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这个吧?”她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寻了一件宽松飘逸的样式,“这件,这件你穿了定然好看。”
那套在苏窈腿上不上不下的里裤,一开始本是合适的,甚至有几分宽松,可越往上提,就越紧,最后难进一寸。
恰好卡在了臀下。
因那件宽松的衣裙放在苏窈身后的位置,慕茹安取了下来,一回头,不可避免的就瞧见了,隔着薄薄裙摆形状弧度圆满娇翘的地方。
细腰纤腿本就难得,遑论还有这样令人心思荡漾的地方。
莫说在乌州了,便是放眼整个大周,阿窈这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妩媚妖娆。
慕茹安在心里暗暗羡慕魏京极。
天底下怎会有他这样好运的男子!她心里哀嚎,假装没看见眼前困状,把新取来的衣裳交给苏窈。
“你在这换,我叫人去绣坊传话,让绣娘来这重新为你量一量。”
苏窈看了眼手上这件,虽也是抹胸的装扮,却宽大不少,轻轻松了口气,“好。”
慕茹安便去吩咐下人去了,可她方才着急,将这件裙子颇为厚重的外件落在了一旁的案台上。
苏窈换好之后,便等着慕茹安回来,想喝茶,发现她屋子里的茶水凉了,正想作罢,余光却瞥到了魏京极那扇开着的窗。
他现在应当还未休息。
犹豫片刻,苏窈提着裙摆往他房里走去。
在她身后,镶嵌着贝壳珠玉的外件,静静躺在台上,在日色下折射出耀目的光。
魏京极的确还未睡,他近日里睡的总不好。
昨夜苏窈摸黑来了他这儿,留下满地清香,更是孤枕难眠。
处理公文到此刻,也不觉困倦。
门被推开时,魏京极下意识撂笔要往里走,可只是撇了一眼,整个人便像一座雕塑,直直定在那儿,眼神瞬间变得深沉无比。
苏窈一进来便习惯性关门,魏京极伤口不宜见风,开个窗户已算是例外,其余地方能关着便关。
正因这个转身关门的动作,她的侧面与背面一览无余。
沉甸甸的软雪微粉,露出点浓稠朱红色的兜衣边缘,白皙的背如白玉无瑕,纤细的腰上左右各有一处薄纱,显而易见比其余地方薄,能瞧见玉色的肌肤,若从身后看去,镂空之处恰可容得一双手紧握。
仿佛正是为此所留。
魏京极放在身侧,带有薄茧的手掌,不由得轻轻握了握。
他不知苏窈穿成这样是为何而来,便没有先开口。
苏窈并不知晓这衣裳还有这等妙用,若她看见了与之相配的外件,兴许能明白这件衣裳若搭了外衣,便是一件再正经不过的夏裙。
可若是没有搭,便成了一件助兴夫妻□□的薄裙,虽较之其他遮的地方颇多,却另添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魏京极虽于这些事不甚热衷,从前与苏窈成婚,鱼水之乐也从未让她穿过什么稀奇衣裳。
毕竟,平日他便难以自控,若有助兴,恐会伤了她。
可他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衣服的不同寻常。
苏窈关好门,一下便对上魏京极平静的像是入定一般的神态,连表情都没有,显得室内似有几分逼仄压迫。
可她并未在意,还先倒了两杯茶,便倒边问道:“你还有多少公文要处理?”
这话本是催他上榻休息,可听在魏京极耳里,仿佛带了点其他方面的催促意味。
听见水声咚咚,他身体微微紧绷,声音低了许多。
“没了。”
苏窈有些奇怪,看了案台上堆着的一叠文书,难不成这是都已处理好的?
她便想,边端着两杯茶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碰到魏京极的手指时,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指。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看她毫不避讳,如此坦然的握住他的手,魏京极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落在她葱白纤长的手指上,曾经肌肤相亲的画面一点点在他眼前重现。
距他们上一回行周公之礼,已有三年。
他走近她,低声道:“许是吹了风。”
苏窈颇以为然,放下他的手,从他身边绕过。
她走到窗前小榻上,倾身去关窗,这个动作,让本来宽松的裙子与她身形严丝合缝。
身前与身后同时传来勒感。
她未曾想过,穿着这一身薄透紧身,在这封闭的空间,在一个成熟的,曾与她久久深融一体的男人面前弯腰,露出的弧度是何等引诱。
因此,苏窈关好了窗,单手撑着窗棂,想往后退时,身后却撞上了魏京极结实的腰腹。
她动作稍慢,不等她反应,已感受到了一处异样。
后知后觉想到那是什么时,苏窈整个人如遭雷劈,点点酥麻由热源从腰臀往下,席卷全身,顷刻之间,连双.腿都在颤抖发软。
这时,魏京极圈住了她的腰,身体紧跟而上,将她逼到了窗前,低头吻她白皙的后颈。
“你来找我干什么?”
苏窈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也不知为何事情忽然会变成这样,表情几度茫然,因为太过紧张,口中说不出一个字。
“找我干什么?”
他声音再次传来,再次变得喑哑,满含欲念,还带着几分,想迫她承认什么,却又极力压制住由躁动带出的戾气。
像是风雨欲来,暴雨将倾前给予溪流短暂的喘息。
苏窈的手放在他健壮的臂膀上,与他的肤色比起,白的仿佛瓷器,纤弱娇嫩。
她仿佛被魏京极的声音蛊惑了一般,颤身重复:“干什么?”
魏京极单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上她的脖子,逐渐往下。
苏窈身体绷的紧紧的,许是情况超乎预料,打的她措手不及,因此并未第一时间阻止他。
衣裙将散时,屋外传来慕茹安的声音:“阿窈,那些衣服我已经让人重做啦!”
身上的手蓦然一停。
苏窈也好似被她的话砸醒了过来,低头看到衣衫大解,兜衣都快被扯下的她的模样,又想到刚才的情难自禁意乱情迷,露出的皮肤当即变成嫩粉色。
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也不管身后的魏京极是何种反应,脸皮发热道:“茹安回来了,我继续试衣服去了,你,你公文看完了就上榻休息吧。”
魏京极似乎沉默了一下,重复道:“试衣服?”
苏窈嗯了声:“茹安铺子里来了些新衣裳,让我帮她试试,我身上这件就是。”
说完她感到有几分庆幸,要是慕茹安再晚来一步,她这身衣服估计就不能穿了。
她刚才怎么会默许了他胡来?
且不说其他,万一他伤口裂开了那该如何是好。
何况她与他约定的一月之期才过了多久。
听完苏窈的话,魏京极则是彻底安静了,一言不发的开始帮她整理。
慕茹安叫了几声,没看见人,正奇怪时,对面的门打开,苏窈匆匆忙忙从里面小跑出来。
她心道,原来是寻魏京极去了。
也对,方才她便魂不守舍的,定是去瞧他去了。
念头刚歇,苏窈已到了她面前,轻松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鬓发边的薄汗,道:“来了,我们接着试衣裳吧。”
慕茹安嗯了声,苏窈于是提裙进屋,她这一走,径直走在了慕茹安前面,如此后面的情形,叫慕茹安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窈只盼着慕茹安没发觉异常,忙着进屋,哪知刚往屋内迈了一步,慕茹安便推着她进来,防着什么般马上把门关上。
她心生奇怪,“茹安,你这是做什么?”
慕茹安心里一万个后悔,道:“阿窈,你刚才就是穿着这一件去见魏京极的?”
苏窈不明所以,“是啊。”
慕茹安倒吸一口凉气,道:“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窈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连方才魏京极在她身上抚过的地方都发起热来。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话里透着几分心虚,可慕茹安兴许是太着急了,竟也没看出来,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
慕茹安这才道:“你这衣服,是……”
她凑近了,小声解释了一番,眼见苏窈的脸越来越红,她最后补充道:
“因着我们做的所有女子的生意,也有些夫妻爱这一套的,做生意嘛,哪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所以向来有这种新鲜样式,刚才我没瞧仔细,这一件你还漏穿了外衣,你看,我给你找来……”
苏窈本不肯相信,直到她站在铜镜前,看到了身后的剪裁,顿时两眼一黑。
难怪魏京极忽然开始吻她!
这样的衣裳,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脸红心跳,血气上涌。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穿成这样去寻他的吧。
想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苏窈简直想找个枕头闷死自己。
偏偏慕茹安还在庆幸她搞出来的这场乌龙没有让苏窈出窘,小声嘟囔道:
“不过,魏京极居然没反应吗?他还是不是男人啊,这样都能坐怀不乱。”
苏窈闻言,脸红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马上换了自己的衣裳,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扶风院。
慕茹安觉得纳闷,但见她真打算走,也没硬生生留她。
苏窈这几天都不想和魏京极撞面了。
只要一想到他会觉得,她是在故意勾引他,苏窈就害臊的不行,整日都想着这事,恨不得走在府里都蒙面。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夜,苏窈便做了一个身临其境的梦。
还是魏京极的那间屋子,天光大亮,窗户与门紧闭。
慕茹安从外头跑来:“阿窈,那些衣服我已经命人重做啦!”
房内的苏窈浑身一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窈?”
她唤她的声音不绝于耳。
风吹在肌肤上微凉,屋子里的空气却是热的,苏窈双手趴在窗后,窗棂上已有不少划痕。
在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时,男人的手背托住了她的手,苏窈不慎在他手背上留下划痕。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又好似正沉浸于更深层次的感知中,缓缓撑开她的五指,反压在腰后。
魏京极在慕茹安叫苏窈第一声的时候,便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腰腹间肌肉块块坚硬,青筋暴起,蕴藏着迅猛的爆发力。
窗户抖的像是要散架,可苏窈越是紧张,他便越是过分。
最后将她抱在身上,过了不知多久,苏窈才挨到了榻。
片刻之后,又被翻面。
身体已到了崩溃边缘,可无论她如何求饶,魏京极都不肯放过她,脖颈上的手掌迫使她张口呼吸,不过瞬息功夫,就被堵住。
梦中反复不知多久,苏窈最后哭着醒来,一醒来便掀开自己的被子查看,那付诸于她身上的力道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让她的身体酸麻的颤了颤。
月光洒下,她看到被褥上那一片微润时,脸色异常精彩,不一会儿便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猛地用被子盖上,喊人来换。
苏窈院子里侍女走进走出。
魏京极那也并不安稳。
被子包裹下,青年的身体猛的一僵,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片刻失神,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恢复正常。
可安静片刻,榻上又传来些微响动。
良久,魏京极□□着肌肉紧实的上半身起身,他身型高大,浑身汗湿,雪白的亵裤上依稀有几分深色。
他视而不见,又仿佛习以为常,神色平静的从衣橱里取了干净的换洗衣裳和毛巾,叫人抬水进来。
这夜,苏窈和魏京极都一.夜未眠。
苏窈昨日下定了决心,暂且避他一避,可翌日起来,突然想到大夫今日要上府复诊。
她思索半晌,还是妥协,预备去看看魏京极,顺带解释一番。
毕竟如今不管什么事,都没有他身上的伤重要。
虽是这么想,可一踏入扶风院,苏窈的步子就有些迈不动。
她不敢相信,因她与魏京极昨日白日里失控了一回,还没到实处,只那一点刺激,她夜里便做了些不可描述的梦。
难不成她对他的身子已饥.渴到这样的地步了?
她从前从不会这样,怎的如今也食髓知味。
苏窈没在扶风院门口站多久,因梁远一眼便看见了她,见她面露难色,当即上去请她:“郡主,您是来看大夫复诊的罢?”
眼见被发现了,苏窈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是,大夫可来了?”
梁远笑答:“大夫还需过个小半刻钟才到,郡主可先去殿下房里坐坐。”
苏窈的心咯噔一下,漏跳半拍。
梁远没察觉到不对,继续道:“殿下今日天没亮便洗漱完毕,为等郡主您一起用早膳,已在房内坐了许久,您也知殿下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坐了多久便批了多久的公文,郡主去劝劝殿下罢?”
话已至此,苏窈也不好再搪塞过去,便道:“好。”
梁远拱手告退:“那微臣这就去命人传早膳,等郡主您和殿下用完早膳,大夫应该就到了。”
苏窈点头。
魏京极素来喜欢淡香,所有屋内装潢与衣物都不会熏过于烈的香。
今日却有些不同。
苏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缕颇浓的香味,连她衣裳上熏的香都被盖了过去。
如此反常,倒让她觉得他似乎在刻意掩去什么味道。
魏京极甫一转头,就见苏窈拧眉看着他,表情颇为不悦。
他眼神微闪,执笔的手慢慢抬起。
思索间,苏窈扭过头,在窗前案前的几座盆景里看看,无果后又扫了眼他房间内的东西,像是在找什么:
“你莫不是背着我吃什么东西了?如今你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魏京极神色微松:“没有。”
“没有,那你熏这么浓的香做什么?”
魏京极不料她会注意这些,略一迟疑,这片刻功夫不等他找出借口,就听到苏窈“啊”了一声。
她走去揭开香炉的宝盖,语气难掩关心:“险些忘了,这香料的成分你可让梁远查过了?若和你所服之药相克,那可就坏事了。”
魏京极道:“没有。”
苏窈听了马上就想弄熄这香,等她熄了,坐在椅上的青年方才道:“他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
意思便是梁远定然事先检查过。
苏窈反应慢了半截,她离开京城太久,都快忘了,能送到魏京极身边的东西,哪个不是经过反复查验,何况梁远亲自在这把关。
她站在门口回过身,看见魏京极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看时,心口突地一跳。
分明看到的是他,苏窈眼前闪过的却是她方才关心则乱的脸。
她甚至能想象自己刚才着急的表情。
气氛逐渐变得凝着,苏窈视线一转,难以避免的扫到了里间存在感极强的榻。
忽的想到,昨夜梦里的她膝盖发软,都没令魏京极有半点的迟疑,直接将铁臂横在她腰间捞起,场景不断变化,无论如何逃都会被他拽过脚踝继续。
现在魏京极的人就在她面前,羞耻感瞬间从趾间蔓延至全身,如同真与他行过房一般,身体竟还开始发麻,以至于苏窈僵硬的做不出一个动作。
魏京极本是想打趣她两句,可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
正想问问时,送早膳的侍卫到了。
苏窈如蒙大赦,坐下用膳,只是那走的步子显然有些着急。
下一刻,魏京极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分明是同样的椅子,苏窈坐着的椅子还有许多地方空着,而魏京极坐着就显得有些小,放不开手脚。
也因如此,在侍卫掀开木盖,露出里面香喷喷的白面馒头时。
他随意握了一个,两三口就吃完,余下的汤粥也吃的很快。
用完早膳后,魏京极意外发现,苏窈的脸似乎更红了,像是裹了素雪的宫墙,眉目胜春,娇艳欲滴,雪白贝齿轻轻咬着红.唇。
魏京极敛了敛呼吸,若有所思的看向面前这一桌早膳,和苏窈手边不曾动过的白馒头。
他问:“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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