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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所以,要让她的行为变得可控,想这一侧能放上的砝码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毕竟要看上去对她毫无威胁性还是挺难的。”
“所以?”火山脑袋咒灵双手拄着造型奇怪的拐杖,“这又和我们来这里有什麽相关?”它看上去十分烦躁,单纯只是以耐心将自己压在椅子上。
而最後一个座位上则是坐着一个沉默的白发妹妹头和尚。
“因为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中年人这才讲到了重点,“而那几条束缚条目就是关键。”
这麽说着,他举起了三根手指。
臭脸火山咒灵对这个笑眯眯的家夥明显缺乏信任,它哼了一声:“意义不明。”
“所以,黑沼善子。”真人则是复述了一遍中年人的话,“这就是我们的入会检查?”
“里梅会和你们一起行动,不过,要这麽理解也没有问题——本来是打算再留她一会儿的,毕竟我对她身上的诅咒束缚多少还有点研究的兴趣,不过,果然是有点烦人了。”中年术师摊手向两名咒灵介绍了自己的‘同伴’。
缝合线术师嘴上这麽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杀意,甚至就连此刻,他的声音也是温柔的。
倒是梳着奇怪三马尾,脸上顶着同样怪异缝合线的咒灵真人举手:“我来就可以了,毕竟根本没有失误的空间吧。”
中年术师点点头,但说到底他们这些人会存在的也只有因共同利益聚集的共犯而已:“想怎麽做都由你们选择,当然,一个人行动也是可以的,但我的要求只有两个。”
而中年人只是温和地说:“取回夏油杰的身体。”他又指向咒灵方,“清理掉那个灵媒和她出现过的痕迹。”
“瞧不起谁啊。”漏壶哼了一声。
“不过为了方便你们行动,姑且还是把有利条件告诉你们吧。”
一,黑沼善子无法透露丶暗示丶引导别人将天元与夏油杰两个概念联系到一起,虽然看上去是不能暴露其中关联,并且让她能够顺利调查的同时不用规避这两个概念。
但是反过来说,就是二者都可以听,可以附和,但不能提及。
“因为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脑袋里的想法,当提到一个必定触发另一个的时候,两个概念都会变成禁语。”
真人明白了,他撑着脸:“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想到猴子’这类的把戏吧。”
“又是从那些没用的旧人类写的书里看来的?”
“毕竟要成为新人类的话,这种程度的计算还是要会的吧,漏壶。”
当提出要求的时候,这个概念就植入了你的大脑,而越叫你不要思考这个概念,这概念就又会在你脑中复读一遍,而强调这两个概念的关联性最後只会导致二者变成一个概念。
最後……黑沼善子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而那个中年术师仍然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他语气柔和,不管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只能以彬彬有礼来形容。
他既是毒蛇,又是恶鬼,也是人类。
“黑沼善子应该最近就能找到夏油杰的尸体,而根据束缚——由总监部获得其尸身就确保了她是绝对不能隐瞒夏油杰尸身的下落。”男人的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她会自己报上赴死地的位置。”
而第三条。
——在全体总监部的‘亲眼’目视下完成术式的开示和召唤的话。
“喂喂,那这样的话……”缝合脸咒灵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笑容,“根本跑不掉啊。”
那边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点点头:“不能私自召唤丶无法隐瞒尸体地点丶也因为保密原则无法向人求救,不,正因为如此,即便遭遇了伏击,也因为那就是夏油的墓地。”
——连把事情闹大丶呼救都做不到。
头顶缝合线的中年术师满脸佛笑,口吐毒涎:“而根据档案,对手最多就是一名二级和一名一级术师。”
真人笑了起来:“你这家夥真的是人类吗?先是利用别人为你探查夏油杰的尸体,在利用价值结束之後又要清理掉。”
倒是漏壶面露不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真正的人类是我们这边。”
“我只站在新人类的这边。”那个中年术师笑眯眯地托着自己的下巴,他举起了一根手指,像是才想到一般,“啊,不过之後要合作的话,没有称呼也很麻烦吧。”
“就叫我夏油吧。”
反正也是之後要一直使用的身体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夏油的坟墓位置多半已经确定了下来——只要到站之後拿着寄香,多半都能找到大概的位置,剩下只要追踪残秽就能找到地方。
但仍有一个问题。
善子已经买好了新干线车票,从东京坐到岩手县首府盛冈需要两个小时,而到达夏油高原的北上市则还需要半个小时。
“……必须要向老爷子汇报了啊。”
[我以为你会想要直接召唤?]
“我是想这麽做,但是没法做到。”善子坐在座位上,状似看向窗外,实际上只是和玻璃上的加茂幸对视。
——之前拜托九十九由基帮忙搜查已经是在冒险了。
束缚里明确要求不能透露丶暗示丶引导别人将天元和夏油杰两个概念联系到一起,所以在求助九十九的时候,她在那份文件里什麽都没有说——那只是五条悟的27日到大晦日的行踪记录,和几个地点所有的墓地一览。
索性师匠明白了她的意思,而这样的绕行没有破坏束缚。
但如果按照束缚所说——要由总监部获取其尸身,并在全体总监部的‘亲眼’目视下完成术式的开示和召唤的话。
善子看向了自己的手机,犹豫了许久。
黑棉球自言自语:“理论上来说,总监部只有我这一个选项,对吧?”
式神因对束缚内容一无所知而满脸疑惑,但黑球只能保持着令人憋闷的沉默。
然後善子拨通了乐岩寺的电话。
“乐岩寺校长,嗯,是我……嗯丶位置是……”
她一手握着手机。
“嗯,我会按照约定行动——不过,可能需要总监部想办法让五条悟顾及不上这边的事情……嗯?鸟取县的工作是吗,嗯丶几乎是最南部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到——”
“我大概两个小时之後就会到达具体的目的地,到时候我会将地点情报发给您,嗯,嗯,好的。”
这麽选……一定是对的吧?
[1]夏油杰的命名似乎就是因为夏油高原的滑雪场……某种程度上真的是脑洞清奇。
[2]黑田兵卫在名柯中出场的时候是植物人十年醒来,一夜白发的警官设定。

3月2日,6PM,岩手县北上市,夏油高原山脚下。
如白色雾气一般的少女在路上蹦蹦跳跳,旁边的高大的金发女子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善子忍不住摩挲了一遍手中的拍立得照片。
“看到了?”站在善子旁边的是一个黑色长发,背着刀袋的女性,她体态修长,只是微笑着注视着黑棉球,琥珀色的眼睛本该透亮,却因为是式神构造体变得如善子一样带着点空茫。
而黑球放下了手中作为寄香,可被巫女追踪的拍立得照片:“她们当时去了那个方向。”她指着山脚下的那头——此刻正是黄昏,滑雪的游客们陆陆续续从雪山上退下。
两人带着行李逆着人群走向山脚,无视了那些人或疑惑或怀疑的目光。
——虽然游客们的疑虑可能并不只有两人逆流而上这点。
那种深层次的忧虑先放在一旁不提。
善子目前有个非常现实的烦恼。
她背着着铲子,一手拿着拍立得照片一手拖着行李箱:“我要是说自己只是来这里登山旅行的,会有人相信吗?”
“只带一样的话多少还有点可信度。”作为前辈的加茂幸笑眯眯的,“两样的话,看上去可能是个找不到酒店的游客。”
这麽说着,她用拇指指了指善子背後背着的那把大铁铲。
“但带着那个的话。”
“啊,果然。”这麽说着,善子会意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就超像是来偷尸体的人吧。”
这麽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市郊的山脚下——北上市本地人并不多,作为附近几个村子合并起来的小旅游城市,整个地方绕河而建,本地人少得过分。
这会儿几乎只有游客在游荡。
终于来了。
善子将拍立得照片收进了胸前的西装内袋里,打量着山脚下的墓地。
即便生前的头衔多得让咒高负责监视的同事都有些头疼,什麽特级术师,咒灵操术,最恶诅咒师,什麽星盘教教主——死之後都没有意义。
除了石碑背後不远处就能看到的夏油雪场,五条悟没有在墓碑上留下任何名字。[1]
光秃秃的墓碑石板下只有已经枯萎的供花。
善子确认了一遍上面的残秽,除了再明显不过的五条悟的残秽之外,只有非常浅淡的另一个人的痕迹。
已经不需要确认了。
于是善子摸出了电话。
4PM.
嘀嘀嘀——
响起的是伊地知的电话。
“人为抹消——?”那边的五条悟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别接。”
伊地知明显是心存疑虑,但仍然是以五条的意志为优先,他按掉了电话,点了点头:“是的,因为由我这边的权限没法申请到这种程度的文档,所以拜托了夜蛾校长。”
“所以不是权限不够的问题,而是东西不见了。”
伊地知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带着眼镜的社畜跟个惊弓之鸟似的规规矩矩地坐着:“夜蛾校长那边搜查的结果是,十八年前和渡会啓示之家有关的任务情报是有的……但……”
“十一年前,日上山覆灭的那些档案就没了,是一开始就没有搜索到还是?”
“应该是有过,但是被人取走了。”
伊地知指了指手头仅存的文档记录,“归档记录右上角都会有编号,但是这编号是断开的。”
与此同时,一同消失的还有渡会啓示对于日上山上的研究报告,和当时营救工作从那边带回来的物品和咒物之类的东西。
而且因为当时的知情者多半已经死亡……
五条悟有些焦躁了起来,他以手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和额头:“想必这些资料也没有借调记录吧?”
他的猜测没错,伊地知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低自尊的社畜像是就连自身的存在都被否认似的,有些局促地蜷缩了起来。
五条悟根本没空关心学弟受伤的心灵。
他仰头,用头轻轻撞着沙发椅背後方的墙壁——说实话,也就他这个身高能做到了。
“伊地知,我能拯救的只有准备好被我拯救的人。”银发的最强焦躁了起来,“虽然我的良心没有强烈到那个程度……”
那分明是有什麽的气息。
就算看不到表情也能感知到的——
“简直像是拿着伞还是任由自己被淋湿了一样的家夥。”
真是让人在意。
“五条先生……”伊地知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麽,但气氛很快就被五条悟的下一句打散了。
只见那个人渣双手抱胸:“……果然还是得把她所有把柄都握在手里才能安心啊。”
辅助监督有些无言,恰巧电话又响了起来。
“挂掉。”五条悟板着脸塞住耳朵,然後他又用茶点把嘴也塞住了,“一定又是那些老爷爷要叫人出差什麽的吧。”
但这次辅助监督没有再顺着他,只是多少有些烦恼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确实是出差。
“鸟取那边似乎是找到了一根宿傩的手指,考虑到封印的……”伊地知劝说。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双手按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早知如此当年为什麽要把死人手指借出去当驱邪的镇物啊。”
他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个草莓味的茶点,二十八岁的男人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
他活动了一下关节,歪着脑袋想了想。
“伊地知!”五条悟的语气严肃,他伸出一根手指。
伊地知紧张了起来:“在!请问是有什麽吩咐吗?”
而那边的特级术师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鸟取县我记得是梨果冻和因幡白兔馒头还有白玫瑰牛奶奶油饼干[2]是大热门,对吧?”
“……”没能预料到他要说的话的辅助监督一口气没提上来。
“帮我在行程地图里面标注这几家店的地址和营业时间——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明天回来之前我要一口气吃个够……伊地知?伊地知!”察觉到眼镜社畜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的最强回头抱怨,“是跟善子一起工作的关系吗?你胆子变大了啊。”
“——诶?不丶我丶诶!?我只是在记录……”
那个白毛娃娃脸人渣笑眯眯地开始威胁起了後辈:“我要掌掴你了~”
“抱歉我这就去安排出行车辆——”
8PM.
辅助监督布下了帐,将整个山脚的空间都笼罩了起来。
善子和加茂幸合力将墓石推开,然後是最里层的棺木,这一切看上去都和普通的墓穴相差无异,要不是看到了寄香里二十四号留下来的印记和五条悟快要消失的残秽——这还得多亏那个最强无与伦比的强度——黑球都不敢确定那就是夏油杰的坟墓。
而坟墓上——
善子屈下身,查看着被钉上的棺木。
她在其中一根钉子上找到了结界——并不强,感觉就像纸一样薄,但更大的意义恐怕在检测是否有人侵入了这处墓穴吧。
毕竟对五条悟来说,最好的隐蔽方式是将这里装点成与世俗界没有任何差异的普通墓穴,所以最後钉下的这个钉子也只是起到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影响吗?”
善子摇摇头,她仔细查看着这处的结界构造——和别的大开大合的结界相比,这玩意儿就像是米雕一样精巧,确实是只有六眼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确实是因为顾虑太多,且不能加诸过于复杂的术式,这结界要绕行也并不复杂。
黑球人用结界包裹住了作为基底的钉子——两人稍一用力,夏油杰的棺材板直接被掀开了。
“其实要是当初火葬就没那麽多事情了。”善子语塞了片刻,最後还是给出了评价,“说到底还是那种御三家的老思想在作祟吧。”
她对御三家的观感就是差到任何事情都要往他们头上甩一口黑锅的程度。
夏油杰……
和黑棉球想象过的最差情况相比,情况好了很多——术师的尸体本就没有那麽容易腐坏,在特级的残秽加持下,附近连敢靠近的小虫子都没有。
夏油杰还维持着他刚死去的模样,除了被换上的五条袈裟遮掩住了他死前已经断掉的胳膊。
辅助监督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机。
“……”一边的式神有些脱力,“就算讨厌对方,也不要干这种幼稚的事情吧。”
“我又没有打算要做什麽。”
“你想把它拿给本人看吧。”
“……”黑棉球无话可说,然後,她转移了话题,“幸前辈,刀借我用一下。”
式神有些好奇,但还是把手里的太刀借给了黑棉球。
人与人之间的束缚不可违背。
因为束缚的惩罚是因果律方面的惩罚,所以违背的惩罚最大的恐怖之处在于它的未知——不知道何时生效,不知道会以什麽方式生效。
所以善子并不打算违背束缚。
但她也没打算完全遵守。
这麽想着的善子将一截沾着夏油血的衣角和他的头发割下,捆成了一扎寄香,也塞进了西装的内兜——不,她想了想还是把这玩意装进了之前买饮料的塑料袋里,塞西装裤口袋里了。
内兜里面还有二十四号的照片,可不能被这种二十多岁的反社会邪|教分子给污染了。
倒是幸有些好奇,式神拿回了自己的刀:“是打算保留可供召唤的寄香?”
“不,只是留作追踪。”她伸出一只手,“用寄香召唤是极端情况才有办法做的事情,而且我唯一一次成功对象是二级术师,如果是特级……”
“……是特级?”
“大概会死。”
然後就只剩尸体了。
人死後确实会变轻,但怎麽说也和善子能背起来的重量差得有点大——加茂幸和善子两人一人抓住一头,就这样把他往裹尸袋里……
帐破了。
辅助监督和式神都顿住了身子。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手,任由夏油杰的尸体就这样直接摔在地上。
加茂幸的手握上了刀把。
那是鸟?是飞机?是超人[3]?是夜间巡逻的警察?还是夜间试胆的熊孩子中学生?
都不是。
一阵风。
不,不是风——是一道冰气直接袭来。
是敌袭。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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