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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再嫁(笑月亮)


虞枝讪讪笑了两下,她看着姜璟手感很好的头顶,出口道:“令容,嗯......你不会介意吧?”
上回摸头是气氛使然,纯粹出于长辈的关心,这一回是她心情作祟,冲动举止隐含感动。
但总体而言,从九年前到现今,虞枝摸头的意味从来没有变味过。
姜璟倒不会排斥。
姜璟浅笑,眸光如春日最灿烂的骄阳,照得人浑身暖和,温声道:“怎会?您是儿臣的母妃,自是想摸就摸。”
他顿了顿,慢慢道:“不过母妃可不能再把儿臣当做小孩子了。”
摸头随意,可是被虞枝当小孩子,姜璟就不随意了。
姜璟最后一句话令虞枝初始不太理解,她耗费些工夫才想通,姜璟估摸是在告诉她,他长大了。
对此,虞枝当然知道。
虞枝郑重其事地颔首:“我知道了。”
姜璟定定直视虞枝,忽地失笑。
虞枝跟着微笑,柔声道:“我该回宫了,明日你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儿臣会的,儿臣送您。”
“行。”姜璟好意,虞枝从来不便拒绝。
送走虞枝,姜璟吩咐高忠:“去查查贵妃今日遇到了什么事?”
姜璟知道昨夜虞枝和成佑帝破天荒地闹了矛盾,是以他可以暂时忽视二人又和好的结果。
不过他不知虞枝为何会神色不佳,谁惹她不开心了?
老东西?
良久,高忠回来禀告:“娘娘去了德妃宫里,看望了二皇子,回宫途中和皇后宫里的那个宫婢碰上了,娘娘估计是看出宫婢......”
剩下的话高忠没再多言。
姜璟轻飘飘道:“这样啊......”
看来二皇子只是断腿还不够。
若非他尚且还有用,那日二皇子就已葬身在马蹄下,成为大夏迄今为止第一位被马践踏死的皇子了。
至于那名宫婢,要杀,不到最佳时候。
姜璟明白皇后想做什么。
皇后不知什么时候知道二皇子对虞枝的不轨之心,就暗中找了一位与虞枝相似的女子进宫,让她去勾引二皇子......
目的许是为报复德妃,皇后与德妃有过旧怨,德妃暗地里嘲讽过皇后生不出皇子。
宫里的腌臜事都顶到虞枝面前了。
姜璟笑了笑,眸光淡淡,眺望远方,脑海中划过一张接一张的脸。
俄而,他再次记起二皇子。
不知死活的家伙,恶心的牲口,他怎么敢觊觎虞枝,甚而亵.渎虞枝,脑子真是灌进一顿废料,胆子真是破了天了。
姜璟压下眉眼,清逸柔和的面容浮现少见的森冷,宛若堕入鬼道的谪仙。
好在眼下姜璟的心情是真不错。
他弯唇,欢悦地想,等没了价值,迟早把他的二哥先剁碎喂狗。
也不知剁碎后称起来能有几斤几两?
姜璟作思考状,届时他得多准备几杆秤。
深处的杀戮感急遽冒上来。
过了一会儿,姜璟面色如常,平淡吩咐道:“把霍阳叫去校场,孤许久未曾与他讨教箭术了。”
无人知晓,性如白玉的太子在他月白色的衣袖藏着一双兴奋到战栗的手。
它是一对雕刻完美的阎罗手,美丽而危险。
高忠道:“奴婢这就去。”
姜璟不动声色将本能重新关起来。
收好思绪,姜璟保持该有的冷静。
【📢作者有话说】
没有内涵,土狗玛丽苏,俺就只想写这个。

第三日,天气闷热起来,虞枝照例去探望姜璟。
第四日,不出所料一场雨落下,虞枝望向窗外,是接连天际的霏霏细雨。
雨天持续了好几天。
一个不留神,端午来临。
盛暑将至,绿树荫浓。
白日日头很足,暑气灼人,至皇家园林,纵目望去,莲叶接天,碧绿葱葱,荷花娇嫩,嫣红片片。
曲江的龙舟竞渡空前盛况,十分激烈。
皇后称病未至。
圣人与皇后是少年夫妻。
可在圣人登基后二人因子嗣问题产生不睦,皇后连生两女,见后宫嫔妃接连出龙子,她遂对生皇子长出执念,而圣人认为当顺其自然,不必着急。
帝后意见不和,感情几欲破裂,圣人几乎不再踏足清宁宫。
皇后不甘,行下策用药算计圣人,结果什么都没得到,不但弄巧成拙,成全宫里一个下等宫婢,更使得成佑帝对她生出厌恶,少年夫妻的感情不复存在。
往后龃龉横插在帝后之间。
此为后宫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那位宫婢春月便是太子姜璟的生母。
因成佑帝是在中情.药后幸她,是以成佑帝一见她就会想起自己被皇后算计的事,倍觉耻辱,加上春月是皇后宫里的人,成佑帝连带着不待见春月,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成佑帝的态度实实在在打击到皇后,皇后委实憋屈愤懑,遂迁怒无辜遭罪的春月,将其折弄一番打进掖庭宫。
直到春月确定怀孕,她方被接来后宫,被成佑帝封美人。
再后来,月美人香消玉殒。
作为贵妃,虞枝陪在成佑帝身边,她立于江畔高台,迎面凉风习习,虞枝兴致满满地看着激烈的龙舟赛,不时鼓掌,高兴雀跃。
她身侧即是笑得开怀的成佑帝,虞枝许久没听到成佑帝这般开朗的笑声了。
想着想着,虞枝不禁回想起在半月前与成佑帝仅有一次的争吵。
成佑帝并未注意自己爱妃的微妙心情,眼前令人心潮澎拜的竞渡吸引他全部注意力,他看得入神,龙心大悦。
群臣亦是欢声笑语,节日气氛浓烈。
等白日活动过去,便到夜间。
苍穹之上月明星稀,天地之内灯火璀璨。
成佑帝宴请臣僚,于麟德殿大张筵席。
金碧辉煌、瑰丽宏伟的大殿内,群臣席坐,四周都放置冰鉴。
仰头望去,可见成佑帝坐在最上首的高台上,左边是身体好转来赴宴的皇后,右侧更靠近成佑帝的席位坐落贵妃虞枝。
成佑帝间或侧首看看虞枝,对她笑笑,虞枝亦回以一笑。
皇后目睹二人亲密,暗自冷笑不止。
太子、其余皇子、皇子妃以及公主、驸马都坐在高台下方。
皇嗣之中唯有被幽禁在皇子府的四皇子未出席,就连坐着轮椅的二皇子皆来赴宴。
而二皇子正好坐在太子的对面。
太子静如温风,芝兰玉树,可谓殿中最耀眼的存在。
二皇子目视好整以暇的太子,手忍不住握成拳头,敲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右腿。
他可从来不相信姜璟是无意为之。
当时落下的揣着不明力道的球杖,突然受刺激发狂的骏马......在他出事后,他的马就被处理干净。
姜璟到底为何要害他?是要报仇?可他缘何要到现在才开始?
二皇子心中猜测不断,却不能说出来,且即便讲出来,估计没多少人会信。
姜璟的势头比他更强。
还有一点让二皇子无论如何不会去相信他坠马是意外。
在姜璟尚未攀上虞枝这颗大树时,二皇子以及他的侍从没少欺负□□他,皇宫中枯燥,二皇子便以欺辱玩弄他的三弟姜璟为乐。
犹记昔年,姜璟还不叫姜璟,而是随便起的名字,叫姜无,无足轻重的无,一无所有的无,无人问津的无。
瘦瘦条条,跟竹竿似的,弱不禁风,又丑又脏。
面对二皇子等人的围攻,姜璟被欺负狠了,会突然化成乱咬人的疯狗,然而双拳抵不过四手,姜璟迎来更可怕的殴打羞辱。
二皇子就喜欢他那副反抗又毫无作用的劲儿。
因过去肆意欺辱过姜璟,再见姜璟而今风光和地位,二皇子既打从心里看不起姜璟,又无时无刻不在嫉妒姜璟这个本该永远身处泥潭的家伙。
竟然成了太子。
他凭什么?
思此,二皇子又幽怨起自己的父皇,被美色所迷,竟荒唐到因虞枝一指便仓促定下太子。
二皇子简单粗暴地往自己喉咙灌一杯茶水。
当时那一场马球赛是姜璟主动邀约,二皇子遂起打压姜璟的心思,便同意。
姜璟虽然也打马球,可姜璟的经验从来没他多,打法过于温和,过于求稳,缺乏攻击性,二皇子怀揣满满自信,心中自成一套对付姜璟的打法。
他坚信自己可以战胜姜璟。
结果却落个断腿的下场。
不甘、愤恨、痛苦、妒火......各种情绪挤在二皇子的胸口,偏又无法发泄,致使二皇子的面目非常难看。
二皇子抬头望眼上首面色红润的成佑帝,眼中闪过猩红的暗色。
他痛恨成佑帝的偏袒与区别对待,也愤恨成佑帝凭什么一大半年纪还有娇媚嫔妃在怀。
“二哥,怎么了?你似乎气色不好?”前方飘来姜璟亲善的声线。
二皇子敛眸,瞧见对面姜璟桃花眼中蓄着淡淡的关切,唇畔是温柔的笑意。
二皇子强颜欢笑道:“三弟,我无事。”
“那便好,二哥,当日毬场意外还请二哥莫要介意,孤在此敬你一杯,向二哥赔罪。”
闻言,二皇子面色骤沉,如今毬场意外已然成他心中一根刺,偏太子还在宴会上寻个合理借口冠冕堂皇地提及,无疑是当众揭开他的伤疤。
若非必要,二皇子根本不愿意坐着轮椅来赴宴。
二皇子顿了顿,方勉强笑着拿起酒杯。
姜璟像是没觉出二皇子虚伪的笑容和眼底没藏住的恨意,如一尊木胎金塑的神像,悲喜难辨,优雅举杯,与二皇子对饮,俨然一位敬爱皇兄的弟弟。
见太子和二皇子兄友弟恭,二人并未因毬场意外而起嫌隙,成佑帝心悦,出口道:“朕见太子与二皇子感情无恙,甚为欣慰。”
姜璟道:“父皇放心,儿臣始终铭记您对儿臣的教诲,孝悌忠义,敬兄爱弟,儿臣与二哥的兄弟之情从未变过。”
二皇子心里憋屈死,面上忙附和:“太子说的是。”他咬着牙,违心道,“儿臣并未怪罪三弟。”
“好。”成佑帝朗声道。
虞枝听到二皇子的声音就心里不舒服,看都不看他,不愿思及恶心的记忆。
身侧虽有冰鉴,可虞枝依旧觉得闷热,胸口堵着一口郁气,眼前的珍馐菜肴都没了吸引力。
郁郁不欢的淑妃无声望着台上欢喜的成佑帝,成佑帝没有丝毫要看过来意思,这说明他不会过问四皇子近况。
淑妃又一次见识到帝王的无情冷血,手心的帕子险些撕碎开来。
但是,她不能放弃,不管怎么说,她与成佑帝是青梅竹马,况且病逝的大皇子在成佑帝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黄金台下,不少臣子也搭进话,纷纷赞扬圣人教导有方,太子谦卑有礼,友爱兄弟,二皇子大度,不计前嫌,太子和二皇子感情交好等等。
一时间殿中笑语连连。
成佑帝笑着过问太子和二皇子的伤势。
姜璟同二皇子一样,尚未脱离轮椅,但差不多要痊愈了,而二皇子还遥遥无期。
成佑帝让二人好好休养。
吩咐之后,成佑帝招呼教坊的舞姬出来。
宫廷乐师开始奏乐。
大殿中央,貌美舞姬展臂,扭动腰身,香汗淋漓,带来一场绝美的舞蹈。
群臣宾客赏舞吃酒,谈笑风生。
酒过二巡,虞枝吃了薄酒,不胜酒力,妩媚清凌的眼眸中含着氤氲,也坐累了,想去外面透透气。
她便同成佑帝说:“陛下,妾想去歇息一下。”
成佑帝:“去吧。”
虞枝悄悄起身,从侧边离开宫殿,姜璟不动声色别她一眼,玻璃杯盛满清酒,清酒倒映出姜璟微微勾唇的模样。
殿外果真比闷热的殿舍内要舒服得多,一眼看不到嫌恶的人。
虞枝同殿外候着的绿漪汇合,她仰望一望无垠的天穹,低吁出一口气。
“随便走走罢。”
绿漪点头。
接着,虞枝同绿漪走过幽静长廊,往麟德殿旁边的园子去。
绿漪在前掌灯,路上亦有六角宫灯发出明亮的火光。
漫步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前方小径上猝然出现两个红裙美人,不知打哪来,像是迷路了。
“你们是谁?”虞枝轻声询问,眼下是端午夜宴,怎地会有两个女子出现在这里?
两个美人显然被虞枝的声音吓到了,娇躯颤个不停,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虞枝放轻语调:“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哪个宫的。”
从衣裳上看,两人并非宫婢,更像是皇帝的嫔妃。
绿漪道:“这位是贵妃娘娘。”
两个美人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来,在看清虞枝的样貌后俱是眼神一闪,飞速低首。
“妾见过贵妃娘娘,妾不慎惊扰到娘娘,请娘娘恕罪。”二人颤巍巍跪拜道。
虞枝柔声道:“无事,今日是端午佳节,不必拘礼,我也不会怪罪你们,起来吧。”
二人慢慢起身,其中一人道:“妾与她是柔仪殿的......是奉了蔡公公的话去麟德殿的二殿,结果不小心和领路的公公走散了。”
皇宫中虞枝只知道一个蔡公公,便是成佑帝身边的总管宦官蔡贤。
“柔仪殿?”虞枝嘀咕,她思索须臾,原来就是她们啊。
虞枝心如止水,她有些好奇,便说:“你们抬起头来。”
灯火不暗,虞枝可见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柔弱无骨的身段,红裙衬得她们娇艳欲滴。
两位美人听言,面面相觑,似举棋不定,但她们也不敢违抗贵妃的命令,遂徐徐仰起脸,让虞枝一览无余。
霎时间,虞枝错愕。

皆因两位美人同虞枝生得实在像,足足八分肖似。
近看下,二人姿容少了几分美艳风韵,却多了独属于少女的娇嫩青涩,灵动俏丽。
压根就是虞枝初入宫时的翻版。
不止是容貌,身形、气质等等方面都相差不远。
虞枝一语不发,目光滞住。
心情逐渐微妙起来,慢慢趋于少许复杂。
脑海中,虞枝猛然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成佑帝从未身患隐疾,他只是厌弃了她的身子。
不然这两个年轻漂亮、与她有八分相似的美人是怎么回事?
思及此,虞枝屏住呼吸,脑中一片浆糊,心尖泛出丝丝缕缕的酸楚和难过。
注视眼前的美人,虞枝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年龄,不再是如花年纪,再有两年便是半老徐娘了。
虞枝蹙眉,稍稍攥紧绣帕。
虞枝没发话,两个美人也不敢乱开口,依旧仰好脸蛋。
只有绿漪关切道:“娘娘。”绿漪亦发觉眼前美人与虞枝生得像。
虞枝摇头,且容她静静。
半晌,虞枝深深吸一口气,微微发麻的酸意过去,虞枝更多的是掂着复杂至极的心情。
她没想到成佑帝会这样做。
算了,没必要为这些事烦恼。
反正只要成佑帝对她的感情还在就成,其余虞枝也不在意。
虞枝惯常想得开。
她就是有点......应该是膈应。
加上先前那位宫婢和二皇子带给她的阴影,当下虞枝是不想见成佑帝了。
虞枝面色如常,平声道:“绿漪,你领着她们过去吧。”
绿漪似乎不情愿:“娘娘,那您怎么办?”
虞枝:“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你送完人来接我便是。”
绿漪道:“奴婢领命。”
“两位美人跟奴婢来。”绿漪把六角提灯递给虞枝,对她们道。
“多谢贵妃娘娘。”
许久,绿漪回来后,虞枝同绿漪回明光殿。
麟德殿,筵席未散,成佑帝精力消耗殆尽,眼角褶纹层生,面皮透出疲倦,遂去二殿歇息。
成佑帝没吃多少酒,身上酒味不重,但药草味略显浓郁。
自从那夜虞枝挑明,成佑帝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大受刺激,又开始给自己灌猛药,可惜无甚反应,软得像条虫。
这气得成佑帝差点大开杀戒,要把庸医全部赐死。
这几年,成佑帝为治病,乃至出宫看了不少宫外医师,医术古怪的游医也看了不少。
该吃照吃,该针灸针灸,成佑帝几乎都照做,然而,只有一时有效,没过多久就萎了。
从开始的暴怒到现在的顺其自然,十分有耐心遵循治疗,等待神迹发生。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虞枝突然发问致使成佑帝再度爆发。
万幸有蔡贤斗胆上前,安抚住成佑帝,这才没见血,成佑帝也暂时停了药。
“东西都准备好了?”成佑帝眼底浮出暗光。
蔡贤道:“陛下放心。”
“人来了吗?”
“就在偏殿。”
成佑帝点头。
成佑帝现在急需发泄,故而叫蔡贤把人给带过来。
这时,蔡贤紧了紧心,恭敬道:“陛下,方才她们过来时是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绿漪姑姑送来的。”
“什么?”成佑帝眉头一皱,声线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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