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钟离很会吹一样。
钟离会吹唢呐,岩王帝君会吹唢呐……
钟离:是你了解岩王帝君,还是我了解岩王帝君啊。
钟离眼里是多年不见的空白和茫然,就差加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景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少女会觉得他会吹唢呐。少女信誓旦旦的看着他,一瞬间,他似乎也觉得自己会吹唢呐了。
一时失语,连手上的茶都不香了。
少女还在说着她的雇佣待遇,包括但不限于——
“要是你能为我吹锁呐的话…嗯……我可以给你好多摩拉……”
随即她又收回这句话,喃喃自语:“不对,你也不缺摩拉吧。”
她似乎又想出了一个条件:“要是你愿意为我吹唢呐的话,我就给你买许多许多茶叶,好喝的茶叶……”
随即她又否决。
“这些有摩拉就能搞定吧……”
在左思右想中,无数条方法被否决,少女从信誓旦旦,到抱紧他大腿痛哭流涕,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还是他的。
令人心悸的感觉袭卷而来。
少女抱着他的大腿,撕心裂肺,不能自已:“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活像被丈夫抛弃的妻子。
钟离藏在心底的回忆再次被勾起,他双眼闭合,继而又睁开,看向某位少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我完全应付不来啊。
钟离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以及是她为什么抱着他痛哭流涕。
这就是年轻人所说的代沟吧……他叹气道。
说真的,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能用摩拉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事,我根本碰不上。
这还是我爹告诉我的!
我以为我真碰不上,结果现在碰上了。摩拉克斯,听这名字就知道很有摩拉,更何况他还是摩拉的创造者,他没有摩拉谁有摩拉?
可是……可是!
我差点一嗓子嚎了出来。
摩拉克斯根本就不缺钱啊!不缺钱我怎么请他为我吹唢呐啊?!
我超想摩拉克斯给我吹唢呐的!超有排面,超酷的好不好?!
一想到摩拉克斯为我吹唢呐的美好画面离我而去,我却如同璃月神话故事中嫦娥的丈夫一样,追着这些美好,却追不着,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美好画面飘走……
……嘶,瞬间狠狠共情嫦娥的丈夫了。
我痛苦万分,我抱紧钟离大腿,悲伤情感累积。
钟离不愿意来为我吹唢呐,而且除了摩拉,我又没什么东西请得动他。
我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我不能离开你呜呜呜!”
“没有你的话,葬礼都要没排面了呜呜呜呜。”
什么葬礼?什么排面?
众人把少女拎起,又把她安放在椅子上。
“哦?什么葬礼?”紫色头发的少年冷冷的问少女道:“和你有关?”
“当然和我有关。”少女立马回复道,眼眸灵动的转动着,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最后,在“不说的话,自己煮饭吃”的威胁下,少女破防坦白。
在吐槽了我会在十八岁在船上,被不知道什么人送到天国后。我拿起之前还没喝完的牛奶,喝了一口,继续大大咧咧道:“我说的是真的,十八岁我就会寄。”
甚至看得特别开的点评自己道:“确实还寄的挺惨的。”
挺惨的。
不过,他们似乎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是做噩梦了吗?”万叶有些担忧道,随即他笃定道:“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都说梦是相反,织奈不用担心。”空摸摸我的头,说:“有我在。”
“总是想些杞人忧天的事情,难怪脑子不好使。”
阿散嘴硬心软:“再说真得有事发生,伤害你的人肯定早死在我手里了。”
“依我之见。”钟离道:“这件事不会发生的,所以不用担心。”
还没等我和他们探讨为什么不会发生,派蒙指出我话里的矛盾点。
“要是织奈寄的那么惨的话,根本就用不上葬礼吧,毕竟有可能都找不到你尸体,被扔海里了怎么办。”
我:“……对哦。”
我愣住,牛奶瞬间不香了。
要是我寄的那么惨,岂不是连葬礼都不会有了。
啊啊啊可恶!
不能听到钟离吹唢呐了!
不过——
灵光一闪,我猛抬头,问他道:“钟离可以现在就为我吹一曲吗?”
我拉起他的手,饱含真心道:“我会把旋律日日夜夜背诵,滚瓜烂熟,牢记于心……嗯……还有那啥……”
我试图从脑袋中再找出几个成语。
钟离:大可不必。
在把脑中成语全部搜刮出来后,我期待地看着钟离,等待他的答复。
心中激动的恨不得当场就把唢呐递到他的手上。钟离看向我,不知为何深深地叹了口气,扶额,脑袋似乎有点痛。
正当我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脑袋痛的时候。派蒙飞到我面前,她欲言又止,言:“织奈有没有一种可能……”
派蒙道:“钟离在往生堂的工作不是吹锁呐。”
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试图让我看见她眼中的真挚与恳切。
钟离也点点头,肯定了派蒙的话:“我确实在往生堂不担任此职务。”
不吹唢呐。
既然钟离不是吹锁呐的,那就是——
“那就是在往生堂敲锣的喽。”我做了个敲锣的动作。
脑中浮现出钟离稳重的拿着锣敲的画面……
虽然总觉得钟离和锣的适配度很低,但其实会敲锣也挺好的,而且锣感觉比唢呐要好学吧!
更何况摩拉克斯为我敲锣鼓这件事说出去也超酷的好不好?!
更酷了!!!
我激动。
我正畅想着他为我敲锣鼓的美好画面,却完全没有看到周围人一脸被噎住的表情。
“钟离现在手中没锣……”我道。
随即,我特别善解人意的拍拍自己胸口,道:“没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往生堂去拿。”
说完上一句,我展望道:“真得好期待钟离敲锣啊,能听到我就死而无憾了。”
想起钟离还没答应我,我开始使出浑身解数。
“就答应我吧。”
我期待的拉着他的袖子,眨着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但眼酸了,还是没挤出来,只好做罢。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愿望了,要是听不到钟离为我敲锣,我就……我就……”
我好像也不能干嘛。
不过,鉴于我从温迪身上偷学的耍赖皮绝招,我当即把它用在了钟离身上。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语气一分可怜,两分期待,剩下七分全是柔弱。
钟离:“……”
巴巴托斯都教了些什么啊?!
钟离捏在手中的茶杯,裂了一条缝。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即使不会敲锣,看着变成腿部挂件的少女,以及周围快要围成一圈,一脸八卦的戏友。
茶不香了,戏也不好看了。
摩拉克斯再次想起被支配的命运。
不同的场景,同样的心梗。
钟离虽然没有明说好,但他说要带我去往生阁,虽说他说是要去确认一个东西,不过他带我们去往生阁欸!
四舍五入,不就是他要为我敲锣嘛?!
我对天发四,在寄的时候,脑海中肯定要播放这一美妙动听的旋律。即使我还没听他敲,但肯定好听啊!摩拉克斯敲得怎么会不好听!
他可是摩拉克斯欸!!!
我:肯定.jpg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往生堂,路上我和派蒙又买了糖葫芦。糖葫芦超好吃,一点也吃不腻。
不过,一路上,空和派蒙不时看我,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当我问他们时,他们只是叹了口气,目光停在钟离身上,好像带着丝无奈?
奇奇怪怪。
我咬下一口糖葫芦,外表糖衣和内里的山楂酸味抵消,留在嘴中的只有甜味。
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这一行人气氛很奇怪……路过的人想道。
个头最高的男性是往生堂的客卿,虽说表情大抵和平常一样,但细细看去却能看到眼中的无可奈何。
璃月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他的旅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的视线停在黑发少女身上。
少女心情愉悦地哼着不清不楚的调子,周边似乎飘起了小花。枫叶红调的稻妻服饰的少年有些无奈,而紫色头发的少年兴致盎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刚到往生堂门口,一位戴着帽子,扎着双马尾的活泼少女挡住了我的去路,她拉起我的双手,眼里似有星星闪动,她的声音很是活泼:“这不是我第一位客人吗?好久不见啊。”
她疑惑了几秒,继续中气十足的问道:“客人是打算继续光顾小店吗?”
我还没想起她是谁。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张名片,拿起一看——往生堂。
“看你的表情是把本堂主忘了吧。我叫胡桃,胡桃的胡,胡桃的桃。”
胡桃伸出一根手指,她继续道:“你可是本堂主第一位客人,要是光顾小店,买一送一哦!”
一根手指竖在我面前。
买一送一,我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福利的。我原本想拒绝,毕竟葬礼我可能都没有,要什么棺材呢。
就像派蒙说的,万一我的尸体被丢到海里了呢,所以按理说,我根本就不需要。
还没等我拒绝说出口,少女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她的眼里似乎藏着一朵梅花,异常好看。
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声哇塞了一声。
好可爱!喜欢!
好家伙,我虽然对业务不感兴趣,但我现在对人感兴趣了啊。秉承着砸摩拉,交朋友的准则。我当即反握住胡桃的手,一脸兴奋。
“给我——”全包了。
豪爽话语还没说出口,阿散就拎住我命运的后颈肉,把我拉到了他的身旁,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从我的手中抽出了名片,看也没看,丢了。
我眼睁睁看着名片远去,想伸另一只手去够,还没够到,手又被万叶牵住。他把名片接住,然后递回给了胡桃,他微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
胡桃接过名片,叉腰,不解:“你们为什么妨碍本堂主做生意啊。明明和我做生意的是她。”
“哦?这种生意,她可不需要,对吧蠢货。”阿散明显有些生气。
毕竟他叫我蠢货了!
在阿散强权震压下,我怂得不敢大声反驳,只敢小声哔哔:“我还挺需要的……”
“呵。”
阿散笑了,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心情貌似好了欸!这是赞同我的说法了吗?!
当即我就开始大声哔哔,试图抠搜些好处告诉他:“为以后做准备嘛,万一以后来不及怎么办,而且这次还是买一送一欸,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可以交朋友欸!照顾朋友业务这很正常吧!虽然我用不到,但我的亲友可以用啊,如果他们也用不着,也可以送人啊!
多好啊一箭双雕!
我话还没说完,阿散冷酷地说道:“房间里的零食没收。”
我瞳孔骤缩。
这么美好的日子,怎么会有人把如此冰冷的话说出口?!
这不应该吧!很不应该!
我坚定信念,看向万叶和空,他们两人也赞同阿散。
三份冷酷!
我震惊!我不信!
我退后半步。
他们是被冰史莱姆亲了嘴吗?!不然为什么嘴唇如此冰冷!!!
派蒙耸肩,满是同情的看向我。
好的,只有我一个人伤心的世界达成。
心裂成两半。
流浪者气笑了。
果然比起直接弹某位脑子不长的少女,收缴她零食会让她记性更深些。
往生堂?往生堂……
单从名字也知道里面的业务是什么,里面卖得又是些什么。
为什么会执着于后事?
是因为那个她口中的未来吗?在前往离开稻妻的船时,失去性命。
呵,他早就说过——有他在。
有他在,谁能伤她至此?!谁能?!
他不接受这种命运发生在她身上。
同时,也不希望她去纠结这根本不会到来的未来。既然不会到来,就不需要关注这些。
流浪者握紧她的手腕,把她牢牢抓在手里。
流浪者则是为她口中根本就不会到来的未来而生气,同时也为,她如此笃定这个未来而生气。
即使是噩梦,也绝不会到来。
绝对不会!
我的零食啊……
悲伤,太悲伤了。
我的思绪彻底从向胡桃下订单,全然变成了我房间里的零食。
悲伤。又在我悲伤了几秒后,我振作起来。零食还可以再买,我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听钟离敲锣!
压下快要奔腾的悲伤,趁他们不注意,我悄咪咪的在她手心里暗度陈仓了个“下”字。
下次一定!
胡桃秒懂,欢快的对我眨眨眼。
然后,又在她手中写了个“交”字。
表示想要和她交个朋友,这次她眯着眼思索,似乎在思考什么意思。随即她眼睛一亮。
“是交朋友吧。”她欢快道。
“对!”我疯狂点头:“嘿嘿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你还是第一个直白说想要和我交朋友的人欸。”
她握住我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我嘴角翘到天上。
“话说我家客卿怎么也在这里啊?”胡桃看了眼钟离。
“因为钟离要回往生堂拿锣,然后表演敲锣!”我道。
“哦豁!”胡桃瞬间兴致勃勃的看向钟离:“不错嘛,原来客卿还会敲锣啊。”
“客卿?”我抓住重点。
“对啊,他是我往生堂的客卿。”胡桃回答道,随即踮起脚拍拍钟离肩膀:“本堂主一直都知道客卿他多才多艺,没想到连锣都会敲啊,没想到啊完全没想到。那本堂主也要看客卿表演。”
钟离扶额,毫不意外。
原来钟离是往生堂的客卿,不是演奏乐器的啊……
啊???
我愣住。
看向钟离,钟离面色如常。
嗯……我思索。
钟离没说他不会敲锣,所以他其实会敲锣吧!
……应该会吧?
我没听明白,问道:“什么事?”
听我问,钟离回答道:“前些日子,领事清点单子时,发现一个很久以前的订单,堂主不在,便问我,我跟去看了眼。所订的棺材尺寸小,似十岁左右孩子所用,若为成年人身长,领事也不会担心单子被弃,但这是孩子所用的,距离下单也过了近十年。”
“领事找到过当时与客人签的得契约,契约人往往须把名字和指印全部印上,契约才会生效。契约上说此物由人取走,却没说具体时间,所签名字也含糊不清。”
钟离微微摇头,继续道:“签字人年岁小,字软趴趴的,像……”
钟离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词:“没有骨架,一个接一个连在一起,你中又我,我中有你。”
派蒙惊讶:“其实根本就看不清吧,这才能…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钟离微叹口气,点头:“确实。”
“除了最后一点点得极长外,其余全含糊在一起,完全看不清。领事问遍了全往生堂的人,也没找到能够辨认名字的人。”
“后来,就到了今天。”钟离继续道:“在茶楼听戏时,碰见了你们……”
他看向我,鎏金色的眼眸依旧平和,似是在述说一件平常事:“织奈说曾听过戏,但戏只有璃月有。锁国令前几个月才解除,你们应当才刚到璃月。所以我猜测织奈曾来过璃月。”
“嗯。”我点头。
派蒙摸着下巴:“难道钟离的意思是织奈就是下单子的人?”
“嗯,这当然也是猜测,还不算是确定,因为也许织奈在锁国令前来过,当然也有可能。如果按照这种思路,那么主人不会是织奈,因为尺寸不对。”
“所以在戏楼里,我便提出将织奈带来拿锣……顺便确认下这个单子是否属于你。”
“那为什么不问织奈啊?”派蒙挠头:“问织奈的话,问题不就解决了?”
“我想……”空接道,回答派蒙:“织奈记性不好,应该不会记得了。况且,距离那时,也过了六七年,不记得也很正常。”
我摸着下巴,思索,有这件事吗?
眼神茫然。
“你真不记得了!”派蒙大为震惊。
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钟离继续道:“后来,在来往生堂的路上,堂主回来了。她对于这方面的记忆很是清楚,一眼就认出了织奈。”
“堂中那个棺材便是织奈的,不过年岁已久,那个是符合织奈小时候的体型,现在已经不符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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