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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小包子这个名字是她起的。
——他圆滚滚的,活像肉包子。
厨房里面还有些饭菜,林三七问他们要不要吃了再走,沈轻风道:“不用了,我们雇了船,现在就得走了。”
离开桃源城需要坐船。
这几年来,沈轻风、白千流居无定所,带着小包子辗转在江湖各处斩妖除魔,江湖上一阵好评。
地狱之门一事,江湖的其他门派后面才知道,纷纷马后炮地质问沈轻风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出来,幸亏最后没有成功打开。
旭林派现如今的位置十分尴尬。
毕竟门派之间也有竞争的,更别提旭林派还出了旭林派门主一事,只是沈轻风还在,堵住了他们的嘴。
林三七是去酒楼吃饭时听说的。
她不勉强,摸了一把小包子的脸蛋儿,“好,那你们慢走,下次再带小包子过来玩,我可喜欢他了。”
白千流笑了笑,“好。”
沈轻风一直对落无悔心怀愧疚,若不是自家旭林派门主硬是要打开地狱之门,他也不会术法尽失、一夜白发,还险些丧命。
幸好那些为各大门派视为不详的气息护住了落无悔最后一缕残魂,不然沈轻风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毕竟他原来可以完全不管地狱之门之事的。
而自己则应该早些识破旭林派门主的计谋,竭尽所能地阻止对方打开地狱之门、不让无辜之人牺牲。
沈轻风向落无悔颔首,眼含感激等复杂的感情,拱手道:“落公子,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
白千流也道:“你们多保重。”
落无悔点头,没说话。
送走他们,林三七伸了个懒腰,落无悔默契地贴手过去,力度适宜地揉了几下,她顺势抱住他,“累么?”
“还可以。”
厨房里还烧着水,林三七想沐浴了,但她还是让他先沐浴,自从术法尽失后,落无悔跟普通人别无二样了。
意思就是说,他如今不再是鬼体,而是正儿八经的人,只能活十年的人也算人,之前在他身体的妖、魔气息简直是块宝儿。
反正林三七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名门正派硬说是妖邪之物。
对此,她很是无语,管他们呢。
不过落无悔身体里的妖、魔气息在护住他最后一丝残魂的时候消失殆尽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暂时做十年人的主要原因。
在林三七发呆的期间,落无悔沐浴完了,银发被水雾熏湿,湿哒哒地落到身后,只着了一件单衣。
她洗完的时候,天彻底地黑了。
他坐在床榻上,银发半干,林三七走过去,两三下地滚上了床,趴到了他长腿上晾头发,享受地闭上眼睛。
忽地,一道阴影投了下来,落无悔咬上了她的后颈。
她也没躲,只是“呀”了一声。
他的长睫垂落,手指绕过林三七的湿发,幅度很小、很小。
今天他并不是一直在等她回来。
所以落无悔看到小包子亲了林三七……而林三七还很开心的样子,想着,他牙齿缓慢地碾过她的皮肤。

要是疼,这屋顶她都能给掀翻。
落无悔又直起身子,这回就老实地给林三七抖干湿发了,她无聊得很,拿出小包子送给自己的如梦铃。
如梦铃跟捕梦网外表有些类似,至于功能是否相同,林三七就不知道了,但还挺漂亮的,她把它挂到了床头上。
弄好这一切,林三七的头发也干了,她搂住落无悔的腰睡觉。
现有的人形抱枕,林三七在现代睡觉总喜欢抱着自己的泰迪熊,而落无悔还是个有血有肉的。
林三七最近睡眠尤其的好,不太经常做梦了,可今晚破天荒地做起了一个梦,不对,也不是她的梦,而是落无悔的梦。
如梦铃,持有者能入别人的梦。
事到如今,林三七才反应过来了,落无悔就走在前面,梦里的季节是冬天,铺天盖地的雪花簌簌落下,他只简单地穿了一袭单衣。
等到她打了个喷嚏后,确认了,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刚才睡觉时穿的衣服,好家伙,如梦铃还真真功能强大啊。
——把两个活生生的人扯入梦。
落无悔还在朝前走,没有回头。
林三七忙叫住他,显然落无悔也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梦了,转身看到她也面色如常,只不过不知想起什么,看向了某一个方向。
就在此时,大街上传来一阵骚乱,百姓们尖叫着,林三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一座府邸面前血迹斑斑。
府邸绕街而建,占的地方太大,异常醒目,想看不到都难。
林三七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一道殷红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没束发,漆黑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衬得他越发唇红齿白。
这也是落无悔,梦里有两个落无悔,在她身边的是一直陪着自己的银发落无悔,而正在杀人的则是黑发落无悔。
不过林三七对这一幕没记忆。
倒是身旁的落无悔开口了,语气平静到残忍地步:“那时候他们杀了你,所以我也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杀了。”
一听这话,林三七顿时豁然开朗,这应该是一周目攻略时发生的事,瞧着时间线应该是在她死后回到现代了。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记得一周目攻略时发生过的事。
零零星星的几件还是林三七以前做梦做到的,后来就没继续了,不过目前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怎么样离开梦境。
林三七歪头看落无悔,牵他的手,两人互暖着,问:“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离开梦里。”
她要快点儿出去!
明天是落无悔的生辰,这可不兴睡过头,在梦里待着啊!
出乎意料的是落无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
林三七:……
自己就不该乱挂东西在床头。
一声惨叫打断了她的思路,一颗头颅顺着石阶滚落,好死不死、精准无缺地滚到了林三七的脚边,一道血痕蔓延开来。
周围的人看了地面上的头颅一眼,又看了一眼她,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竟还让出了一条路。
倒也不必如此。
还没等他们说话,人群就响起了窃窃私语:“这姑娘身边的少年怎么跟杀人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在林三七考虑要不要给落无悔蒙上脸时,一只染满鲜血的手闯入了她视线范围内,还拎着另外一颗头颅。
“林三七。”
这一声林三七似是带了一丝不宜察觉的不敢相信,叫得她抬起了头,有些迟钝地跟黑发落无悔对上眼。
那一张少年脸血渍点点。
他面色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不健康的白,一副病容,瘦骨嶙峋的,伶仃的手腕更是明显,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杀伐狠绝的冷意。
随后,他目光落到林三七与落无悔紧紧牵住的手上,如一条冰冷滑腻的蛇,弄得她一激灵。
良久,又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黑发落无悔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是干净、没染到血的那一只手。
被灭府的这一座府邸的主人是江湖上的秦门主,林三七没有第一周目的完整记忆,自然也就对秦门主做了什么事不知情。
众目睽睽之下,她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一手牵着一个,还都长一样,四周的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靠近他们。
黑发落无悔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林三七。
正当他们要离开时,附近的一门派得到秦府被灭一事赶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副要为秦府报仇的架势。
林三七扶额:救命,麻烦来了。
她下意识地将落无悔拉到身后,护住,他术法尽失,既然梦里的他们穿的衣服跟现实别无二致,那么术法也定是如此。
黑发落无悔留意到林三七的小动作,睫毛抬起又落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那些人群攻而起时,他身上骤散一道强烈的红光。
红光像刀片般割破他们的衣服。
百姓连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他们还不肯放弃,直到红莲割破的是他们的喉口,尸体纷纷倒地,黑发落无悔没看他们一眼,不过死物罢了。
他看着还保持着护住落无悔姿势的林三七,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稍纵即逝,掩饰得很好,“你用不了术法?”
问的是落无悔。
林三七不会术法一事在一周目时也是人尽皆知,不可能是问她。
落无悔慢慢地掀起眼帘,与黑发落无悔对视,雪花瓣瓣地落到他银发上,似也融进了雪景里,煞是好看。
“没错,我的确用不了术法,并且命不久矣。”少年清冽的嗓音落到风雪之中,一袭红色单衣似雪地梅花般怒绽着。
黑发落无悔想问他为什么。
可不知为何,他看着林三七又不想问了,直觉告诉自己,是因为她,眼前的这个“自己”才会命不久矣。
他妒忌,他妒忌银发的“自己”能被林三七护在身后,也妒忌对方能为她落得命不久矣的结局,能让她永远地记住。
反观他。
他什么都没有。
世上无奇不有,他甚至不想问他们是从哪里来,又会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处,徒留自己一个。
林三七暂时找不到办法出这个梦的世界,只好跟着黑发落无悔回去了,当然,还带着落无悔,不可能把他扔下。
这天不是一般冷。
而是非常冷。
林三七实在熬不住了,正想喊停黑发落无悔,问他有没有带银子,她想买两件厚衣服套上的时候,他停住了脚。
一件毛茸茸的披风落到她身上,瞬间挡住了那些夹带着雪的冷风,系带在黑发落无悔指间穿过,最后打成一道好看的蝴蝶结。
三人分立而站。
林三七脑袋隐隐作痛,但是还是心疼落无悔穿得太少,硬着头皮往摊铺拿了一件厚披风披给他。
黑发落无悔凝视了她几秒,眼神几经变化,在摊主快要忍不住出声问银子的事情时掏了钱递过去。
临近傍晚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
只剩下一间上房,得知这个消息的林三七沉默了,当机立断道:“我们再去别的客栈看看吧。”
还没等他们有反应。
客栈掌柜道:“姑娘有所不知了,这几天恰巧赶上了有名的花魁露脸,外边人都往这儿来呢,别的地儿怕是也没多余的房间。”
林三七无语。
古代人还挺喜欢凑热闹。
她尚在犹豫着,有另一位客人走过来问掌柜还有没有房间,林三七立马改口要了刚才那一间房间。
有总比没有好,她可不想跟他们露宿街头,尤其在这么冷的天,落无悔现就一凡人,也会生病的。
客栈掌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眼。
他自动脑补林三七嫁给了双生子兄弟,江湖上民风开放,虽摆不上台面,但终归是有这种事存在,还不少呢。
没让他们等太久,客栈掌柜收了银子就领他们上楼了,“三位客官要是需要些什么可以喊我们一声。”
林三七点头:“有劳了。”
房门关上了,她看向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榻,脑瓜儿又开始疼了,扫了一遍其他地方,想破口大骂。
还什么上房,连个侧榻都没有,漫长的沉默后,林三七挑了下眉梢,“今晚我们仨就挤一挤算了。”
落无悔垂了眼眸,轻声地反问:“如何挤一挤?”
她咳嗽几声,一本正经道:“你睡里面,我睡中间,他睡外面,我看也是能挤得下的,应该还会更暖和。”
他无端地笑了:“会更暖和?”
黑发落无悔指尖微动,似乎听出了落无悔的言外之意,他是鬼体,身体永远冷冰冰,躺在林三七身旁,怎么可能会更暖和。
林三七也听出了,心累了,赶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跟落无悔说:“我有点儿饿了,你下去问小二拿一碟糕点上来吧。”
落无悔一顿:“好。”
房门开了又合上,但并没有完全合上,还留出一道缝隙,黑发落无悔将视线从房门处收回,淡淡地问:“你喜欢他?”
林三七眉间一动,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么?她清了清嗓子道:“嗯,我是喜欢,可你们……”
他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林三七怎么听不懂他的问题,是她理解能力不行了?
“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留在他身边,抛下我。”黑发落无悔五指缓缓地聚拢,眼中蒙上一层晦暗,“如果我要杀了他,你当如何?”
林三七:……
我的妈呀,再不离开这里她就要疯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想了几秒,她诚恳道:“我也喜欢你,这样说吧,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体啊,你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他是以后的你。”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林三七的脸,沿着眉眼一直往下描绘着,“不,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我们始终不一样。”
林三七噎住了。
在她眼里,他们当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在他们眼里可能就不是了。
“林三七,我想你了。”他说。这一句话令她破防了。
只见黑发落无悔倾身下来,冰凉的薄唇贴上林三七,低声地蛊惑道:“留下来陪我,不要走了,好不好。”
烛火轻轻地摇曳着,他们的影子交错地投落在侧,温柔的吻中莫名带着丝诡异,他呢喃着:“林三七,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无论如何,当初她都选择了离他而去,而那个“自己”呢。
结果截然相反,凭什么?
对他太不公平了。
“咔吱”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黑发落无悔眨了一下眼,却没有放开林三七,反而欺身压上去,加深了这个吻,交缠的唇齿间滚出几个字。
“让我杀了他吧。”他膝盖顶开她的腿,浓长的眼睫毛被烛火拉长影子,半遮住了眼角下方的红色泪痣。
林三七脱口而出:“不可以。”
语速很快,却不会让人听不清。
黑发落无悔眸色略深,扶住她的腰的手紧了紧。
捧着一碟精致小巧糕点的落无悔踱步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神色不辨地望着正在接吻的他们,道:“你要的糕点。”
黑发落无悔慢悠悠地抬起眼眸,总算离开了她,眉眼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笑意,那抹笑还带了一层亮色,“你先吃吧。”
唇瓣殷红的林三七:感觉自己正在脚踏两只船是怎么回事?
落无悔走了几步站到她身边,拿起一块糕点送过去,半途停住了,用衣袂擦了擦她唇上的水色,再继续下一步。
林三七吃完糕点,连续喝了几杯热茶就带他们上床了。
当然,此上床非彼上床,很单纯地睡觉,虽然看着不单纯,她躺在中间,眼睛望着床顶,睡意——全无。
不过落无悔说得确实没错,黑发落无悔那一侧透着一股忽视不得的寒意,林三七无意识地往落无悔靠了下。
被子底下,一只手牵住了她。
冷的,不用问是谁了。
黑发落无悔,他是鬼体体温嘛。
林三七给他捂,突然地,右边的手也被人牵住了,暖和的,是身为人的落无悔的手,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
连牵手的时间也不相上下,她想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主要是林三七怕黑发落无悔会杀了落无悔。
“林三七。”
一股热气随声落到她脸侧。
林三七不自觉地转脸到发出声音的那一边,温热的触感落到她柔软的唇瓣上,两人鼻尖相抵,距离为负。
我嘞个去,原来落无悔不是不在意刚才的那一个吻,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简直太虎了,措手不及啊。
他的唇很薄,给人有一种薄情寡义的感觉,却缱绻地含着她。
林三七心情复杂。
要知道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呢。
“断莲,杀!”一道带着狠辣的嗓音在她左侧响起。
是黑发落无悔。
他居然要用断莲来杀了落无悔!
林三七心头一悸,电闪火花之间,她跟落无悔出了梦境里的世界,原来是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掉了挂在床头的如梦铃。
如梦铃落地,他们出。
落无悔没有放开她,重重的帷帐扬起落下,他泛着暖意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林三七锁骨,擦过肩头,“不要再想他了。”
梦境的世界里,亲眼见证他们消失的黑发落无悔坐在床上,漆黑的眼珠子空洞地转动着,唇角弧度渐渐垂落。
最终,被抛弃的还是只有他。
他指尖抚摸过仿佛还留存着一抹温度的床榻中间。
林三七。
你终还是只抛弃了我。
一滴晶莹顺着他眼角落下,砸落在被褥之上,微微地濡湿了布料,刚才真该、真该把他们都杀了。

雪花在半空飘荡,漫天飞舞着。
林三七站在院子中玩得不亦乐乎,她以前是跟父母住在南方,还是不会下雪的那一带,长大后还没来得及去看雪就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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