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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江山雀)


兰嫔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才咽不下这口气。
同一时间的咸福宫,雪芽也跟云皎说起了这段小插曲:“那宫女瞪着奴婢,像是要把奴婢生剥活吃了似的,奴婢都不敢多待。”
云皎想了想:
“下回再见到,咱们躲着点就是。”
这种异域美女在宫斗文里往往有神奇手段。
当天,兰嫔就让宫女递了话去乾坤宫,说有事想跟皇上说,望他赏个脸儿。
皇帝还真应了。
她说有事,皇帝就按有正事来处理,刚到凳子没坐热就问:“兰嫔有事朕?但说无妨。”
兰嫔委委屈屈地瞅了眼皇上,她没笨到张口就寻熙嫔的事,她起身行礼告罪:“之前是臣妾失言,自从来到燕赤后,臣妾就一直被皇上的风采所深深吸引,每次想到臣妾已经是这么优秀男子的女人,心中就既激动,又羞愧。”
眼睫轻颤,在兰嫔眼下落下浅浅阴影。
她仰起眼,眸光在睫后探出来:“臣妾别无所求,就求皇上原谅臣妾不懂事的话,臣妾知错了!”
“可是,”
半晌,皇帝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朕没有怪你。”
兰嫔惊喜抬头,想扑入皇帝怀中。
他却轻轻一侧身,避开了这个香气浓烈的拥抱,他说:“你不满父亲安排,是早该说了的,不过舞献了,人也已经进宫,朕谅解你不想侍寝,朕也不缺侍寝的人,你不必求朕的原谅,徒生事端。”
“皇上,臣妾,臣妾想侍寝……”
兰嫔小脸涨红。
皇帝哦的一声:“那你想着吧,朕不想。”
都嫔位供着,还要皇帝去侍寝,他不干。
于是兰嫔就改向他哭诉在膳房受的委屈,皇帝也没安慰她:“膳房到了饭点就是一块儿开火的,你如果鼻子比常人灵敏些,有这等计较的话,就把用膳时辰错开吧!熙嫔正常点菜,怪不到她头上。”
兰嫔垂泪:“臣妾自知宠爱不如熙嫔姐姐……”
没想到狗皇帝听着大觉有理,他点点头:“知道不如就是,宫人难免有怠慢的,你说自己之前不懂事,那以后就要懂事起来,像这种小事,就不必说给朕听了!”
宫妃之间起矛盾,实在太寻常。
只要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守规矩懂事,就闹不起来。
皇帝就不指望云皎能懂事了,兰嫔到他面前来说,他就希望她懂点事。
结果就是兰嫔人傻了。

皇帝甚至没在兰嫔处过夜,坐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
兰嫔脸上挂着眼泪,打听他走后去了哪儿,生怕听到他出门直奔咸福宫的消息——幸好,事情没坏到这里,皇帝回乾坤宫加班去了。她靠着门框垂泪,殊不知皇帝心情亦不佳,他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想法来的,结果兰嫔给他吐了满腹的意识流。
皇帝立刻不高兴了。
朕听闻兰嫔有事要说,念及她入宫后统共没见过两面,她又不喜欢朕,说过不稀罕争宠,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说,于是他放下批不完的奏折,带着关怀后宫少数人群的心情而来。
结果就听了个这?啥啊?
相邻的灶台会沾上味?
太离谱了,离谱得皇上没往争宠的方向去想,他觉得兰嫔矫情事儿多。
皇帝加班批奏折拔到深宵点灯。
略作休息时,皇上将奏折一推,说:“朕出去走走。”
他捏捏眉心,难掩烦闷。
再过两个月就快要过年了,前朝事儿却一件接一件的,偏偏在每件事上,纪言玉和危庆辰的主张都刚好相左,让原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焦灼,给皇帝添了许多麻烦——只要是对方赞成的,我方必然反对。只不过两人的对立,却是皇帝所乐见的,要是两位重臣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反倒会更加坐不住。
在两位重臣关系陡然恶劣起来后,摆到乾坤宫的奏折翻了两倍。
前朝和后宫息息相关——
皇后被训斥禁足,危大人的气焰被打压。
太后扶持皇后重掌宫权,危大人就又活过来了。
而仔细考量,淑妃对熙嫔示好的时机……助她得孕分宠是明,让前朝后宫都看见她和势头最猛的宠妃关系好是暗,算盘珠子都弹到乾坤宫这了,但淑妃她事情办得令人舒服,也给足皇帝面子。不像皇后,爱摆着张他欠了她的脸就罢了,还搞不清重点,经常误解他的良苦用心,扶都扶不起来。
“皇上,披件大衣吧,外面落着雪呢。”
“嗯。”
大衣披上,皇帝拒绝了太监递来的手炉,孤身往园子里走去:“除了迎禄,你们不许跟着朕。”
后宫有人戌守,到处是一片幽静。
夜色寂寂。
“夜里寒得很,皇上还是不宜在外边久留的好。”迎禄劝道。
“朕看你是越发多话了。”
“奴才知错。”
迎禄懂事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不再说话。
片刻,皇帝说:“前面有说话声。”
迎禄侧耳细听,果然听到有女子嬉笑的声音。
燕赤后宫并无硬性规定嫔妃夜里不能出来,但那是不合适的举动,属于潜规则,不被人看到还好,被瞧见了是要遭人非议的。何况入夜后的皇宫到处都死过人,许多养在深闺里的女子都胆小,不必刻意立宫规,她们也不会在入夜后出来走动。
不过这边和乾坤宫近,怕是哪个小主想得宠想疯,出此昏招吸引皇上。
“皇上,可要奴才前去瞧瞧?”
迎禄试探。
“不必。”
说着,皇帝迈步往声源走去。
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半夜出来想偶遇他。
念头刚起,皇帝往前走了一会,女子的说话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在听清楚声音的主人后,他都想转身就走了。
细线抛出,鱼饵落入池塘里。
大皇子坐在云皎旁边,抱膝发问:“熙娘娘,白天都没钓到,晚上真能钓到鱼吗?”
“肯定的,白天钓不到,夜里来试试。”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谢知行知道大皇子跟云皎走得近,也默许了这一点。
他清楚大儿子的身体状况,不忍苛求景儿太多。
但他万万没想到,云皎会带他出来夜钓!对啊!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倒要听听云皎如何作答。
“除了皇上和太后,现在宫里就皇后、淑妃和你母妃比我厉害,你母妃又同意了,她们更不会半夜出来乱走,其他人发现了,我就说我是圣宠在身的熙嫔。”
谢知行:……
作为宠她的那个,突然觉得有点丢脸。
大皇子怯怯道:“那万一被父皇发现了呢?”
“那就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云皎狡黠一笑:“皇上一板起脸,你就捂着心口说难受,皇上疼你,肯定着急你哪儿不舒服,就不追究了!我把你叫出来一起夜钓,不就为了这重保险在?”
上辈子,她是儿童病房里情况最严重的。
一帮住院的熊孩子调皮玩闹被逮到,她就负责往地上缓缓一躺。
原本准备揍儿子的邻床家长立刻把自家崽裤子穿好,慌张背起她找医生,而她则得到小伙伴“保腚大师”的美称。
“熙娘娘……”
大皇子迷茫地眨眨眼睛。
围在他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不能说他身子弱,要装作一副他是正常人的样子来,生怕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而他又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我原来还有这等用处。”
“别妄自菲薄,咱俩闯祸组合没你真不行。”云皎信誓旦旦。
而现在,熙娘娘说他这点很有用。
因为欣喜,大皇子苍白的小脸上泛起润色来:“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熙娘娘的!”
周围负责提灯和脚炉的太监心里直打鼓,只求别真撞见皇帝。
他们的心很诚,可惜皇帝还是来了。
“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谢知行问。
提灯将他俊美容颜照得更动人,声音沉沉响起,周围宫人立刻跪了一地。
“哎呀,我的鱼!”
他一来,惊了云皎打好的窝,她忍不住先存档后骂街:“皇上来得真不是时候,把我的鱼都吓跑了。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我刚才肯定钓到了!”
下一秒读档,她又是乖巧文静地行礼的好嫔妃。
“儿臣给父皇请安。”
纵然谢知行从不在大皇子面前罚人,大皇子仍然是有些怕他的,又因为自己犯了事有错在先,请安的声音都发颤。谢知行让他起来,转头对云皎说:
“你太胡闹了。”
迎禄听在耳里,这都算不得重话!
大皇子他怕父皇,更怕熙娘娘受罚,脑子嗡的一声,他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走到父皇跟前,磕磕巴巴的说:“父、父皇……儿臣的心口痛。”
他有点饿来着,下意识捂的是肚子。
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把手往上挪,却挪错了方向。
“父儿,儿臣这里难受。”
谢知行瞥了眼,好笑:“你对你熙娘娘偏心偏得心长在右边了。”

大皇子自以为很隐蔽地将手移回左边。
他努力装出痛苦的样子,往父皇身边靠,小小声的说:“是儿臣任性,非要熙娘娘陪儿臣出来夜钓的,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对着皇帝,是不能说“要罚就罚我一个”这种话的。
那算是命令皇帝的大不敬。
谢知行过了很久才发话:“你才多大,能拿什么主意!你怎么央求的熙嫔,说来给朕听听。”
宫女都替大殿下着急。
孩童并不知道自己的谎言拙劣,大皇子以为自己十分高明,马上要蒙混过关,他想了想,往雪地上一趴,将一层洁白新雪压出小小人形:“儿臣说熙娘娘要是不出来陪伴儿臣夜钓,儿臣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他没躺多久,就被吓了一跳的谢知行捞起来,拍走身上蹭到的雪。
旁边立刻有宫女给大殿下裹好大衣,送上热乎乎的汤婆子。
“地上冷,无论如何不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大殿下乖乖地应了声好,随即焦急地补上一句:“儿臣说的是实话,都是儿臣任性,父皇不要怪熙娘娘。”
云皎:……哈哈,良心有点痛
谢知行睨向云皎。
若非顾忌皇帝威严,他真想兜天翻个白眼。
“景儿都这样说了,朕肯定不能怪她,”谢知行在他胳膊上拍了下:“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启祥宫休息吧,你母妃见不到你不会睡觉的。”
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大皇子格外羞涩地点点头。
“去传太医到启祥宫,在大皇子睡下前先诊脉。”
夜露深重,谢知行让他坐辇轿回去。
大皇子一步三回头,既不舍得熙娘娘,又有点担心他熙娘娘被父皇责罚。
待体弱多病的儿子走远,再听不见这边的动静,谢知行正要开口,底下装死的云皎就哈哈一声:“那臣妾也告退了。”
皇上您好,皇上再见。
“朕没让你走。”
“皇上方才说时辰不早……”
“景儿有静妃在等着他,咸福宫的宫女太监知道你被朕叫住,怕是巴不得你夜不归宿,”谢知行淡笑一声:“过来。”
云皎一边挪步,一边说:“皇上答应大殿下不责罚臣妾的。”
君无戏言啊皇上!
一诺千金啊皇上!
谢知行抬眉。
而云皎仍在嘀嘀咕咕:“臣妾不是怕,臣妾知道的,皇上这么重诺的人,又怎会欺骗小孩儿呢!肯定马上就让臣妾回去睡觉了。”
“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谢知行看她原本的座位上还有小炭炉,上面煮着红豆汤圆,不知多会享受!
“朕答应了大皇子不罚你,就不会罚你。”
得到皇帝的承诺,云皎一下子活了,她腰杆站得笔直:“臣妾知道皇上重诺得很,就没害怕过,误会解除!”
谢知行轻笑:“德行。”
他望向云皎,那张不施脂粉亦是绝色的脸,明明可以有如诗如画的风情,偏偏被她写满了随遇而安的孩子气。见了太多勾心斗角,因为前朝杂务积下的烦闷一扫而空。
谢知行不禁想,是否有着逆转乾坤,时光回溯的大能,人才能活得这么通透?
随时能重来,不怕后悔。
天子亦是凡人,只能锱铢必较。
他抬起头来,其实今夜的月色很美,提灯照亮绵密细碎的雪,像光瀑之中浮起了万点尘埃,意境是有的,只是他之前看不进去,满脑子是前朝杂事。再回头看一眼,来时走道的青砖被浇了雪,一步一个脚印,后宫里每日有太监扫雪,这些明天景象明天就看不到了。
心境不同,见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熙嫔……”
心情大悦的谢知行一低头,就瞅见云皎狗狗祟祟地偷看自己。
他不由后槽牙发痒。
跟她说意境,她能懂么?他看她也就懂得吃和玩了。
“诶,皇上,臣妾在呢。”
云皎自知理亏,毫无心理包袱地当起了狗腿子。
殊不知她这德行让皇帝更想捏她的狗头。
“白天也能钓,不必半夜出来。”
“白天没钓到,臣妾就想夜晚出来碰碰运气,入夜后暗,鱼兴许看不清,就咬臣妾的饵了。”
云皎并不知道鱼是如何视物的,以上发言纯属想象。
“皇上别生气,臣妾有事先准备好,绝不让冷风吹到大皇子的。”
这边屏风一围,架起小炭炉,她自己都觉得热。
谢知行叹道:“朕没生气。”
见皇帝叹气,迎禄心中佩服不已。
夜半带着大皇子出来垂钓嬉笑,皇上只叹气不发怒,熙嫔果然是皇上心尖尖的人儿。
“来,朕陪你钓会儿。”
在云皎惊骇的目光下,谢知行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了。
“你说夜钓好钓,那钓上来鱼了吗?”
“原本要钓到了,皇上一来,鱼儿都被皇上的龙威吓跑了。”
云皎想说淫威来着。
说话前先想想九族,才改口了。
鱼竿在他手中发出微微的轻响,他抛出鱼线,瞥她:“熙嫔这是在怪朕?”
“臣妾不敢。”
“不敢就是有。”
云皎气哼哼的:“只是这鱼实在不好钓,皇上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趁早回去还能睡一会儿。”
她话说完没一会,皇帝就钓上来了一条小鱼。
云皎不可思议:“世上竟有如此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鱼!”
“是你垂钓的时候坐不住,手总乱动,饵食跟着晃,鱼儿就只会观望而不咬钩。”
谢知行方才观察了她一会,点出她的问题所在。
云皎见状大感不乐。
原本她和大皇子一样都钓不到鱼,两人借着垂钓的名儿吃吃喝喝聊天多有意思,这人一来,就钓到鱼了,多煞风景:“皇上您有所不知,垂钓的乐趣就在于钓不到鱼,只要臣妾想钓,鱼儿就如探囊取物。”
说罢,她存了个档。
她抛出鱼线,一分钟没鱼儿咬饵,就读档。
谢知行很耐心地看她胡闹。
她嘴上反驳,却也学着皇帝教她的手法,稳着鱼杆来钓。
在第七次回档,终于有鱼儿撞了上来,成功被钓!
“不错。”
见了她这么多次的努力,谢知行便夸奖她一句。
“看吧,臣妾只是之前不想上钓,只要真想钓,就是很简单的事儿。”
谢知行:……
朕也想回溯时光,把这句夸奖收回来。
(本章完)

“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不想回去的话,就在偏殿等候。”
陪云皎钓了两条鱼后,谢知行心里算了算大约的时辰,不能再偷懒了。
他以为她会选择回去。
毕竟往日没有特别的事,她都不爱待在他身边。
“皇上还有折子没批完?那臣妾要去,不过臣妾不想待在偏殿,就想在皇上身边。”
云皎放下鱼竿,过来挽着他的手。
她在心里天天叫他狗皇帝,然而在皇帝眼中,她也挺狗的。
狗就狗在明明整天拆家不干好事,惦记好吃的,撒起娇来还是那么可爱。
“你竟然也有主动想待在朕身边的一天?”
他忍不住讽刺的口吻。
“听皇上说的,臣妾哪天都想粘着皇上。”
云皎拉他手,仰脸朝他笑。
“随便你。”
谢知行别开脸。
他心里依然意外,其实嫔妃想在他忙碌的时候在旁磨墨,上演红袖添香戏码的事情不罕见,稀罕的是这个人是云皎。
到了乾坤宫,谢知行吩咐她:“你有什么需要就叫迎禄。”
跟着她的两个宫女进了乾坤宫,腿肚子都在抖。
分配到御前伺候的都是一等一的伶俐人。
这地儿,平时她们是不配来的。
廊下挂着一溜宫灯,是其他宫殿里没有的明亮,皇帝纵她,她也不怕,存了个档就到处寻摸起来,摸到他放在案上的半干墨砚。她的手很漂亮,有种纤细而灵动的美,灯光晕染开一圈白,衬着乌黑的墨砚,将她的肌肤比得如外面落下的新雪般皎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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