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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高源(唐甲甲)


郝平川懵住了:“可……可再怎么样,您总不会比高源差呀,不管怎么说,您肯定是目前的最优选择啊。”
温三全自嘲道:“最优选择?我不是已经不行了吗?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你不是早在省城就说我不行了吗?现在又在惺惺作态什么?”
说罢,温三全不在看自己徒弟,转身就走。
“老师。”郝平川焦急地喊,想追出去解释。
可温三全甩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也像是关上了他们师徒之间的这扇大门。
又过五日,小女孩内闭稍开,但并未全开,背部已显白,腹部尚无,汗亦不彻。消化好转,大小便正常,肺部啰音渐少,目仍向左斜视。脉浮弦,舌正津液充足,中心苔白腻。
高源治以宣闭,解毒,熄风。
开好处方,高源往诊室四周看看,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女孩爸爸还问呢:“郝大夫最近很忙吗?怎么不来了?”
高源微微一愕,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少了郝平川这个家伙,他说:“对,郝大夫最近比较忙。”
女孩父母都点点头,女孩母亲:“郝大夫人还是挺好的,经常会过来看我们女儿,是个很负责的大夫呢。”
高源说:“嗯……我明天要回县里一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万老或者温三全大夫,也可以让他们拍电报给我。”
“啊?你要走?”女孩父母又紧张起来了。
高源道:“对,县里也有重症的病人,需要我去治疗。”
女孩父母相互看看,神色为难。
高源宽慰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不会不管的,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把你们女儿救下来的。对于大夫来说,我们会对每个病人都尽最大的责任。”
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女孩父母也只能点头了。
高源把这个小女孩交给专家组和市医院的医生之后,就跟着王汉章先回去县里。
次日,高源拍了电报,“于前方加入蝉衣一钱。”
再一日,高源拍电报,“用前日方,续服一剂。”
第三日,万老诊断之后,把病情拍电报告知高源。
“脉浮现,舌正苔白腻(较前次厚,为实邪),内闭渐开,汗出未彻,白亦未退清,神志恢复较前好,双目斜视,上吊消除,哭声正,稍有泪痕。因余毒未净,故偶有痉挛。”
高源拍电报恢复:“继续宣痹解毒,着前方去白蔻,加川厚朴一钱,桑枝二钱,稻谷芽各二钱,西洋参一钱。”
六日后。
女孩意识恢复有进步,上肢仍有痉挛强直,左上下肢稍甚,头部有微汗,胸腹背和下肢无汗,饮食二便正常。脉浮现,舌正中心苔白腻。
高源远程判断为湿邪阻滞之象,治以通阳利湿,和血疏风,再次更改处方,开了四剂。除却汤药,嘱咐服用再造丸。而后配合针灸一日一次,取阳明、太阴、厥阴。
又四日。
女孩终于得畅汗,营卫渐和,知觉恢复有进步。脉浮数,舌正苔白微黄腻。
治以调和营卫,开痹,清余毒。除汤药外,续服再造丸。
这段时间,虽然高源一直没过来,但这边一直流传他的传说。见女孩艰难地好转着,郝平川终于息了跟高源争高低的心思了,温三全也愈发沉默了。
郝平川想跟师父解释,可温三全却始终不愿意理他,这让郝平川心中非常难受。
又三日。
第九诊,高源回到了市里。
女孩左脉浮有力,舌正苔白厚腻,消化一般,二便正常。湿邪羁留,经络受阻,尚有呆滞之象。继续治以通阳利湿,宣通经络。续服再造丸。
在市里,高源见了市医院的同仁,也见了高华信。但温三全师徒却在躲着他,高源也很忙碌,市里匆匆待了两日,会诊一些重症之后,他去了隔壁县,其他基层县可没这么好的医疗条件,更没有高明医术的大夫,这些地方都需要高源去救火。
见高源这么忙,女孩父母很多话,也都不好说了。
七日后。
万老通过电报跟高源汇报了女孩病情。
高源嘱咐,前方去扁豆衣,加法半夏2钱,白蔻五分,三剂,服法同前。
又四日。
女孩体温仍不稳定,汗出,偶见恶心,有时左上下肢有拘挛,右上下肢知觉好转,哭声响亮,眼神灵活,大小便正常。脉浮有力,舌正苔白腻。
因女孩病情有变化,高源再次来市里诊治。而后决定再次更改处方,治以开窍通络,通经去湿。原再造丸不再服用,改用大活络丹,又开了五剂。
女孩父母都来不及感谢高源,高源便又匆匆再行离去。
又六日。
女孩意识较前有进步,颈活动自如,但力不足,饮食和大小便均正常。脉弦细,舌正白腻苔未退净。
至此,大局已定。
高源嘱咐继续宣痹活络,养血舒筋。更改处方之后,继续使用大活络丹,而后女孩病渐愈,终于顺利出院。
病程愈两月,数度险死还生的小女孩,终于被高源成功救下,庆幸不曾留下后遗症。
只是直到女孩可以出院的时候,女孩父母都没有再看见过高源,他们也没来得及真正当面感谢这个医生。

第217章 师徒
这个小女孩的病程很长,等她治愈出院的时候,整场抗击乙脑的大战都已经接近尾声了,有了正确的新方案,大部分病情都得到了及时的控制,有些刚发病的轻微症很快就出院了。
只是有些极重的,或者特殊病例,就需要高源亲自去应对了。所以在这段时间最忙的就是高源了,说起来温三全一行人才是上面指派下来支援的专家组,可实际上,高源却代替了他们的工作。
这是一个消息闭塞的年代,也是经过这次乙脑和高源的四处救火,才让他们附近各个县知道他们当地还有这么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高源的医名也是通过这次大战,才真正向着市内各县基层传播而去。
等最后一个乙脑病人出院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袁海局长特意邀请市医院的医生专家们举办了庆功宴。高源自然也在邀请名单里面,各县也来了负责人和代表。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坏了,累瘦了好多。
袁海非常高兴,这一次总算有惊无险,安稳过关,所以一直拉着高源说着话,其他人也不停上前攀谈。王汉章美滋滋地到处乱窜,其他县的卫生局长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就是专家组这边稍显落寞。
温三全闷头喝酒,但他酒量不行,没多少杯下肚,脸就红的一塌糊涂,脑子也不如平时灵光了。
郝平川见老师这样,他非常担心,就小声劝道:“老师,您少喝点。”
温三全扭过头,眯瞪着眼睛看自己徒弟,问:“你在教我做事?”
“我……”郝平川顿时一噎,他道:“我不敢,我只是不想您不高兴?”
温三全呵呵一笑:“平时你你你的,这会儿改叫您了?”
郝平川大窘,脸都红了。
温三全却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说:“说高兴是真的,这场风波终于平定了,那些患者也都治愈出院了,我怎么能不高兴呢?可说不高兴,也是真的。毕竟这场风波,不是我平息的。这是我的第一次带队,可我却栽了个跟头,怕是以后没有再带队的机会了。”
郝平川宽慰道:“老师,咱们这也不算是跟头,至少我们的方案在省城的效果很好。只是我们不了解这边的天气气候变化,所以才有了一些小小的偏差。治乙脑,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敢说自己一开始就能想到这些变化”
温三全摇了摇头,说:“没考虑全面,就是没考虑全面,这是带队专家的责任,我还不至于这么点责任都担不起,这么点挫折都扛不住。”
“那您……”郝平川小心翼翼地看着师父,既然能扛得住,那为啥还这么失落。
温三全看着自己徒弟,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脑袋也更晕了,他借着酒劲说:“担的起,扛得住,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失落,不会难过。技不如人,难不成还反以为荣吗?”
郝平川沉默了。
温三全失落道:“但最让我难过的是在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弟眼里,我也成了一个无用的人,我怕是再也当不了你眼里的英雄了。”
郝平川急了:“怎么会呢,师父,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温三全摇摇头,又给自己灌酒:“你不用解释了,我都听到了,你不是早就跟别人说我不行了吗?”
郝平川急道:“我早就想跟您解释了,就是你老不理我,我不是说您医术不行呀。”
闻言,温三全看向自己徒弟,下意识拢了拢自己大腿根,他道:“你还不如说我医术不行呢。”
郝平川顿时一滞,他道:“哎呀,师父您说什么呢。我……我要是觉得您不行,我又怎么会想办法让您去接诊那个小女孩呀,您在我
眼里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温病大家。”
温三全迷迷糊糊地看郝平川,他问:“那你之前跟高华信聊得……”
郝平川叹了一声,有些委屈地说:“我说的不行,不是医术不行,是您对我的态度。您看蒲老对华信多好,常常鼓励他,夸奖他,他就算做错了什么,蒲老也不会过多责怪。而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骂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温三全闻言也愣住了,原本快被酒精麻痹到朦胧的脑子,现在也清醒了不少,他解释道:“华信的性子比较平和柔弱,所以才需要多加鼓励。我天天批评你,你还那么肆意张扬,我要再多加鼓励,你不得上天?”
郝平川却道:“我这么张扬,也是想表现自己,好得到您的夸奖,你都已经很久没夸过我了。”
闻言,温三全也一时无言。
师徒俩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许久,温三全道:“你爱张扬爱显摆,分明就是自己天性如此。你天生就厚脸皮,恬不知耻,跟我完全不一样。你看看人家高源,人家聪慧好学,医术高明,待人有礼,就很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嘛。此子类我呀!”
郝平川听得嘴角直抽。
此时,高华信走了回来,对郝平川道:“温大夫,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去跟他们道个别吧。”
郝平川却摆摆手,皮笑肉不笑道:“别,我师父已经不行了。”
“嗯?”高华信一怔。
温三全气又上来了,一巴掌拍在郝平川脑袋上,骂道:“孽徒!”
“哎哟。”郝平川挨了打,却笑了出来。
高华信自己去找高源,与高源道别。
高源问他:“明天就要走了?不再多留几日了?”
高华信摇摇头:“不了,我们医院也有一大堆事情呢,这次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怕是要扣工资了。”
高源也是摇头笑笑,然后说:“好,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了。但无论如何,我也要认认真真说一声谢谢。”
高华信却摆摆手,随意地说:“都是分内之事,说不到什么谢与不谢。不过话说过来,我们这一辈年轻人,确实有很多出类拔萃之人啊。我本以为我师哥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你比他还要勇猛,连生石膏都半斤半斤地用,着实让我吃惊。”
高源闻言也只是摇头笑笑。
这次乙脑是热盛湿伏,所以白虎汤里面的生石膏用量没有很大。但这段时间也有几个从省城回来的病人,他们是单纯的偏热型,所以高华信也有幸见到高源把生石膏当饭吃的举动。
高华信举起了杯子,对高源道:“有机会的话,去首都,我介绍我师哥给你认识,你们肯定很能聊得来。”
高源跟他碰杯,说:“希望有这个机会。”
高华信认真地说:“很高兴中医界有你,高源大夫。”
高源也认真地说:“谢谢你,高华信大夫。”

此间事了,高源回到县,回到张庄卫生院。
若论在这场乙脑大战中,最开心的人是谁,那肯定是胡仁华无疑了。
“哎,来了,来了。”李胜利隔着老远就边喊边跑。
胡仁华一声令下:“全体都有,做好准备,听我指令。”
高源是坐着高脚牲口车回来的,一路上跟赶车的老王有说有笑,他是老主顾了,老王道:“高大夫,我直接给你送到卫生院吧。”
高源却说:“不必了,要不就在这里下吧,反正离着卫生院也就差两步路了,走走得了。”
赶车老王说:“别呀,高大夫您这次可给咱们露了大脸,我要是就这样给您放下,别人不得骂我不懂事呀。”
高源哭笑不得,便说:“那行,那就谢谢你了。”
“客气啥?”老王一甩鞭子,赶着骡子拐过来。
“到了!”在门口侦查李胜利大声喊了一下。
胡仁华立刻浑身紧绷,说:“准备!”
沈丛云撑着一个三米长的竹竿子出来,杆子上头挂着一串长长的鞭炮,他举着鞭炮走到大门前。
严宽蹲在末端,已经点着火柴了。
严仁则是捻着鞭炮头,就等着胡仁华一声令下。
胡仁华瞅准时机,见骡子拐过弯来,他马上道:“放!”
严宽赶紧点燃炮仗。
然后就听啪啪作响。
沈丛云不敢怠慢,举着杆子就往前跑,谁料走的太急,没注意地上有个坑,结果一脚给绊了进去。“库塔”一下,沈丛云摔了个大趔趄,手上的杆子也飞出去了。
可就这么好死不死,这一大串炮仗直接丢在了骡子身上。炮仗还点着呢,然后就直接在骡子身上炸开了。
牲口受了惊,嗷一声惨叫就往前狂奔。
胡仁华还喜滋滋沉浸在自己的安排里面,都没意识到发生了啥,就拍着手带着一大堆人出来,高兴的大声道:“祝贺高源大夫凯……哎……高……哎……”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高源用绝望的眼神从他面前飞掠而过。
整个卫生院的人都懵了。
胡仁华最先反应过来,而后他大喊:“我的妈!高大夫被牲口劫持了,快去救人呐!”
说罢,他最先跑去!
李胜利噔噔噔跑在第二个。
卫生院其他人也是狂追不休。
今日,张庄出现一个奇景,骡子身上挂着鞭炮在狂跑,高源坐在车上在享受速度与激情,后面一群医生大夫在撒丫子狂追。
这场面把镇上这些人都给惊动了。
这热闹可别提了。
炮放完了,老王终于把拉住了,车子终于停下来了,高源也终于下车了,后面那群快断气的人也终于不追了。
老王心疼地摸着骡子身上的伤口,悲愤地看着胡仁华。
胡仁华当兵出身,体力极好,别人都快跑的头顶冒烟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就是有些尴尬:“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还是好的,我们顺利接到了高大夫,接到了我们的大功臣。是吧,哈哈!”
后面那群大夫都快接不上气了,哪里能理他啊。
只有李胜利非常配合地鼓掌:“对!”
高源无语地看着这两人。
老王都快哭了:“有你们这样接人的吗?放炮仗干啥!你炸我都行,炸我牲口干什么!”
胡仁华也极为尴尬,又去安慰老王,承诺帮牲口治好伤,再送他一些艾灸烧完的艾灰,这才勉强把老王给安抚住。
高源也是万般无奈地提着东
西下车,他跟胡仁华真是生不起气来,造孽呀!
胡仁华赶紧过来帮高源拿东西:“我来,我来,我来。”
高源没好气道:“别了,你是领导,我可不敢麻烦你。”
胡仁华却道:“我是领导不假,可你是功臣啊,帮功臣拿东西这是应该的。让我来,让我来。”
胡仁华生拉硬拽,死活要帮高源拿东西。高源也拗不过他,万一把东西给拽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仁华抱着高源的东西,还喋喋不休:“高大夫啊,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呀。你看,咱们本来说明年才跟首都肩并肩的。结果你一出手,嘿,今年就实现了,还不是肩并肩,咱们都超越首都了。”
高源不想理他,自己加快了脚步。
胡仁华赶紧跟上,他道:“原本我以为首都有多了不起呢,还以为他们汇聚了天下名医,肯定是全国医疗最好的地方,我还担心我们明年能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呢。嘿,现在一看,首都医学不过如此嘛。”
高源都无语了,又赶紧加快了步伐。
胡仁华见状,也快步跟上,他倒是真厉害,抱着东西还能紧紧追上高源:“哎,高大夫,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目标还是太保守了。”
高源无语道:“我看你是太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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