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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他面带安慰。
“不过再努力,残次品就是残次品。”
——内容却是再直接不过的挖苦。
善子咳着血,嘴巴一张一合。
头顶缝合线的男人凑了过来:“怎麽,还有遗言吗?”
但巫女却只说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正站在我的血里?杂碎。”
後退已经来不及,善子的熔断时间将将结束,虽然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但现在仍有能做的事情——术式构成不过一秒,地上的血里直接伸出了十数只手。
善子将感知灌注进构成物。
只要有一只……!
其中一只手的一根手指碰到了男人的胳膊,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但巫女的看取仍是瞥见了他内心的只言片语。
虽然是再短不过的两个画面——她看到了男人的术式情报。
那也是成功的反击。
“咳咳丶你的术式丶咳,怎麽跟个寄生虫一样啊!只剩个丶咳!”
——而那边,因轻敌而被她扇了一巴掌,不,以力度来说那也许只是蚍蜉撼树的中年术师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倒谈不上生气,反而像是有些欣慰般地一脚踩上了善子的头。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放弃二字怎麽写啊?”
善子的声音闷闷的,侧脸被迫贴在沾血的泥地上,语气却很冷静:“啊,据某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巫女说的,脸像她,但是性格更像父亲。”
男人笑了起来,震动顺着鞋底传到了她的脸侧:“啊,还说过那种话吗,不过确实,不是说女生的性格都会像爸爸一点吗?”
“连身体都没有的家夥说什麽呢,这是你有资格涉足的领域吗,咳丶咳咳!”又被踩了一脚的善子侧着脸看向了那边同样狼狈的咒灵,後者还没爬起来,于是辅助监督对它比了个中指,“喂!咒灵——”她艰难地开口,“你知道这家夥的术式是……”
头顶缝合线的家夥直接踩住了善子的嘴。
她用仅剩的咒力在手上构筑出了最後的嘴:“他会占据夏油的身体,吃掉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想也知道吧——这个家夥留着你只是因为他想等你成熟之後再吸收掉你这个咒——”
不管怎麽样,能让人类和会说话的咒灵捆在一起计划的肯定不是什麽小事。
得确定它们的目——
她卡在了原地。
不管是言语还是思考都被强制停了下来。
“真可惜,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的。”
因为那头顶缝合线的术师已经一脚踩断了善子的脖子。
而几息过後。
这身体终于断了气。
一天後。
位于神奈川县和静冈县交接,离日上山一百公里不到的箱根町立血液银行,一个黑发女性在O型血冷冻库房醒来。
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一身蓝绿色丶像是病号服一样的衣服,脖子上则是一个颈环模样的装置,空茫的眼睛一如既往。
善子从血库冰箱里醒来,记忆仍停留在那过于漫长的一夜。
过了好久。
她才把颈环扯了下来。
左手位置空空落落的,所以善子又一次构造出了加茂幸的手。
可能是因为冷库里温度太低,也可能是什麽别的原因,她的脑袋有些迟缓,过了好几分钟——辅助监督才强迫自己开始思考。
……看来提前构造了一个脑袋是正确的选择。
也多亏了血液银行喜欢把同血型的血放在一个区域,多少补充了构成素材的不足。
善子打量了一眼周围被撑破的血袋。
最少是200吗。
不过只用三袋自己的血引燃,加上别人同血型的血,构成效果多少有些差劲,这会儿善子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辅助监督扶着墙,找到自己藏在仓库里的第二个嘱托式帐[5],把钉子拔出,换上了放在里面的西装,摸了摸兜,发现确实放有零钱之後松了口气。
然後她混出了冷冻库房,才发现放在里面的一次性电话早被冻得用不了了。
“当时该听她劝的。”
熟悉的黑雾又重新爬上了善子的身体,黑球人找到前台。
“那个,不好意思——你们现在接受献血吗?”她半倚靠在前台上,“我还想问一下,附近最近的公共电话……嗯,因为手机摔坏了,啊,等待室那边的电话可以用是吗?非常感谢。”
辅助监督稍一鞠躬。
善子已经做出了选择,从现在开始她将完全抛弃自身的安全,以最大收益的路线行动。
“喂,师匠,是我。”善子的手里玩着电话线,“嗯……又死了一次。”
黑球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打量着自己的左手:“我打算稍微冒点险,你能帮我看好二十四号吗,嗯,嗯,毕竟是因果律的事情……”
到我的回合了,狗杂碎们。
[1]佛教结印的一种,地藏王的手印,咒回的结印基本上都是佛教手印就是了
[2]祸津阳取自日上山上大柱即将崩溃,黄泉水泛滥,即将污染常世的时候的灾祸名。此时山上会变成此世彼世交融的状态,夕阳会吸引倒霉蛋上山。
[3]後半句是游戏文案化用
[4]咒回设定,开完领域会断电一段时间,断电长短视个人素质而定
[5]涩谷事件和这次真人带过来的同类结界术,把结界刻在咒符裹着的钉子上作为基点。
脑花作为特级中的上级真的打不赢,而且是千年老妖怪。
看完了最新一话的漫画,果然是打拳回战。

九十九由基站在窗边,按下了旁边上蹿下跳也想来听电话的二十四号。
“嗯。”高大的金发美女站到窗边,“那你要回来吗?”
[逃跑只是不输而已。]电话里那头的善子拒绝了她的提议,[……我想赢。]
那边的话音顿了一下,然後善子才补充道:[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和那个头顶缝合线的男人有勾连的是哪几个,他明显是知道我和那几个高层的交易,肯定是相关人员。]
“我这边是没有收到关于你殉职或者是出问题的类似情报,看来这风平浪静……”
[嗯,多半是被内鬼压下来了吧,我会找人打听一下的。]
“真的不要我出手吗?”
[现在就让你出手太浪费了。]善子拒绝,[而且总监部里面知道以前那件事的人还没清理完,会碍事的。]
[而且就算我假死,只要暴露了一点还活着的气息,那家夥肯定就会勾连内部的老橘子反过来成为我的敌人吧。]
“真是一天一个变化。”九十九多少有些气闷,“不过其实——”
而那头的善子已经转移了话题,明显不想听她的老生常谈:[不过,我从那个缝合线术师那边也搞到了一些情报。]
九十九由基站直了身体:“嗯,我在听。”
[对方的咒力量和精神明显要强过我,看取的效果很有限,不过多少还是看见了一些东西。]
思念和情感。
虽然说法有些文绉绉的,但要用常理来理解的话,就是一个人最深刻的记忆丶内心里面认为最重要的丶也是最本能的信息。
对生活顺遂的人来说大概就是那种会让你深夜三点睡不着觉突然惊醒,回忆起自己中学时期在最喜欢的人面前丢脸的失眠画面。
或者就是最痛苦的回忆吧。
但这个男人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即便是一瞥也能感觉到他的记忆量大得要命,层层叠叠不同的画面里,能分清楚的只有两个。
[他的术式似乎是将脑袋塞到别人的身体里面,你听说过类似的家夥吗?]
还有另外一个画面。
[还有一个是地上的裂缝放光的画面,很难形容,看上去有点像是什麽咒术或者是别的特殊力量才能看见的场面。]
九十九对她说的这两件事都没什麽印象,因而只能摇摇头:“我会帮你打听,但最好别抱太大期待。”这麽说着她有些犹豫,“天元要是醒着的话倒是有可能会知道……”
然後她听见了那头善子不快地咂嘴声。
“你这家夥讨厌的东西也太多了吧,你的人生信条就是挑食吗?”
[被挑食的是我这边才对。]说是是徒弟但更像是妹妹的家夥回嘴,[都是世界的错。]
“不过……”九十九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那边竖起耳朵的二十四号,干脆把她提溜起来,丢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她单手抵着门,“你该不会是想背除束缚吧?”
那边没有回答,但因为束缚的存在,这种沉默反而变成了默认。
知道劝不了人,金发美女叹了口气:“……违背以天为中间人的束缚可是会倒大霉的噢?”
[那个诅咒师似乎知道日上山和那边的事情。]
“但这也不值得……”
[幸死了。]
这下九十九由基也说不出话来了。
金发的特级又叹了口气。
“别把因果律的霉运带到我身上来啊。”她低声抱怨,“知道了,会给你看好的。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师傅啊?撑不下去就……”
[我不会崩溃的。]
想也知道劝不动这个妹妹,九十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移了话题:“说起这个……二十四号想好名字了噢。”
“嗯,就是昨天的事情,已经登记好了。”
女性特级打开了之前关上的门,门後面是双手抱胸的小女孩,只是这次——她的头发比之前整洁了不少,两个麻花辫整整齐齐的搭在肩头,蓝色的发带也系得漂漂亮亮的。
这会儿小女孩正一脸不快地撇着脸,看上去被隔开的不快半小时内是没法消失了。
而九十九由基撑着门框:“我有前段时间她变成小笨蛋的视频,要发给你吗?”
位置较低的小笨蛋哪里受得了这个,抓住女性特级的裤子就想要抢手机,但每次爬到半路就会被九十九抖下来。
“师匠太过分了,我只是记忆混乱而已!”论体术绝对她当然不是九十九的对手,所以她只是巴着裤子,垫脚以超大音量对着手机大喊。
“姐姐!我现在是理子噢!”
她不打算逃。
现在摆在黑球面前的问题非常现实——束缚。
通报和由总监部获取夏油尸体这点……勉强算是擦边通过吧。
‘在全体总监部的‘亲眼’目视下完成术式开示和召唤。’
束缚中的全体总监部和亲眼完全把逃跑的路给堵死了。
虽然咒术界有把管理层的非御三家称为总监部的习惯,但是在咒术界,全体总监部其实是由御三家代表丶总监会丶东京京都术师据点最高管理,也就是校长丶还有薨星宫代表共40席构成的咒术监管会[1]。
每周例会只会有总监会和几个御三家的固定代表出席。
而上次全体到场据说是好几年前五条悟闹着要当老师那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说。
没有总监部目视的召唤就是违背束缚,而只要有哪怕一个不出席,就不是全体,契约也会失败。
……这不是确信我跑不了吗。
而只要她偷藏被发现……
果然会变成叛逃吧,到时候集齐全员的机会更少。
确实,违背束缚的可怕之处在于——你不知道天的惩罚会以什麽方式,在什麽时间降下,对于术师来说,这可能比死还可怕吧。
这麽想着,辅助监督从路边早就长出枯草的花盆里挖出钥匙:“总之死不了就行。”
善子用钥匙开了门。
这是她以前住过的屋子,放了一年多的地方全是灰尘,善子用手在脸前扇了扇,到库房确认了一遍东西没丢就回到了客厅,她把落地镜上的挡灰布扯了下来。
然後善子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镜子前。
在违背束缚之前,自己仍有几件事情要做——而这可不能被那之後的束缚惩罚给干预了。
首先是确定一个人的立场。
她打了个电话给乐岩寺校长,因为是陌生的号码,那头起先并没有接起,但辅助监督很有耐心——她换号拨打了乐岩寺办公室的号码,就这样反复拉扯了几遍之後,即便是乐岩寺这个老古板也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你打错了。”老头子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黑球打了个招呼:“校长,我是黑沼。”
“你跑哪里去了?昨天过去接应的窗根本没有看到你说的夏油杰尸……”
乐岩寺没有反应——于是这下善子也能确定了。
“乐岩寺校长,他们没跟您报告吗?”她开门见山,“我死了。”
她看向了镜中的黄昏与式神:“是个不认识的诅咒师,还和咒灵勾连在一起了……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把夏油杰的尸体弄走了吧。”
“留言?”
“……是本人,不过说来话长,您真的想听我在这里进行术式开示吗?”
而那边的乐岩寺校长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怕我就是内鬼吗?”
“所以才打电话来确认的啊。”黑球在这头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看来,和那个诅咒师勾连的应该不是您。”
不然他应该对善子的‘存活’有反应的。
“而且当了您几年的学生,我自觉自己还是对您有些许的了解——您只是迂腐,又不是蠢。”善子完全放弃了言语中的顾忌。
——虽然那种对大义毫无用处的自我感动,不分主次的盲目努力,对牺牲他人的擅自美化和自命不凡我是很讨厌没错啦。
她这会儿说话算得上肆无忌惮:“不过您是真心希望可以拯救天元……大人,对吧?”
短暂的沉默。
然後乐岩寺先开了口,他似乎拄着拐杖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汇报情况,黑沼。”他的话音顿了顿,“还有,注意你和师长说话的态度。”
灵媒盘腿坐在了椅子上:“校长,我也很难受啊,您就不能忍耐一下吗?”她没大没小地说。
“……”那头传来了拐杖的折损声。
“诅咒师夺走了夏油杰的尸体。”汇报从这开始。
——这无疑这就是那个诅咒师最重要的目的。
虽然在气头上,但善子多少还是有点理智——她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这家夥和那些咒灵的合作显然不怎麽走心,他能玩出那招黄雀在後,看来是早就等在那个地方。
但对于他这种精打细算的家夥来说,这场面多少有些战力过剩了,三个特级对上一个二级的辅助监督:“需要到这个程度吗?”
两个特级怎麽样都能把夏油杰带走了,最多是场面闹得大点,但偏偏是善子进行领域展开,即将波及到更大范围的时候,这个人跳出来阻止了。
他肯定不是为了那个咒灵。
毕竟从他打照面开始,就没看过那个爬爬虾一眼——但要说他是看重善子,却又未必。
这代表夏油的尸体对他来说很重要?
应该不仅仅如此。
“他必须让获得夏油杰尸体这件事维持在保密状态。”善子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如果只是为了控制天元,那他大可以现在出手了。”电话那头的乐岩寺明白了善子的意思,“毕竟对于我们来说,他已经抓住了最大的把柄,而且如果是为了拯救天元大人的话,就算他要挟总监部,我们也不能说什麽。”
是‘你们’的把柄。
善子在心里纠正了一遍。
“但现在风平浪静,为什麽?而如果要威胁总监部,这会儿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显然,那个家夥肯定不是为了权力或者是金钱。
“而有束缚的我本来就不能暴露这个秘密,为什麽一定非杀死我不可?而我死掉这件事也不需要保密吧,把尸体弄到别的地方不就行了?”
而且从一开始就很可疑,就算是要利用她来替诅咒师找到夏油杰的尸体,但……如果他一开始就已经渗入了总监部,那麽利用她不就是单纯的多此一举吗?只要用命令将她召回,然後让总监部的内应将尸体转交给他不就可以了。
简直就像是故意要灭口那样,就连有人找到了夏油杰尸骨这件事也不能透露。
不,是抹消他自己在这件事中存在的痕迹。
那头的乐岩寺沉默了。
而辅助监督已经说出了结论:“所以他的目的不是夏油杰——不如说这样,夏油杰只是他的手段,他真正看重的是‘没人知道夏油杰尸体被盗’这件事,不,应该说他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吧。”
他要的是秘密。
如果不是秘密,那就毫无意义。
“对方的目的必然高于总监部——天元?那他现在不动手是为什麽?”
“——还没到动手的时候,要麽他对于天元根本不感兴趣,要麽他就是有别的更优先的目标。”
一个名字在两个人的脑袋里不约而同地跳了出来——那是个过于有存在感的家夥,以至于很难真的不往这个方向想。
“五条悟。”一老一小都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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