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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政公司后我暴富了(鹿三幺)


那不是她要做的事情。
因此,面对云安的道歉,苏红果的回答是:“谢谢你,云安同学。”
初三七班的同学们面对她的道歉时,则一个个亮着眼睛。
“所以你是大师吗?”
“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有修仙者吗?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吗?”
云安笑着回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另外的问题,不需要她来回答,苏红果就把几个学生提溜起来。
“你们又偷偷看小说了?书交出来,手机交出来,让你们的爸妈来我这里领!”
讲台下一片哀嚎。
云安离开教室,顺着台阶往下走,松羲等在那里。
两人一起走出了学校。
学校在云安家政手中焕然一新,花草树木在阳光下无比可爱,生机无限。
就像是这里的每一个人。
“真是不容易呀。”
松羲:“嗯。”
“接下来我们去那家医院看看吧。”
松羲:“好。”
云安回身去看他。
“你的话怎么这么少啊?”
松羲看着她,眼睛里是压不住的笑。
“你想听什么?山经八卦?或是命行生迹?”
云安捂住脑袋。
“不要,听不懂,太深奥了。”
松羲眼中笑意更浓。
“那,我和你讲一讲这些时日学会的新菜,可好?”
“嗯嗯嗯!”
两人说笑着向前。
房车那边,同伴们都在等她。
食物的香气已经透过窗户玻璃飘荡而来。
云安加快了步子。
而后,房车稳稳地驶向下一站。

宵烛给医院换了灯, 绸春给医院梳理了花花草草。
一开始,他们是冲着陆佳茗生前上班的医院去,后来想了想, 在房车经过的每一个医院都做了停留。
花草荡去此处的积秽气息, 小积秽交由管理局的妖来处理。
灯, 则照耀这里。
当有人想伤害其他人时, 萤火之辉触发,让那人倒下, 而后被相关部门带走。
这灯就像是宵烛的技能名字一样, 萤火之辉,以微弱的光去驱散一部分无望的黑暗, 尽可能地不让下一个陆佳茗倒下。
青荷已经能化形。
她喜欢做香包,和绸春、玉腰姐妹的关系极好。
元绪比她先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乌龟,修炼慢。
几次任务后,依旧是原形模样。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步——现在元绪能缩小成寻常乌龟体型了。
管理局那边, 当初出发前要的几个妖怪名额也已经被批下来, 元绪的几个族人拿到了手续来到新世界。
他们本就懂得化形, 现在以云安家政外聘员工的名头,在做水里的清洁工作,做得很好,才几次服务后就打响了名声, 很多有需要的公司都会请他们去。
元绪知道这件事后很高兴,去河里叼了一条野生大鱼给云安当谢礼, 被云安拉着上了好几天的普法课。
从苏红果在的学校离开后, 云安家政后台积攒了一次有效服务数, 云安点击使用后, 新来的是一株小水草,名字叫飘飘。
飘飘以本体待在水里的时候,可以净化水质。
“好厉害!”
说起来,水污染一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飘飘的技能太好用了。
尽管现在他力量弱,净化范围小,净化速度慢。
房车一路往前,中途去的好几个地方,虽然有大积秽,但还算好对付。
有松羲的锁秽符,云安的拳头,还有大家的默契配合,一般情况下半天最多一天时间就能收工。
管理局其他成员也在积极行动。
上次的事情给了松羲一些灵感,他研制出了新符,对净化积秽气息的效果很好。
他把这种符的制法交给了其他同行,众人一起制作,产量很高。
积秽小组的成员则带着这些符去到各个地方。
这次通力合作,让管理局那边拿到了一些新的名额,放了一些能帮上忙的小妖怪出来。
据熊嘤嘤说,好几个区的猫猫狗狗训练已经展开。
安全的环境能让生活在那里的人心安,心安的人更不容易被积秽影响产生极端想法。
算是双重保障。
一切看上去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云安却并不认为危机已经过去。
“陆佳茗告诉我,她是七情之悲。既然有她,就会有另外六个与众不同的元老级积秽。”
可是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
大概是因为陆佳茗的离开,让它们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熊嘤嘤:“但我们的确是按照危急程度来定的路线。”
“这样吧,你把最新的表格给我看看。”
云安拿过记录着积秽情况的表格和地图。
这两个东西都会根据实际情况实时更新。
她参考了陆佳茗的形成和行为逻辑,去推测其他特殊积秽可能出现的地方。
“要极致的情绪。”
医院里的生死,产生极致的悲伤,于是陆佳茗成了特殊的积秽,那么其他的呢?
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除去悲,另外六种情绪会在什么情况下抵达极致状态?
世界很大,有很多地方,有很多人,情绪不可捉摸,极致与否,难以衡量。
不过,他们有松羲。
云安筛了几遍单子后,把剩下的地方给他看。
“可以算出来哪个地方最有可能找到目标吗?”
松羲推演过后,指出了一个地点——养老院。
“老人吗……”
房车开往了那个地方。
表面上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养老院,在镇上。
也是镇上唯一一家养老院。
说是养老院,其实是用几乎废弃的小楼改造而成。
云安他们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在镇上找了地方住下,然后出去打听那家养老院。
没想到,一开口被问的那些人就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你们要送你们家里人来吗?千万别来!要死的嘞!”
“今年都死掉几十个了。”
“身上烂了,长疮长蛆,太不像样了。”
福利院每个月收的钱不多,只一点点,大多数家庭承担得起。
所以,哪怕周边的人都谈之色变,每个月依旧有老人被送来这儿。
“唉,以前条件苦是苦,但一个妈妈一个爸爸养得活好几个娃,现在条件好了,几个娃却养不了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求老得慢点儿,再慢点儿,能赚钱,能给娃娃带小孩儿煮饭,不然,等我们没用了,成拖累了,也只能进养老院咯。”
“我们这一辈人啊,小时候条件差,吃饭吃不饱,穿衣穿不暖,上学上不起,一辈子操劳,临了临了,还要去看人脸色,也不知道活着有个什么劲儿,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吗?”
自然规律里的变老,成了让人恐惧的事情。
这一次的潜入云安办不到,由元绪上。
在能控制本体变小后,他终于学会了化形。
虽然清理了那么多只大积秽,才只能化形一个小时,但总算是能化形了。
做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的他,第一次化出的人形就是老人模样。
白头发,白胡子,佝偻着身子。
其实在乌龟的族群里,元绪年龄不算大。
不过,他一直受着“乌龟长寿”这个大众印象的影响,导致他一直觉得他是个老者。
化形的时候受心境影响,便成了这样。
当云安和松羲把元绪送去养老院的时候,毫无违和感。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晒得很暖和。
养老院门外,几个老人在坐着晒太阳。
他们无一例外早早地戴上了毛线织成的帽子,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看上去并不暖和的衣服,颜色灰扑扑的,像路边的枯树。
对比之下,元绪完全是个显眼包模样。
他虽然对他的认知是老人,但——
来养老院,头发胡子花白的元绪脸上满面春风。
头上是绿色的时尚画家帽,身上是皮衣皮裤,脚下踩着莹绿色运动鞋。
元绪喜欢和老人们待在一起,觉得他们是同类。
都是长寿的吉祥象征。
“老伙计你们好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元绪学会说话的时间还不长,正在兴头上,看谁都想聊上几句。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了松软的蛋糕分给他们。
没剩下几颗牙的老人也能吃得动,可以把蛋糕扯成一小块放进嘴里,蛋糕会自己软下来。
等云安和松羲办完手续出来,元绪已经交了一堆朋友。
什么年龄什么性格的都有。
里面有个叫富田的,不爱说话,看上去凶巴巴的模样,一个人待在一边晒太阳,不和任何人凑堆。
元绪不怕冷场,硬拉着他聊天,聊成了半个朋友。
熟了以后,富田告诉元绪:“我想回家,家里还有几亩地要种,要是我不在,地该荒了。”
他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村里人,早些时候赶上政策分了地,一辈子精心侍弄着,头朝黄土背朝天地干,靠那些地娶了媳妇儿,生了娃,又把娃养大。
不让他种地,他浑身不舒服。
但富田出不去。
元绪之所以能让孤僻的富田和他交朋友,就是因为他偷偷藏了一个小花盆,花盆里种着小葱,长得很好。
每天他都偷偷揪一点儿放在清汤无油无盐的面里,香。
看元绪会种菜,富田很把他当兄弟。
“我们村儿,家家户户门口有一个大框,框里都种了小葱和蒜苗,平时煮面炒菜就去掐上一两根。”
他还说他的地里种些什么。
有茄子、土豆、豆角、凉薯、花生。
也种生姜、辣椒那些。
每年除了糊弄自己的嘴,还能挑一些去市场上卖,能攒下一两个钱。
他们村里也种大头菜,一种就种好几块地,等到长成的时候,卖给来村里收大头菜的老板,能赚好几百。
家里劳动力多的,田多的,赚好几千都不成问题。
富田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语气里都是怀念。
怀念他的地,他的家,也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
富田没读过什么书,只上过扫盲班,不懂那么多大道理。
他只知道只要勤快,人就饿不了肚子。
做什么都不能糊弄,特别是种地。
人糊弄了地,地就会糊弄人,长不出东西。
寡言的富田每次在这个时候,话会比平时多不少,一句一句说着,不想停下来。
好像只要和元绪说起他的地,他就真的回到了那个小山村里。
他总说:“等我娃来看我,我就和他们讲,让他们接我回家。我娃最聪明,会读书,找了好工作,在大城市买了房子,也孝顺,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吃不好,没有人照顾,花钱把我送来这里。”
“我和他说,让他们接我回去,他们准听话。到时候我种了地,给你送菜来,我种的菜长得好,挑去市场上卖,人家都愿意买我的菜。”
怀着这份期待的富田,每天都朝外面的路上望。
望着儿子的车能开过来,能来接他回家。
他也把元绪的那盆小葱照顾得很好,涨了一茬又一茬。
每次他盯着那盆葱的时候,脸上会露出和长相不符的憨厚笑容。
用了点儿障眼法,然后以工作人员身份混进去的云安每次看见那样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想起了他的田,他的地。
那是他的家,他的日子。

只是, 富田的孩子们从来不曾来过。
他一天天地望着到养老院的唯一的那条路,重复着那名为失望的情绪。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衰老变成了一个惩罚, 变成了被人厌弃的存在。
哪怕年轻时候, 他们从来不曾怠慢生活。
看富田这样, 云安偷偷带了一个泡沫做的装了很多土的箱子进来,交给元绪。
有障眼法的遮掩, 再加上他们的小心谨慎, 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然后,富田有了一个泡沫箱子大小的“田”。
他在这个“田”里, 认认真真种起了鸡毛菜。
心中的苦闷依旧在,只是, 在看着那些绿色时,能缓解一二。
云安的光驱不散围绕在他身边的浓重恐惧,但这箱“田”可以。
那是富田心里的光。
除了富田, 元绪还有一个好朋友, 大家都叫他老三。
老三每天早上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永远是:“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要回家!”
然后, 他会收拾好他那几件换洗的衣服,提着破布包往外走。
当然,老三走不了。
尽管养老院的大门敞开着,他也走不了。
他的孩子在这里交了费用,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要负责看住他,不让他乱跑。
于是, 老三一次次地被带回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老三抱着他的破布包, 警惕又愤怒地看着工作人员们。
充满恐惧。
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许他离开这个地方,不许他回到他自己的家里?
他明明不认识这些人。
老三想让家里人来救他。
只是电话一个个打出去,却没有一个被接通。
或者接通了,答应了,却迟迟等不来人。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让他害怕。
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老三不能走。
云安和元绪商量过后,在允许范围内,给他用了一点幻术。
让老三看见的景象发生了一些变化。
养老院的房子变成他眼中家的模样,陌生的人变成老邻居的样子。
老三终于安静下来,每天好好吃饭,和老邻居唠嗑,困了就去睡觉。
幻术是虚假的,欺骗着人的眼睛,但在这里,却是难得的慰藉。
云安无法去说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她只知道,这样能让老三的心里得到安宁与幸福。
那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又一处恐惧缓缓散开,变淡。
第三个,也是养老院里最后一个恐惧之泉的“泉眼”,老人周美心。
周美心年龄不算大,只六十多岁。
她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早上8点吃早饭,然后出去散步,中午12点吃午饭,然后出去散步。
六点吃晚饭,然后出去散步。
“看,今天是阴天,冷了,你们要加衣。”
“太阳很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走走,好吗?”
“这里的花开了,颜色很好。”
每一次云安在房间外面见到周美心,都会听见她说话。
问养老院其他人,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从来的第一天起就这样。”
没有人说过原因,问起来周美心也不理。
云安关注了周美心几日,发现她很喜欢拍照,每次散步的时候都要用照片记录下来。
而她拍出来的照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每一次都会把左手放在脸颊旁边,一起入镜。
那只手上有一个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单,只是云安看着看着,恍然大悟。
她把照片给松羲看。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松羲没有否认。
那枚戒指,是一个家。
周美心不是一个人来的养老院,而是和她的丈夫、女儿一起来的这里。
戒指里,装着他们的部分骨灰。
他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离。
周美心只有一个女儿,在一次意外中,和丈夫一起永远地离开了她。
那时的周美心,父母早已过世,那次车祸将她唯二的亲人一并夺走。
从此,世界上只剩她一人。
她是唯一会祭奠他们的人。
周美心不恐惧衰老,不害怕死亡本身,她怕的是找不到他们。
现在,她还能通过戒指去触碰他们,还可以带他们一起散步,死去之后呢?
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就彻底散了?
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他们一样。
那种恐惧看上去很轻,却像是一层层粘粘在心脏上的蛛丝一般,盘旋在周美心心中。
不想分开。
不愿意再一次失去他们。
对此,云安只能轻轻叹息。
“给她一个梦吧。”
一个一家团聚的梦。
那天夜里,周美心见到了她的家人。
她挽着丈夫的胳膊,女儿挽着她的胳膊,一起走在阳光里。
养老院里,最后一个泉眼淡了,可空气中弥漫的恐惧却没有淡。
那丝丝缕缕的情绪,不仅存在于这些老人身上,也存在于他们的家属身上。
那里有恐惧,也有忧心。
“唉,我们的经济也很吃紧,希望爸爸能过得好一点儿才下定决心把他送去养老院,但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不孝。如果可以,我怎么会不想亲自照顾他呢?可是我办不到啊……”
在如今的经济压力下,家中离不开任何一个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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