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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简单又粗暴。
很符合宴景禹平时所为。
南焉的微信是新创建的,以前的那个手机因为车祸早就‘死无全尸’了,醒来后,她连人都不记得了,那登陆密码就更记不得了。
所以新微信上的人也不多,就她醒来后所接触的一些人而已。
也不多。
十来个的样子。
其中又几个还是宴景禹和宴景珩的表嫂表妹什么的。
在宴景禹满怀期待下,她也发了个朋友圈,文案稍微比他那句缥缈的‘结婚了’要走心多了。
文案:时光不弃,未来可期。
这条朋友圈的赞和评论,南焉都没有理会,后面的几天里,就收到了四面八方送来的结婚贺礼。
闵慧还特意挑了个周六把他们叫回老宅吃饭,商量结婚的事情。
老爷子其实已经挑好了三个日子给他们了。
两个在今年,一个在年后。
还说什么特意找大师算过了,都是好日子。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宴景禹愣是一个字没说。
“说话!”最后老爷子急了,怒瞪他,“你婚礼的事,屁都不放一个是什么意思?”
“您都说了,这是我的婚礼,您看着怎么比我还着急,弄得我还以为您要续弦,给自己挑一个良辰吉日。”宴景禹不咸不淡的接过话。
餐桌上静谧了一瞬,宴景珩今天恰巧在家,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打趣道,“爷爷现在身子骨健朗,要是续弦,我们也是没有意见的,身边有个知心的体己人,是件好事。”
老爷子:“……”
他觉得,按照自己现在这个身子骨活到一百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现在摊上这两个倒霉催的孙子,他觉得自己可能过两天就要被气到归西了。
“老何,给我把家法的藤条拿来,我今天不抽死这两个兔崽子……”
“爸,您没动气,身体要紧。”闵慧见状,连忙倾身过去,拍了拍老爷子的背,给他顺气,又瞪向宴景禹兄弟俩,“你们俩,怎么和爷爷说话的,没大没小的,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孩子呢?十一都比你们俩懂事听话。”
南焉也没好气地掐了下宴景禹。
宴景禹看着老爷子气的那样,才说了几句软话。
年轻时的老爷子性格强势又固执,只要做出的决定,根本不容人质疑和反抗。
他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成长,有时候受不住了,也会叛逆地和老爷子争辩,但每次争辩的结果就是他被罚跪祠堂。
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老爷子的想法和决定。
他都这样,更别说宴景珩了,因为老爷子的偏颇和不喜,他的童年几乎是在抗争中走过来的,也受了不少罚。
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有了重孙,曾经那些固执和强势现在好像软化了不少。
宴景禹偶尔也会在言语上逗逗老爷子,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像他这种要强的老头子,最不需要的其实就是特殊待遇,只要和以前一样,他依旧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太爷爷,您别生气,不要和爸爸还有小叔一般见识,等会让我妈妈和奶奶好好教训他们,您气坏了,十一会心疼的。”
小家伙向来很有眼力见,见餐厅的气氛还没缓和下来,他连忙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老爷子面前安慰道。
他这个鬼机灵向来知道怎么哄老爷子开心。
果不其然,听自己小重孙这样一说,老爷子心里的气瞬间散完了,抱起十一,嫌弃地扫过宴景禹兄弟俩。
“养你们两个,还不如一个十一。”他对着宴景禹说,“你也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给我生了这么个好重孙。”
宴景禹:“……”
老爷子又扫向宴景珩,“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你哥已经扯证了,你赶紧把证扯了,也给我生个小重孙或者重孙女来玩。”
宴景珩:“……”
闵慧无奈的叹息一声,目光落在南焉身上,扯回了正题,“所以,你们俩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
“三月二十八号。”宴景禹回。
那时候天气已经回暖了。
亦是,他和南焉初次见面的日子。
南焉一愣,也没多想,想着他在这些事情上也挺讲究的,想必之前已经看好了日子。
“也好,这样准备的时间能宽裕一点,不然太赶了,显得仓促,焉焉的婚纱什么的,都需要好好设计一下才行。”闵慧笑着欣慰道。
南焉笑了笑,对婚礼好像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也想象不出婚礼该有的样子。
饭快吃完时,宴景禹接了个电话,是靳梁打来的。
“我去接个电话。”他靠近南焉说。
南焉点头,目送他走到侧边短廊尽头处接电话,便听见闵慧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收回了视线。
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
宴景禹站在窗台前,一缕金色的光束折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给他冷硬的轮廓上添了几分少有的暖色,多了几分平和。
“什么事?”宴景禹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淡声问。
“总裁,刚刚收到消息,沈织月在狱中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宴景禹拧起了眉头,语气里似是淬了冰,“怎么回事?”
那头的靳梁说,“好像是上午和狱中的人发生了争执,被打了,一个小时前,狱警发现她撞墙自杀了。”
宴景禹眸子里蒙上一层晦暗的光。
倒不是很关心沈织月的死,对于南焉当初被撞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于他而言,沈织月即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更死不足惜。
但这笔账他还没有好好和她清算,就让她这样死了,是真的可惜了。
“下午她弟弟温骏杰去看望过她。”
“查到他的行踪了?”
“从T国回来的,昨天晚上到的。”
“你是触碰的?问一句答一句?”见电话那头又没了声,宴景禹的声音逐渐泛冷,掺杂着几分不耐和怒意。
靳梁在电话那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是下午两点半去的监狱见的沈织月,在里面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聊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的。”
“就是温骏杰看到沈织月身上的伤关心的问了几句,还找狱警闹了下,质问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沈织月受伤。后来就气呼呼的走了。”
“沈织月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华城那边的警方说,自她的判决书下来后,以及经过后面的几场官司,她就不怎么爱说话了,连狱警和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宴景禹望着窗外的一片暖色,淡淡问,“上午和其他狱友发生了什么争执?”
“口舌之争,对方好像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沈织月恼怒之下才反击的。”
“打她的那位女子是一位杀人犯,杀了她老公和她老公的情人入的死刑,缓刑两年。下手时特别狠辣,要不是狱警及时出现,沈织月半条命起码都要搁在那了。”
说完,他顿了下,“她上午被打,脸是被打得最狠的。”
约莫是见不得沈织月那张漂亮脸蛋。
她杀人之前,她老公就是出轨了,那名出轨女子就长得很漂亮,是和沈织月同一类型的美女。
宴景禹没说话,似是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耳边再次响起靳梁的声音,“傍晚的撞墙也是真的发了狠,连续往墙上撞了三四下,头骨都撞裂了,血肉模糊。”
“医院那边怎么说?”
“目前还在抢救,但听那边的意思,应该是不太行了。”
“沈家知道这事吗?”
“不清楚,去年开始,沈家就没再过问沈织月的事情了,想必就算沈织月这次没有抢救过来,他们也不会在乎的,毕竟……”
沈家夫妇待她不薄,可沈织月又是如何回报他们的?
“查一下温骏杰的行踪,以及他的支出情况。”
“是。”
他打完电话回来时,南焉他们已经吃饭好挪步到客厅了。
宴景禹也吃好了,走过去坐在南焉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果吃了一口。
南焉注意到他神色的异样,不免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宴景禹掩去思绪,回道。
闵慧留他们在老宅过夜,宴景禹和南焉是答应了,宴景珩却怎么也不愿意留下来过夜,吃过饭,坐了一会,又带着十一玩了会,就直接过来道别离开了。
看老爷子那副又要说教的样子,宴景珩也不爱听,摆了摆手,“先走了,最近工作忙,不常回来。”
“允儿最近还在拍戏?”闵慧把他送到门口问。
“嗯,下个月月初左右要杀青了。”
“我想着等你们俩都有空了,两家人一块吃个饭,你和允儿也在一起这么久了,不说订婚和结婚,但两家人也该一起吃顿饭,表表诚意才行,免得宋家对你心生不满。”
宴景珩稍微沉吟了片刻,“嗯,知道了,我这几天和她商量商量,空出时间了和你说。”
闵慧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行,那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幽幽一叹。
现在景禹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了,她开始操心自己儿子的事了。
虽然这些时日,他和宋允儿还算稳定,但也不妨碍她盼着儿子结婚生子啊。
晚上十点多左右,宴景禹又接到了靳梁的电话。
“医院那边的人说,沈织月怕是不太行了,说想见沈太太,有话想和她说,沈太太收到消息后,已经派私机飞往华城了。”
宴景禹拧了下眉,能让沈太太如此着急的,恐怕就是她亲生女儿的下落了。
而这个消息,沈织月好像知道。
“现在最早去华城的飞机是几点的?”
“明早七点半。”
“订一张票,我明天过去一趟。”
“好。”
南焉洗完澡出来,正好听见他这句话,有些诧异,“你要出差?”
他放下手机,眉宇间夹杂着一丝疑虑,低声道,“要去一趟华城,处理得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回来,处理得慢,后天上午。”
关于沈家大女儿的事情,这一年多里,他一直都有让人在查。
但这事情过去了近三十年了,想要查到蛛丝马迹哪有那么容易,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清楚沈织月可能知道,他也派过律师去询问沈织月,可沈织月压根就不愿意见他们任何人,包括沈家夫妇。
人在狱中,很多事情做起来也不方便,他有千百种手段,都施展不开。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宴景禹就出了门,连行李都没带。
南焉和十一还在睡,他只亲了亲他们的额头和脸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十点抵达华城时,靳梁接了个电话,皱起了眉头。
随后靠近宴景禹低声道,“总裁,那边打电话说,沈织月没了。”
宴景禹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什么时候?”
“八点多时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没有抢救过来,说是她的求生欲很低,根本无力回天。”
宴景禹摩挲着指腹,眸色渐深渐浓,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泛着凌厉和令人发指的诡谲可怖气息。
靳梁继续说,“警方已经联系了她弟弟给她准备后事。”
“沈伯母已经到医院了?”
“是,凌晨两三点就到了。就是不知道沈董事长会不会来华城,昨天为止,他作为投资商,在巴黎参加了一场时装新品发布秀。”
宴景禹点头,分不清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淡淡道,“先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医院。
沈织月的遗体已经送去了医院太平间,通知过殡仪馆了。
医院还有警方在,靳梁便主动去询问事情的细节问题了。
几分钟后,他回到宴景禹身边,“警方说已经联系到了温骏杰,但对于沈织月的死,温骏杰什么都没说,也没说会过来,没打算办追悼会的意思,等到了殡仪馆,会安排明天上午直接进行火化下葬。”
“温骏杰人在哪?”
“航班和高铁火车并没查到他的信息,应该还在华城才对。先前沈织月把钱全转到他的账户下,现下他的账户看着挺干净,没有多余的钱,估摸着是在国外挥霍得差不多了。”
宴景禹拧眉,有点看不太懂温骏杰想干什么。
沈织月都死了,他作为唯一的弟弟,再怎么说也要亲自来送她最后一程才对。
毕竟昨天下午去监狱看望沈织月时,看到她身上的伤还那么愤怒,如今她人没了,他还能这么淡定不现身?
不合常理。
他敛下心思,对沈织月姐弟俩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在乎。
至于沈织月那未执行的几百万赔偿款,他就更不在乎了。
宴家在整个南洋里,可以说是最不缺钱的了。
几百万,于他而言是九牛一毛。
“沈伯母呢?”
靳梁迟疑了会,“昨晚四点多,沈太太趁着沈织月清醒的时候,进去说了会花,不知道说了什么,把沈太太气晕过去了,到这会还没醒。”
宴景禹拧着的眉又深了几分,“带路。”
沈太太住在医院的VIP病房,他们俩过去的时候,她依旧没醒,一张雍容华贵的脸血色全失,看着虚弱得像是个将死之人一般。
他抿唇,找医生问了下情况。
“沈太太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间承受不住,才晕过去的,本身她气血就不足,身体亏空得厉害。”
听完医生的话,宴景禹揉了揉眉心。
对沈家十几年的愧疚一直没消除过,只是这几年因为沈织月而覆盖了不少,只剩下一些棱角。
这会看到沈太太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那些覆盖的面积这会再次又掀开了。
南焉成为植物人的这一年里,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南焉身上,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放在十一和公司上面。
至于沈家,也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去送礼。
还有沈家夫妇俩的生日时,他会去一趟沈家看望。
他知道沈太太的身体不好,也特意找了个一个家庭医生,每个星期给沈太太和沈董事长做检查。
这样的关怀,不能说不好,但对于沈家夫妇这样失去子女的老人来说,并不是最完美的。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半晌,他才出声问。
“等中午或者下午看看。”医生说,“不过,她现在身体太虚了,不适合再受任何刺激了,最好是缓一缓,好好宽慰一下。”
宴景禹点头,“嗯。多谢。”
等医生走了后,他又看向靳梁,“你先回星城,公司近来的事情,你先处理着。另外,沈织月去世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一些网上骚动,适当的控制一下。”
“另外,找家合适的疗养院,等沈伯母好些了,再让她转回星城。”
“是。”
靳梁颔首,又问,“那总裁您准什么时候回星城?”
宴景禹回眸看了眼还昏迷不醒的沈太太,抿唇,“再看。我没带行李过来,你离开之前订一下酒店,再准备两到三套衣服。”
靳梁离开后,宴景禹在病房里待了十多分钟,随后给南焉打了个电话,说估计要在华城这边待个两三天才能回去。
南焉不太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但也关心了一句,“是出什么事了吗?”
“出了点状况。”宴景禹回,“沈伯母在这边晕倒了,我在这边照看两天,等沈董事长从国外回来再说。”
南焉对‘沈伯母’这三个字反应了会,脑海里才浮现出十一生日那天自己坐着轮椅差点撞上的贵妇人。
她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但这么久没见了,她这会还真的就差点忘了。
“晕倒了?要不要紧?”
她对这个沈太太的事情知之甚少,也不好判断宴景禹和沈家的关系,便关心的问了一句。
“医生说受了刺激,身体比较虚。”
“好,那你在那边照看几天吧,我和十一这几天先在老宅这边住着,不回庄园那边了。”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在要挂断电话之际,宴景禹忽然叫住她,“焉焉。”
“嗯?怎么了?”
“别太想我。”
南焉:“……”
她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调侃似的回,“你才是,别太想我。”
“不,我会想你的。”宴景禹轻笑一声,很肯定坚毅的说。
“行了,你慢慢想吧。闵姨今天说要带我一块去美容院,说我不要每天都闷在家里,太无聊了,有时间就出去转转,做做美容项目,美甲,按摩这些休闲娱乐都可以。”
“可以,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叫上李心溪去打打羽毛球或者网球都行,还有十一的篮球,VIP不能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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