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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南焉从教练怀里退出来,带着歉意地说了声‘不好意思’。
教练闻到了南焉身上那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由地脸红了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没事……”
一抬眼,就看宴景禹黑着脸走了过来,他略微惆怅不安地喊了声,“晏总。”
南焉回头,“你怎么来了?十一那边学得怎么样了?他……”

“他学得比你快多了。”
宴景禹淡淡把话接过去,看着那位教练,冷冰冰的说,“她这里不用你教了,我来就好,我儿子那里,你帮我过去看着点吧。”
教练有点懵,他儿子那边不是已经有个教练了吗?
怎么还要他过去?
但看宴景禹那宛如像刀子一般的眼神,他到嘴边的问题又生生咽了回去。
点点头,又和南焉说了句‘注意安全’和‘加油’后就过去了。
南焉笑着点头,看着十一滑得还不错的样子,扬了扬眉,“十一学东西还挺快的,明明是第一次,就看过几场滑雪比赛而已,就……”
“那也不看看是谁儿子,天赋这个东西,也是要看遗传的。”
话未说完,就被宴景禹凉嗖嗖的臭屁话给接过去了。
南焉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见他那脸色铁青,就跟欠他几千万似的。
她皱了皱眉,“你不是在那边陪着十一吗?跑过来干什么?”
“怎么?打扰你老牛吃嫩草了?”宴景禹不客气问。
老牛吃嫩草?
这词砸到她心里,就宛如一颗深水炸弹。
‘砰’的一声,南焉炸了。
她抬起自己的滑雪鞋就往宴景禹身上踹过去。
但实在是穿得多,又不太习惯,动作比较笨拙,被他轻轻松松躲过去了不说,身体再一次失去了重心,直直地摔进了他的胸膛上。
宴景禹没有躲的意思,就等着她这一下了。
倒下来的那一刻,他顺势揽住了她,垂下眼眸,唇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嗯,这算投怀送抱?”
南焉脸色一沉。
送你大爷!
她想从他怀里直起身,“懒得和你说,赶紧回十一那边去,把我教练叫回来。”
“怎么?你很喜欢那小屁孩?”
“人家教得挺好的,也很细致,什么叫小屁孩啊?”南焉反驳,又不屑地‘嘁’了声,“那叫小鲜肉,总比你这块老腊肉强吧。”
宴景禹眯了眯眼,隔着厚重的衣服死死掐着她腰,“哦,强?能有多强?”
“你管人家呢?撒手。”
衣服穿得厚,别说痛了,也就有点他抱着她的感觉,连点基本的触感都没有。
宴景禹反手捏住了她的两边脸颊,狠狠亲了口她这张冷硬的嘴,“我来当你教练,别想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我不准!”
南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还想骂一句‘你有病啊’,但想起昨晚他说的那句有关‘治病’的话。
还是重新咽回肚子里了。
推了他一把,“我不需要,你有人家专业吗?还有,什么叫我勾搭别的男人?明明……”
“嗯,是他勾搭你,我也不准。”
南焉被气死了,抬脚小幅度的踹着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脑子里都是一些情情爱爱啊?我不要你,我就要……”
“要谁?”
宴景禹威胁式的睨着他,两个冰冷的音阶从薄唇溢出。
带着咬牙切齿的痕迹。
大有她敢说出来,他就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摁在地上亲。
南焉哑然,莫名怂了。
毕竟,宴景禹这个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你……”她咬咬牙,随后故作轻松地一笑,也想在他心窝上戳两把刀子,“怎么?晏总这么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难不成是吃醋了?”
“嗯,吃醋了。”
宴景禹坦坦荡荡的望着她,应得也十分干脆果断。
反倒是南焉心里忽然‘咯噔’了两下,然后睁大瞳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但这种悸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南焉才渐渐冷下脸,还不显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离得近,宴景禹正好将她这个白眼收入眼底。
“不信?”
“宴景禹,我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
“那你觉得怎样才有意思?”宴景禹皱眉,深深凝望着她。
南焉张了张唇,目光正好扫到十一摔跤了,教练在旁边保护他,但下边是个坡,摔下去他们这边是看不到的。
她清冷的面容上瞬间爬上抹担忧,盲目地拍着宴景禹的手臂。
“你……你快去看看十一,他摔了。”
宴景禹回头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眼,见她这副神情,立马正色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南焉穿着滑雪鞋,也还没完全学会,所以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就这样看着他远去。
过了好半晌,都没看到宴景禹回来,她心生担忧,本来十一的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
越担忧,理智就显得模糊了,她拿起滑雪杖,根据刚刚教练交的,一点点往下面挪动着。
动作幅度还不敢太大。
很快,就到了那个坡度,就不像刚刚那么好控制了,脚下忽然加速,让她懵了一瞬,再想去控制速度已经来不及了。
速度越快,她身体就失去了控制。
看着下边的人,她本能地‘啊’了声,想喊‘让一让’的。
结果,眨眼间,一抹俊影忽然闪进她的眼帘之中。
就见他站在下方,张开双臂,等她撞上去。
距离越来越近,南焉咬牙,喊了一声,“你让开……”
霎时,她狠狠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其摁在自己怀里。
由于重力的缘故,宴景禹重心不稳,抱着她往一边倒去。
又怕她受伤,在着地的时候,强行翻了个身,自己背部摔在了雪地上。
“怎么样?受伤了吗?”
他垂眸睨着靠在怀里的人,担忧地问。
南焉本来因为慌乱和害怕,心跳不断加速,到这会都没完全反应过来。
微愣了会,摇头,“没有。”
唇瓣翕动,缓缓抬眸,“你呢?受伤了吗?”
宴景禹眼神一暗,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倒抽一口凉气,“嗯,扭着腰了。”
“啊?”
南焉诧异,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宴景禹穿的其实不算特别多,里面一件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雪地虽然不如旱地那么硬,但从刚刚那个角度摔下去,伤到腰好像也是情有可原的。
南焉还是有点良心在身上的,即便心里再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但他刚刚可是为了救她,要是没有他,都不知道她会摔成什么样。
她伸手将人扶起来坐着,问,“要不要紧?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宴景禹黑沉的眸底映着她略显担忧的神色,眉飞色舞的。
却一手扶着腰,一副痛苦隐忍的模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好了,你真的没受伤?”
南焉抿唇,“不是让你让开了吗?你说,你跑过来干嘛?”
“我总不能看你一个人摔倒吧。”
南焉没说话,想伸手将他慢慢扶起来,结果自己脚上那个滑雪鞋实在是太碍事了。
宴景禹本来已经有起来的迹象了,结果她脚一滑,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又重新将他摁回地上了。
“嘶——”
这回好像是真的伤到了。
宴景禹神色痛苦,“南焉,你这是公报私仇,想弄死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滑雪鞋……”
解释到最后,她觉得有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干脆懒得说了,再次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
她张了张唇,就听宴景禹说,“去医院拍片吧。”
前面那次是装的。
三分钟热度都没有,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所以,不能再客套下去了。
这片,非拍不可了。
不然,容易影响他以后的‘幸福’。
南焉:“……”
确实是她害的,但莫名的,除了那一丢丢的罪恶感,更多的好像是快乐,高兴。
可以统称是,幸灾乐祸。
她抿着唇,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那……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用,你扶过去,等会我们自己开车去。”宴景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雪还没滑,就伤到腰了。
传出去,真是要丢死人了。
南焉点头,将他扶起来后,尽量往后退了两小步,避免自己一个不慎再次将他伤到。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她忽然想起来问,“十一呢?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教练把他保护得很好。”
话音刚落,教练就带着十一过来了。
十一满脸激动和兴奋,“爸爸,妈咪,我学会滑雪啦,教练叔叔还夸我聪明厉害。”
“不是我夸张,十一真的很厉害,我教过不少孩子,他是里头最有天赋的,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了,而且学得很快,就连姿势都特别标准,很适合滑雪这项运动。”
教练也在旁边附和。
说着,就注意到他们俩的神态有点不对劲了,便疑虑地问了句,“晏总,南小姐,怎么了?”
南焉手指轻抬,指着宴景禹的腰,“伤到腰了。”
“啊?”
教练懵圈,看宴景禹连滑雪鞋都没穿,怎么会伤到腰呢?
“晏总,不要紧吧?我们场地有医护人员,让他们帮你看看吧。”
宴景禹轻哼了声,眼尾扫向一副若无其事的女人身上,“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南焉微微侧开身子,别开了目光,弯身去摸十一戴着帽子的头,“我们十一好棒啊,不愧是妈咪的骄傲呢,不过,我们今天出来得够久的了,你爸爸还受伤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明天再来滑?”
十一担忧地皱着小脸,看向宴景禹,“爸爸,您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十一给你呼呼。”
宴景禹看着他,唇角微扬,安抚道,“没事,爸爸不疼。”
两人在教练的帮助,成功回到场内。
负责人知道宴景禹受伤了,别说有多着急了。
真害怕自己的饭碗会丢。
也不敢太张扬了。
南焉和十一换好鞋后,就一起回了温泉民宿的套间里。
十一玩得很起劲,外面虽然天寒地冻的,但他穿得多,脱下衣服后,里面已经有一层薄汗了。
南焉怕他一冷一热交替,容易着凉,就干脆给他洗了个热水澡。
而客厅沙发上,医生正在给宴景禹看腰。
南焉都没出来,就听见宴景禹时不时的‘啊’了声。
像他这样的性子,能让他叫出来,那看来是真的痛。
让她心里的愧疚感和罪恶感稍稍攀升了些许。
等出来时,医生刚给他腰贴好膏药。
她走过去,“医生,他这腰没事吧?”
“没什么太大问题,也没伤到骨头,只牵扯到了肌肉,就是……要卧床休息几天,这个膏药,两天一换,休息的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用腰,连弯腰这种动作都不要有,不然容易让腰的负担较重,情况加重。”
“然后……”
医生疑虑了下,“我等会让人送点感冒药过来,晏总可以吃个两天。”
南焉懵了,“感冒药?”
“南小姐不知道吗?晏总有点发烧的迹象。”
南焉诧异,不可思议地看向宴景禹,随后举步过去,用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
她刚给十一洗过澡,手不算热,冰冰凉凉的,贴上去,和他额头上的热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细软的手指触感很好,宴景禹觉得很舒服。
刚才一直在外面,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到了室内,确实觉得浑身有点发烫。
“你……”南焉。
“放心,我等会戴口罩,不会传染给十一的。”
南焉:“……”
她睨着他好一会。
现在他的头发全耷拉了下来,遮住了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少了平时的戾气和冷漠了。
更显乖和病态了。
“他现在这个情况不要紧吗?需要打针吗?”
“不用,烧得也不算厉害,先吃两天药看看,如果过两天情况还没好转,就需要打针了。”
医生后面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南焉蹙着眉头,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他倒好,不仅伤了腰,还感冒了。
顿时,她脑海里只能蹦出两个形容词出来。
“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
南焉瞥到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又皱了下眉,“你昨晚没在房间睡吗?”
宴景禹抬眸,“你不是不乐意我碰你吗?我后面又出来睡了,可能是昨晚泡了温泉,后面又没做好保暖工作,冷热交替感冒了。”
他声音轻轻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但莫名就是让人觉得有种惨兮兮的既视感。
听得南焉心头一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好家伙。
伤了腰,是因为她,现在感冒发烧了,还是因为她。
她真是……
愧疚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但还是责骂了句,“既然不舒服,你还和我们去滑什么雪啊?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不好吗?”
“第一次带你和十一出来玩,总不能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吧。”
他完全能从南焉每个表情变化里捕捉到她的心情变化,越说越可怜,越说越委屈。
其实就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冷水澡冲的。
但早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包括现在,顶多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烫。
机会都送到他面前来了。
那就勉为其难地卖个惨吧!
南焉顿时没话说了,正好门铃响了,是有人送口罩和感冒药来了。
服务生说了药的服用方法。
南焉又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才转身,就见宴景禹靠在沙发上,领口微敞着,露出流畅的锁骨。
莫名的禁欲。
在往上,他眼神里夹杂着丝丝笑意和少有的温柔。
她心底微动,收回视线,去倒了一杯温水,按照刚刚服务生交代的,把药丸倒在手心中,把水一并递给他。
“喝了。”
宴景禹眉头微扬,身子往前倾,也没去她手里捻那几颗白色绿色的药丸,直接抓住她纤细的手指,唇贴上去,将药丸用舌头卷入口中。
湿润的唇和似有似无地扫过她微凉的掌心中。
一热一凉,又是鲜明的对比。
随后他才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将药丸吞下。

酥麻感也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焉立马收回了手,再看宴景禹那副镇定自若,神色恹恹喝药的模样。
好像是无心之举。
她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暗暗深呼吸了下,“你腰……还好吗?要去房间里躺着吗?还是说,我们干脆提前回去好了?”
他这样,也玩不了什么。
“十一都还没玩什么,明天回去也不迟。”
“那你……”
“贴上膏药好多了。”
南焉点头,转头看向浴室,自己刚洗完脸出来的十一,连忙把口罩递给宴景禹,“戴上。”
十一的抵抗力本来就不高,经过这次生病,可禁不起感冒传染。
即便屋子里开着暖气,南焉还是给他穿了套长袖长裤。
“爸爸,你怎么戴上口罩了?”十一爬上沙发,不解地看着他。
“爸爸感冒了,你现在不能离爸爸太近了,会传染的,到时候会打针……”
一说要打针,小家伙立马从沙发上溜下来,退到离他最远的那个单人沙发上。
还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糯叽叽道,“这样就不会传染啦!”
“嘿,你这臭小子。”
宴景禹看他溜那么快,颇为无奈地吸口气。
果然,养儿不一定防老。
南焉在旁看着,没忍住掩唇笑了起来。
“妈咪,十一做错了吗?”十一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她笑着摇头,过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十一这是在自保,没有错,而且,我们十一本能就不能感冒的,不过,你刚刚那个举动,可是伤到爸爸的心了,应该怎么做呢?”
十一认真思索了下,然后站在地上,特别认真道,“爸爸,对不起,十一错了,你不要伤心,十一最爱爸爸了。”
宴景禹哭笑不得,这气实在没法生。
但不得不说,南焉将十一教得很好。
从来不会因为他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和芥蒂,而让孩子和他们生疏起来。
反而事事教导着十一,该如何做,该如何说。
临近中午时,十一就说肚子饿了。
南焉便打了电话叫餐。
父子俩都生着病,都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所以午餐也比较清淡。
清淡到宴景禹这个生病的人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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