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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惘若)


姜枝弱弱的找了这么个借口。
卓歆白了她一眼,“我不管啊,你得赔我个男朋友,而且要快。”
姜枝苦思冥想了大半晌,“你看唐聿怎么样?”
“......”
气得卓歆就要把抱枕砸过去,“我就是出家,也不嫁给他。”
姜枝真诚地鼓了鼓掌,“极限双押。”
卓歆:“......你快走行吗?别给我添堵。”
感觉她在这儿心情更不好了呢,想到她是韩叙的发小,那股怒火简直都快要压不住了。
卓珩拿着CT片走进来,“妹妹,唐叔叔说你情况很严重,少说要在医院住半个月。”
姜枝抬头问他,“你爸妈知道了吗?”
“还没告诉他们。”
卓歆看了眼他哥,“就别告诉他们了,没得落一顿教训,尤其我妈那夜叉。”
姜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录音了哈,没个八百万我不删的,今晚之前把钱打给我。”
“嘿,你一阔太还兼职抢劫?你这么狂,你们家程董他知道吗?”
姜枝扶鬓笑了。
她坐在窗台边盈然一笑,倒把落日余晖比了下去。
卓珩怔在原地看得愣住了。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解药,那些没得到过的人,不曾被窥见的爱情,随着岁月的侵蚀褪色,淡化成一段墓志铭,平时不去可以回想,你甚至记不起那些感觉,但是禁不住看见她,近在咫尺的看她笑。
无端端就让人生出一种错觉来。
仿佛她近得触手可及。
眼看天色不早,姜枝起身告辞。
醒过神来的卓珩说,“我送你吧。”
姜枝拿起包,“不用这么麻烦,照顾好你妹妹。”
但卓珩还是坚持送她到了电梯口。
一辆担架车从里头冲出来,姜枝躲闪不及,卓珩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那两个推车的年轻医生连连点头致歉。
姜枝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她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卓珩还一直握着她的手,而他们离得不是一般的近。
近到远处看着他们的唐聿都觉得,电梯口难舍难分搂搂抱抱的,这两个人在医院里头搞什么飞机?
把这儿当主题酒店了?
卓珩到底过不了“好玩儿不如表嫂”这一史诗级大关?
他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程隽礼铁青的脸,心想完了,三百年才请动大老板来视察一回医院。
没想到有这么大个彩蛋在等着他。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等会儿,这句诗好像不是这么用的,管他呢,赶紧安抚程董的情绪要紧。
可唐聿才刚开口,“老程,卓歆她腿受伤了,姜枝应该是来......”
程隽礼淡淡打断他,“再去国际部看看。”
不愧是久经商场的程董事长。
亲眼见着娇妻和她多年的追求者暧昧,还能镇定自若地继续视察国际部。
且脸上不见一丝波澜起伏。
就问这份心理素质还有谁?程隽礼要不玩转资本圈,申城的商界当万古如长夜。
姜枝回到家洗完澡后,拿着大赛的企划书仔细看了一遍,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都不敢说完全掌握了比赛规则。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人写的。
现在的比赛真是越办水越深了,再也不是从前编辑一条短信就能支持心仪选手,那种简单明了暗箱操作不好使的年代,唱个票就能决定选手去留。
胜出的指标一大堆,每一项都值得推敲。
说白了就是万物皆有剧本。
姜枝摘下眼镜扔在一边,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就看见唐聿最新发的一条。
配文是:【欢迎哥们儿莅临我院指导工作】
还附上一张照片。
作者有话说:
感冒发烧了一礼拜才好
让集美们久等了,抱歉
最近换季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啊

那张照片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簇拥着一个黑衬衫的男人。
倒没有拍出程隽礼的脸, 但带到了他手上的腕表。
全球限量三只的PATEK PHILIPPE,国内只有程董一个人带这款表。
所以说他今天也在医院?看唐聿发朋友圈的时间,就是她去看卓歆的时候。
Please......不是这么巧吧老铁?那她和卓珩那一下子......
姜枝越想越觉得不安, 偏偏这时候,卓歆又发来微信问她:【你家程董下午也来医院了】
姜枝:【你一瘸子也看见他了?】
卓歆:【我他妈只是骨折,但就他身上那种‘我站病房门口一分钟就少赚一个亿’的气质, 很难不被人看见】
姜枝则回了她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当时状况发生的情形。
卓珩确实抱了一下她, 但那不是事出危急吗?
而她也很快就推开, 说了声谢谢,也没等卓珩回答她,就进了电梯。
就算被看见, 又能有什么?
程隽礼不至于这么不讲理。
应该......不至于吧?
一直到十一点多,姜枝才听见客厅里有了动静。
程隽礼猜想都这个点了, 按他家小怼怼的生物钟应该已经睡了,所以把脚步放得很轻。
谁成想他一推开卧室的门, 姜枝就裹了毯子半跪在床, 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因为房间里冷气开得太足, 只露了颗漂亮的头在外面。
姜枝总是这样,因为特别讨厌出汗, 喜欢把房间里弄得跟冰窖一样冷, 一回家就调低空调, 自己又受不住。
程隽礼伸手就把空调摁高了两度。
他顺势坐到床边,把她头上的毯子摘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跟熬鹰似的, 是在熬我呢?”
姜枝摇了摇头, “你回来的好晚,我都要睡觉了。”
程隽礼语塞。
他能对着唐聿摔杯子砸酒瓶,说卓珩怎么样的贼心不死,逮着机会就要接近他太太,但不能把这一套用到家里来。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姜枝觉得他心眼小度量窄。
可天知道他有多生气,又是用怎样的绝对理智才能完全转化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对着她装没事人一般。
程隽礼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只是凭本能就这么做了。
他从前留给姜枝的回忆就很不美好,没道理结了婚还落个不讲理的名声。
程隽礼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办公室里待晚了点儿。”
姜枝缠着他的脖颈,“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
姜枝清楚地嗅到了烟草和酒精的味道。
混杂在他早上出门用的weekend香氛里,显得格外颓唐又突兀,已经很久没有见程隽礼抽过烟了。
从上次以为Joseph是她的绯闻男友之后。
程隽礼静静坐着由她抱了一会儿。
姜枝困意上了头,打着哈欠对他说,“我们学校让我去档选秀活动,当评委,可能我最近出差会比较多呢。”
“你要是不想去,我去给你推了。”
姜枝躺在床上还在摇头,“算了,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的,总搞特殊人该有意见了。”
等程隽礼洗完澡,他往床上一瞧,姜枝已经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才刚刚躺下,姜枝就转过身子来,拱进他怀里。
程隽礼有些好笑地摸着她的背,“还以为你睡着了。”
姜枝瓮声瓮气的,“不说完话我睡不着。”
程隽礼的声音像冬夜里的不冻港,盛泊着风浪里的温柔,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的话,“好,我听着。”
姜枝缠绕着他的手指,“你下午在医院对不对?”
“很久没去过了,抽空去走了走。”
姜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这抽空一走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呢?”
程隽礼照实说,“好像在电梯口瞧见了一眼。”
姜枝忽然就从他怀里挣出来,手肘撑着床,趴在他的上方睥睨着程隽礼,他果然知道。
程隽礼背过手枕着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怎么我不该看见?”
“不是。”
姜枝又补充道,“当时是有担架从里头冲出来,卓珩在情急之下才拉了拉我。”
“So?”
姜枝托着下巴,“你别胡思乱想。”
程隽礼不免好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的确是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什么都没想。”
姜枝自认还算有些了解他,从来程隽礼的东西,别人是碰一下都不能够的。
何况这会儿他们已经结了婚。
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刚开始铆足劲儿往程隽礼身边凑,那时候他刚买了辆车,是Bugatti新出的限量款超跑。
程隽礼的表弟喜欢的什么似的,有一次趁俞伯没注意就开了出去。
结果撞在树上,但这种价位的车撞一下根本不碍事,只是掉了点漆。
可运回国外修好之后,程隽礼硬是没再碰过。
后来程隽礼出国读博的那一年里头,被何颍当生日礼物送给了他的表弟。
再后来他回国知道了,直接让人毁了这台车。
姜枝到现在还记得程隽礼说过的话。
他看着眼前腾起的大火,眸中尽是燃烧的焰苗,“我碰过的东西,就是毁了,也绝不能送人。”
那是第一次,姜枝看见素来沉稳的程隽礼不一样的一面,她印象很深。
不知道是为什么,姜枝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也记在心里多年。
程隽礼捧住她半边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那么霸道了?想都不让我想?”
姜枝转着一张小脸,在他掌心蹭了又蹭,“你不识好人心呢,我怕你什么都闷在心里,没得气坏了身体。”
况且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蹭得舒服极了。
伸手抚上姜枝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就在难舍难分之际,程隽礼抱着她忽然换了个位置,姜枝化主动为被动。
窗外一弯缺月被搁浅在云端,清清亮亮的晃荡着春色几许。
姜枝重新洗了澡换过睡衣躺在程隽礼怀里。
婚姻生活已经她的生物钟破坏殆尽。
今天又是凌晨才睡的一天。
程隽礼的胸口贴着她单薄的背,一只手绕过来摩挲着她的婚戒。
他浸在余韵中,好半天才开口,“我没有生你气,也没资格生气。”
也不知道姜枝听见没有。
想来是没有听见的。
她的呼吸变得匀长。
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周一上班,姜枝就收到了评委组的评分细则,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正式入组录制。
第一站的评比现场就是在京城,这也在她意料之中,京中等待翻红的女明星太多。
而且首站主打的评选主题是古典舞,试问还有哪一处比四九城更加古典?
院长大手一挥,额外放了她一天假收拾行李。
仔细算起来,姜枝已经三年多没有踏足京城。
回国以后她一次都还没有去过那个浮华圈子。
以前的她是常客。
每周至少要去一次。
不是李家的千金过生日,就是刘贺两家联了姻。
永远不缺聚在一起互相吹捧的理由。
姜枝的前半生就这样走来。
听不熟悉的人夸一些她根本没有的优点。
换个场子就换一批人。
哪怕是之前对她不屑一顾的那拨人,在听说她爸的名头之后,立马就能换上副把她供起来的嘴脸。
这就是四九城留在她脑中的印象。
因为要在京城停留一周的时间。
姜枝收拾了一大箱子衣服。
洗漱包里也塞满了要用的护肤品。
比赛的日程就够紧凑的,哪还有时间临时去买呢?
程隽礼回来的时候姜枝正在和行李箱较劲。
箱子被她塞得太满了,想拉上着实有些难度。
他走过去,解开手上的腕表放在拉柜里,“这是去出差还是离家出走?”
姜枝横了他一眼,“你不来帮忙,还说风凉话?”
程隽礼坐她旁边试了试,“家里是只有一个行李箱了吗?”
姜枝弱弱地指着旁边,程隽礼顺着她的手一看,已经放了三个箱子了。
程隽礼无奈扶额,“你是去当评委还是去参加选美的?”
姜枝叉着腰难以抉择,“可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呀。”
他从箱子里取出三个DIOR的化妆包,看着那一堆长得相差无几的瓶瓶罐罐,“这也是必须要带的?”
姜枝很坚决的点头,还一一介绍了起来,“这是日霜,这是晚间精华,这是眼霜......”
程隽礼听得头疼,一把拉了姜枝在他腿上坐着,就这样去坐飞机,他也不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他打断姜枝说,“好了,明天坐家里的飞机去,再去多拿几个箱子装。”
姜枝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就等着程董这句话呢。”
程隽礼揉着她的腰,“要去几天?”
“一周。”
他转了转手上的佛珠,竟然会是一礼拜,什么比赛要这么久?
早知道就该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推了。
姜枝见他面色不豫,“怎么了?很久啊?”
程隽礼温热的呼吸蔓延在她耳际,“我已经开始后悔了怎么办?这么长时间我该怎么办?”
她觉得有些痒,却没有推开他,“什么怎么办?”
程隽礼拉着她的手往下,“你说呢?”

......骚话连篇。
想到姜枝这一周都不会在家, 而程隽礼自己也要去港城出差几天, 申城这边的项目也要亲自盯。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抽出空去看她。
因此扪着小娇妻就不想停下来, 像要预支一礼拜的夫妻生活。
到后来姜枝实在没了力气。
迷迷蒙蒙地伏在他肩头,求饶似的摆事实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隽礼哪里肯依, “好心肝,说你爱我, 我想听。”
姜枝柔柔地重复一遍,“我......爱你......”
可这话却更像一剂毒药注入程隽礼心间, 越发难以自控, 姜枝抵挡不过, 最后关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程隽礼发狠般紧紧抱住她, “我好爱你—宝宝—我好爱你——”
两个人倒在床上歇了大半晌。
姜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隽礼用指背拨开她濡湿的发梢,“一起去洗澡?”
姜枝摇了摇头, “我不要, 你抱我去浴室, 再出去。”
程隽礼轻嗤一声,“我还没那么......”
姜枝立马接上,“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 脱了衣服和禽兽无异。”
“......”
姜枝慢吞吞地洗完澡, 系着浴袍走出了卧室。
程隽礼蓬松着头发, 穿了身丝质睡衣,站在中岛台切葱丝。
一双手指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在吊灯的映照下闪着银白光泽,从来不见他摘下。
他身形清俊侧脸英挺,光是在那儿站着就自成一派春色,切个葱都赏心悦目的。
姜枝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刚从剧烈运动里缓过神来的她,就只是多站两分钟腿仍发软。
她坐在高脚凳上晃荡着,“是要煮面条吗?”
程隽礼轻嗯了声,“做葱油面。”
姜枝从回来就没吃晚饭,收拾着行李又被他薅到了床上,到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
恨不得直接把面条捞起来就塞嘴里。
嚼都不用嚼。
程隽礼下葱花的时候油锅溅起香味。
姜枝不争气的泪水快要从嘴角流下。
程隽礼一回头,就看见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姜枝有些脸红。
她嘴硬着,“我嗓子疼。”
说着她的肚子却很不配合地咕了一声。
程隽礼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你乖乖地躺着,十分钟后开饭。”
姜枝勾着他的脖子,“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半开玩笑,“我不是历史的罪人吗?”
葱油面做起来很快。
没等十分钟姜枝就被程隽礼抱上了餐桌。
姜枝闻了闻那碗葱香四溢的面,“你也用不着上哪儿都抱我,再这么下去我要成残废的。”
程隽礼递给她象牙筷,“刚才是谁一直喊不行了?”
姜枝低头猛塞面。
不妨被呛了一口。
程隽礼给她拍了拍背,“好了,不逗你了,慢点儿吃。”
酒足饭饱后姜枝又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有预感,总有一天她会被程隽礼养成一只猪。
程隽礼洗完手也躺了上来,姜枝顺势就伏在了他身上。
姜枝看的是《Le Petit Nicolas》,一部轻松幽默的法国电影。
剧中甩了个包袱引得她笑得乱颤。
身下的程隽礼却始终没有反应。
就在姜枝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意外对上了他炯炯的眼神。
姜枝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以为你睡过去了呢。”
程隽礼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
姜枝顺从地把头枕在他胸前,“在想什么?”
程隽礼揉着她的头发,“我一向自诩果决利落,但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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