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人是铁,饭是钢。
在吃下第一口饭后,我决定如果以后要绝交的话,一定要吃饱后再绝交。毕竟,谁也忍受不了食物勾人的香味。
吃饱了后,心情舒畅。
就算他们说我是变态什么的,我也能……啊喂,还是不能接受!我好歹也是稻妻五好公民!
自从他们听了我解释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还是比平常差。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就搞不明白他们脸色为什么会变差。
男人心,海底针。
唉。我无奈叹气,在本应玩耍的年龄,我实在承受了太多。
明明派蒙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也没有变差啊。她甚至还感慨说也想埋在魈鸟的肚子里猛吸。
有品味!
我也想,超想。
不过魈现在走了……
不过,下次我应该可以在望舒客栈里找到魈吧!
突然激动。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想问魈还可以变成魈鸟吗?
魈鸟超可爱,魈也可爱。要说更喜欢的话,我还是更喜欢魈鸟,因为我可以抱起魈鸟,却不能抱起魈。
虽然……魈鸟是缩小后的魈嘿嘿。
……我发现了一个盲点。
难道魈的小时候就是魈鸟?
问题还没想出来,阿散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面。
他审视我道:“哦?又在想那个仙人了?”
我:“……”
啊这……
总觉得我回答“是”的话,额头都会被阿散弹烂。他的嘴角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等待我的回答。
我直接把头摇成拨浪鼓。
然后还是被阿散弹了。
可恶,究竟是哪一步错了?我愤愤不平的想道。我梗着脖子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原因。等到抬头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璃月城。
璃月有着提瓦特最大的港口,同时也有着全提瓦特唯一一个摩拉的制造屋。
璃月人注重贸易,更注重在贸易中需签订的契约,交易、约定、遗嘱……凡次种种都需要签订契约。
璃月的神明是最古老的神明,既是契约之神,同时也是摩拉的制造者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稳重到记忆深刻的青年。摩拉克斯应该就在璃月吧,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璃月城遇见他。如果遇见摩拉克斯,我还想听他讲故事。
摩拉克斯可会讲故事了,不仅会讲很多古老的故事,还知道各种奇珍异物。
超级厉害!
到了璃月城里,我们一行人先找了个旅馆,订了四间房。我和派蒙住一间,万叶阿散和空各一间。订完房间后,我们便到了城中四处逛逛。
也许是时间有些久远,我对城里的记忆只停留在夜晚港口的天空中大片大片的宵灯,还有好吃的。
特别是糖葫芦,璃月的特有产品!
山楂包裹着糖衣,一个一个串在一起,像红灯笼。
酸酸甜甜的,好吃。
除了阿散外,我们人手一个糖葫芦。阿散不喜欢甜的,还说比起甜食,他更喜欢茶,越苦的茶越好。
我不理解。
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茶,也讨厌苦味的东西,所以完全理解不了阿散为什么会喜欢苦茶。
苦茶完全可以对我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我还是想不明白阿散为什么喜欢苦的东西,明明越苦的东西越不好吃。
难道阿散喜欢不好吃的东西?
我的脑袋费力的转了起来,还没转几秒,立马停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我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我:莫名自信.jpg
甜味从舌尖扩散,充斥着我的口腔,心情愉悦。
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我抬起头,只看到木制的楼梯。
见我被楼中的声音吸引,空为我解释道:“楼上是和裕茶馆,现在茶馆里应该有人在唱戏。”
万叶也对这里略有耳闻,他道:“我在星兆号上,曾经听过大姐头说,在璃月的和裕茶馆有一位享誉胜名的云先生,云先生年纪虽轻,唱戏却很老练。”
“万叶说得是云堇吧。”
派蒙舔了一口糖葫芦中道:“云堇唱戏唱得可好了,就连钟离都是她的戏迷,织奈对听戏感兴趣吗?感兴趣我们就去听听。”
“不过,也不知道在里面唱戏的是不是云堇。”
戏曲是璃月特有的艺术,好不容易来一次璃月,我肯定要听听。
小时候也听过一次,不过有些听不懂。
现在的话,应该就能听懂了吧!
“走吧!我们去听。”我道,兴致勃勃的上了楼。
裕和茶馆。
中场休息时,茶馆里来了一群发色各异的人。其中有璃月的大英雄旅行者,旅行者的大名在璃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英勇善战,热心善良,不止助力仙人们镇压魔神,而且平日里乐于助人,常常帮助璃月百姓们解决生活上的难题。
不过旅行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璃月城里了。之前听说他去稻妻了,不过最近又听说旅行者在蒙德。
空进来茶馆时,就被许多人热情的问候。他提起精神,一一回应。
旅行者身旁的几位是璃月的新面孔,对于璃月来说这并不是令人惊奇的事情。
旅行者身旁的这几位……
在这茶馆里看戏的,大多是年长之人,他们这些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先不说这三人出众的样貌,单他们从浑身的气质来说,就能看出许多东西。
茶馆老板范二爷眯起眼睛,思索道:红色挑染的少年气质柔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性格应该比较稳重,又带着些洒脱随性。应当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另一个紫发少年,气质危险神秘,虽然长得异常好看,不过绝对不好惹,甚至可以说很危险……且敏感……
他的警惕意识极强。
范二爷刚刚就因为视线停在那少年身上,而少年被瞥了眼,少年眼神如利刀,这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架在他脖子上似的,他被吓出了冷汗。
于是,立马定下结论,此少年绝不是良善之辈,应当是几人中最不好惹的存在。
而中间的少女,极其张扬,衣裙似火,墨发倾泻腰间,裙边图案金丝银线勾勒,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精细雕工的镯子。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少女眼中清澈见底,有些呆头呆脑的。只一眼就能知道,她是商人们最欢迎的客人——行走的破了口的摩拉袋子。
三个人,三种气质。每一种气质都独具一格,特别惹眼。
不过,都不好惹。
范二爷只能祈祷别有不长眼的盗宝团,或者是愚人众盯上他们中的一个。万一盯上了,他也只能为盗宝团和愚人众惋惜了。
进了茶馆后,空和派蒙遇见了熟人。
“钟离你也在这里啊。”派蒙挥手,朝不远处的青年打招呼道。
青年端坐于桌前,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散发雅致。他正品着茶,听到派蒙声音后,放下茶杯,看向派蒙,对她微微颔首。
“好久不见了。”青年道。
我看向他的脸……
盯了几秒后,脑中的线路一下子就接通了。
我靠,这不是摩拉克斯吗?!
是他吗?是他吗?
我越过派蒙,跑到了摩拉克斯面前。在他略带惊愕的眼神下,大不敬的盯着他的脸。
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除了样貌,更吻合的是气质——令人安心的老父亲的气质。
还没等我开口,他露出一个笑,鎏金色的眼眸似有眸光闪动,他对我道:“小友许久未见,叫我钟离便好。”
话中并没有存在因果关系,不过我还是立即懂了摩拉克斯的意思。前半句他和我打招呼,后半句告诉我他现在的名字叫钟离。
钟离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是摩拉克斯,和温迪一模一样。
温迪也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自己就是巴巴托斯,我之前问过他,他告诉我说他觉得被别人知道自己是神明的话,会被限制住自由,从而失去作为自己的资格和快乐。
至于摩拉克斯的原因……
我不清楚。
嗯……决定了。以后就问问他吧。
现在到了打招呼环节。
“好久不见…嗯……钟离。”我道。
“你们认识啊。”
派蒙飞到我身边,惊讶视线在我和钟离身上反复移动,随即,她摆手:“总觉得毫不意外,毕竟是织奈嘛。”
“确实,小友待人真诚,认识许多人自然正常。”钟离陈述道。
总觉得自己被夸了嘿嘿。
我右手拉着阿散,左手拉着万叶,一一为他们介绍。阿散看着钟离,眼底满是探究,就像是刚开始见到温迪一样。
一说起温迪,介绍双方认识后。我便告诉了钟离,关于温迪也要来璃月这件事。
钟离看起来很头疼,连叹了好几口气。看这样子,肯定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还没等我问他们间发生了什么事,戏开始唱了。
锣鼓声哗啦啦的响,在一声清脆的噔后,女声响起。出现在幕前的少女扮相英气,手中拿着枪,踢枪,甩枪动作浑然一体。
不止动作美观,每个招式都带着凌冽的枪风。而比其扮相和招式更出众的是戏腔。从起调开始,每一个腔调都稳当落在该落的位置。
此曲唱得是少女自己写的新剧,讲述一位采药的少女在风雪中迷失道路,寻找路的过程中,遇见暴虎豺狼,最终凭借着才智和武力逃出生天的故事。
此故事重在运用乐声和独白,阐述着风与雪之大。虽说此时正处在夏初,和戏中季节对不上。
但名角儿,名就名在此处。
即使在全然不同的季节,也能引人入胜,引导听客们渐入佳境。
可谓是台上演绎风雪,台下听客如醉。
好厉害啊。我感慨道。
是我这个行外人,都能听出来的厉害。
戏一结束后,台下立马就爆发出如雷的掌声。我的手拍得红了起来。
啪啪啪。
我拼命鼓掌,叫好。
“唱得可真好,好厉害啊!”我全然敬佩。
“不愧是云堇!”派蒙道,她也在一直鼓掌,眼睛发光:“唱得也太好了吧。”
钟离也在鼓掌,不过比起我和派蒙恨不得直接冲上台的激动,他很稳重。
嘴角几分上扬,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这场戏是今天最后一场,应着本来就没什么事,我打算好好和钟离叙叙旧。
其实也没什么好叙旧的。我坐在钟离对面的位置,盯着钟离看。
亘古不变的鎏金眼眸,威严如旧。眼角的红妆上挑,为眼眸增添的了一丝绮丽。
“漂亮……”我不禁惊呼。
在天空岛的时候,我也总是盯着他的脸发呆。最喜欢盯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和眼角的红妆。
因为觉得超级漂亮!
女孩子喜欢漂亮的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我:理直气壮.jpg
钟离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得开心吗?”阿散眯着眼睛道。
“织奈一直盯着别人看不太好。”万叶道。
“既然戏唱完了,那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空提议。
还在思考钟离每天起床是不是都要为自己画眼线的我满脸懵逼。
最后,还是没走,我们甚至坐在了一张桌子前。他们在喝茶,我和派蒙则喝着牛奶。
牛奶很好喝,喜欢!在不知道猛灌了第几杯牛奶的我愉快的想道。
当我还想再来一杯时,万叶把杯子从我手中抽走。红色如枫叶般温润如玉的眼眸中满是不赞同,他自然的把抽走的杯子放在放在离我远的另一只手边,温声道:“今日份的牛奶到此为止。”
“好吧。”我舔舔嘴唇。
虽然有时候东西超级好吃,但也不能多吃。
道理虽然懂,不过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好吃就想多吃点,这是人之常情。
我抱着派蒙坐在椅子上。
再说一遍,派蒙软软的,小小的,特别适合抱着!
刚开始,我和钟离打说了几句。不过现在,空他们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和钟离聊着天。聊天内容的范围很广,从我们最近旅行生活,到层岩巨渊中出现的新的矿石区域。
前者我还可以插几句,兴奋的为钟离介绍一路上各种美食,后者则和派蒙一起撑着脑袋做围观群众。
聊得差不多,钟离抿了一口茶,悠悠的看向我。他也许看出了我对他现在身份的好奇,对我道:“我现在往生堂工作,若织奈想找我,可去那里找我。”
你刚说什么?你在往生堂?
我的表情从困惑,到一片空白,再到满脸震惊,只用了几秒。其中,一半的时间在思考往生堂是什么,另一半的时间在把往生堂和钟离扯上联系。
我哗得一声站起,怀中的派蒙因为我突如其来的站立,眨着眼睛疑惑的飘在半空中。
就离谱!
我瞳孔地震。
在钟离说出“往生堂”这三个字前,我做梦也不会梦到钟离在往生堂工作的。也不是说往生堂不好,就是……
我噎住,盯着钟离,钟离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迷惑。他见我欲言又止,便道:“织奈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就是……
我坦白道:“完全想不出钟离演奏那些乐器的画面!”
就是…那什么在璃月话本里出现的叫什么的…嗯…唢呐,和锣鼓。我曾经见过一次,是在红事上,每年的海灯节都是举行婚礼的好时间。婚礼上唢呐声和锣鼓声混杂在一起,很是热闹。
而后来,不知道在哪里知道,璃月的白事上也要吹唢呐和敲锣鼓,说是为了让逝事之人的灵魂在热热闹闹中离开,不留遗憾。
嗯,有些扯远了……我拍拍脑袋,思绪重新回归正轨。
原本以为钟离会在黄金屋里工作,毕竟他是摩拉克斯嘛,摩拉克斯在制造摩拉的黄金屋里工作,无论怎么想都超级合理吧。
所以,我完全没想到啊……
我喋喋称奇。
没想到摩拉克斯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会在往生堂里工作。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吹唢呐!
啧啧啧。我不禁感慨万千。
心中顿时冒出两个字:厉害。
不愧是他!
此刻的我才疏学浅,即使是梗着脖子思考,也只是从往生堂中扣扣搜搜出三个职业。不过,基于我认为推销业务和制作棺材这两个和摩拉克斯极不符合,因此只扣出演奏乐器这一个职业。
摩拉克斯吹唢呐。
我大吸气,思维从一万八千米的地方扯回。顿时,我脑子灵光一闪。看向钟离的眼神逐渐炙热。
我激动的捧起钟离的两只手。他的手微凉,像极了玉石。
周边的视线焦灼的盯着我们合拢的手,似乎要把我们的手盯出一个洞。钟离的鎏金色的眸子波光流转,微震,又放松。眼中无奈,又带着些纵容。
他没有说话。
我迫不及待、目光炯炯,恳切地问道:“钟离以后也可以为我工作吗?”
以后在我的葬礼上,摩拉克斯为我吹唢呐,摩拉克斯吹的欸!超有排面的好不好?!
是在棺材里我都可以直接笑醒。
然而,我的语文表达水平显然不行。我说的是完全字是面意思,其他人理解的却和我大相径庭。
“织奈的意思是要把这位先生挖到樱井家去为你工作吗?”万叶问道,眼眸微动。
空微微颔首,显然想得和万叶一样,金色如阳光般的眼眸看着我,似乎有些委屈,他眨着眼,似乎在说“你都没有叫我去”。
阿散呵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织奈的意思是想要我为你工作?”
钟离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觉得此中定有误会……织奈以为我的工作是什么?”
钟离疑惑。
“那什么…不是吹唢呐。”我做了一个吹唢呐的动作。模仿的很不到位,但还挺开心的。
莫名有点想学唢呐了!
无实物表演完,一抬头,便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定格,一脸一言难尽。还盯着我的脑袋看,似乎在疑惑着要不要上前摇晃我的脑袋,让我听听大海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钟离还是沉默,不过连喝了好几口茶,茶杯一直在嘴边,都没有放下过。
钟离:“……”
派蒙则……
派蒙:“噗哈哈哈哈。”
派蒙笑趴了。
空和万叶想笑,但又觉得不能当面笑,只能忍着,肩膀一抖一抖的,阿散把自己帽子调低了一下,遮挡自己的表情。
难道他不是吹唢呐的?
他是敲锣鼓的?
我挠头。
其实少女口中的吹唢呐并不好笑。
好笑的是,少女说得很笃定,眼神真挚,仿佛下一秒,钟离手中的茶杯就会变成唢呐,一吹,就是一曲百鸟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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