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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个包子哒)


她的身形比寻常女修更加高挑,甚至,都快和引玉一般的高,眉眼很是英气,顾南挽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蓝凤,蓝凤见状,她摸了摸顾南挽毛绒绒的发顶,“我是你姑姑啊!”
蓝凤看着顾南挽漂亮却陌生的眉眼,亦是有些感慨,她与顾南挽的父亲自小一同长大,二人情同兄妹,关系好到当时几位长老甚至生出了将他们凑成一对的想法。
后来,小三出去了一次,便说他有了个孩子。
她从留影石中看到过她的模样,是一个胖嘟嘟的白毛小肥啾,正对着留影石吐泡泡,只一眼,她便被萌的心都险些化成了一摊水,她期待着他们的归来。
却未想,一夜之间,小三夫妻二人横死,小肥啾下落不明,她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他们的踪迹。
顾南挽抬起头,有些呐呐道,“姑姑?”
蓝凤摸了摸顾南挽软乎乎的脸颊,却是笑吟吟地应道,“哎!”
她拉着顾南挽的手,有些激动地带着她走进了那精致的小院中,“来来来,看看姑姑为你准备的姑姑,今晚你可得陪姑姑好好说话!”
戚无宴,“……”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白落雨怔怔地看向蓝凤,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蓝凤这般高兴的模样。
她眼睁睁地看着蓝凤笑容满面地拉着顾南挽走进了院子,甚至顾不上看别人一眼,方才她所说的话,这会儿好似一柄利剑,扎入了她的血肉之中。
她的心底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她早已将这华阳城视为囊中之物,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姑姑的亲侄女,甚至,这偌大的华阳城都极有可能交到她的手中。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直到蓝凤与顾南挽离去,引玉方才看向还茫然立于原地的众人,他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正色道,“都先下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几人面色微变。
顾南挽被蓝凤带到了一个上锁的房间,一进门,她几乎被那堆积如山的宝石给闪瞎了眼。
蓝凤拉着顾南挽的手,献宝似的,将满室的灵宝捧到了她的面前,“这都是姑姑为你准备的宝贝,你爹说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便四处搜寻了这些,总想着有一天你能回来,你看到肯定会高兴!”
蓝凤打开了窗子,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还有这院子里的那些人,你喜欢哪个便要哪个,若是都喜欢那便都收了!都是身家清白的好男儿!”
顾南挽,“……”
她倒是没想到,蓝凤会如此热情,比起几位长老的克制,蓝凤更加狂放不羁。
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些承受不住这份好意,昨夜那男修只是隔着门说了几句话,戚无宴便拿刀抵着她的脖子……
蓝凤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顾南挽的面上,这漂亮是漂亮,可她发现,自从近日见面之后,她便一直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怎么也不笑一下,小小年纪可不能学你爷爷板着张脸?”
顾南挽闻言小声道,“我已经被毒药毒坏了脸,笑不出来的。”
蓝凤面色微变。
顾南挽见状,连忙继续道,“爷爷已经去为我找解药了,姑姑你不必担心。”
顾南挽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执念,她早已习惯了现在的模样。
蓝凤叹了口气,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是忽的小声问道,“ 喜欢引玉吗?”
顾南挽看着她一脸的好奇,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她摇了摇头。
却见蓝凤目光有些闪烁,她转了转顾南挽的发丝,却是再度问道,“ 那喜欢那个黑衣服的?”
顾南挽瞬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昏暗的房间内。
只见一只脸盆大的小白虎静静地趴在被窝中,他的肚皮下埋着两颗圆滚滚的蛋,这被子中还残存着顾南挽身上浅浅的暗香,他只觉得那股躁/意又再度自小腹上涌,甚至,他连孵蛋都无法静下心来。
昨夜那只是他诓骗顾南挽的借口。
他并没有发/情。
他向来便不是个好人,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无论是暴力胁迫亦或者是诱哄欺骗。
那小白虎微微翻了个身,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床顶,他明明在这被褥之中,却能清晰地听到周围各个房间的声音。
尤其那蓝凤还是个大嗓门的,哪怕隔了八百里地,都能听到她的说话声,戚无宴眸光闪烁,难得的没有忽略这些声音。
那几个老凤凰好不容易走了,却又多了一个蓝凤凰和引玉。
戚无宴微微翻了个身,抬起爪子拨了拨两枚蛋,直到他听到蓝凤压低声音所说的话时,他的圆耳瞬间竖了起来,他的爪子下意识地,有些不耐烦地扒拉着柔软的被褥,那珍贵的被褥在他的爪下寸寸撕裂。
那喜欢那个黑衣服的吗……
他的瞳孔一缩,毛绒绒的尾巴有些紧张地缠上了床柱。
半晌,她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于遥远的房内缓缓传来,“不喜欢吧。”
琥珀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原本精神抖擞的尾巴,此刻亦是有气无力地搭在了床沿,一对翅膀亦是耷拉了下来。
戚无宴有些失神地看向毛绒绒的爪子,心间空荡荡的一片,他的识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周围的那些喧嚣似是从他的耳边散去,他的耳际,唯有那一句不喜欢吧,宛若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小白虎静静地趴在那两枚蛋上,眉眼微垂。
房内一片死寂。
忽的,他的目光一转,他似乎能察觉到一道微弱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蛋壳,安慰似的,悄悄地贴在了他的爪子上。
作者有话说:
大脑斧:)

随着那道微弱的气息隔着蛋壳, 缓缓地贴在他的爪子下。
戚无宴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琥珀色的瞳孔一缩,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爪子, 毛绒绒的尾巴瞬间绷紧,他的身形僵硬, 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就怕惊扰到那微弱的气息。
他可以察觉到,那道微弱的气息缓缓地贴在他的爪下, 随即, 轻轻地敲了敲蛋壳,蛋壳里亦随之传来微弱的声响, 在这并不寂静的夜色中, 却格外的清晰。
那道气息缓缓地游走在那蛋壳内,似是好奇地打量着蛋壳内的一切, 蛋壳外, 那毛绒绒的爪子亦随着那道气息缓缓地游走。
忽的, 那道气息又猛地收了回去。
戚无宴屏住了呼吸, 他的胸口似是被小老虎的爪子抓了一下一般,不疼,却有些说不出的痒,他可以隐隐察觉到, 那来自血脉间的呼唤,这是他与顾南挽的孩子, 他的瞳孔微缩。
他微微伏下身,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蛋, 他试着拍了拍蛋壳, 然而, 内里却仍是一片寂静,那蛋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那道微弱的气息似是凭空消失一般,再没有给他半分的回应。
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戚无宴目光转了转,再度伏在了那两枚蛋之上,他伸出爪子将那两枚蛋往肚子下面捆了捆,目光落在顾南挽所在的房间,心底却是再度有了主意。
只见那小白虎的身上泛起一道浅色的光晕,待那光芒散去,只见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面无表情地立于房中,戚无宴将那两枚蛋揣入袖中,察觉到顾南挽所在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声响之时,他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门。
下一刻,他的脚步微动,却见一道蓝色的身影静静地立于顾南挽的门前,引玉的面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手中端着精致的糕点,正与顾南挽和蓝凤说着话,二人的身形落于昏暗的光影之下,有些说不出的和谐。
引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从袖中取出一枚木盒,放到了顾南挽的面前,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意,“这是先前答应送你的,一直没能找到你,便一直没送出去。”
顾南挽闻言接过了那木盒,她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保存的极好的一株万叶草。
顾南挽看着那万叶草,目光有些闪烁。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立于暗处,神色凉凉地看着几人,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只觉一股莫名的情绪自他的心底涌现,他的心底莫名地有些涩意,令的他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戚无宴沉默地看向自己的指尖,须臾,高大的身影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消散于暗处。
………………
一巷之隔。
白落雨强忍着心底的怒意,直到回到房间后,她才瞬间变脸,她死死地盯着虚空处,蓦地,她猛地站起身,有些烦躁地将那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茶盏瞬间碎了满地,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
她冷着脸在房内走来走去,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神色,想到方才蓝凤直接将那顾南挽揽入怀中,甚至没给她半点眼神,忍不住骂道,“那个贱人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姑姑的亲侄女吗?我陪她那么多年,难不成还比不过那点血缘关系?!”
自从被蓝凤收养开始,她便一直将她视为亲生母亲,每日殷勤问候,小心侍奉着,为了讨她的关心,甚至比待亲生母亲都更加孝顺,蓝凤也待她极好,她甚至以为,他们之间亲如母女。
白落雨死死地捏住手中的袖子,然而,从回来到现在,蓝凤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甚至,她为了蓝凤四处寻找那些宝石,以往蓝凤总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不许任何人触碰,她原以为那是对她的特别之处,没想到,昨夜她居然带那个贱人进了那个房间。
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令她丢了面子,也不知以后那些人会如何编排她……
她毫不怀疑,蓝凤会将那华阳城交到那个顾南挽的手中。
她从袖中取出新找来的宝石,原本漂亮夺目的石头,现在却无端的有些刺目,她的面色瞬间大变,忍不住将那宝石砸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两脚,这才解气。
更让她难过的是,引玉对那顾南挽态度也有些微妙,白落雨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白承语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挑了挑眉,他端起手边的茶盏,随口道,“她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哪怕这华阳城交到她手中又如何,她总是要嫁人的……”他只要将那顾南挽搞到手,这华阳城便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
况且,那顾南挽生的那般好看,就算不为了那华阳城,他也要将她搞到手。
白落雨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微微皱起了眉头,“哥,你有什么法子?”
“你就等着看吧……”白承语对着杯中的茶水,懒洋洋地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他勾了勾嘴角,“姑姑刚见到她,现在正是稀罕的时候,你现在太急躁,只会让你失去理智,落入下风。”
闻言,白落雨深吸了口气,冷着张脸又坐回了凳子上,她的目光落在白承语的面上。
“急什么?只是侄女而已,又不是女儿。”白承语缓缓地站起身,“你对她客气点,说不定以后你还要叫她一声嫂嫂。”
白落雨的面色有片刻的微妙,她看着白承语面上的笑意,忍不住头皮有些发麻。
………………
戚无宴并未回到房间内,他看着这精致的小院,有些失神地坐在屋顶之下,只见院外尽是来往的行人,整个城内一片喧嚣,他摸了摸袖中的两枚蛋,微微垂下了眼睫。
自从那些老凤凰找到顾南挽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格外的令人心烦。
蓦地,却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正迅速地向着华阳城赶来,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须臾,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自远处飞窜而来,哪怕是赶路,他的手中依旧拿着那把折扇,时不时地轻摇两下。
他的身影迅速地逼近,不过眨眼之间,便见那男修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他对面,傅罗衣深深地松了口气,“你这可让我一顿好找!”
傅罗衣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他的脚步一顿,定睛一看,却见戚无宴坐在房顶之上,神色凉凉,他垂着一条腿,搭着一条腿,还立着一条腿。
哪怕是那宽松厚重的长袍,亦是掩盖不住他周身的异样。
漫天的星光落在他的身后,显得那道身影无端地多了丝落寞。
傅罗衣,“……”
他微微屏住呼吸,便察觉到戚无宴的气息,比起平时明显躁动了许多,以往他像是沉寂的古井,死气沉沉,现在却像是暴躁压抑的火山,一点即燃。
“你在这看什么呢,顾南挽呢?”他身形一转,跳下了房顶,随即掀起衣物,缓缓地坐在了戚无宴的身侧,“寺内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吗?好戏都不看了?现在那些老秃驴斗得你死我活的,热闹的很,倒是可惜了。”
傅罗衣的目光落在远处,只见满城尽是繁华喧嚣,一个陌生的俊美男修端着精致的糕点,缓缓地自房间中走了出来,那男修面容极为俊美,气度不凡。
随着他的到来,他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戚无宴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压抑,似是濒临爆发的凶兽,他目光晦暗地看着那陌生男修。
傅罗衣微微转过头,便见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薄唇紧抿,几缕发丝垂落,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令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他似是察觉不到周身的异样。
傅罗衣轻笑了一声,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个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戚无宴,也会落的这般模样,踌躇不决,大半夜的在屋顶上吹冷风。
他还以为,先前戚无宴那般气势汹汹地离开,他会直接将顾南挽从那些老凤凰身边抢走,直接找个地方囚禁起来,亦或者是直接将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问些什么想死还是想和他走之类的话,逼着她和他走。
有些说不出的好笑。
傅罗衣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太了解戚无宴,他这人死要面子,性子古怪桀骜,嘴又笨,某些时候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矜持,哪怕心里暗流涌动,面上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木头脸,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从没吃过亏,到哪里都被人捧着,比一般人都敏感矫情。
这寻常姑娘都吃不消他这怪脾气,
更何况,他算是看透了,顾南挽看起来没什么脾气,极好说话,内里却是个没心没肺的,戚无宴不说,她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戚无宴说了,她可能也不在意。
傅罗衣长叹了口气,他有些疲惫地躺在房顶之上,只见满天尽是闪烁的星光,他的目光有些飘忽,状似不经意道,“这男人啊,若是想要什么便去追嘛,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那些漂亮姑娘,追来的狂蜂浪蝶肯定成堆,与其在背地里恼火吃醋,不如豁出去……”
傅罗衣话音一顿,只觉一股凉意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无奈地看向戚无宴,却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眸底暗含杀意,他装作没看到,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着,“这求/爱嘛,不丢人,矜持在这种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满面笑容的傅罗衣,他径直自那屋顶跳了下去,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戚无宴岂是那种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人。

阳光透过窗间的缝隙, 悄无声息地落进房间,在遍地的宝石上折射出夺目的光芒。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顾南挽猛地睁开了眼睛, 周身一片酸痛,她这才发现, 她正歪歪扭扭地躺在那堆宝石上, 阳光落在那些宝石之上,险些晃花了她的眼。
蓝凤则是眉头紧锁地趴在房梁之上, 睡的昏天黑地的, 她的面色苍白,长长的裙摆垂落, 堪堪地垂在了她的面前, 宛若悬梁女鬼,满室皆是浓郁的酒味, 那些精致的酒壶扔了一地。
顾南挽看着满地的狼藉, 她有些失神地揉了揉酸痛的额头。
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 二人说着说着, 便突然喝起了酒来,比起几位长老的内敛的热情,蓝凤对她的表达更加的狂放,整个人都像是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一般, 她哭着说起这些年有多想她,找她找的多难过, 又趴在她的腿上鬼哭狼嚎了半宿, 哭凤凰一族的未来, 哭她那匆匆死去的爱情。
顾南挽沉默了片刻, 她站起身, 随即脚下一软,整个人都有些虚浮,她推开窗子,这才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外面传来一片热闹的叫卖声。
她低下头,便看到她胸前还挂着一颗赤金色的珠子,那珠子上灵力氤氲,一看便知并非凡物其上带着隐隐的血腥味,比起寻常的宝石,倒更像是那妖修的妖丹。
顾南挽将那珠子取下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她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便见几个杂役正打扫着院子。
她的目光落在院外,眯了眯眼睛,只见不知何时,一对年轻男女早已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还有着晨间的露水,顾南挽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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