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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个包子哒)


白落雨看着顾南挽,有些别扭地勾了勾嘴角,她小声道,“顾姑娘……昨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着说着,顾南挽还未言语,白落雨却已自己红了眼眶,她穿着一身雪白的云衫,面无表情时,宛若雪山之上的雪莲,落泪时,则是格外的楚楚可怜。
白落雨咬了咬唇,她自从到了这华阳城,便被蓝凤收养,亲自抚养长大,这么多年来,她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尤其现在还被白承语逼着给她道歉,这无异于将她的脸面扯下来放在地上踩……
顾南挽本就有些头疼,这会儿只觉得头越发的疼了起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的目光落在白落雨的面上,却是直接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白落雨抿了抿红唇,她死死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白承语见状也是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他连忙笑着道,“让顾姑娘见笑了,她打小便爱哭……”
顾南挽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声音淡淡道,“你不必对我道歉。”她倒是没那么小心眼,不至于因为一句话生气,话落,她便要越过两人离去。
白承语连忙道,“顾姑娘!”他正打算拦住顾南挽的去路之时,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自院外走来,径直挡在了他的身前,白承语脚步一顿,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落雨亦是抬起了头,她有些惊喜地看向来人,一直挂在眼睫上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引玉?”
白落雨连忙上前两步,她紧张地揪着手中的衣物,弯了弯眼睛。
却见引玉微微垂首,随意地对着二人点了点头,随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顾南挽的面上,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几缕发丝搭在她雪白的颊边,她的目光比起平日里倒是多了一丝呆滞。
引玉微微俯下身,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自他的身后滑落,“喝酒了?”
白落雨的笑容一僵,她睁着双大眼,不满地看向二人,白承语亦是眯了眯眸子,神色有些古怪。
顾南挽点了点头,便见引玉从背后取出了一个叠地整整齐齐的油纸包放到了她的面前,“以后你姑姑找你喝酒,可别搭理她。”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顾南挽看着那油纸包,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顾南挽再度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似是海洋一般的气息,神秘而悠远。
话落,引玉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快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对了,最近华阳城中有一片千叶昙开花,你可要一同去看看?”
白落雨落在袖中的手瞬间攥紧。
………………
傅罗衣站在窗前,他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须臾,他饶有兴趣地看向一袭青衣的引玉,目光有些闪烁,须臾,他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啧啧了两声,“这个死狐狸精,隔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骚味!”
戚无宴静静地看着那几人,却是神色凉凉道,“他是条鱼,只有腥味。”
“我说他勾引顾南挽呢……又不是说他本体是什么。”傅罗衣摸了摸下巴,有些感慨,“这还只是一个城中便有这么多年轻男修,等那些凤凰族的老头得到消息都来了,那还得了。”
凤凰一族唯一的幼崽,光是这个身份,便足以令无数男修折腰,为之疯狂,更别提,顾南挽长的还那般好看。
只怕到时候戚无宴又得天天生闷气。
傅罗衣的目光落在引玉身上,只见引玉今日一身素色青衣,他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额间带着条细细的银饰,唯有中间嵌着一点水蓝色的宝石,他的眸子中似乎也带上了淡淡的水色。
引玉看着顾南挽,勾了勾嘴角。
傅罗衣亦是跟着挑了挑眉。
他微微退后了两步,坐到了桌边,看着立于窗边,面无表情的戚无宴,忍不住再度道,“你再这般下去,以后可别后悔!”
他目光深深地看向戚无宴,却见他只依旧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银发随着微风扬起,面上似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那落在身侧的手,却是早已攥紧,手背的青筋凸起。
傅罗衣轻笑了一声,他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我先去准备点东西,沉四应该也差不多了,得给他好好补补。”
随着他的离去,房间再度安静了下来,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院中,只见几人已缓缓离去,他的半张面容隐在暗处,目光晦暗不明。
顾南挽今日倒是难得闲了下来,她离开了院子,看着满街尽是来往的行人,竟不知该去往何处,现在戚无宴正在她的房中,顾南挽下意识的,有些不敢回去。
她迟疑了片刻,又再度返回了院子中。
顾南挽想到待会要见到戚无宴,心底有些复杂,她也不知她对戚无宴是什么感觉,她感谢他在最危险的时候将她从地狱中救了出来,却也怕他,任谁在被他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之后,再见到那人,都是怕的。
顾南挽站在房前,她深吸了口气,方才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厚重的布料静静地落在夜明珠之上,遮住了微弱的光芒,房内有些昏暗。
身后的光亮遥遥地落入房内,顾南挽的视线在房内扫了两圈,却没有看到戚无宴的身影,她的心下略松了口气。
“戚无宴,你在吗?”
房内仍是一片寂静,一白一金的两枚蛋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那里隐隐陷下一团,顾南挽走上前去,那里还残留着些微的暖意。
顾南挽微微俯下身,却听她的上方传来一阵异响,顾南挽当即面色大变,她忙想要向后退去,她尚未看清什么,便察觉到一团柔软的毛球径直撞到了她的怀中,他耳朵上的绒毛轻轻地擦过她的指尖,带起些微的痒意。
顾南挽脸色变了又变,差点将那东西给扔了出去,她微微低下头,便看到一只雪白的小猫似的生物落在她的怀中,背上的两个翅膀静静地伏在身侧,一对圆耳抖了抖。
那小白虎静静地趴在她的怀中。
顾南挽一愣,她的指尖忍不住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耳朵,小声道,“你干嘛突然跳下来?你在上面干嘛?吓我一跳。”
那小白虎依旧静静地团成一团,沉默不语。
就在顾南挽有些纳闷地去戳他的后背之时,只听一道低低的声音自她的怀中传来,那声音似是从他的鼻腔中发出,闷声闷气的,于这安静的房间中,无端地有些模糊,“你抱抱我……”
顾南挽一怔,头皮有些发麻,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昨夜喝酒喝太多,现在还未醒酒,她竟然从他的声音中,莫名地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她一定是疯了……
就算是全天下都死绝了,戚无宴也一定是不会委屈的!
顾南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她身形僵硬地抱着那软乎乎的小白虎坐在床上,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身上软乎乎的毛毛,入手毛绒绒的一片,她小声问道,“戚无宴,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话间,她便察觉到那截毛绒绒的尾巴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指尖,尾尖轻轻地扫过她的掌心。
带起些微的痒意。
顾南挽指尖微微蜷缩,便见那小白虎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他人形之时,眉眼比常人更加深邃,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压迫感十足,带着丝丝的凉意,令人不敢直视。
而他化作小白虎模样时,却生着双极为漂亮的圆眼,似是两块闪烁的宝石。
此刻,那双漂亮的圆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背后的小翅膀亦是微微地扑朔着。
顾南挽的指尖下意识地揉了揉他的下巴,便见那小白虎眯了眯眸子,毛绒绒的尾巴越发地缠紧了她的指尖。
那小白虎满脸的严肃,忽的低声道,“我也要去看千叶昙。”
顾南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顾南挽戳着他下巴的指尖一顿。
那毛绒绒的尾巴缠地越发的紧。
顾南挽指尖动了动,那尾巴看着纤细, 却是牢牢地禁锢住她的指尖,令她无法收回指尖, 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在院中之时, 引玉方才提到那千叶昙。
顾南挽眼睫颤了颤,她的目光对上了戚无宴的视线, 只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坦然, 没有丝毫的心虚,甚至格外的理直气壮, 一对圆耳亦是高高地立了起来。
顾南挽又下意识地戳了戳他软乎乎的下巴, “你偷听我讲话?”
小白虎直勾勾地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中盛着细碎的日光, 似是剔透的宝石, 他抿着唇, 一言不发。
顾南挽看着那张圆滚滚毛绒绒的脸颊, 她端详了半晌,率先移开了目光,“你要去便去吧。”
戚无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毛绒绒的尾巴尖动了动,又重新了趴回了顾南挽的怀中, 团成了一团, 雪白的耳尖上却带上了一丝绯色。
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
“他们怎么样了?”顾南挽将那两枚蛋捧了起来, 那温润的蛋壳上还带着浅浅的暖意。
是戚无宴的温度。
这凤凰一族的幼崽, 却是与寻常灵兽的降生不同, 他们以灵力为食,想要降生需要大量的灵力,这两枚蛋比起刚出生时,外壳更加的光滑莹润。
戚无宴对这两枚蛋倒是几位上心。
顾南挽摸了摸光滑的蛋壳,日光从窗间洒落,印在了那薄薄的蛋壳之上,顾南挽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蛋壳内有一片模糊的虚影,她眯了眯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之时,却见一张毛绒绒的脸蛋骤然自她的胳膊下凑到了她的面前。
那小白虎眉头微蹙,微凉的气息落在她雪白的颈间,一根略长的胡子略在她的颊边,带起些微的痒意。
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她的嘴角,戚无宴却是冷声道,“你喝酒了。”
“昨夜和……姑姑喝了一点。”顾南挽迟疑了片刻,她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却什么都没闻到,“我已经用了清洁术了,你还能闻到酒味吗?”
戚无宴抬起爪子,趁着顾南挽没注意,不着痕迹地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却是抓下来一片蓝色的羽毛,他将那羽毛藏在爪间,面色不变。
顾南挽亦是放下了胳膊,她有些困倦地倚在床榻之上,日光落在她的面上,她忍不住有些困倦,昨夜她尚未休息好,便被那些宝石给膈醒了。
眼见戚无宴没有从她腿上离去的意思,她将那蛋放回了原味,随手抓起了一旁架子上的玉简,缓缓地翻动着,入目,却是一只凤凰的画像,旁边清晰地记载着他的生平。
她翻了两页,便看到了另外几只小凤凰的画像,从一旁的记载看来,这些皆是凤凰一族的祖先,第一只凤凰自天火中诞生,他出世之时,世间异火纷纷现出异样,他以血肉为引,心血为楔,创造出了另外几只凤凰。
而后,便慢慢有了凤凰一族。
顾南挽有些随意地翻动着手中的玉简,随即,她的目光一顿,却在那其中看到了一只雪白的毛球图画。
与其他凤凰一旁介绍的长篇大论不同,这白色的小凤凰仅有短短两行的记载,夹在那玉简之中,格外的扎眼。
于二四八年春破壳,天生五感尽失,体弱多病,可操控冰雪,容貌极美。
于二七四年冬陨落。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再想继续看下去之时,却见后面的那部分玉简已经被毁坏,再下面,便是一只金色的小凤凰,顾南挽有些失神地收回目光。
那些长并没有骗她,凤凰一族大多身强体壮且长寿,就连女修亦是个高腿长,昨夜蓝凤抱她之时,她甚至能察觉到她胳膊上有着结实的肌肉,她看到现在,唯有这只白色的小凤凰体弱早夭。
她的心中有种微妙的情绪,她忍不住再度看向那只白色的小凤凰,便见她通体雪白,体型流畅漂亮,正静静地伏在地上,眉眼微垂,漂亮的翎羽散了满地。
这画像画的极为生动,她似乎可以透过这画像,看到千百年前的那只小凤凰,静静地于她面前安睡。
顾南挽将那玉简放到了一旁,她有些失神地看向屋顶,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凤凰一族这么多年来,也不过只有的二三百族人,甚至还不及那些寻常世家百年的族谱多。
就连顾南挽亦是发现了一丝异样,以凤凰一族对幼崽的重视,蓝凤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冲到这里,将两枚蛋抢走。
甚至当初,在她将两枚蛋拿出来之前,几位长老也对此毫无反应,以他们对幼崽的狂热,不该如此。
她总觉得里面可能还藏着什么大秘密。
顾南挽目光转了转,只见那小白虎静静地趴在她的腿上,眉眼微垂,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顾南挽揉了揉他的下巴,那小白虎随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睛,垂在两侧的翅膀动了动,她小声问道,“戚无宴,你觉得这蛋里的幼崽会是什么样?”
那小白虎沉默了片刻,声色凉凉道,“小鸟吧。”
戚无宴静静地趴在顾南挽的腿上,浅浅的暗香流转于他的鼻翼,他的呼吸微滞,几缕乌黑的发丝落在他的眼前,时不时地扫过他的脸颊。
琥珀色的眸子圆睁,他忍不住想要伸出爪子去拨开那发丝。然而,他怕被赶下去,却是生生地止住了那份冲动,只目光仍是忍不住随着那发丝转动。
柔软的指尖时不时略过他的脊背,带起些微的痒意。
顾南挽在摸他。
以往,顾南挽从未在清醒时主动碰过他,她总是下意识地退却,哪怕他再迟钝,他可以察觉到她的退缩。
这个念头使得他琥珀色的瞳孔微缩,身子忍不住有些僵硬,他的眸底爬上了一丝兴奋,喉咙中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声响。
他的爪子微微蜷缩,心底却是生出了一丝渴望,他贪/婪地渴望她更多的接触。
他从未想过,他这般嫌弃的这个模样,竟还有这个作用,戚无宴微微垂下了眼睛,琥珀色的眸中一片晦暗。
戚无宴的目光落在面前,只见眼前便是一片红色的衣物,上面绘制着精致的花纹,那腰带紧紧地系在腰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正当他有些出神之时,只见一只素白的传音纸鹤颤颤巍巍地自房外飞来,停留在了他们的身侧,纸鹤的尾部急促地闪烁着微光。
是忘尘寺的纸鹤。
戚无宴掀了掀眼皮,凉凉地看了那纸鹤一眼,随即,他的尾巴甩动,砸向那纸鹤,只听一声轻响,那纸鹤啪地一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随后,再没了声响。
顾南挽只做没看到他的动作,她看着几乎慢慢在她腿上摊成一团的虎饼,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那小白虎察觉到她的停顿,毛绒绒的尾巴蹭了蹭她的手腕。
忽的,她的目光微变,她猛地抬起头,只听一阵暴喝声自城外传来,随即,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随之爆发,脚下的土地随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戚无宴亦是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凉凉地落在房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只听城外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磅礴的灵力骤然落在这城池上方,一瞬间,狂风大作,巨树拦腰折断,轰然砸在院子之上,只听愤怒的低吼声自城外传来,那声音似是耳边炸雷,震耳发聩,“蓝凤,你给我滚出来!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今日老夫不杀了你,老夫誓不为人!”
顾南挽抱着小白虎连忙跑出房间,她方才出门,便察觉到一道恐怖的威压落在她的上方,顾南挽被那威压逼的后退了两步,方才的那几个杂役已经受不住那威压,七窍流血,痛苦地倒在地上。
顾南挽深吸了口气,只觉头痛欲裂,随即,便察觉到她怀中一空,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身后,他的身形牢牢地将她护在其中,那恐怖的威压瞬间消散。
戚无宴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向来人。
顾南挽抬起头,便见一道蓝色的流光随着狂风出现于城池上方,蓝凤立于那半空之中,挡在了来人的面前,“你又是哪来的狗,敢来你姑奶奶的地盘放肆!”她的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脸色惨白,周身的灵力却是极速地攀升着。
顾南挽的目光落在她的对面,只见八个修士死死地将她围在其中,他们的额前都生着几道鲜红的妖纹,头发火红,他们的衣物下亦不是寻常的双脚,反而是两道锋利的爪子,在日光下散发着凌冽的寒光,似是弯刀一般。
而他们的气息,亦是极为强盛,甚至不比蓝凤弱上多少。
她忍不住抓紧了戚无宴的衣物,目露担忧。
只听一道疑惑地声音自身后传来,傅罗衣慢悠悠地走向顾南挽二人,他打了个哈欠,“是赤金鸡一族啊?你们怎么惹上他们的?”这赤金鸡一族性格极为暴烈,亦是极为护短,与凤凰一族不同的是,这赤金鸡人数众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寻常人都不愿意去招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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