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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招惹(汜火)


姜老太:“嘴巴倒是挺伶俐,我不管你跟谈灼怎么样,但是我不同意,不松口,你们也没结果。”
沈诱弯唇:“如果是成渝,您就会十分满意是吗?”
姜老太也不否认,笑了笑:“你明白就好。谈致远躺在重症病房里醒过来都是难事,谈氏集团全部托在我姜家手里,谈灼的事情我当然做的了主。”
她眸光锐利:“我决定是成渝,那就一定得是成渝,成家是最好的选择。长辈说的话小辈必须得服从。”
沈诱这一刻才明白,谈灼带她去到姜媛旧时别墅前,跟她说起姜家的控制欲。
封建思想简直根深蒂固,无可救药。
“那您估计得失望了。”沈诱退回到谈灼的身侧说。
“你什么意思?”姜老太目光幽沉,手里的茶杯被她攥在手中,暗暗使力。
谈灼面无表情,跟姜媛六七分相似的眉眼,在看向姜老太时愈发疏冷,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声线冷淡,却说出了姜家无法接受的事实:“谈致远出院了,就在半个月前。”
谈致远出院了,就代表着已经恢复了,谈氏集团也不会再压在姜氏之下。
姜老太神色恍惚数秒,她苍老的手臂撑着桌子站起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谈灼说得更清楚了,“再过几天,我妈的艺术团股份回让合同,还有谈氏集团的律师函就会寄过来。”
姜家一直把姜媛的艺术团占为己有,先前谈致远以为的解决,不过是姜家表面上糊弄。
实则姜媛艺术团的根基,仍被掌控在姜家手里,甚至腐败,乱来。
只是当时谈致远呼吸道病重,连正常呼吸都是困难,一下子倒下来,姜家趁机钻了空子,把谈氏集团的股份控制在手里。
一面是姜媛当年的心血艺术团,一面是谈氏集团股份,谈灼一时间没法儿反抗。
不过从谈致远恢复过来那刻开始,一切掌控都将落空。
姜老太不敢置信,她怒视道:“律师函?谈致远还真是有手段啊?你呢,谈灼你也头脑不清醒吗!你妈妈死的时候,谈致远回去过?他根本不在乎你妈,也不在乎你,只有姜家才在乎你和你妈。”
“配吗?”
“什么......”姜老太惊怒过后,听到那云淡风轻的两个字,霎时愣住。
谈灼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姜家配吗?”
他笑了一下,嘴角却没什么笑意:“姜家控制我妈二十年,生前扣下她的人,死后又扣下她几年的心血艺术团,她三十岁生日车祸去世那天,也是被你们扣下才匆匆逃去了港城吧?”
一边是华清市被扣下的艺术团,一边是只有几岁的谈灼,姜媛分身乏术,撞死在了马路上。
姜老太眼神闪躲,“你胡说些什么话,姜媛是我女儿!”
谈灼:“你也知道我妈是你的女儿?‘姜媛’,也是,你连称呼我妈都是连名带姓,她不过是你用来联姻的物品而已。现在呢,我也是?”
姜老太算是看明白了,谈灼之前一直将那个叫沈诱的女孩子瞒得好,生怕她在姜家这里受委屈,今天却这么直接带来。
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好啊,姜媛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好儿子!”姜老太怒不可遏,“你算计我这把老骨头,以为成家就会这么算了?成嵩淮那个老东西,合同拟好了。”
谈灼懒懒道:“那您还是先去查查成嵩淮吧。”
......
从姜家的庭院里出来好一会儿,沈诱站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去去的车子,半天没回神。
姜媛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死在马路上,港城的西街路口。
“高中那会儿,陈宴打马虎眼,说你有一两天都喜欢在街上转悠,出去撩妹找风头,其实那几天是你妈妈离开的日子吗?”
“嗯。”
“我们俩第一次打视频的时候,就田昕薇生日那天,你生着病嗓音都哑了,还在西街路口上转着不回家,也是吗?”
“嗯。”
还有寒假那次。
沈诱站在西街路口跟谈灼打电话,她说,港城没有下雪,她有点儿想他。
那时候谈灼问她在哪里,沈诱说在外面,西街路口。
后来他们莫名因为成渝起了争执,沈诱说了那几句气话,她说,“真的,算了吧。”
“我们算了吧,谈灼。”
“我不想喜欢你了,真的,太累了,我们断了吧。”
谈灼性格冷静,那是沈诱第一次在电话里就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紊乱,好像在她说出那句话后,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破了功。
清浅的呼吸断断续续,他沉默了特别久。
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他笑了一声,声音却很沉很低,像是被抛弃了,“沈诱,能不能请你坚定一点的走向我?”
可沈诱没说话。
她挂断了电话,掰碎了电话卡。
所以,那天沈诱就站在姜媛车祸去世、抛下谈灼离开这个世界的地方,再一次的把谈灼抛下了。
“对不起。”
她真的很过分,真的是个坏女孩。
沈诱低下头,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对不起,寒假那天我太生气难受了,才会跟你说那样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是你妈妈离开的地方。”
谈灼有些怔。
除了天台那次,沈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么狠过,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声音哽咽的不成话。
“你怎么了?”谈灼有些茫然。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得那么凶。
“我一直都欠你一个道歉。”
沈诱眼睛通红,“寒假那天的话,你没有再跟我提过,但我知道,你肯定忘不了了,这辈子都忘不了了。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二零一九年寒假的谈灼。
谈灼很骄傲,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
可那天,他明明都低下头来求她了。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人潮还未歇去,车噪喧哗声还在耳边响着,不少路过的行人偶尔会回头。
沈诱知道她现在哭成这个鬼样子,肯定丑爆了,一点都不漂亮了。
但她还是抬起头,“我知道我这话挺不要脸的,但我还是想说,你能把那些话忘了吗?”
谈灼,你能把那些话,彻彻底底忘了吗?

第103章 玩儿她
华清市已经开始降温了, 簌吹来的一阵风,将沈诱凌乱的长发吹乱,露出她哭红的那双眼睛。
看着特别可怜, 特别乖。
比平时那横天横地的样儿,看起来好欺负多了。
谈灼眼皮垂下来,他抱臂靠在路灯上,懒洋洋道:“那估计不行,我记忆力很好, 忘不掉。”
沈诱抽噎一下, 她反手糊掉眼泪,动作多干脆, 话就有多怂:“那、那忘不掉的话,也不要想起来, 永远都不想起来, 成吗?”
这会儿,她就跟个无赖一样, 好像她说不想起来, 就真的永远想不起来。
谈灼难得看到沈诱犯傻的样子, 又好笑又可怜。
他扬起下巴, 眼底露出点笑意, 面上还是淡淡地说, “也成, 不过你得过来点。”
沈诱现在很乖, 听话地走过去一点,慢慢腾腾, “然后呢。”
“然后啊.....”谈灼把她搂过来,“然后你就别哭了, 哭得我都有负罪感了。”
沈诱脸埋他衣服里,没说话。
谈灼感受到怀里人的闷声抽噎,他挺心疼的,但是性子狗就是狗,他没忍住笑一声,“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哭的。”
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往地上砸。
刚刚旁边的路人一个两个回头看,皱眉虎着脸,还有个大汉撸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样子。
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
晚上,沈月修忽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说是过些时候要来华清市一趟,不过时间还没定。
“妈,你怎么突然要来华清啊?”
“我去华清看看你,都快半年了不知道在那过得好不好。你复读毕业的时候就说要去华清,如果没考上,就再复读一年......妈妈是怕你期望太大,去了华清以后会有落差。”
沈月修看着沈诱清瘦的双肩,这是她的女儿,即便隔着屏幕,她也一眼就能看出来沈诱瘦了好多。
沈诱最了解她妈,多愁善感还喜欢自责,连忙转移话题:“妈,你一个人来吗?”
“还有谈致远,你谈叔叔。”沈月修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顿,“又又,你谈叔叔去华清的事情,谈灼应该是不知道的,你先别告诉他。”
“为什么?”
“他跟谈灼父子之间的关系,很差。”沈月修叹气,“姜媛走了十几年,你谈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在乎。”
沈诱呆滞数秒,才反应过来,“妈,你的意思是,谈叔叔偷偷看谈灼啊?”
爸爸想看看儿子,只能偷偷的,小心翼翼的。
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
但谈灼和谈致远的关系就是这样。
沈诱犹豫道:“谈灼跟我说过,他妈妈去世的时候,谈叔叔一直在外面应酬没回来,后来尸体送到了太平间两天了,他人都没回来。”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戳着桌面,“可能是心里有芥蒂。”
“芥蒂当然有,心里一直过不去那个坎。”沈月修眼露不解,“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谈致远和姜媛感情好,不可能当年姜媛车祸,谈致远不回来......”
“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谈致远没在姜媛去世那几天回来,可能有隐情。
可到底是什么隐情呢?
沈诱怀揣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门口,谈灼正背对着她半坐在书桌上,手里拿着一块黑石方板,灯光下泛着如同黑曜石般的光亮。
“这是什么,棋盘?”
“嗯,象棋盘。”谈灼冷白肤色的手在黑玉石棋盘上轻轻一扫,色彩对比明显,衬得那块黑石棋盘愈发神秘,“小时候学象棋,我妈从国外拍卖回来的,去年来清大带过来了。”
棋盘是用极罕见的黑玉石所制,古老神秘,即便过去了十几年,依旧被保存得如同新时。
足以可见,姜媛在谈灼心里分量很重,但越重,谈致远在他心里的罪过就越深。
沈诱试探性道:“那谈叔叔,他有没有送过你棋盘啊?”
“没有。”
“公司事情多,比较忙没时间,也能理解。”沈诱偷偷瞄一眼谈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也可能其他事情,也是因为有原因才耽搁了,你觉得呢?”
谈灼掀开眼皮,抬手捏住她下巴,笑一声,“你行啊,都开始打哑谜了。”
沈诱那点小九九,他门儿清,但谈致远的事情......
其实她猜的不错,父子关系这么差,并不单单因为姜媛去世谈致远没回来的原因。
还有另一层原因。
但谈灼不想提。
“别提他了。”谈灼忽然问,“会下象棋吗?”
“不会,象棋子都认不全。”沈诱摊手,她扬起眼尾坏笑,“要不这样?你教我下象棋,我今晚要是赢你了,我问你什么事儿你都得答应,包括谈叔叔。”
谈灼下巴一点,表示同意,“我要是赢了呢?”
沈诱把长发往后撩,勾唇笑:“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她这话说得暧暧昧昧,算盘珠子都蹦到别人脸上了。
“行啊。”
比起围棋,象棋的规则不算难,介绍一翻下来用不了多久。沈诱学东西还算快,谈灼引着她自己和自己对弈几局,她算是把象棋的规则和一些潜在规律摸了个透。
“象棋也没那么难嘛。”
“嗯。”
“我要赢你了?”
沈诱执红子,她走了十几步,谈灼的黑子毫无进攻的迹象,反而隐约有着退守的势头。
她忽然想到一个字——柔。
沈诱忽然记起高三那年的象棋兴趣赛,章西寻和陈宴看着谈灼下得的棋,说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柔”。
跟谈灼冷漠和时而带着攻击性的性格不同,他下的棋很“柔”,暗里藏刀,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甚至看不明白他走的每一步棋。
然后釜底抽薪,用看似最柔的一颗棋子,一招反杀。
沈诱眼神凝在她刚落下的那颗棋子上,越看越不对。
果然,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起最角落的一颗子,最柔最边缘,甚至沈诱从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的一颗子。
但他没落下。
沈诱心里都紧张起来,“你怎么不下?”
谈灼逗她似的,手里摩挲着那颗黑子,懒散说话,“你确定?落子无悔,下了棋你就输了。”
沈诱瞬间郁闷住,过了会儿才慢慢腾腾地“哦”一声,随即满不在乎似的,“赢了就赢了呗,我还耍赖不成。”
她眼里露出狡黠,悄悄抬腿,放在谈灼腿上,慢慢地摩擦了一下,动作犯规,“我刚都说了,你要是赢了——”
“怎么玩儿我都行。”
谈灼:“......”
落子无悔是无悔,但他这人吧,有时候挺狗,倒也不必这么守规矩。
谈灼转手就要将棋子落在别的地方,不打算赢这盘棋让沈诱得逞,只是手才刚从棋盘上抬起,沈诱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炮”隔“象”吃子,他赢了。
他不想赢,沈诱也要让他赢。
谈灼的性子,沈诱很了解,即便是她赢了,想问谈致远的事情他也不会说,还不如换个方法。
失控的时候,才会说真话,才会百依百顺。
谈灼赢了棋,沈诱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她得逞的样儿,“谈同学,你赢了哦,要不要想想,怎么玩儿我呢?”
“......”
“是在床上呢,还是客厅呢,还是......就在这儿呢?”随口胡诌的话沈诱没当真,她眼尾上扬,笑得有点儿挑衅,“我都不介意。”
谈灼耷拉着眼皮,没搭理她,修长指节磨挲着棋子,动作懒懒散散。黑曜石般的玉石,在灯光下闪着一抹晶莹。
圆润,饱满,剔透。
“你看看你,每次这样就不说话了。”沈诱从椅子上起来,随后径直坐在谈灼面前的书桌上,白皙长腿交叠,肆意晃两下。
她笑得很欠,故意唉一声,“真不知道是我没魅力,还是你不行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理智的脾气都也没什么耐心,更何况谈灼从来不觉得他在面对沈诱勾他的时候,有什么好的耐心和自制力。
“成啊。”
“那走吧。”沈诱也不废话,她是真的打算问谈致远的事情,总不能一辈子都让这父子俩老死不相往来吧。
“就这里吧。”
沈诱僵住:“......什么?”
谈灼看着她,“照你说的办,三个地儿随便挑一个,就这里。”
沈诱愣了好半晌,谈灼在这方面还挺注意的,因为怕她伤着,每次她想疯都会很小心地在床上,刚那几个地方她就嘴快说着......玩的。
真的是,说着玩玩。
但他当真了。
沈诱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她看着谈灼投过来的目光,很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里不太好,回房间吧。”
谈灼轻嗤一声,直接戳穿她,“怂了?”
他起身,一米九的修长身高走到沈诱面前,头微微垂下,眼里露出点笑意,突然俯身到她耳边笑一声,“你刚不是挺横,让我随便玩儿你?”
沈诱躲开他的目光,故作淡定地想要从书桌上跳下去,脚腕却被一直触感有些冰的手圈住。
而后,她脸红了个彻底。
谈灼冷笑一声,“瞧你这点出息。”
深夜的蝉鸣格外明显,水声,呼吸声,很乱。
过了些时候,沈诱浑身都烫,双手撑着桌面,腿有些软,她整个人都不敢置信。
这就是玩儿她吗?
谈灼从下面直起身子,唇边泛着点水意,他随意抬起胳膊擦了一下:“爽了?”

第104章 当年
沈诱喘的不行, 刺激得双颊滟红,眸底氤氲。看着谈灼冷淡又混不吝的样子,她害羞的要命, 但话说得比谁都横,全身上下嘴最硬,“爽了,但是——”
“不、够。”
她明明受不了了,还要不怕死地挑衅。
谈灼碎发下的冷淡眼睛露出点笑意, 嘴角扯一下, “行啊,还挺犟。”
他单手脱掉衣服, 露出薄劲的腰腹,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沈诱自己作死买的那盒东西, 轻甩在她身上。
“那今晚别睡了。”
她就是欠收拾, 惯得。
......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沈诱撑着床褥坐起来, 极致的疯狂过后, 就是酸软, 她将一头浓密的长卷发往后撩, 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
落地窗半开, 阳台前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华清市的气温逐渐下降, 夜风稍大, 谈灼身上穿着略单薄的睡衣, 胳膊肘撑在栏杆上,眼皮垂下, 手里把玩着一盒烟,声音有些熬夜后的低沉,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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