓延的黑色夜泉。
那不详的气息即便在术式使用者表明了不会含有任何攻击性也让人胆寒,但那应该并非面对某种强敌,紧张的颤栗,而更像是纯粹的死寂与不详——即便很淡,那种站在火车站台边上,思考着跳下去会怎样的微妙不适感仍然沾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而领域展开的下一阶段就是在这样的不详中发生的。
[总之应该就是这麽回事吧,可能会因为我太靠近彼岸那边,好像能叫来没有契约过只是主动愿意过来帮忙的好心人。]广播里是某个面瘫巫女的终于结束的术式展开广播,[对了,後面的是番茄钟计时音乐,要是因为忘记定好时间把我捞回来的话,我可是会闹的喔。]
录音里的她语气带着些许玩笑。
而从山上涌出的夜泉里,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死者的身影——那是已被超度丶乘过那渡舟却又自愿临时回返的人们。
一开始只是有几个身影试探性地从黑色水面爬了出来,然後渐渐的,那样的身影多了起来。
即便有了那个咒胎的增幅,因为与这片土地的因缘,能叫来的也只有尸体曾在此地留存,或是死于此的家夥。
那些愿意过来帮忙的‘好心人’们,有这个人的家人,有那个人的同学,是某个人的祖先与前辈,有被诅咒的死敌,也有被期待的同伴——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人间有留恋,有个黑色短发的家夥只是看了两眼这无趣的人间就嗤了一声,扭头回去了,有人则是面带怀念地打量起了这的草木。
真正愿意当义务工帮忙的只是少数,而从黄泉那边爬上岸的志愿工里……
还有一个过分乐天的黑色蘑菇脑袋。
黑色眼睛里只剩下一片空茫的死者挠了挠脑袋:“这个情况的话,应该先去找谁啊?”穿着高转制服的蘑菇头掰着手指计算了片刻,“诶——我有点想去找夏油前辈啊。”他拖长了尾音,双手叉腰,抱怨了两句。
然後这个死者看向了那头正和诅咒师打得你死我活的夜蛾正道,无视了对方遇到死者协助,见鬼(虽然实际上好像确实也是这麽回事)似的表情。
“啊!夜蛾老师!不对丶您现在是校长了吧?抱歉,我还赶时间,这边就留给其它志愿者吧。”从彼岸短暂来访的灰原雄扬起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和生前的校长打了个招呼,“那个……七海在哪边?”然後他又回忆起巫女的留言,“还有,唔……海胆头臭脸高专生又在哪边啊?”
七海这会儿和乙骨在一块。
和被五条悟带走的那几个只需要实战积累经验的学生——也就是那个体型巨大的京都校机器人和加茂宪纪,还有东京校的二年级三人以及伏黑惠不同。
账内的小组并没有意识到外界那‘无伤害’的领域展开。
——这边才是真正的战斗演习丶交流教学现场。
而真正的教师不出意料的,居然是东堂葵。
“都说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你的……那种延迟咒力的拳法只是一些小技巧而已!”东堂葵起手就已经把自己的上衣撕开了,让人多少有些无言的高大肌肉男直接给了虎杖悠仁一掌友情破颜掌,“真正的咒力使用明明……”
他絮絮叨叨。
而和乙骨忧太一起阻挡漏瑚攻击的七海建人已经看穿了一切:“我猜是那个家夥教的。”他一边对着漏瑚试图结印的胳膊使用斩击,一手扶住了自己的眼镜。
“哈哈。”乙骨忧太拿着手里的太刀格挡开眼前这个明显不在自己全盛状态的咒灵的攻势,面色有些尴尬地替老师找补了两句,“毕竟他什麽都会,估计根本不知道初学者应该是怎样一种情况……”
“说到底那就是不适合当老师吧。”
“……”乙骨忧太完全无法否认。
两人闲聊稍一走神的片刻,那边的漏瑚已经抓紧这个机会突进到了战线後方的学生那边,主要目的就是制造足够多的混乱和动静丶杀死学生的咒灵可没有收手的意思,即便它现在还处于上次和五条悟对战之後的恢复期,漏瑚对于特级以下仍然具有相当程度的杀伤力。
它周围陡然升高的温度直接朝之前吵吵嚷嚷的东堂葵袭来——
骤然亮起的火焰直接包裹着高大的肌肉男亮起。
但那声响却并不是火焰被点燃的爆破声,而是一声鼓掌——转瞬之间被燃烧的并不是东堂葵或者是旁边的虎杖悠仁,在几息火光熄灭之後。
掉下来的居然是一枚只馀被熔化的金属的子弹。
那是千分一秒内东堂与子弹的互相换位。
[我说过要去那个咒灵的西南方位吧,那边是上风口啊。]通讯器里传来了东堂葵的抱怨声。
几百米外的真依收起了手里的步枪,又换上了某个辅助监督之前给过她的血弹弹夹,这才没好气地对着通讯器抱怨:“这种事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我又不是善子姐经常和你配合,谁能读你这家夥的心啊,被救了就给我心存感激地说谢谢!”
东堂倒是自信满满,对话的间中还有虎杖悠仁制止吵架的声音:[没你我也能闪开那击,别——]
[别站在原地发呆啊,你们几个!]空中嗖地一声蹿过一个骑着扫把的身影,[霞,给钉崎制造可以攻击的间隙,她的钉子似乎能对咒灵的灵魂造成一定的牵制——]突然变成在场最年长学姐的西宫桃坐在高空俯瞰着整个战场,[前面都有特级和一级牵制住咒灵的话,多少给我打出点有效输出吧,京都校女子会必须赢!]
[那个,我还在这边……而且钉崎是东京校的。]通话频道里的虎杖悠仁对女子会成员的诡异敌我逻辑有些哭笑不得。
东堂噢了一声,直接开始催促:[挚友,要上了!真依!]
同校近三年的默契根本不需多言。
“知道了,给你们开道是吧。”蹲在远处树梢上绿发术师架起了手里的步枪,歪着脑袋看向了瞄准镜,“子弹很快的喔,你们可要跟上。”
那边,乙骨忧太正悠着力道强制拖住了漏瑚的行动,而七海建人从侧翼攻击强制让咒灵无法完成领域展开的手印——在互相绞缠丶你来我往的攻击间隙里却突然出现了几发子弹。
“……哼,居然认为这种攻击会对我有效吗?”独眼的咒灵偏了偏脑袋,在应付两人的同时转眼就要用自带的高温让那几个无用的弹丸熔成废铁。
鼓掌声响了起来。
被轻易闪开,已经到了脑後的子弹被唰地换成了一个粉色头发的踢击——黑闪。
“呜哇!好烫!”才从集中状态出来的虎杖悠仁直到又被‘不义游戏’转移走才注意到自己被烧起来的裤脚。
然後侧面则是东堂葵带着黑闪的一拳干扰。
漏瑚转头给了那边的乙骨和七海一发火焰干扰的同时转头就想抓住近身的东堂,但又是啪丶啪的两声鼓掌。
侧右方,上风口没当回事的流弹突然变成了两个人的身影。
那是以拔刀式挡在前方,以简易领域替同伴阻挡着漏瑚身边默认高温攻击的三轮霞——然後一道橙发的身影直接踩着同伴的肩膀起跳,钉崎野蔷薇将包裹着咒力的钉子丢出。
漏瑚呵呵笑了两声:“这种程度的铁制品也想给我造成伤害吗?仿冒品就不要假装人类了!”它身上的高温转眼就要熔化抛击过来的钉子,枪声和鼓掌的混合就又响了起来。
三发连续射击的子弹直接替换钉子承受了高温的攻击——无言的默契主导着这一秒内的高速接力,然後在钉崎手中锤子落下的前一刻才终于被换回了包裹着咒力的咒钉——橙发的一年级学妹的精神高度集中,眼中几乎只能看见眼前的武器和敌人。
刻着爱心的铁锤直接击中了咒钉的末端,超近距离的诅咒直接刺中了漏瑚的脑袋後侧。
一击脱离。
东堂没有确认攻击效果,直接以术式从漏瑚的近身范围内捞走了两个学妹。
过度集中的橙发一年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直接被换到了半空中的西宫桃的扫把上面,还是魔女叹着气捞住了她的後腰。野蔷薇专注盯着下方的咒灵,确切来说是自己的咒钉。
连携,注入全部咒力,集中精神,将打击与咒力之间的误差压缩到0.000001秒内。
然後……
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那是从漏瑚後脑勺猛然炸起来的巨响,灌注了全部咒力的攻击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得多,乙骨忧太和七海建人第一时间就撤开,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爆炸的馀波往外推了些许。
特级咒灵没有预料到这小小一击的馀波竟然能大成这样,即便咒灵天生就能自我恢复,它侧边的旋钮和後脑方向仍是被炸出了一个不小的血坑。
钉崎野蔷薇,得分。
“说实话,那个分数应该分一半给我们吧?野蔷薇。”远处的真依收起了枪,准备换一个狙击点,她歪了歪脑袋。
橙发的那个抓着魔女扫把杆勉强保持着平衡:[最多分你们10%啦。]她咧嘴露出了微笑。
那冒牌货对夏油杰的状态颇为惊讶:“过来查看一下果然是对的啊。”那诅咒师手里拿着匕首模样的法器咒具,“那孩子果然把你弄回来了——我说怎麽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知道有敌人存在的情况下,她过于安静了。
居然被阴了啊。
这样看来以夏油杰的脸迷惑五条悟的计划也得更改一下了……
头顶缝合线的假夏油杰笑眯眯地,明明是同样的脸和表情,他看上去却文雅得多,羂索打量了夏油杰片刻:“你比记忆里看上去要平和很多,怎麽,被巫女看取了?”
“虽然是自己的脸。”夏油杰直接叫出了自己除了真人以外的库存咒灵,作为完全体显现的他对着羂索咧开嘴露出了一个颇带有恶意的笑容,“被男人看到记忆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似乎是思量着什麽,羂索的战意并不强:“……看来是被训成家犬了啊?”可能是顾虑到什麽,冒牌货根本没有使用过于张扬丶引人注目的术式,反而是低调地利用几个低级咒灵作为辅助工具和夏油杰缠斗。
“不,抓住她的是这边喔。”夏油躲开了那个冒牌货以咒灵丢来的咬合攻击,任由冒牌货直接冲向了自己,“你不用领域展开吗?”
“她已经开示了吧,不对外界造成攻击的领域展开也无法被别的领域攻击,估计是要把全部式神杀死才算能够终结,但我可没有那个时间。”
拖半个小时?不,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
那麽……杀死夏油杰?
同样的身体素质和基础术式的情况下拼的就是咒灵储备丶咒力理解还有续航,无疑是这边有一些胜算,但……式神完全可以重生,这样又无法杀死那孩子。
没有必要。
在无法达成目的的情况下,这就是无谓的投入。
无数种猜测在羂索的脑中闪过,然後他在下一秒作下了这结论。
时间拖长了对他不利,制造太大动静的话引来五条悟也不是好选择,夏油杰不弱,纠缠下去还不知道哪边会赢,到时候就是既没杀死那孩子,也没有进入忌库偷到想要东西的结局。
羂索同样也叫出了大半最近积攒的咒灵,手里攥紧的咒具对上了那边杀气腾腾的夏油杰。
只需要用匕首命中一击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咒灵和反转术式,虽然这匕首本来是他想用来对付五条悟和善子的法器,但因为前者毫无破绽的无下限和体术变得非常鸡肋,而後者直接跑了,现在根本抓不到人。
——铜制的刀刃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性的攻击,前身曾是铜镜的佛教修行法器‘心镜’[2]的咒具只有一个作用。
反省自身,看见最渴求丶印象最深刻丶或是最痛苦的过去和风景,然後从中超脱或是反省足够的时间才能从记忆中清醒。
用来对付五条悟的原因很简单——要不是他有无下限的话,这玩意儿足以让他在原地定住至少一分钟。
而以它对上那孩子的原因则更加简单了。
没有不痛苦的巫女。
虽然不知道善子是哪种,活着的还是箱笼里死去的——但只要她陷入痛苦的回忆,最好是精神崩溃。
那就是这边的胜利。
她该不会是预料到类似的战术才跑掉了吧?
羂索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欣慰(?)笑容:“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有些微妙……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3]”大半只是作为干扰对方的战术说出口的台词确实也带上了些许真心,羂索直接迎着夏油杰向他袭来的咒灵攻势逆着阶梯往上——
“哈。”狐狸眼的式神倒是完全没被他干扰,多半认为那只是羂索的胡言乱语,“难道是脑袋替换太多次了语言中枢都出了什麽问题吗,我可以帮你看看喔?”
通过拆开它的方式。
“不,这可是完全的实话。”以咒灵对上咒灵,咒力对上咒力,最後陷入近身赤膊战的羂索终于靠近了夏油杰,他任由同样面孔的男人拧断了自己的胳膊,一手将匕首喂上了夏油杰伸来的手。
敏锐察觉到恶意的式神猛地往回抽。
但同样身体素质且拥有更丰富战斗经验的家夥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
铜刃直接划过了夏油杰的手尖,身体上看来,没有任何伤口。
“等你醒来帮我给她带好噢……这次我也玩得很愉快噢,好久没有人跟我这样过招了。”跨越千年的阴谋家隐约咬着牙露出了笑容,“啊,已经听不到了吗?”
夏油杰陷入了时长为3分钟的怔愣。
羂索直接全速往薨星宫的忌库方向进发。
他跨过了在逼仄的浴室里忍耐着呕吐冲动的那个晚上。
越过了那个面对细小囚牢的闷热下午。
然後夏油杰关上了那扇被血液污染的房门,像个被罪孽追着跑的逃犯一样埋头继续前进,在悔恨都会变成逃避与虚僞的单行路上一路从清晨走到了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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