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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仵作小娇娘(每天吃糖)


“啊,那厮是个惫懒的,想是被今日巨变吓着、回去躲懒了……”
目送着簇拥宫中内侍的兵部众人渐行渐远,陆青帆低声向云曦解释道:“兵部右侍郎邵云兵是兵部的传奇。”
“怎么说?”云曦收敛目光,反问道。
“此人在侍郎之位足有小二十年,连左侍郎都不曾升任。”陆青帆抿唇道:“坊间传闻此人同兵部尚书隗宪大人不睦、又各自奈何不得,只能在同一个衙门内相看两厌。”
云曦眨眨眼,小声问道:“大人倒不像是会听闻八卦的。”
“毕竟来京城了。”有些消息就是不刻意打听,也会意外灌进耳朵里。
他说着,便跟云曦赶往兵部衙门后院的仓储库。
听闻刑部之人要调阅仓储库卷宗,兵部差役一脸为难:“大人,不是小人不愿配合,若无侍郎大人或尚书大人手令,小人实难从命。”
“罢了,”陆青帆颔首,既如此,他便去要手令来便是。
“陆侍郎大驾光临、怎得不提前知会一声,倒显得兵部无礼了。”
原该在正堂溜须内侍的兵部尚书隗宪蓦然出现在仓储库,同准备告辞的陆青帆和云曦直直迎了个照面。
“隗尚书客气,既需手令行事,下官自当按规矩办。”陆青帆行了半礼。
隗宪朗笑一声,摆手道:“哎,你我同僚一场、又于今日共患国难。旁人必得手令行事,我六部亲如一家、还不能行个方便吗?还不开门!”
最后一句,隗尚书是冲着守门的差役说的。
尚书大人亲自发话,差役无有不应,即刻开门请陆青帆调阅。
“多谢隗尚书。”陆青帆得了便宜也不卖乖,拉着云曦便入内,精准地找到十年前、五年前,以及牛敬源提过的三年前重要时间节点的账目。
陆青帆找、云曦翻看,清眸一目十行、心算极快。
期间隗宪悠哉地倚靠着门栏跟那差役唠家常话。
守库的差役何曾被上峰大人这样关照过,答得磕磕巴巴、紧张得满头是汗,天儿聊得很是尴尬。只盼着屋内人赶紧查完走人,迅速结束这煎熬的“聊天”。
不知过了多久,云曦抬眸冲陆青帆摇摇头,表示账目没有问题。
“牛翰林说过的那几个节点也无异常?”
“没有。”云曦笃定地道。
陆青帆颔首,“走吧。”兵部衙门没有线索在意料之中,他并不失望。
二人从仓储库出来,陆青帆抱拳道:“兵部在隗尚书统领下一派风清月明,下官佩服。”
“不敢当,都是皇上信任、皇恩浩荡!大人可寻着想要的了?”
陆青帆点点头:“寻着了。”
“一切无恙?”
“无恙。”
“那便好,那便好啊!”隗宪朗笑几声,陆青帆和云曦便提出了告辞。
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那差役终于利索地冲上峰大人说出了第一句利索话:“尚书大人就这样让那两位走了?”
“不然呢?”隗宪冷哼一声:“他去要了手令也得来看,反而显得本官有心刁难。倒不如直接让查个清楚。”
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来。
“可陆侍郎只是个侍郎,尚书大人实不必、不必……”那差役想了想,到底是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隗宪瞟了一眼那差役:“你小子是不知道陆青帆疯狗一样的名头吧!”
若是被那厮盯上的肉,哪有逃得了的?!
他可不想三天两头招这个刺头儿。
隗宪拂袖离去,差役忙不迭恭敬行礼相送。
且说,云曦和陆青帆出了兵部衙门,她便小声说道:“隗尚书是装傻充楞还是心怀坦荡啊,大人如何看?”
“他绝不可能清白。”陆青帆沉声笃定道。
第266章 再胜一招
从兵部衙门无功而返,陆青帆和云曦转道回了刑部。
他们前脚刚回,冉杓和任丹青后脚便到了。
连带着还有一脸担忧的大理寺寺正于植。
“可算是等到两位了,今日宫中……”于植说到一半,陆青帆就抬手制止。
于植呐呐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此事容后再说,于大人可以稍坐。”陆青帆看了一眼云曦,他不想再提及小姑娘的伤心事。
云曦望着陆青帆无奈地道:“大人与于大人直说就是,太子殿下的事……我已经释怀。”
自怨自艾不如寻到真相,告慰太子殿下在天之灵。
“也好。冉大人,你同于大人说说吧。”
陆青帆挥开衣衫下摆坐到凳子上,便开始翻阅冉杓带回来的卷宗和调查结果。
冉杓此刻也没有讲故事的心,三言两语将今日所经之事言简意赅地道来。
之前没听明晰的任丹青和青果暗搓搓地支起耳朵又听了一回。
期间云曦脑海里重复着今日看过的账册,再度翻阅牛敬源的口供,企图从中间找到其他蛛丝马迹。
于植听完后神色亦十分复杂,“竟是这般……”
可惜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回天乏术。
“大人,兵部的是假账。”
突地,云曦举着牛敬源手里的一份口供道:“我之前看账目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这兵部的账目工整程度比之户部尤甚,还惊觉怎得银两数目如此严丝合缝……”
可做账的人都知晓,一般若骈除掉一些小零碎,银子在月末或者年末有些微的出入皆是颇为正常的现象。
兵部的账目没有,足见其账目必定是有人后来梳理对整过的!
“下官通过祖陵等人手里的账册,发现他们跟兵部右侍郎邵云兵往来神秘得很……”
说到这里,冉杓也想到了一些古怪之处:“邵云兵算是兵部的老侍郎了,因跟隗尚书不对付,每年大调都难以动身,连个‘左侍郎’的名头都捞不上。平调又没甚必要,邵侍郎当初可遭了不少笑话。”
嘲笑的多了,大家就没了兴致,后来也便无人再提。
“但邵云兵家境很优渥。”冉杓有些狐疑地道:“贪墨银钱了?”
“必然如此。”陆青帆冷哼一声,将邵云兵的卷宗丢在桌上:“一个贫寒子弟、中了武状元后入伍获得军功之人,怎会有那般殷实的家底。再不济也该同于大人家中一样。”
莫名被拖下水的于植吃了个莫名的哑巴亏,也好奇地翻起邵云兵的卷宗来,随即暗暗咂舌:“我家可比邵侍郎家差远了。”
祖父乃大理寺卿,为人公正;他虽任寺正,月奉也是有定数的,可没用过什么“膳食从十”的奢靡三膳。
“不会吧?”任丹青好奇地道:“你家中一膳几个菜?”
“三个,”于植老实答道:“多一人就多一菜,绝不铺张浪费。”
主要是月奉有限。
此言一出,刑部众人皆低头不语:要是让于大人知晓刑部内连小云曦都能在皇城根儿下独立买宅,只怕又是新一轮的嫉妒啊!
于植见周遭气氛古怪,也不好再问,见大家都在忙碌追究查案,索性便告辞了。
陆青帆和云曦仍旧沉浸在挖掘兵部的隐秘上,冉杓则找来了隗宪的卷宗,讲起了这位兵部尚书的家世:
“隗尚书算是半个世家子弟。他入赘了隗家,当初这份差事本落不到他的头上。”
隗家是陇西望族,后来连年战乱,到先祖时期已经开始没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隗家有眼光,在乱世之中投靠了大明圣祖皇帝,开创了如今的大明盛世,有开国从龙之功。
“隗家前三代乃是世袭罔替的功勋,后来却接连单传女子,生不出儿子来了,就招婿入赘上门了。”冉杓说到这里,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曦:“云仵作,这事儿有什么说法么?”
“隗家男子不行。”云曦认真地道。
陆青帆:“……”
这二人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啊!
“真有这说法?”任丹青终于想起来正事儿,将自己查到了几处古怪递给陆青帆,还不忘延续上一个话题。
“嗯,其实生儿育女是由男子决定的。”云曦一脸认真地追加了一句:“我小姨说的。”
她也不知小姨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隗宪入赘后被提拔,他也是个争气的,后来官职便越做越大、任了六部尚书。
任丹青低声跟陆青帆道:“这运送火药、动用火炮,本都该是兵部的事情,仓储库里没有异样不代表火炮没有动用。”
“任师爷的意思是,他们所用的未必是现存火炮?”陆青帆沉吟片刻:“那便是被替换下的旧火炮了?”
任丹青点点头。
云曦将小脑袋凑过去,看到任师爷手里拿得是仓储库过去的一些旧记录,哪一年淘换了哪个旧火炮、火桶等物……
“师爷好手段,竟然能搜罗到这些。”云曦佩服地道。
“哪里是搜罗到的,是行贿换来的。”冉杓叹了口气。
他在京城的人脉不可谓不广,尤其是那些衙门内的马夫走卒,哪个都得给冉杓卖个面子。
自从升任了从五品,那些个旧识的朋友就都防备起人来了,冉杓总得有个接续的,便暗搓搓地引任丹青混迹进去。
这情报就是从一个酒鬼马夫手中淘换来的。
“马夫怎会有这玩意儿?”云曦一怔,“简直是宝藏马夫嘛。”
“兵部要扔的文书多了,得用马车拉走。那车夫是个鸡贼的,暗中将这些文书积攒起来卖掉换银子,久而久之还挣了不少。这就是我今日翻了好几个小山似的旧物才找出来的旧录。”
任丹青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那几个“小山”有多大。
众人皆道一声“辛苦”。
“有了这些,经手的兵部右侍郎总得给个说辞了。”
陆青帆将几样口供和物证都揣进袖中,示意众人准备一下,去会一会那个兵部右侍郎,邵云兵。
众人刚走到衙门口,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大理寺寺正于植。
“于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冉杓惊讶地问道。
“不好了诸位大人,”于植忙不迭道:“邵侍郎在家中自尽,顺天府已经将案子移送上报到我们这里来了。”
他才在众人口中听闻了邵侍郎有嫌疑,转头人就自尽了,高低得前来知会一声。
“尸首呢?”陆青帆追问着,便轻快地跃上马,冲云曦伸出手,示意她也上去。
“正往大理寺拉呢。”于植快步跟上,“案发地也已经被大理寺接管了,陆侍郎若是要接手……”
“交移有任师爷去办。”陆青帆说完,便带着云曦策马率先往大理寺赶。
“驾!”
陆青帆带着云曦一骑绝尘,云曦裹紧怀里的包袱靠坐在陆青帆怀中沉声道:“我们找对了。”
线索就在邵云兵身上。
可还是慢了幕后之人一步。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明主’能先我等一步到什么程度。”陆青帆再“驾”一声,快马疾驰得更甚。
二人同另外一匹快马擦肩而过,云曦偏头去看,惊讶地道:“那是……贵妃娘娘身边的逐月姑娘。”
陆青帆闻言调转马头,转头去追。
他身下乃是历经战场厮杀的战马、非一般良驹可比,转瞬便追上了策马而去的逐月和内侍。
“逐月姑娘!”云曦扬声唤道,让前方之马慢了下来。
逐月见到云曦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云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
第267章 再现生机
云曦闻言神色一慌:“贵妃娘娘怎么了?”
“因了废太子,贵妃娘娘悬梁自缢、俨然是不想活了呀!”逐月已然顾不得体面,在街上痛哭出声。
云曦转头看向陆青帆,一脸哀求:“大人……”
“你去,我独自去大理寺将尸首带回来等你勘验。”陆青帆怎会不知云曦心中所想,即刻同意。
云曦用力点点头:“多谢大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被人暗算气血逆流而亡,不能再在贵妃娘娘的事情上无所作为。
直到这一刻,云曦都在后悔,后悔不曾为储君多做些什么;现下,她必须要帮助太子殿下保住贵妃娘娘的荣耀。
云曦下马,逐月身后的小太监也忙不迭下马道:“贵妃娘娘的事情耽搁不得,云姑娘和逐月姐姐共骑一程、奴才跑回去就是了。”
“辛苦公公。”云曦也没推辞,快速跟小太监交换了位置。
“多谢了小灵子。”逐月姑娘抹了一把眼泪,低声道谢。
小太监忙不迭摇头:“贵妃娘娘于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必要报之……二位快走吧!”
说罢,他一拍马屁股、云曦拽着缰绳,大喊一声“驾”,两个姑娘便疾驰而去。
陆青帆吹了个口哨,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个暗卫沿途护送两个姑娘入宫。
做完这一切,陆青帆记住了那知恩图报的小灵子面目,快马赶往大理寺。
路上,逐月便跟云曦说及了废太子薨逝之后的事:皇上下旨命废太子以“贤王”身份下葬,因其谋逆逼宫,除废太子宫人之外,一应宗亲皆不允其披麻戴孝、百姓不必守丧……
“废太子殿下那样高傲的人,皇上连他身后的荣耀都不愿存续,贵妃娘娘悲痛之下便……”
逐月说到后面再讲不下去了,哽咽着直落泪。
云曦感同身受,轻拍着逐月姑娘的手臂安慰,沉声道:“承乾宫正是危难之际,姑娘万不可倒下,否则贵妃娘娘身边还有什么忠诚可用之人呢?”
“是,云姑娘说得是。”逐月用力擦干眼泪,说道:“我们万不能倒下、让贼人得逞!”
二人快速从宫门来到大内,加快脚程赶往承乾宫。
一入宫门,周围白麻批孝的模样让云曦心头一颤,眸光闪烁的晶莹被立时压下,她快步跟着逐月姑娘来到了内殿。
内殿中,心如死灰的贵妃娘娘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艳丽无双的眉目都是晦暗,她的脖颈上有一显眼的红色淤痕,明显是之前自尽留下的。
云曦快步走到贵妃娘娘身边,将她的手放在诊包上,片刻后喃喃道:“娘娘又何必自苦?”
贵妃娘娘气血淤堵、又悬梁自尽,若非被人发现得早,当真是危险得紧。
“自苦?分明是皇上让我们这般苦!本宫的儿子都死了,他不肯见过、到现在连个说法也不愿当面给本宫!”
贵妃望着云曦低声喃喃道:“你说,这等男子可是天下最最薄情之人?”
“娘娘既知晓天子是世间最薄情之人,又何必自寻烦恼?‘白骨香’的余毒好不容易才肃清,现下娘娘又想不开要自缢,便是太子殿下仍在、也不愿见娘娘轻生的。”
不说太子殿下还好、一提太子殿下,贵妃娘娘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本宫和本宫母家已经退让至此,为何皇上还不肯放过太子?”
户部尚书的差事推了,母家一脉告老的告老、隐退辞官的辞官,朝中几无可用之人,怎得还能被冠上结党逼宫的帽子?!
这样忤逆不孝的罪名,纵使到了九泉之下,贵妃都要向阎王爷陈冤!
贵妃娘娘死死握住云曦的手,痛声道:“本宫不甘心,本宫不甘心啊云曦!”
云曦也不甘心。
她回握住贵妃的手,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为人污蔑、贼人还在逍遥法外,圣上存心猜忌之下,太子殿下才没了活路。”
听到云曦所言,贵妃神色一凛。
她不在当场,如今听云曦道来,心口都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难以呼吸。
“娘娘定要好生活着,活着看到仇家陨命、太子昭雪,才不负殿下生前傲然于世。”
云曦的话让贵妃瞬间燃出几分生机。
“不错、你说得不错!”贵妃出自名门、心性高傲,自尽只是一时想不开,被云曦的话激将后她重燃斗志,沉声说道:“贼人不死,本宫凭何自戕?!”
云曦见状赶紧为贵妃娘娘施针清肃血脉、助血液回流,又在此基础上扎了几个补针,随即写下一张方子,快速跟逐月姑娘交换了个眼色。
逐月姑娘眼底皆是感激,接过方子命人去抓药。
云曦悄然走到香炉边给贵妃调制了安神香,点燃之后才重新回到贵妃身边。
“你当时救了太子,可对?”
“对。”
云曦把太子被褚昭射中三箭、内腹破裂等事悉数道来,又讲起大殿之上如何被以韩茗等官员恶意攻讪引帝王疑心……最终,在太子之位上不过几月有余的储君便被圣上冷漠的帝王心湮没了生机。
“太子殿下想到了其中一些关键,又察觉到皇上的疑心,最终……”
再提及此事,云曦仍旧觉得揪心不已。
“是本宫的错!本宫原不该将他教授得这般心高气傲,致使被人利用、灭了生机!明明、明明都救回来了啊!”
贵妃娘娘掩面低泣,那样重的伤势云曦都能从鬼门关把人拉回来,最后却在心性这一处被人狠狠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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