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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江山雀)


于是谢知行有空就来给云皎读书,讲解里面的道理,有时甚至将她召到乾坤宫来,遇到有能借事教子的事例,就跟她一说。
云皎就三种反应。
一是当故事来听。
二是zzzZZZ。
三是……
“皇上别说了,”她摸着小腹:“再听子曰真的要孕吐了。”
偏偏神奇得很,她最厉害的孕期反应,在皇帝开始给她读书讲经之后淡了许多。只要有书听,点心吃得,有油水的荤菜也能正常吃。皇帝事忙,经常要召见朝臣,哪怕批阅奏折也不能时时让她伴在身边,于是就向她解释:“并非我不愿意陪你,实在拨不出空来。”他把一部份上奏灾情的折子给她看,又向她解释了危家和纪家之间的暗流涌动。
“皇上你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怎能不管你。”
“总不能给我请个先生来吧!我是你的女人呢!”
也就这时候,云皎才会搬出妃嫔的身份来作自己的挡箭牌,保命符。
办法还是有,谢知行斟酌一番后,再次请来了魏妃。
魏妃被传过去的时候挺高兴,看见云皎也在之后脸险时垮下来了,胳膊被自家宫女轻轻撞了一下,她才绷住了得体的笑脸行礼。云皎看见她时一硌当,心道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结果还真是。
谢知行说得好听:“朕的公主必须才德兼备,魏妃的才学不输男子,很该多给如意讲课,正好让熙嫔也跟着听听,沾染两分文气。熙嫔在天赋上是欠缺了点儿,可贵的是有一份向学之心,和你也有一份师生情分在。”
魏妃的脑中一片空白。
熙嫔有一份向学之心?
她和熙嫔相识有一段时日,怎么没发现呢?
她把视线投向旁边一脸茫然的熙嫔,后者也望着她笑,眼里有着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澈愚蠢。硬要说天赋的话,魏妃觉得熙嫔很有做保密工作的潜质,任何正经事儿经她的嘴必然不会泄漏半分,毕竟早就忘记了。
魏妃强笑道:“熙嫔有孕之身怎好劳神。”
“她劳不了神,能听进去一二已经很好。”
皇帝决定的事儿,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魏妃只好一脸晦气地领着同样萎靡不振的熙嫔回去翊坤宫,叫嬷嬷将正在午睡的如意公主薅起来,让二人排排坐好听她讲课。
如意公主瘪起嘴巴:“每次一见到熙娘娘,我就又要念书写字了。”
“我也不想的。”
云皎蔫蔫道。
小如意很快振作起来:“不过有熙娘娘在,母妃就不会说我笨了。熙娘娘,如意喜欢你。”
“……那真是谢谢如意了。”
魏妃挑出了适合学前儿童开蒙的书籍回来,看到两人交头接耳,现出怒容来:“做学问时不要闲谈。”
一大一小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肩膀。
想到二人同为天子嫔御,之前并无太深交情,结果屡次麻烦她,云皎也有点过意不去,向她解释:“是皇上觉得只要臣妾多听多学,就能让腹中孩儿更加聪颖向学,劳烦魏妃娘娘了。”
世上有许多喜欢鸡娃的卷王,会努力做胎教,为子女铺好路。
云皎坚持科学精神。
她相信,一个脑子都没发育出来的胚胎,是学不到东西的!
“麻烦倒还好,我本来也要教如意,”魏妃见她态度好,心里嘀咕了一下:“只是有一事,望熙嫔也成全一下。”
“娘娘您说。”
“你日后出门在外,不要说你的文章是我教出来的。”
正月里的保和宫茶宴,每回轮到云源作诗,诗作都平平无奇。
韵律格式是对的,叫咏雪绝不咏梅,也不想着借诗抒情或者针砭时弊,规规矩矩的作完。皇帝原本是想给他做做脸,夸他两句的,没能夸出口。
危庆辰嗤笑:“一门俩草包,就这也能位列茶宴,皇上当真是对那位疼进骨子里。”
纪言玉不这么想。
他觉得熙嫔她爹是在故意收敛锋芒,知道女儿在宫中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故意示弱于人。
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能作出那么差劲的诗来?
纪言玉斟酌一番后,抱着结交的心思向云源搭话,隐晦地夸了一下他藏锋的高明。
纪大人的话说得实在隐晦,云源一开始没听懂。
他回府路上一直在品对方的话,待他品出来之后大为受伤。
因为他不仅没藏锋,他还事先连续一旬紧急补课来着。

建章宫请安时,就有人拿茶宴上的事情来调侃云皎。
“昨儿茶宴可热闹,那三清茶臣妾也未曾尝过,不知滋味可好,喝了定然文思如泉涌……就是听闻有一诗没对上来。”
冯嫔话里泛着酸。
三清茶是以雪水所烹,以梅花、佛手和松实啜之。
每年皇帝会从茶宴时所创作出的诗句,命人写在茶碗上,一套翌年再用,一套送给出席的臣工,谓作“三清茶具”。冯嫔言下之意,便是有人喝了皇帝御赐的三清茶都作不出诗来,那文采得有多差劲!
众人的视线往熙嫔投去,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何况提到爹娘,没人能不在乎。
云家担心的也是这事,云源自问这是他才学不够,可是做学问本来就不该盯着比自己差的嘲笑,遭人笑两声是别人品德不好,他不在乎,他怕女儿为自己强出头,又跟人起了争执,他家姑娘纯稚嘴笨,玩不过后宫里成了精的女人。
“哦,有这事儿?熙嫔娘娘可听说了?”
江贵人装作好奇地接话。
面对这种事,上策是点出茶宴是面向外臣的,妃嫔不应议论,反问一句对方哪来的消息?
下策自然是翻脸斥责,让人下不来台自己也落了下乘。
而云皎正好在吃雪花酥。
她咽下最后一口雪花酥,茫然:
“事?啥事儿?啊?没人告诉我啥事啊?”
周围沉默了一下。
云皎反问:“都问到我头上了,那冯嫔你来说说啥事儿?”
“就是昨天茶宴……”
没想到会被当头就问,冯嫔回答起来有些气短:“我还以为是熙嫔你让皇上把云大人加到名单上去的呢。”
和同座出席的高官相比,云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有个争气的闺女。
众人自然联想是熙嫔向皇帝求来的体面。
云皎却说不是:“我从不拿前朝的事儿和皇上说,他的折子堆得比山还高,我不想拿事去烦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他也最好别拿事烦她,她每天心情好着呢。
这话得了淑妃的认同。
她早已看出皇帝对后宫的女人其实没有太高的要求,他自然是喜欢美貌聪慧的姑娘,可聪慧背后奔着的不是要为他分忧,是懂事知礼别给他添乱。在后宫的一亩三分地给些特权很简单,前朝的却易生乱子。
淑妃坐直身,白皙耳垂上的金镶珠点翠耳饰跟着晃了晃。
“这么说来,竟不是熙嫔授意?”
“我还能安排起茶宴的名额,你们也太看得起我。”
云皎觉得自己在谦虚,别人不这么想。
她不用提,皇帝就给她安排好了。皇帝宠她,别人有什么法子?皇后和曾经的江嫔兰嫔都轮番下手整治过她,都没从她手上讨到好处,这女子不简单。
不过话说到这里,云皎大概猜出今日发生啥事儿了。
茶宴有一诗没对上来,又提到她和她爹,再想想她爹那才学,那学渣八成就是她爹没跑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祖传的学习不好!
“让我怎么说呢?家父才学不显,却是办实事的人,承蒙皇上赏识,得了一个茶宴的名额,也是皇上跟我说,我才知道这事——消息不比诸位姐妹灵通,你们说半天,我才知道茶宴发生的事,对不出诗来很好笑吗?这么好笑,回头我让皇上也同乐同乐。”
她气哼哼的。
云皎原意是想替父亲分辩一二,可惜她气乎乎的时候说话有点找不到重点,绕一会就想到把皇帝拿出来说事,皇帝喜欢她。
刚说完,大门外的太监就喊了起来:“皇上驾到!”
一屋子的女眷起身向皇帝请安。
她们低着头,只能看到个个满头珠翠,唯独云皎见他来了,请安前还敢先偷看他一眼。谢知行心中好笑,但很乐见她有了恃宠而骄的端倪,给她宠爱她当得起受得住,不会明明有他当依仗,暗地里还是给其他宫妃欺负得只会挂满眼的泪。
他很愿意给她撑腰,也要她立得起来,被人调侃了知道回击,甭论理是歪理正理,起码不落下风。
“都起来,坐。”
妃嫔们起身谢恩,都拿出最美的一面来给他看。
眼波流转,身姿绰约。
偏偏就云皎起得最慢,她扶着腰,娇滴滴地说:“臣妾腰疼,站不起来了。”
谢知行知道她在使性子,心中很是受用。
这番情状,落在妃嫔眼中却是矫情得令人牙酸。
听说熙嫔过年的时候和皇帝上西苑坐雪车滑冰去了,滑冰时腰不疼,这会行个礼,腰就疼起来了,倒是疼得会挑时候,皇帝一生英明神武,偏偏在这瞎了眼,他将她扶起来:“既有身孕,往后见朕就不必行礼了。”
皇后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虽然皇帝没说她见其他人不用行礼,但见皇帝都不用跪了,别人敢让她跪?肯定不能!她在熙嫔面前最后的一点优越和体面,皇上都要夺走!
谢知行没想那么深,也没再考虑皇后的感受。
以往他考虑得太多了,凡事为中宫的体面设想,现在他就是最自由的Boy,谁也别想来规矩绑架他,他就是规矩。
云皎被他一扶,人直接往他身上靠,谢恩时仰脸朝他笑。
谢知行很费劲儿才忍住了没捏她的面团小脸。
圣驾来了,皇后就让出最上首的位置让他坐下,自己坐在稍偏略下首的座位。
“何事要与朕同乐?”
谢知行问得直白。
他怕说得委婉了,小家伙不知道自己是来给她撑腰的。
云皎迟疑:“……家父在茶宴上对诗没对出来。”
纪贵人听得暗中着急。
不是这样说的啊熙嫔!
熙嫔你要说她们身为宫妃却对前朝茶宴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还议论外臣!不管云大人才学如何,那始终是个外男,是皇帝的臣子,妃嫔拿外臣取笑,哪怕是冲着熙嫔去的,这事就不合礼。
“还有呢?”谢知行耐心引导。
云皎抿嘴:“她们取笑臣妾。”
纪贵人按住额角,一阵阵发晕。
(本章完)

后宫妃嫔没有追过星,不明白皇帝此刻的心情。
即使是一个团里全是人见人爱的俊男美女,心中总有主次之分,和别家起争执的时候,情感先于理智站队,哪怕明知她在撒娇卖痴,仍然因为她的一句受欺负了动怒。
谢知行面上一沉,点了静妃的名:“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静妃视如眼珠子一样疼的大皇子就是熙嫔的跟屁虫,皇帝让她回话,就好比粉丝大喝一声——都来看看路人是怎么说的!然后火速在官博开启精选评论。
他顿住,指向丽嫔:“如有遗漏,你来补充。”
……顺便在合作方也开启了精选评论。
皇后得体地放在膝上手快要绞成麻花。
这种场合,该让皇后来汇报情况的,但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被点名的二人起身应是。
在这样寒冷干燥的天气,静妃经常报病不来请安,今日难得来一回,就碰上事了。她倒是无所谓,在权衡一二后,选择在略微偏向熙嫔的前提下,如实汇报:“冯嫔提起昨日茶宴,说三清茶的滋味好,就是听闻有一诗没对上来。江贵人问熙嫔可听说了这事,熙嫔并不知道,反问冯嫔是何事。冯嫔说以为熙嫔让皇上把云大人加到茶宴名单之上,熙嫔说非她授意。”
到底是做了多年主子的人,静妃很久没有向别人回禀事儿的需要了,说得干巴巴的。
“臣妾如有疏漏,还请丽嫔补充。”
丽嫔福了福身:“求皇上容臣妾多嘴补充一言,”得到皇帝首肯后,她才接着道:“熙嫔自称从不拿前朝的事儿和皇上说,皇上的折子堆得比山更高,她并不想拿事去叨扰皇上……这是熙嫔的原话,其余一切如静妃娘娘所说,臣妾没有异议。”
六宫嫔妃被酸倒了牙。
丽嫔真是倒过来给熙嫔当狗腿子!
同居嫔位,却帮熙嫔装可怜!
谢知行听在耳里,泛起一阵甜蜜和欣慰——不错,她知道心疼他了,好懂事。在这份感喟褪色后,他接着心疼起来,干吗这么懂事?有事就跟他说!他又不会不管!肯定是他的安全感给得不够。
他做正职的时候,就很善于自省。
“朕举办茶宴,是借此机会犒赏一下列位臣公在过往的一年辛苦了,以茶代酒吟诗作对为雅事。虽然茶宴不在外朝举办,但出席的都是宗亲王公和重臣,冯嫔连有一诗对不上来都知道得如此清晰,还拿朕的臣子来调侃取乐,实在令朕惊讶。”
皇帝的目光冷冷的,将冯嫔盯得遍体生寒,站都站不住,惶惶然请罪求饶:“回皇上的话,熙嫔误会了,臣妾并取笑之意。”其他的她都不好解释,就捡了一个自由心证的点来分辩。
再一看云皎。
她坐在椅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冯嫔,恨不得把这一幕录下来,转发给亲爹,让他晓得女儿给他出气了。
纪贵人见状暗自叹气。
这笨姑娘,装可怜也只装半套,看热闹时立刻原形毕露。
“口没遮拦,前朝重臣岂是你可以议论的!”
谢知行将茶杯掷于地上,现了怒容。
天子暴怒,众人瑟缩。
但在瑟缩之余,也不禁想起了……
熙嫔她爹满打满算也就由主簿升作正八品国子监丞,跟重臣有啥关系?
这事情经不起推敲,一推敲就想笑。
“冯嫔议论外臣,禁足一月,半年不必挂牌子,抄写宫规一旬,”见她伏在地上,惊惶得三魂没了七魄,他呵斥:“起来,给熙嫔道歉。”
作为被诘难对象的冯嫔根本抽不出心神来想别的,她没丢过这么大的脸,禁足一个月,撤牌半年……她眼冒金星,最后是宫女将她架起来的,她谢恩后虚着声气跟云皎道歉:
“臣妾以后定不再犯,还请熙嫔原谅臣妾。”
云皎说:“你笑我不要紧,不要笑我的父亲。”
她说得直白,冯嫔臊红了脸。
谢知行却皱眉:“笑你也不行。修心养性方为正道,真要解闷,去升平署点两出戏,在请安时挖空心思的讥讽别人,多想想自己的一言一行对不对得起家里的教养,别要朕每宫派一个精奇嬷嬷过去重新教你们的规矩。”
众人俯首应是。
皇帝留了下来,有事要和皇后说。
冯嫔跟被雷劈过似的,脸色苍白。
其他嫔妃亦没有像平日一样细语交谈,一个个仪态绷得像当年选秀。
毕竟这雷即使不是打在自己头上,劈在旁边也是真够吓人的。
“熙嫔娘娘请留步。”
静妃的大宫女叫住她,恭敬地邀请她到启祥宫作客:“殿下念叨了两天想见熙嫔娘娘,主子便想请娘娘来吃暖锅,不知娘娘可否拨冗一聚?如果熙嫔娘娘来,主子就做您上回说好吃的牛乳菱粉香糕。”
暖锅啊!
云皎想象一下,就犯馋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先存好档,再扬起笑脸:“静妃娘娘怎么知道我想吃锅子了?”她转头问丽嫔要一道来么,丽嫔说不了:“天气冷,我就不动弹了,你自个去吧……盯着我干什么?”
皇帝觉得云皎有一双鹿般澄澈动人的眼,丽嫔却不这么认为,她心里一直认为云皎的眼睛像她进宫前养的小狗。
“我怕丽嫔姐姐想我。”
隔着步辇,云皎去勾了勾她的手。
丽嫔哼一声,直接示意抬辇轿的太监挪步,不必理会熙嫔。
云皎每回去启祥宫作客体验总是很好,一来是大皇子软糯可爱,二来是静妃对儿子可谓有求不应,刚好小孩子喜欢的,云皎也喜欢。
到了启祥宫,二人先下了会跳棋。
本来是三人下的,静妃因为棋艺远高于二人,被客气地请离棋桌。下了两盘,锅子也准备好了,静妃招呼一大一小去吃。
燕赤流行的暖锅类似现代的苏式暖锅,鸡鸭的精华全被炖煮出来,再辅以干贝、火腿和冬笋提鲜,一口汤下去寒意尽消,他们亦认为此为大补吃法,能延年益寿。
补是补了,不过补的是嘌呤。
有炭火加热的锅底翻滚着诱人的热汤,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各种手打鱼丸虾丸肉丸逐渐熟了,薄切的羊肉亦必不可少,一口汤一口肉的,越煮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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