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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惘若)


就杨逦那智力约等于负数的脑子,有什么都会告诉她的姐妹团,再以各种途径传遍申城大小圈子。
要不是她长得像姜枝,还能为程隽礼提供仅剩的情绪价值,早就不知死在哪儿了。
“艹,放她妈的屁!”
姜枝忍不住骂了句国粹。
直接就给卓歆听乐了。
好家伙。
上一次听她这么骂人还是三年前了。
程隽礼在东京忙集团并购的事情,没能回国给她过生日,姜枝喝多了就在游艇上骂开了。
以程隽礼的母系家族亲戚为半径,以程家的祖宗十八代为轴,把他们全家都热烈地问候了一遍。
卓歆笑得直飚眼泪花儿,“看你这西北望射天狼的架势,你们家程董床上功夫应该不错吧?不然一句话能把你气成这样?”
姜枝擦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怎么跟韩叙似的?动不动就开始拽词?”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好好的提什么韩叙啊她,真的是脑子抽风到家了,又立马抬头瞧卓歆。
果然她脸上粲然的笑容消失殆尽。
姜枝把手里的帕子一摔,“不提那些男人了,一个个都是傻逼。”
卓歆猛地灌了口酒,“他应该快结婚了吧?”
姜枝点头,“应该吧,你放心我不会去,谁稀罕。”
卓歆转着酒杯,好半天才问道,“他未婚妻......”
姜枝怕她心里难过,赶忙捡了好听的说,“没你漂亮,不如你会说机灵话,没你伶俐。”
卓歆的眼眸垂得更低,“我只想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看看自己到底输在哪儿?”
姜枝的语气很轻,“是外交部的。”
卓歆没有再说话,姜枝噙着口酒,舌尖反复品尝,打了几圈转才咽。
当天晚上卓歆和姜枝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姜枝在感情上并没有多少经验可以供给她,自己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呢,十多年来也就爱过程隽礼这一个男人。
还因为种种阴差阳错,间途蹉跎了许多年头。
在情之一字上,可算得上懵懂。
卓歆却一洗方才的落寞,睡前话多的不得了,说句什么都要笑上一阵,也不知道在演什么。
终于她说的累了,转过身打算睡觉。
姜枝双手交叠在肚子上,过了很久,才上来一些浅浅的睡意。
却听见从身侧传来的抽泣声。
一声低过一声,像拼命在压抑。
所以说演给谁看呢?又能瞒得住几时呢?
夜半三更,终究敌不过汹涌而来的不甘和心酸,无人可诉。
姜枝侧过身子抱住了卓歆。
轻轻拍着她,沉沉睡过去。
午夜的月光映射在蔚然集团的顶楼。
程隽礼直忙到夜静人稀,才缓缓上了顶楼歇口气。
姜枝不肯回家,也不愿意见他。
他就更不愿一个人回去了。

第50章
文立整理好明天开理事会的发言稿, 放在了办公桌上,整栋楼除了日夜研发不辍的技术部,就只剩他二人在。
他拿起外套上了顶楼, 见程隽礼正在抽烟。
程隽礼今天穿了件高定的深色衬衫,腕上是专门设计的银色方形袖口。
他指间夹了支烟,抬手间有几许生硬的金属光泽, 衬得他冷冰冰的。
自打从京城回来, 他老板加夜班抽大烟的频率比以前高了11.56倍, 这数据是经过他严密记录和精准测算得出的,误差区间在0.02到0.03.
文立照旧走过去,语气也不见起伏, “董事长,办公室我已经关灯了。”
程隽礼看着指缝间的零星火光, “夫人睡了?”
文立眼观鼻鼻观心,“是, 云月居的灯已经熄了。”
程隽礼苦笑着弹了弹烟灰, “她吃晚饭了吗?”
“晚上夫人点的外卖, 卓小姐也在, 唐公子送了酒过去。”
程隽礼点头,很有些倦怠, “车钥匙给我, 你先下班吧。”
“您早点休息。”
程隽礼在顶楼静静站了许久。
直到起了风, 身上寒浸浸的,才转身下楼。
手机从下午开会起就被他调了静音,兄弟群里call他的人倒是不少, 可一个姜枝打来的电话都没有。
程隽礼烦躁地把手机扔在一旁。
直接开车到了丁牧影新开的夜场。
今晚的局一直闹到这会儿都没有散。
小丁总见他来了忙起身去迎, 笑嘻嘻地对他说, “我就说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程老板不会不给我这面子。”
程隽礼随手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稍稍敬了一敬他,“生意兴隆。”
小丁总仰头喝光了整杯酒,“感谢感谢。”
沙发正中早就空好了他的位置。
程隽礼径直坐下,抬手松了松袖扣。
唐聿给他推过来一杯酒,“程董事长日理万机啊。”
程隽礼把酒杯推得远了点,“酒就不再喝了,最近胃不舒服。”
唐聿狭长的眉眼揶揄着瞥了过去,“打从京城回来以后,我看您就没舒服过。”
程隽礼看向他,“你晚上见着枝枝了?她没跟你说什么?”
唐聿眼中的笑意更深,“这么亲热的称呼,麻烦您在床上叫。”
程隽礼没心思和他扯淡,“她到底说什么了?”
“她说,资本家的酒,不喝白不喝。”唐聿架着只脚,吊儿郎当地说,“还说杨逦的事就她不知道,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可以去保密局工作了你。”
程隽礼往后仰靠,大力揉了揉眉骨,“这大小姐的嘴不饶人呐。”
“她要真饶了你,你就该害怕了。”唐聿说了句实在话,“虽然老话讲成事不说遂事不谏,但你在杨逦这件事情上,确实做得不妥,像这样的情况你就该早点坦白,姜枝没准觉得你挺痴情。”
唐聿越说越来了劲,“你等俩女的接上了头,大战三回合以后,你再跑去她跟前诉苦,说你有多么想她,你觉得她气能顺吗?”
“何况姜枝是多要脸面的一个人啊,也就追你的时候舍了一身剐,你什么时候还见她仪态尽失过?那大小姐架子端得可太狠了。”
“还有啊,我看姜枝......”
程隽礼越听越头疼,直接出声打断了他,“小嘴叭叭的,卓歆不嫌你碎嘴子吗?够她受的了。”
唐聿:“......我造了什么孽,一晚上被你们两口子轮流攻讦,真是够欠的我。”
该问的话问完了,再坐着也是没劲。
程隽礼独自开车回了裕园。
已经是大半夜,佣人们还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夫妻俩都不在,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就下班。
程隽礼看见这么多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都下班吧。”
俞伯上前接过他的车钥匙,“先生这几天一直胃疼,喝杯养胃散再去睡吧。”
“也好。”
程隽礼沐浴后照旧坐在床头,拿出平板查看明天的行程表。
恍惚间就想起来那天,姜枝洗完澡坐在化妆镜前护肤,他也是这样靠在床头,看着她纤细的腰段就开始犯迷糊。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姜枝轻轻嗯了一声,没多久她就结束了护肤。
姜枝小跑着过来,飞快地钻进软被里抱着他,然后神秘兮兮的,“你再忍一忍,让我先睡着。”
虽说平时都是程隽礼睡得晚一些,但这种论断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问她,“嗯?为什么?”
姜枝缩在他怀里小小声,“我怕黑。”
她习惯睡觉的时候亮着廊灯,可程隽礼却是见不得一点光亮的,要是程隽礼比姜枝先睡着,姜枝在黑夜中就没办法睡了。
程隽礼没有关台灯,他的下巴抵着姜枝的发顶,双手环住她的后背。
明明用的同款沐浴露,但她身上就是更好闻。
其实那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但程隽礼却记得很清楚,他甚至能复述他的心理活动。
睡着之前他一直在想,他好爱姜枝,这一刻他真的好安心。
申城37度的高温作祟,水泥地踩上去像滚烫的岩浆,热气从裙底直蹿到头顶。
姜枝从前天出门试了水之后,就被吓得退了回来,一连两天都没有再敢出过门。
但三天假期一结束,还是要回学校上课。
她才刚一下课,就找到院长说她不再参与录制比赛,姜枝原本已经打好了无数遍腹稿,就怕院长不肯。
谁知道姜枝才刚开口,院长就忙不迭应下来。
这一波操作倒把姜枝给整的不会了。
姜枝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里也反应过来,八成是有人做贼心虚了,提前打好了招呼。
不管程隽礼是出于什么原因做这件事,总还算是懂得了解她的,姜枝本来也不喜欢去出这种风头,看在他办了件正事的份上,姜枝又默默把从黑名单里给放了出来。
姜枝在停车场里坐着打了局王者,被唐聿和小丁总两个轮番嘲讽后,摔了车门气鼓鼓地走进了电梯里。
卓歆正坐在地毯上敲她的毕业论文。
姜枝走过去问她,“猜猜我们今晚吃什么?”
连吃了三天速食产品的卓歆已经馋疯了,“日料?”
姜枝:“......猜贵了。”
她是正经领工资的人好吗?不是和程隽礼一样从劳苦大众手里抢钱,一顿吃掉一个月工资,这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做法不可取。
卓歆还在继续,“那就是吃帝王蟹?海鲜火锅?再不然就象拔蚌。”
“停停停。”姜枝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再猜下去她都要吃穷了,“我是让你猜吃什么,不是让你许愿来了。”
谁承望黎汀从卧室里走出来,“我请你们去空蝉吃日料,就当是我住这儿的房费。”
卓歆欢呼了一声,说着就要往外走。
姜枝伸手挡了挡她,“都给我等会儿,你怎么进来的?”
黎汀指着门外,“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呀,难道还要爬进来不成?”
姜枝转头看向卓歆,“你说呢?”
“她确实是自己走进来的。”
姜枝:“......”
一直到坐在空蝉的包间里,姜枝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会收留黎汀的。
大概是因为她们在“男人都是傻逼”这件事上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了一致吧。
只能这么解释现在这种围桌负债吃饭的情况了。
付账的时候服务生对她们说,“一共两万六千四百,给几位免个零头吧。”
卓歆喜滋滋地看黎汀,“你付吧,两万块。”
服务生咳了一声,“卓小姐,是两万六。”
姜枝战术性地撩一撩碎发,无语望天。
卓歆和黎汀的声音瞬间抬高八度,“不是说免个零头吗!?”
这俩娇生惯养没付过钱的逗逼,有抹零头从千位开始抹的吗?要不要直接把整个店送给你俩?
服务生深吸了一口气,“免个零头的意思是免四百。”
黎汀一下子就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那你这样不可以的,你在欺骗消费者,我是你们的老顾客。”
卓歆忙拉住了她,“你就付钱吧行吗?别再吵吵下去了。”
黎汀翻了半天包才拿出张卡来,“刷卡。”
服务员接过去,“不好意思,您卡上的余额不足,支付失败。”
黎汀信誓旦旦地说,“你的刷卡机出问题了。”
姜枝觉得服务生能忍到这会儿都不动手,已经算是她的涵养修炼到一定高度了。
为了避免和这两个降智girl一起丢人现眼。
姜枝决定舍身取义,她从包里翻出张卡,正要递给服务员时,包间的门忽然推开。
她递卡的手就这么停顿在半空中,就看见面前站了一群公子哥儿。
其中就有她的丈夫程隽礼。
小丁总最先开了口,“哟,这里还真够热闹的,就听见你们嚷嚷了。”
唐聿问服务生说,“大吵大闹的怎么回事?你们要把人店给拆了?”
服务生看了眼唐聿,把事情给复述了遍。
姜枝分明看见程隽礼的脸上探究和想笑又极力忍住的表情交织在一起。
毁灭吧,她累了。

姜枝拿着包起身, “赶紧结账,我们走了。”
唐聿他们见她出来都赶紧让开了,只有程隽礼站在原地不动, 姜枝本想绕过他直接走出去。
但她擦着程隽礼的袖口走过去的时候,忽然被他一把捏住了小手,那迅雷之势要说程隽礼没练过两下子, 连智商个位数的黎汀都不信。
两个人一个面朝里, 一个面朝外, 手攥手就这么站着。
程隽礼紧紧捏着她的手心,大拇指的指腹不停摩挲着她的指背,脸上是不容置喙的冷峻。
姜枝一双秀眉微蹙, 试着挣了挣,但程隽礼纹丝不动。
唐聿和小丁总相视一笑, 忙领着大家伙儿退出去。
黎汀却还在纠结她卡上余额不够的事情。
卓歆也缺心眼的帮着她一起回忆,“难道你就连这张卡也被你妈封了?”
“不能够啊, 她不知道。”
卓歆:“你妈可真神通广大, 她有这本事, 怎么不用你爸身上?”
黎汀不服气,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人身攻击, 我妈又怎么招你惹你了?我爸老糊涂了, 才会爱狐狸精!”
卓歆:“谁人身攻击......”
唐聿无语地拍了拍脑门子, 伸手就把卓歆给拽了出来。
小丁总也一道拉走了从小情商缺失的黎汀。
她俩边走还边在义愤填膺地互怼。
卓歆使出平生仅有的力气甩开了唐聿,“干什么总拉我?”
唐聿直接把她推进了另一个包间,“你是哪个星球上来的物种?但凡有点眼力见儿, 都不会一直待在那儿不动。”
黎汀不屑地看了眼程隽礼, “他高不可攀地站那儿, 像是给姜枝道歉的吗?想吓唬谁呢他那是?”
小丁总乜斜着她,“一天不裹乱你就会死。”
黎汀指着他说,“你,送我们俩回家。”
“这么多人呢,凭什么是我?”小丁总莫名其妙。
黎汀的嘴皮子突然利索起来,“因为你年纪大没结婚,没有那么多绯闻缠身。”
卓歆附议,“是的我们不用担心被找麻烦。”
小丁总:“......吃完饭再说,真服了你俩。”
此时此刻的包厢门口。
程隽礼掌心捏着姜枝的手,喉头不住翻滚着,薄唇几次欲启,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姜枝觉得手心里汗涔涔的,也不知道这一位打算就这么站到什么时候去,她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多番想要挣着甩开他的手,却又敌不过,再去瞧程隽礼的妈生冰山脸,大有和她站在这穿堂风嗖嗖的门口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架势。
姜枝垂下浓密的睫毛,“你到底想......”
谁知她才刚一开口,程隽礼就接过话茬,“想让你饶了我。”
“???”
姜枝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他,“别以为道个歉就完了,我没打算原谅你,你太过分了程隽礼。”
好些天没听见她的声音,连训人也是温软的口吻。
程隽礼莫名的愉悦起来,脑子里甚至闪过了只要她肯回家,让他怎样都行的疯念头。
他收紧了力道,“嗯,我是很过分,怎么可以因为她长得像你,就胡作非为。”
“认错的速度太快了,这不符合认知规律。”
程隽礼换了只手牵她,唇角弯起的弧度就没下去过,和姜枝面对面的站着,“你确定要和我聊认知规律?”
姜枝对自己的知识水平有着很清醒的认知,念书的时候她的数理化作业全是抄的韩叙的,那确实在自然科学这方面要逊色于程隽礼。
但那又怎么样!
她现在可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怎么不能趁此机会对他指指点点?
姜枝微抬下巴,“你看看你这个态度,做错事的人是谁啊?”
程隽礼好脾气地示意她接着说,“对不起,你继续。”
但姜枝想了半天,好像没什么说的了,至于这整件事情,她已经听黎汀讲过了。
就算是经黎汀那张唯恐天不乱的嘴,再加上她发挥逆天想象添油加醋的描述,姜枝听了也只有五味杂陈的错综感。
她怪程隽礼的前怕狼后怕虎,让她一个人走过许许多多孤寂的夜晚,更觉得杨逦也不过是个受害者,把一切推脱到她的头上也着实没有道理。
最后她连该怪谁都不知道。
姜枝甩脱了他的手,“继续什么呀继续?我真是懒得理你。”
程隽礼仿佛看到了不远处胜利的曙光,“不理我没关系,回家也能冷战。”
“我不想回去。”
程隽礼冰凉如水地看着姜枝,冷峻的一双眸子里喜怒不辨。
他将怒气一压再压,“今天不想回也没关系,过个一两天我再去接你。”
可姜枝却说,“过两个月吧。”
程隽礼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您这气性未免也太长了吧?”
姜枝走近了两步,“以前是谁信口开河来着?两个人在一起,最好一两个月见一次,才会有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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