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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江山雀)


听见母妃呜呜的惨叫,旁边水桶里的祚儿跟着咯咯笑起来。
屋里有炉盆,汤泉水也是热乎的,周围不冷,冻不着他。一岁的宝宝皮肤娇嫩,受不住温泉的高温,便寻了个木桶来兑冷水,兑到适宜的温度。
云皎在医院曾听说过宝宝游泳可以锻炼肌肉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对大脑心智发育都很有好处,于是每次都先存好档,确定不会祚儿着凉。
“一点不知道心疼娘亲,我白疼你了。”
云皎气呼呼。
看泡得差不多了,宫女仔细伺候祚儿,给他擦干身体,用毛巾包住。
“他那么小懂什么,还以为你在跟他玩呢,何况你做什么疼他的事儿了?你就会整天把脸埋在他肚子上,挠他痒痒。上回他翻不过身来急得手脚乱蹬,你叫雪芽将文房四宝拿来,要把这一幕画下来。”
好问题。
云皎思索了一下,她还真没做过啥能成为燕赤十大感动人物的母爱之举。
倒是学会发现儿子尿了的三秒内将他塞回嬷嬷怀中。
如果皇帝在旁边,那就塞到孩子他爹手里。
这一年里啊,皇帝都学会给祚儿换尿布了,她还没换过一次。
“你说得对。”
云皎一下子就释然了。
合着他们是双向奔赴的母子情。
度过冬天,开春以来,燕赤就一直没有下雨。全国爆发性的旱灾让皇帝忙得焦头烂额。如果灾情加重,就要考虑开仓赈灾的事儿了。
兴修水利和开坛求雨同步进行,主打的就是一个迷信和实用两线并行。
而在后宫之中,身为贵妃的云皎也不得不承担起带领嫔妃茹素礼佛求雨的责任。
燕赤有一整套成熟的天坛求雨流程,需要提前选日子,就在选吉日期间,前朝就后宫的事闹起来了,闹的原因还是纪贵人来告诉她的:“还是为立后和皇上翻牌子的事儿,那帮酸儒认为娘娘独占龙榻,天不降雨就是因为皇上把雨露都落在你身上,没有雨露均沾,朝廷里弹劾得厉害……还有要去哭陵的。”
“什么是哭陵?”
“哭有愧于先帝,反正就是让皇帝面上挂不住。”
云皎却想偏了,她说:“天不降雨怪皇帝没有雨露均沾,合着雨水都是皇上的那个呗!”
“那个?”
这回轮到纪贵人疑惑了。
她进宫以来还没承过宠呢,云皎的车轱辘都开到脸上了,她也没反应过来。云皎只好含糊过去,纪贵人瞅她:“虽然我没听懂,但总觉得从娘娘嘴里说不出来好话,你是一点不知道这事?”
“皇上没跟我说的事我就不知道。”
“你是能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我家里还想帮我姐使使劲,要是你能坐上后位……我心里也是希望你能当皇后的。”
提到淑妃,纪贵人原本的笑脸上也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云皎之前怜惜她,想向皇上将她讨要过来,横竖她的永宸宫——宫殿里的proMax版,在不越过皇后和太后规制内使劲加建,快要建好了,等建好之后,多住一个纪贵人没问题。
但纪贵人婉拒了云皎的好意,她说能有娘娘撑腰已经很好。
按云皎看来,纪贵人和她嫡姐属于东亚文学里非常经典的阴郁系亲情,爱恨和责任绞在血肉里,难以分离。
送别纪贵人后,云皎悄悄地溜到乾坤宫去听动静。
她运气不错,真让她听到点儿台风尾巴。
有人义正严辞地提出:“皇上的家事就是国事,自古以来都讲究多子多福,关乎国之根本,这次久不降雨就是上天给燕赤的启示!要止旱灾,源头还在宫闱之中啊!皇上三思!往年祈福都是帝后一起,今年却只有皇上一人,臣以为皇后当立。”
“臣附议。”
只听见皇帝说:“爱卿说得有理,那朕要立熙贵妃为后。”
众人沉默了一会。
方才那声音支吾:“那又话说回来……”
“这次干旱祸起咸福宫,熙贵妃亦是有罪之身,不堪为后。”
话音刚落,便是茶杯摔于地上的声音。
“荒谬!”
“既然你们说熙贵妃不堪为后,那谁家的女儿能得朕的金册金印,报上名来,朕听听!”
再次沉默。
而这时,之前把耳朵都贴在墙壁上的云皎捂住偷听的耳朵。
呜呜,皇上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昨天雀雀一起来我起来一般天都黑了,深圳全市停工,叫不到外卖家里只剩下三养火鸡面,打开电脑码了一会就停电了……就在WB上请了一下假至今没搞懂怎么在作家助手请假,上回发单章它给我算在收费章里了,震惊,今天台风停啦!快乐!

隔墙偷听的云皎都被震到耳朵,何况直面帝王之怒的臣子们?
除非有触柱自尽的勇气,不然都噤声泥首在地了。
这次议事不欢而散,坐在上首的谢知行阴沉着脸,思绪翻涌,屋里的宫人暗暗叫苦——大臣是滚回去了,他们还得在御前伺候呢!就在这时,只见苏总管弯着腰进来报了句话,听时间长短也就七个字的功夫,皇帝的龙颜便由阴转晴,起身出门。
宫人面面相觑。
苏公公多大的面子啊,竟能在顷刻之间令皇上息怒?
回到值房一问,他们才知道苏公公在皇上耳侧说了哪七个字。
“皇上,熙贵妃来了。”
云皎揉揉耳朵,正要重振旗鼓把耳朵贴到墙壁上,谢知行就一把拎住她命运的后颈领子:“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我没干什么。”
云皎结巴了一下之后,给出了一个更为干巴的回答。
“你听到了多少?”
谢知行坐下来,把她揉耳朵的手拿下来。
她把半边脸都贴在墙壁上,压出了红印子。
“就听到了你要把我册封为皇后,”云皎眨巴了一下眼睛:“真要册封我吗?这太昏庸了吧!”
虽然说她是穿越到《深宫》里,经过这么多年的日常生活,她也发现了一切和现实世界没有分别。但这晋封的速度和难度,就好比氪金648的《深宫》,晋位CD冷却条一好,就立刻晋位:“我还没想过自己能当皇后呢,没这能耐。”
她绞绞手指,在他背后略略略。
“按你的能耐,的确不行。”
窗外的光泻进来,穿过他手上的扳指,折射的光在她的手背上映照出一小块菱形的光。
他回过身来,执起她的手:“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身份,这是我的责任,与你的能力无关,流言蜚语我来担,不能让你为此烦忧。在这点上,我和寻常人家的男人比,是欠缺太多,如果还要你去殚精竭虑地挣一个身份,那就成我的不是了。”
谢知行的想法变过很多回,当中的思虑,有些不足为外人道。
他曾经不是在乎身后事的人,不信人死后还能用上殉葬的金银珠宝,现在却开始想帝后合葬的事。
他不想两人死后隔那么远。
云皎面上没有太多欢喜:“当皇后要打理宫务,我怕是做得没有危庶人好,不过我会努力的。”
人当了娘亲,多少要为儿女考虑。
她当皇后,祚儿的出身就能更尊贵些,总不能一辈子真就吃吃喝喝的躺过去吧!好在她能读档,见势不妙重来,总有一种解法是对的。
“慢慢来,你不会,我一点点教你。”
谢知行说要教,就不是光当情话说说做样子。
当天,他就把部份宫务从淑妃手里拿了回来,让她先看着,然后在晚上抽出时间来,置一张长案与她同坐。以前宫务都是靠宫人背诵转达的多,重要的才用纸笔记下来,因为作为后宫中占比最高,工蚁一样的宫人识字比例不高,太监更是全体文盲。
但自昊天皇后那一代起,宫中识字的宫女和女官就变多了。
宫务的汇报也开始以文字为主。
“看懂多少了?”
云皎低下头。
这回她用心看了,但还是没看懂,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谢知行却说她看不懂是正常的:“你看后宫礼佛祈雨这里,若干人等,若干是多少?支出一笔带过,花在哪里,由谁去釆买,一概省略掉,写的人故意不想让你看懂。每样宫务按步骤怎么走,容易被做手脚的细节有哪些,我们重头慢慢学。”
“我一直说上书房是最简单,因为夫子是真的想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办实事不一样,所有人都有私
心,想阻拦你办好这件事,暗地里使绊子想你出丑。”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在谢知行的耐心教导下,原本天书一样的宫务也被拆开讲解得好懂,后宫里的弯弯绕绕比起前朝的门道还是略逊一筹。待云皎看得揉眼睛,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的时候,他便让宫女递上莲瓣纹鸡心小碗,上面是热气腾腾的梗米粥,丰美的鱼片在里头浮沉,香气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她居然也有学习得废寝忘餐的时候!
云皎将鸡心碗捧在手心里,拿银匙舀了一口,全身都暖乎起来:“皇上你不吃么?”
“我不饿,你最近都没沾过荤腥吧。”
云皎觉得进食跟睡眠可能已经被他优化掉了。
穿越时金手指选美食的话在他这儿恐怕只能当个官女子。在她埋头吃粥的时候,他又拿起折子看了起来,真是一刻都没闲着。
云皎瞅他:“皇上,真打算册封我为皇后?”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当?”
“我觉得自己有点德不配位,办事能力也不强,我挺呆的。”
“我就喜欢你这德行的,昏君配呆后,合适。”
这都能被皇帝找到角度。
谢知行是越想越觉得没毛病,历史上率性而为,鱼肉百姓的昏君多了去了,他只是想立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后,难道就很过分吗?她在宫务上的不足,他费点心力补上便是,何况她的德行不差,人天真纯善了些罢了。
而云皎咬着勺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在行祭祀求雨的当天,她带头行完礼后,便存好了档,以一秒刷两回的速度开始读档。在天气变动方面,这里和《深宫》游戏一致,并不按气象常识来。
而在外人的视角里,便是熙贵妃上前跪下上香,在她诵出祝词的下一刻,天上乌云聚拢,下起雨来。
众人瞳孔地震。
及时雨及时雨,这雨怎么下得如此及时?
还刚好掐着点儿,在熙贵妃诵完祝词之后?龙宫的网速也太快了吧!
熙贵妃身影一晃。
她自己都没算读了多少次,头疼得厉害,硬是挺住了。
前面这么多次都挺住了,不差这一口气!
“天降甘霖,天降甘霖啊!”
苏迎禄大声道:“贵妃的诚心感动上苍!”

周围的宫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苏总管。
在重要场合里,宫人就等于NPC,主子没问他,没安排他的事,他是不能随意开口说话的,会被治僭越之罪。只是再觑一眼皇帝的脸色,像是极满意的样子,这两句话叫到他心坎里的,那就不是僭越,是有眼力见。
谢知行颔首:“熙贵妃为百姓所苦的诚心感动上苍,降下甘霖,燕赤百姓有救了。”
一句话,将此定性为吉兆。
而且是熙贵妃带来的吉兆,谁还敢说她不配?
秦来财暗暗一跺脚。
还得是他干祖宗,太敢把握机会了。
现场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那雨水违反常理一样往头上浇,幸好今儿本来日头就大,皇帝头上有遮阳的伞,才不至于让雨打湿龙袍。只是在佛前上香的嫔妃们却无可避免地浇了一头一脸,因为在祭祀场合,娇客们不敢躲,只能把仪式走完,站在熙贵妃身后。
云皎心头一松,脚步飘忽。
吸满水的贵妃服饰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在考验她的体力。
接下来的仪式怎么走完的,云皎自己都忘记了,只记得最后是雪芽跟贡眉将她扶回屋里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水,胭脂水粉混着雨水一抹,顿时成为大花脸。她半阖着眼,远远地看到一抹明黄的影子,赶忙双手捂脸:“皇上不许看。”
谢知行在旁边坐下,瞥一眼僵住的宫女:
“赶快把贵妃的衣服换下来,屋里的炭盆烧足些。”
开春后的冷是丝丝钻入骨头的寒意,人的抵抗力仿佛也有所降低,稍一不注意就着凉。得到皇帝吩咐,太监赶忙去再摆了个炭盆,屋里登时暖融融的。
谢知行取帕子来,把她脸上的妆一点点地擦掉,重新现出她清丽的面容来。
“有想吃喝的么?甜的,咸的,还是辣的?”
他感受到刚才时间几乎完全被停滞了下来,头也跟着隐隐作痛。
但显然,皎皎的反应比他强烈多了。
何况她那么娇气的人,与他不同,他宁愿苦楚都由他来受。
“没有胃口……”
云皎摇了摇头,小声央求:“想抱抱。”
她不知道这三个字,给皇帝带来多大的震撼!
上一次有类似感受的,还是遗诏里的“长子皇太子知行,仁孝明达,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彼时更多是终于第到这一天的慨叹和些许的伤怀。
这一次,只有满心的欢喜。
之前云皎也时常跟他撒娇,但那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所依恋。她对他的喜欢,就好像女子看见可爱的猫狗,眼睛发亮,把脸往小猫小狗身上贴,或者看见一件料子柔亮的大衣,忍不住往身上裹,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还不抱抱我呀!”
谢知行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有动作,头疼得难受的云皎就气乎乎地拿腿踢他。
他手比脑快,她还没踢到他,小腿就被握住了。
“好,抱抱你。”
褪去了华丽繁重的贵妃服饰,谢知行将小小一只的她揽入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得像将得之不易的珍宝庇护在羽翼之下。外面的雨声被他的怀抱隔绝在外,为她撑起了一方安全小天地。
她湿漉漉的发濡湿了他的龙袍,而他不以为忤,捧起她的脸庞:“有好些吗?”
云皎嗯了声。
也是难为她了,她不是善于算计的人,活得走一步算一步,这回却向天求一场雨霖,是想让他册立她为后时少些阻碍?
“即使没有今日这场雨,我要册立你为后,是我执意要办成的事,自古以来君臣相争就少有为君者让步的,你不用担心。”
谢知行的眼睫颤动了下,旁人居然从皇帝身上看出了一点脆弱的味道。
脆弱什么呢?
执意要封心爱女子为后,一路为她保驾护航,搁现代都要称一句霸道总裁,搁古代,他就是能为妻女撑起一个家用爷们儿。
而谢知行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还是让她操心了。
担忧得要用她不擅长的阴谋诡计来立住有福气的名声。
“是我对不起你,皎皎。”
爱一个人,总是长久地心怀歉意。
父母歉疚没能给子女优渥的家庭条件,怎样做都不够好,他待她太珍重,想法一变再变,每回待遇都要再提高,只要他有,予取予求,便是没有,也要挣一份回来。
其他不明真相的宫人,搜肠刮肚的去想了一遍,也没想明白皇帝哪里做错了。
云皎也没想明白:“怎么了吗?你没做错事啊!”
谢知行不能将回溯时光的事情说穿,只能闷头抱着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才是最难懂的。”
云皎当面嘀嘀咕咕:“不过也有句话说圣意难测,可能不怪男人,是皇帝在男人里头是难懂的那一个。”
“你少说两句。”
谢知行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
没捂严实,她还要说:“我一上香天就下雨了,证明老天爷喜欢我,那帮大臣不喜欢我,他们算老几?谁在说我坏话,下回说不定老天爷就要把雷劈在他的头上。”
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招他爱,但多次回溯时光太耗她的精气神,谢知行说:“不必,议论皇后是大罪,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的不是。”
祭祀当日是局部地区降雨,解不了全国性的干旱。
可是降雨规模不小,场合也对,立刻就有皇帝授意的臣子上折子请奏立熙贵妃为后。
谢知行说:“熙贵妃沐得天恩,温慧秉心,朕欲立为后。”
“陛下,万万不可啊!”
谢知行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出列诡谏:“立后该择礼教世家,熙贵妃出身低微,不曾行中宫之职,何德何能为后?请皇上从名门贵女之中再择人选!”
云父官位太低,甚至不能在早朝上为女儿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纪言玉站出来:
“臣同请立熙贵妃为后。”
“臣附议。”
静妃的大哥李仪附和。
这次立后顺利与否,和皇后本人无关,只看皇帝对朝堂的掌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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