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说了废话???)
在高楼的某一层里,出现了这么一段谈话。
“听说了吗?老板先生走的时候路都快走不稳了,他们是不是……”
“噫~你这人在想什么呀!咱们老板是能在公司里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可是总秘那边的人看到,他们都换了一套衣服……”
“……”
众人一时沉默,对这送到嘴边的八卦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位年龄较大的女士路过,听到这群人的话后无奈地笑了笑,“人家还是新婚夫夫,做什么不行,行了行了,这次放过你们,散了吧散了吧!”
吃瓜现场惊现领导的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笑眯眯的领导直让人心里发毛。
而作为留下一串八卦的两位主人公,此时正站在停车场里大眼瞪小眼。
宓柚手上提着来时拿的保温桶,看了一眼眼前站得笔直的时良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在。
在休息室里,他本来想谈完话就离开的,结果路走得好好的他居然在快走到时良挽那里的时候,一个恍神就摔了一跤,反应神速的时良挽回过身拉了他一把,但因为惯性,时良挽反而被他撞到地上垫了底。
最关键的是,小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杯热饮。
两人都被溅了一身。
今天穿了浅色系衣服的他只能洗了澡换上时良挽的衣服。
时良挽比他高,衣服显然不合身。
衣服大就有那么一点不好,宓柚缩了缩脖子,感觉有风从锁骨往下钻进去。
“把这个戴上。”
时良挽的声音突然响起,宓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条灰色的围巾,此时时良挽脖子处空荡荡,围巾显然是刚摘下来的。
“谢谢,不用了,待会儿上车就不冷了。”
他的围巾也被弄脏了,而时良挽的休息室里也就只有一条围巾。
宓柚有心拉开距离,然而时良挽却不吃这一套。
“需要我给你戴上吗?”
时良挽看他,感觉从先前的谈话开始,宓柚就很不对劲儿。
时良挽也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懵懵懂懂的察觉到自己对宓柚的特别,也感觉到他对自己隐隐约约的好感。
大家都说,带着隐瞒欺骗的感情是没有未来的,为此时良挽还做了好多的准备,今天也是做了告白的,然而,现实却与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也许,是他会错意了。
不,这不可能。
隐藏在冷淡面容下的时良挽其实生性霸道,不然他也不会按自己的想法与宓家联姻了,且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时良挽这让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宓柚一愣,但这猛灌进来的风确实让人很难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来。”
宓柚接过他手上的围巾,上面还残存着时良挽的温度,因为一只手上提着保温桶,单手不太方便的他只随意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柔软的围巾挡住了冰冷的风,宓柚半张脸都埋在里面,鼻尖都是时良挽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这次短暂的谈话让两个人的想法都产生了变化,本来话就不算多的他们就一起静静地站着。
车子很快就开到两人面前,由于没收到通知来晚了的司机连连道歉,本就是自己失误的时良挽摆摆手没说话。
时良挽要回家,本就同路的宓柚无奈只能坐在了他的旁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围巾的效果太好,宓柚坐着坐着就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坐在时良挽旁边紧张的,直到他把围巾脱下来,甚至想脱外套开窗户的时候,宓柚才发觉不对劲儿。
他身边坐着的时良挽一路上都很安静,翘着腿在闭目养神,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靠近了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因为热,宓柚白皙的皮肤已经微微泛起了粉色,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理智在线才没有贴脸过去。
车里开着空调,被暖气围绕着的宓柚很快就不满足手掌贴窗了,静不下心来的他靠近时良挽,小声问道:“时总,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时良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看向宓柚的目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视线从宓柚红润的脸上移开,开口看向驾驶座:“小张,温度调低一点。”
驾驶座上的小张闻言瞥了一眼内后视镜,按照时良挽的要求调低了温度后,还明白的关上了与后座之间的隔板。
温度降低,身上莫名的燥热得到缓解,宓柚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和时良挽挨得太近,贴大腿贴肩膀的距离让宓柚不由得窘迫,不动声色地挪到刚开始的位置,却感觉身体里刚安静下来的热气又重新涌了上来,很快,脸颊红润,直至通红,看人的眼神仿佛都带着一股热气。
一旁的时良挽并不比宓柚好多少,一边不动声色的忍着,一边又在心里懊恼自己的不善言辞。
也不知道李婶把他爸妈寄回来的那什么给用完了,这汤用在俩正常男人的身上,见效未免也太过神速了。
时良挽拧眉,考虑要不要把老宅过来的李婶送回去,以前就算了,现在要是让她再和他妈突然来一下,他估计真的是追悔莫及。
“可以开窗吗?我感觉有点闷热。”
宓柚不好意思的看向时良挽,怀疑发热贪凉是他自己要生病的前兆。
时良挽拉了拉垂落在座椅上的外套,将之拢在腿上,然后偏头点了点头,声音清冽中带了一丝低沉,“你开吧!”
宓柚头昏脑热的,压根就注意不到时良挽的不同。
车窗开的不大,但冰凉的冷风还是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冰冷的风吹打在脸上,宓柚先是一个激灵,再然后就围上了围巾,即使指尖被吹得发红,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的宓柚还是忍住没关上车窗。
金色的夕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色很快变暗,细细的雪花化成水,顺着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正是下班高峰期,窗外车水马龙,一盏盏路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斜斜的雪花在灯光下随风飞舞。
宓柚眼前穆然多了一只手,很快,围绕在周身的寒气消失,被风一直吹的脸上一片冰冷潮湿。
“够了,别吹生病了。”
时良挽拉了拉他被风吹歪的围巾,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侧脸,触碰间,那滚烫的温度让宓柚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时良挽垂下眸错开宓柚的眼神,视线朝他眼角下边看过去,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应该是窗外的雪水,乍一看还以为是水滴状的泪痣,配上宓柚漂亮的眼睛,
妖媚且清纯,矛盾却又那么合适。
眼神沉了沉,时良挽手掌抚上宓柚的脸颊,在宓柚懵逼的状态下,轻轻地用指腹擦去上面的水珠,力气不大,却在上面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你、我……”宓柚瞪圆了眼睛,对上时良挽隐含关切的眼神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的手掌干燥灼热,连带着他脑子热气上涌。
宓柚有些赌气似的扭过头去,呐呐道:“谢谢时总,我穿的不少,不会生病的。”
宓柚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身体不舒服,连脑子也不清醒了。
时良挽闻言沉默下来,眼里却泛起淡淡的笑意,抿唇时,颊边甚至出现了酒窝,与冷淡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扭过头去的宓柚并没有看到,让自己无视掉身体上的不舒服,冷静下来后,转头对他说道:“如果时总想继续这段关系,我会按照协议上面的要求做,如果时总想结束,我会去离婚——”
“宓柚!”
宓柚话还说完他就被时良挽抓住了肩膀,黑暗中仍能看清他眼睛里的怒意,心情平静下来,表情淡淡的宓柚被时良挽的骤然发作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时良挽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你真的……真傻假傻。”
时良挽定定的看着宓柚的眼睛,最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松开宓柚的肩膀,满心无奈。
脑袋又有种发热的感觉,宓柚愣了愣,低下头,声音很小:“我不傻。”
顶着别人的身份过着自己的生活,就算时良挽没有追根究底地问清楚,但触及到某方面的事情,宓柚还是会下意识地抗拒。
一个人在舒适圈里待久了,往往会失去往外迈的勇气。
外面风雪交加,无人说话的车内只能听到呼吸声。
“你生日想怎么过?”
“啊?”
话题转得太快,宓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时良挽,一脸懵,内心的千百种想法一下就被冲散了。
“我的生日?”
太久没过过生日,宓柚竟是连自己的生日都差点忘了,仔细想想,除了年龄,宓柚的生日和那位还就在同一天。
看向时良挽,宓柚轻笑一声,“时总都说我不是了,”宓柚意有所指地说,“如果我的生日不在那一天,时总是给谁过生日呢?”
“那就天天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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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柚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时良挽会这样回答。
在他看来,就算时良挽不知道他真实来自哪里,但被拆穿身份后,宓柚预料的是被提防疏远,或者报警处理,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车厢里,时良挽一脸严肃,眼神认真,浅色的瞳仁里带着浓重的感情,俨然一副正经的模样。
时良挽的眼神太过灼热,宓柚愣神,像是被烫到似的匆匆垂下眸,胸腔下的心脏砰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快要喷涌而出。
低垂着脑袋,宓柚看向自己交叠握在一起的双手,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看得开的人,没想到现在反而变得自我为难起来,想装作随意的样子对他说开一个玩笑,嘴巴却连张都张不开。
头顶上的视线一直都没消失,
宓柚不知道为什么,没敢抬头和时良挽对视,怂怂的绞手指。
车窗已经关上,不大的车厢里两人坐的很近,车内温度调低后,不挨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宓柚想逃避,时良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我有好感,别否认。”
宓柚闻言眼帘猛的一抖,脑袋被空白占据,低着头的脸上一片茫然。
“和你一起时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看着你观察你,心情也会莫名开心,虽然很突兀,但我觉得那就是喜欢,宓柚,我喜欢——”
“嘀!!!”
“砰!”
一阵阵的碰撞声响起,车鸣声不绝于耳。
宓柚还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抱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随着一个转弯急刹,车子一个剧烈的惯性,坐在后座上的两人一下就滚落到座位中间的地方,宓柚后脑勺上覆盖着一个手掌,被紧紧的按在怀里,萦绕在鼻尖的是他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被护在怀里的宓柚从晕眩回过神来,听着耳边的嘈杂声,缓慢地抬起身来,放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从他颈边滑落,砸在了时良挽的胸膛上,宓柚耳边随即响起了时良挽的闷哼声。
宓柚此时半趴在时良挽身上,透过细碎的路灯,他看到时良挽脑袋半靠在车门上,皱着眉紧闭双眼,额头上的发丝湿润,暗色的液体流了半张脸。
“时时总,能听到我说话吗?老公?时良挽!”
呼喊时良挽毫无反应,宓柚喊到后面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宓柚感觉脑子有一瞬间是懵的,小心的的从时良挽身上爬起来,绷着心神在黑暗中摸出手机,强自镇定的打完急救电话,宓柚几乎是抖着手打开的手机手电筒。
看着时良挽不停流血的伤口,宓柚不知道时良挽有没有伤到哪里,不敢移动,宓柚找出车上的医药箱,经过简单的包扎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时良挽头上的伤口血流得不再那么吓人了。
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老板,宓先生,您们怎么样了?”安全气囊弹出,晕了好一会儿的司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隔板关心后面的情况。
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宓柚看向状态还不错的司机,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时良挽还昏迷着,但至少没有……
看着一脸沉重的宓柚,不用说,司机也看到了他老板是什么情况。
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坐上去,宓柚才想起来给江钧打电话,而远在老宅的江钧也没让宓柚失望,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在医院安排好了。
宓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了,不仅有医生,还有就近赶过来的保镖。
目送时良挽被推进急救室,靠在墙上的宓柚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
“宓先生,您没事吧?”
摇了摇头,宓柚让保镖扶他到急救室边的椅子上坐下,扭头望着上面的几个字,久久无言。
上一秒还在震惊时良挽的疑似告白语,下一秒就遭遇连环车祸。
想到时良挽那张染上血色的脸庞,宓柚眼睛紧盯着紧闭的手术门,脑子混乱。
江钧中途来了一趟,说了什么宓柚也没记住,直到李婶送来了食盒,宓柚才发觉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此时的他早已饥肠辘辘。
“对不起,李婶,我吃不下。”
时良挽还在手术室里面,宓柚哪里吃得下,饿过头了也就不觉得饿了。
李婶担忧地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也不再勉强。
手术室的灯暗下,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宓柚“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了过去。
看着开门出来的医生,宓柚的声音带着长时间不喝水的沙哑,“医生,我老公情况怎么样?”
听到宓柚的称呼,医生拉下口罩,“病人右腿小腿骨折,脑部轻微脑震荡,手术很成功,年轻人恢复很快的,不过还是要注意……”
骨折……
脑震荡……
宓柚一怔,很快集中注意力地听着,认真的把注意事项记下来。
时良挽随后被推了出来,最后住进了江钧提前安排好的病房里。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作为管家的江钧跟着跑上跑下,医院里除了宓柚李婶,就剩几名保镖。
“今晚我留下来,李婶你先回去吧。”宓柚看向站在一旁的几人,“有事我会叫他们的。”
vip病房不算小,除了病床外,还有一张单独的陪护病床,除了空气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其他的都还好。
宓柚都这样说了,李婶没办法,留下保温桶,和一名保镖回去了。
关上病房门,宓柚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时良挽手上还吊着吊针,身上已经换成了纯蓝色病服,额头上他包扎的绷带也已经换成了新的,脸上沾染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俊郎的面容白得过了头,紧皱的眉头却已经放松了下来。
眼睛不受控制地在他脸上扫过,最后在时良挽的唇上停下。
移开视线,宓柚找来棉签,沾水细细擦掉上面的一丝干涸血迹。
麻醉还没过,苍白的脸上无端端透着一丝委屈。
病房里很暖,冰冷的白色却让宓柚觉得心底发冷。
看了眼吊瓶,宓柚伸手想把时良挽露在外面打针的手塞进被窝,结果在刚碰到的一瞬间被冻的一哆嗦。
时良挽的手背上插着针头,整个手臂冰凉一片。
时良挽的手掌比他的大上一圈,宓柚握不住,把他扎着针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宓柚小心避开他手上的针头,两只手抓住他纤长的手指,希望能让他没那么难受。
捂了一会儿,时良挽的手终于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冰冷。
等到药水打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宓柚松开时良挽的手,起身之前看了眼面色依旧苍白的时良挽,忍不住咬了咬唇,转身走向洗手间。
关上门,宓柚忍不住捂住脸,蹲了下来。
虽然知道这次的车祸和他没有关系,但是时良挽护住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让宓柚的内心受到了冲击。
自从知道自己穿书以来,宓柚嘴上不说,但其实对生活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对我有好感,别否认。”
脑中倏然想起时良挽对他说的一句话,宓柚松开放在脸上的手,叹了一口气。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宓柚站起来,打算随便洗漱一下。
他和时良挽的一些生活用品已经有人送了过来,除了这里是医院,和家里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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