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撩弄,季言礼伸手,掐着沈卿的腰把人带过去,拢进了自己怀里。
沈卿两腿跪在季言礼身侧,跨坐在他的身上。
季言礼单手压在沈卿的后背,另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向自己。
鼻尖抵着鼻尖,低沉沙哑的男声,不太着调地问她:“你想干什么?”
两人一跪一坐,沈卿高了半分。
她晃了下被制住的后脑,垂眼看着身下仰头看她的人。
男人右手搭虚搭在一侧,身上的衬衣早就被扯乱了,漏着一半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肉。
这样一个被压制着,仿似任君采撷的姿势,他却仍旧是强势而迷人的。
沈卿眨着眼睛看季言礼,舔了舔唇。
还是夫妻呢,就算她主动想和他做点什么,也没错的是不是。
沈卿仿若被蛊惑,定定地和季言礼对视了几秒,再次扶着他的肩膀吻下去。
双唇接触的下一秒,她却骤然丧失了主动权。
这一次被吻的人不再仅仅是“被吻”而已。
季言礼捏着身上人的下巴,用比她更重更深的力度回吻过去。
扣着沈卿的后腰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沈卿晚上来之前,季言礼就喝了些,此时他也不见得就比沈卿清醒多少。
极深的回吻,沈卿几乎喘不上气。
她强撑着偏过头,新鲜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时,听到握着她手腕摩挲的人哑声,很缓慢的:“办公室没有你喜欢的计生用品。”
沈卿犹豫了一下,膝盖动了动,下意识想从季言礼身上下去。
然而下一刻,被季言礼握着大腿带回来。
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安全期?”
手腕还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沈卿分出半分心神,略微思考了一下上次经期的时间......
已经半个月了,现在貌似确实是在安全期。
沈卿虽然没回答,但也没再有终止现在这件事的动作。
季言礼察觉到了,把人重新抱回怀里,低头亲在她的侧颈。
低声笑着,开始得寸进尺:“我们要个孩子吧。”
沈卿俯趴在季言礼的肩膀上,摇了摇头,但并没有把他撩她裙摆的手拨开。
酒精麻痹大脑,两个人怕是确实都不大清醒......
季言礼把沈卿的手扣在她的腰后,手指交叉,和她十指相握。
掉在海里般的溺水感袭来时,沈卿轻咬上季言礼的肩膀。
混沌中,她很认真地想,这样的放纵,大概只会有这么一次。
......
第二天沈卿是在季言礼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醒来的。
百十平米大,不比华元府的卧室小多少。
沈卿侧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翻了个身,手往枕头下伸了伸,硌到手机时迷蒙地睁了下眼睛,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右侧几米外的地方,半掩着的磨砂玻璃门。
虽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空荡荡的房间里,水声清晰,多少还是有些暧昧。
沈卿倏地清醒过来。
她松掉手上抱着的枕头,翻了下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沈卿搭在一侧的手动了动,胸口起伏,很深地吸了口气。
是她主动的,对吧。
人冲动之后,其中之一的后果就是想在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给自己一下。
疯了吧,又没有喝多,到底在干什么?
沈卿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扯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被子下的身体被套了件很宽松的T恤。
淡灰色的,男款,领口很大,不用看都知道是季言礼的。
昨天真正睡过去已经是半夜的三四点。
她懒得动,衣服还是季言礼帮她穿的。
沈卿两手拢着头发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掀了被子下床,往前走了两步,在床脚的软塌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只有一件被窝成一团搭在上面。
想必其它的是被扔在了外间窗前的地毯上。
沈卿走过去,捡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两下没找到镜子,往右对着远处的玻璃拨了下自己的头发。
玻璃里印着的除却她的身影,还有房间里的一地狼藉。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然等会儿这样出去,免不了肯定是要碰到人。
沈卿拢着头发咬了咬唇,她隐约记得,昨晚是过了一点,才从外面进来。
想到这儿,沈卿捡起床上的手机看了眼日历,她反复拉着日期算日子。
虽说过了最中间的几天,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安全。
真的是疯了。
沈卿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拉好身上的衣裙,再次抬眸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随后下了决心般脚尖转了下,往房门口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跟季言礼打照面有点尴尬。
沈卿一边走一边低头翻手机。
早上八点二十,手机里进来的消息只有两条,都是余曼的。
余曼在消息上说,查到十年前那个项目敲定前的两个月,裴窦两家和沈江远之间有一笔来源并不明晰的资金往来。
同时查到接受这笔资金的账户,在其半年前是属于季松亭的。
季松亭......
沈卿站住脚,有什么东西抽丝剥缕地仿佛要被揭开,同一时间,她想到另外两件事。
一次多农山,一次日内瓦,两次遇到意外,她和季言礼身边跟着的都有季宛若。
所以,是有联系吗?
沈卿一时没再动,她左手搭在门把上,把另一手上的腰带放在了一侧的桌上,她垂着头,犹豫了一下发消息给余曼。
沈卿:[我父母的案子,最后一次提交材料的日期是3月20是吗?]
余曼回的很快——
[对,截止三月二十是最后一次。]
沈卿左手握了下右手的手背,沉吟两秒,给余曼发了条语音:“把现在提交上去的材料撤回来,半个月时间,好好查一下裴窦两家和沈江远、季松亭之间的关系。”
余曼:[先前你从季言礼那儿拿回来的那份文件也撤回来吗?]
那份文件指向的人是季言礼的父母。
两秒后,余曼收到回复。
沈卿:[嗯。]
沈卿:[把关于季言礼父母的材料先都撤回来。]
消息发出去,沈卿凝神片刻,再次缓缓吐了口气。
就在她整理好思绪手重新搭上门把时,身后突然传来清懒的男音——
“躲什么,”季言礼声音淡淡,“吃干抹净就跑?”
沈卿身形一颤,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刚为什么要站在房间里发消息。
出去发不好吗?
沈卿咽了下嗓子,捡过桌子上的系带,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身。
她脸上绷着,情绪维持得极好:“没有,有点事......”
话刚说了几个字,沈卿的目光猛地落在了季言礼身上,没再转开。
男人半湿着头发,穿了件深灰色的绸缎睡袍,腰带松垮地搭着,半系半不系的样子,露着一半的前胸。
但让沈卿愣住的不是他这幅美男出浴的样子,而是他的动作。
他正弯腰,食指从床上勾了一块极薄的蕾丝布料。
淡灰色,有一边的肩带已经绷断了。
就在这时,沈卿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套衣服的时候是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
她急着走,脑子又太乱......忘了穿内衣。
同时,季言礼的声音响起。
“怎么,人走了给我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季言礼侧歪了一下头,手指提着那块布料勾到空中。
他轻轻挑眉,嗓音慵懒,语气正经。
“昨天晚上没勾引够?”
“.........”
沈卿尴尬的抽了下嘴角,一时有点风中凌乱.
她很轻地磨了下后牙,但面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依旧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同时提步走过去。
沈卿冷着脸从季言礼手上扯过自己的内衣,面无表情:“忘穿了......”
“是吗?”季言礼站在沈卿身体一侧,垂眸瞧着她,要笑不笑的样子,拖着语调,“不是说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季言礼有时候嘴贱起来真的没边。
他抱着臂,弯腰杵到沈卿脸前又问了句:“欲擒故纵?”
“.........”
沈卿被贱烦了,抬手把手上的内衣摔到床上,皱眉抬眼,目光炯炯地瞪着季言礼。
接收到沈卿视线的季言礼,动作略微顿了顿,抬了下眉尾。
随后他绷唇,审时度势地把抱胸的手放下,换了副表情。
声音弱了点,看着沈卿喊了声:“老婆。”
刚刚嘴贱的不是他??
季言礼瞧着沈卿的表情, 两秒后,抬手用小指刮了一下耳廓,装作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 往后走了两步, 从床头拿了自己的手机。
低头拇指敲在键盘上问沈卿:“等会儿想吃什么,我让段浩送过来。”
语调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沈卿眼睛瞪圆了点盯着季言礼。
还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都被他气饱了。
沈卿很轻地磨了下牙,抬步走过去,撞开季言礼。
她俯身捡起刚被自己扔在床上的内衣,另一手扯了衣裙的扣子开始脱衣服。
冷着脸:“你自己吃吧。”
季言礼被沈卿撞了一个踉跄, 此时稳住身形, 一手还捏着手机,懒洋洋地倚上床头的墙壁, 垂眸看身前脱衣服脱得爽快的女人。
他眼睛里带着微不可查的笑, 右手抬起,食指指骨轻蹭了下自己的鼻尖。
沈卿两手背后刚扣上内衣搭扣, 被身后的男人两指勾着搭扣拽了过去。
沈卿身形一晃,被季言礼压在了墙上。
休息室靠床头的那面墙用的是绒布贴料, 裸.露的皮肤毫无阻隔地贴在上面,丝毫不觉得凉。
沈卿轻呼一声,肩胛骨撞在了季言礼垫在她身后的掌心。
和暖的手心, 托在她突出的骨头上。
身前的人垂头看着她, 认错的态度极好。
低醇的男声, 格外好听:“对不起, 我错了。”
温热的鼻息带着刚洗漱过的薄荷香气喷洒在颈前。
沈卿咬咬牙, 抬头,语气不善:“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就你错了!”
沈卿本来脾气就不算好, 这会儿刚起床 起床气还在。
脸冻得跟冰块似的瞥着季言礼。
“还真不知道,”季言礼佯装迷惑地啧了一下,随后低头,笑着望向沈卿,“但你不高兴,肯定是我错了,哪儿都错了。”
沈卿白他一眼。
男人花言巧语起来真的是够了。
季言礼看着沈卿那冷若冰霜的脸,提着唇笑笑,握了她的手腕,把她软绵绵的手提到自己颊边:“要不给你打两下?”
季言礼皮肤白,胡子刮得也干净,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洒进来,甚至衬得他皮肤还有些透亮。
沈卿再次感叹,谁家男人的皮肤长成这样,真的是有够贵公子的。
沈卿下不去手,总觉得那脸指甲刮一下就会有红痕。
她瞪着季言礼,往下缩手,声音软下去,带着清晨刚起床的轻哑:“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打。”
季言礼“嗯?”了一声,清清淡淡地问了个“是吗”。
紧接着头低下来,捏着沈卿的下巴亲上去,喉间滚出含混不清的笑:“你不打,那我可亲你了。”
沈卿真的无语了。
他能自己听听,他说的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没关系,想亲你。”季言礼压着沈卿的唇回答她。
沈卿往旁侧避了避,轻喘着气,嗓音不可抑制地糯了些:“你要不要脸,季言礼。”
季言礼笑了:“不要啊,你第一天认识我?”
......
一个小时后 ,沈卿沉着脸看季言礼:“你是不是又弄里面了?”
季言礼抬手拿遥控器把窗帘打开了些,回头望向沈卿时轻挑了下眉,眼睛里像是有疑问似的:“你昨天不是说......”
沈卿抄着一旁的枕头往他身上砸:“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今天又没喝多!!”
季言礼扬手抓住朝他挥过来的的枕头,定定地看了沈卿两秒,轻描淡写地揭穿:“你昨天晚上也没喝多。”
“腾”一下,沈卿眼睑下不自觉地红了点,她把枕头从季言礼手里抽出来,这回实打实地砸到了男人头上。
她提高的语调里有种隐隐的恼羞成怒:“你烦死了!”
沈卿气死了,扔了枕头摸到床头的手机,前脚刚调出余曼的号码,后脚被季言礼抽走扔在了床尾。
季言礼阴沉着脸,带点冷笑:“你敢让余曼给你拿避孕药你就死定了。”
沈卿自己也心虚,拢着被子爬起来,胳膊往床尾抻了抻,去摸自己的手机。
她瞥着季言礼,小声:“我没有。”
季言礼盯着她的动作,倾身伸臂,连人带被子抱回来扔在床头,同时捞了沈卿的手机,丢到了她不可能拿到的一侧软塌上。
沈卿背撞在床头的墙壁上,惊吓比疼痛更多。
沈卿瞠目,因为心虚声音虚虚拔高 :“你扔我手机干什么?”
季言礼眯了眼,睇着她语调微凉:“你自己不知道?”
身上没穿什么衣服,沈卿屈着腿坐在被子里,两手搭在身前,相互绞着捏两指的指尖看季言礼。
她其实也没想好到底吃不吃。
短暂的沉默后。
沈卿垂了头,声音低软,轻轻开口:“吃一次没什么事。”
季言礼从床上下来,从衣柜里找了件布料舒适的衬衫,转身回来,把沈卿从被子里剥出来。
他拎着沈卿的胳膊往袖子里穿,冻着声音:“对身体不好,我不可能让你吃的,你想都不要想。”
沈卿心虚,连带着对季言礼这么凶的态度都没什么意见。
只是很轻地皱了下眉,很缓的语调,说出自己的顾虑:“如果真的离婚,打掉的话对身体会更不好......”
季言礼听到她的话手上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动作放轻柔了些,帮沈卿把衣服穿好,扣子从下往上一颗颗系上去。
季言礼选的这件衬衣,布料里不知道混了什么,内里有一层很浅薄的茸,贴身,也够厚实,大概是怕她只穿这一件,在房间里冷。
沈卿抿了抿唇,垂着眼,很乖地看季言礼给她系扣子,没再多说话。
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时,季言礼停了手。
他目光垂在手还未撤掉的衣扣处,声音微哑:“我养。”
沈卿抬头看过去。
短短几十秒,却仿佛又很漫长,漫长到足够一个人把一件事发生后的诸多可能和边边角角都想到。
季言礼手松下来,抬眸望向沈卿,再次哑声开口。
很缓慢的,不似他平常轻浮的语调:“如果有的话,在你怀孕和分娩期间,我找最好的医生和护理师照看你,你手下的所有产业和公司我也会帮你看好,不会让你因为这件事分心或者失去什么。”
“孩子出生后,如果我们是离婚状态,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你说了算,你想要他想看他我都不会拦着,如果你不喜欢不要,那我来带。”
“如果,”季言礼停了下,语调和缓,“如果你要再婚,想隐瞒他的存在,我也会同意不告诉任何人。”
季言礼动作稍缓地垂头,帮沈卿把袖子挽好:“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我没办法代替你......”
“是挺疼的。”
沈卿别别扭扭的,手缩了下,却被季言礼逮住拽回去。
“我们住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季言礼抬头,笑了声,“因为太疼,要哄你,所以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也都给你,没有的就抢过来给你。”
低沉清哑的男声回荡在房间里。
季言礼说得太认真,以至于沈卿忘了回话。
她盯着男人浅灰色的瞳仁,一时怔楞。
她默然半晌,慌张无措地垂了下眼,低声开口:“那如果你也要再结婚呢?”
帮她挽袖子的人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打断:“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话音落,停了几秒,他再次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季言礼单手按着床面,倾身把沈卿抱进怀里。
他右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好歹是我的一段婚姻。”
“真有了就当是留了点什么。”季言礼声音低笑着调侃。
......
季言礼临时有工作,去外间开视频会,沈卿问他要了台电脑,抱着坐在里面的休息室看文件。
休息室靠近窗户的一侧有一个长沙发,沈卿伸腿侧靠在里面,灰白色的衬衫下摆搭在大腿根处,露着一双笔直纤长的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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