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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子换心之后(鹿溪山)


“没什么。”花燃抓住水凇的手臂,把人带出牢笼。
“你疯了?”水凇一惊,被拖着踉踉跄跄向前,“要是被人发现,你这回可真活不成……”
被风灌满一嘴的水凇没法再说话,看着花燃将他带出牢房,躲避守卫的眼睛,从树林穿梭而过,来到海滩前。
熟悉的大海就在眼前,水凇还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花燃再次感叹海妖和人的体质还真是不一样,牢里任何一个人都禁不住她这样的速度,而水凇竟然能好好站着。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想回牢里待着?”花燃不耐。
水凇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跳进海里,海面水花四溅之后又归于平静,在花燃转身要走的时候,水面上冒出一个脑袋。
水凇:“你就这样放我走了?”
他难以置信,自从被抓上岛之后他一直在找机会逃走,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如今这个希望就这样被人轻而易举地达成,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梦。
她才来了两天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冲脱禁制,把他带出来了呢?
海妖有信仰的神明,传说海里的神女博爱仁慈,会给海妖带来好运,他每日在心中祈祷,等来了花燃,花燃就是上天派来救他的神女吧?
“要不然我再把你抓回去,你自己逃一次?”花燃反问。
水凇:“你怎么办?”
花燃:“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赶紧滚吧,我欠你们海妖的人情已经还清了。”
水凇不动弹,唰的一声从海里跃起,等他站在沙滩上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全干了,他一把抱住花燃,“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类。”
他耳尖微微发红,“你跟我一起走吧?在水里我很强,不怕他们追杀。”
花燃把人推开,“很强还会被抓,你跟我讲笑话呢?”
水凇语塞,“……那只是一个意外!都是狡猾的人类对我族专门布置的陷阱!”
“我不关心,你赶紧走!”花燃烦了,之前还一脸拽样的海妖怎么这么黏黏糊糊,早知道把人打晕扔海里算了。
“再不走我就……”
花燃突然停下,手一挥打出一道灵力,一根黑发缠绕在手上,带着千钧之势朝一颗椰子树上砸去。
椰子树断裂,树后不远处露出一个人影来,对方轻巧化解攻击,润物无声。
断开的椰树溅起些许碎屑落到屠河身上,他拍拍衣角,目光灼灼地盯着花燃,“你想放走我好不容易抓的鱼,要怎么赔偿我才好呢?”

◎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
花燃背脊绷直, 见水凇还在岸上,她伸出脚把人踹下海去,“赶紧走, 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水凇猝不及防落水, 从水面探出半截身子, 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 警惕地望着屠河,又朝花燃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燃。”花燃简直要被他烦死。
水凇还是没走,“你来岛上不是要救那个老头吗?我可以帮你把他带到岸上去。”
花燃:“不需要,我的事情能自己解决, 你还是担心你走的时候不被人发现吧。”
如果让水凇送刘叔回去, 他有大概率会暴露,海妖本就是偏居深海一隅的物种,没必要让他们出现在人前,不然怕是他们此后再也无法安宁。
水凇看着岸上的两人, 一咬牙扭头扎进水中远去,掀起一片涟漪。
屠河看着水凇离开, 没有出手阻拦,他定定看向花燃,忽而笑开, “花燃……花燃, 好久不见。”
花燃蹙眉:“我们见过?”
一根半透明的丝线扔到花燃手中, 花燃暗中警惕, 一抬眼就见软剑卷起一道风, 剑身反光闪过寒芒。
屠河一言不合就动手, 软剑边缘擦过她的头发, 斩落一缕黑丝, 若不是她动作够快,断的就该是脖子而不是头发。
手中丝线在灵力控制下展开,试图缠住屠河的四肢,又被软剑斩断。
两人距离极近,丝线交错在两人之间,花燃抬手去掐屠河的脖颈,屠河侧身躲过挡住她的手,手臂向下一压要擒住花燃的腰身。
她腰上静静潜伏的丝线锋芒乍现,屠河中指指尖被割掉一小块肉,收手要是再慢一点,整只手掌都会被绞碎。
细线漂浮在她身上,在灵力遮掩下若隐若现,不知何时会出现。
折扇纠缠住丝线,花燃要往后退时丝线忽然不受控制,飘起要将她捆住。
花燃早有防备,身形如风往后撤退,丝线缠住她的右手手掌,而后寸寸尽断。
软剑再次袭上,和花燃手上的一根黑色发丝碰撞,发出金属撞击的铮鸣声,发丝爆开,将软件炸得坑坑洼洼。
屠河后退一步,露出破绽,花燃抓住时机反击,先前斩落的发丝无声缠绕在屠河脖子上,只要她一用力,对方就能人头落地。
“果然是你,一点也没变。”屠河脖颈被勒出血迹,他却不慌不忙,微笑看着花燃。
花燃动作停下,“说话不要只说一半,你是谁?”
屠河右眼处的红宝石像是一团火,让他看上去有些异样的兴奋,他靠近花燃:“我是屠河,你不记得我了吗?”
花燃仔细回忆,没从任何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与这两个字有关的内容,看对方这神态和语气又不像是故意说谎,难不成真在哪里见过?
见花燃没想起来,屠河眼色一暗,“你怎么能忘记我……也罢,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重新认识我。”
他目光灼灼,盯着花燃一眨不眨,还能表达情绪的左眼中是病态的狂热。
花燃不耐烦,收紧力道想要结束他的性命。
灵力荡开,阵法浮现,黑色发丝画为齑粉,屠河颈部鲜血淋漓,他却像是全然不觉。
花燃遭到灵力反噬,指尖掐住掌心,将涌上喉头的血腥压回去。
“你还是这么强大,但是怎么能想杀我呢?”
屠河语气失落,眼神几乎迷恋,他像是想起什么,走过向前来抬手想抓住花燃。
花燃避开,匕首落入手掌向前刺出,屠河举剑格挡,剑身和匕首之间擦出一串火星,两人僵持不下。
“你是在怪我先前害你断手吗?我也不知道那个蠢货会这么做,谁让你不早点认出我,蠢货已经死了,你要是还生气,我还你一只手好了。”
屠河语气带笑,右手抬起毫不犹豫地将左手折断,左臂形成一个极其扭曲的动作。
花燃打量屠河,手中匕首放下,玩味道:“我放走那只海妖,你不生气?”
屠河摇头,眼睛发亮,“只要你高兴怎么做都可以,你要是讨厌那只海妖,下次我就不抓他,免得你看见他就烦,你喜欢哪一只,我抓来送给你。”
花燃绞尽脑汁,也没想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她没有继续采取武力,而是打算换一个方式。
她抛出一长串的问题:“你想做什么?背后还有人吗?取血炼丹有多久?都供应给什么人?以及,你在哪里见过我?”
屠河叹口气,“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这样干干净净的最好。”
花燃:“说人话。”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反正牢里那些人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再打听好不好,至于我,既然你已经忘记我,那也没必要回忆起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屠河讨好道。
清隽的脸上表情不似作伪,从运筹帷幄的岛主到低声下气的屠河,屠河的转换及其自然,仿佛面对花燃时本就该是这副模样。
花燃冷笑,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一句还是她想怎么做都行,下一秒就是知道太多对她不好。
不过她也没期望能从屠河口中得到答案,只是想试探他对她容忍的底线在哪里。
花燃:“我昨晚杀了一个守卫。”
屠河毫不犹豫道:“那是他该死。”
花燃:“牢里有我一个熟人,我要把他带走。”
屠河摇头:“不行,上过岛的人不能随便离开,会把岛上的秘密泄露出去,若是你强烈要求,我也可以尝试将他的记忆洗去,再放他走。”
花燃轻呵一声,人的记忆哪里是那么容易洗去的,强行搜魂清洗记忆的后果就是把人变成一个傻子,她可不想看见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痴呆刘叔。
“那就算了,我不带他走,我自己走可以吧,保证不会将岛上的事情泄露出去,既然你认识我,应当了解我的信誉。”花燃另换条件。
“正因为我了解你,才知道你的信誉可有可无。”屠河还是摇头。
“你也不能离开这座岛,除非带上我一起,我第一次和你说这么多话,真的很开心,往后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待在一起。”
花燃剔除屠河多余的废话,提炼出两点。
第一,这个屠河确实认识她,至少知道她的信誉随心而定。
第二,虽然认识,他看上去也没有敌意,但他多半精神不正常,并且想把她困在这座岛上。
她暂时无法强制将刘叔带走,屠河的修为很奇怪,时强时弱,若是硬拼她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加上岛上还有其他的守卫,她无法保证将刘叔安全带回去。
“好啊。”花燃言笑晏晏,“那就先回去吧。”
她在前面走,如何跟在她身后,不用看也能猜到屠河的目光必定是落在她身上,盯得她背后汗毛立起,还需花费精力将心中杀意压下。
屠河对她带有警惕和防备,由此可见,他并没有那么信任她。
花燃:“我很可能会坏你的事,你不打算杀我吗?”
屠河:“我爱你,自然不会杀你,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
花燃:……
她就不该问这一句,一个月前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实在奇怪,她记性没有那么差,更何况屠河这样的人,也并不那么容易将之遗忘得如此彻底才是,他到底是谁?
回去后花燃不再被关入牢笼,而是被带去屠河所住的地方。
房间里装置简单,除了基本的架子桌椅和床之外再无其他,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所有东西都摆放得十分整齐,相互对应,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屠河赤脚踩上去,回头向花燃伸出手,花燃没理会他,自顾自抬脚踩上去。
脚下触感冰凉顺滑,不用猜也知道造价必然昂贵,房间里的木制品用的也是稀有的奇兰木,屋子里灵气浓郁。
屠河看花燃:“想不想吃东西?”
花燃:“要吃鱼。”
屠河笑笑,吩咐下去。
很快花燃便吃上一顿全鱼宴,浓香的白色鱼汤,脆弹的烤鱿鱼,清甜的生鱼片,还有麻辣鲜香的烤鱼……不同鱼身上最好的部位被端上餐桌。
屠河不进食,看着花燃吃,问:“喜欢吗?”
吃得差不多的花燃点头,“好吃,你的厨子不错。”
屠河:“岛上不仅可以吃鱼,其他的菜品和甜点都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弄来。”
花燃喝着鱼汤,敷衍道:“真是谢谢你啊。”
屠河盯着花燃嘴角沾上的一点碎渣,越靠越近,然后花燃一掌拍开。
他眼神阴郁,喉咙滚动,抬起手想要触碰花燃的唇角,低声道:“这里沾了点东西。”
“给我一张帕子。”花燃手中拿着匕首,刀尖抵在在屠河胸口,把他往后推。
屠河拿出帕子,手指攥紧,垂着眼眸失落道:“我喜欢你,想离你近点都不行吗?”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要是个个都要贴着我,我恐怕连空气都呼吸不上。”花燃抓住帕子一角往后扯。
屠河不松手,“我帮你。”
“不必。”花燃猛地一扯。
帕子裂成两半,花燃用手上的一半帕子擦干净嘴巴,倒茶清口,茶也同样是顶级的,清香悠长,入口先苦后甘。
屠河:“我想抱你。”
花燃:“不行。”
屠河张嘴要说话,被外面过来汇报的人打断,他看向花燃,目光粘稠不舍,“我有事情要做,先去书房,等忙完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花燃:“快滚。”
总问她好不好,难道她说不好他就会听吗?真是可笑。

无论花燃是什么态度, 屠河都不生气。
他拿出细线缠在花燃手腕上,“这样你在哪我都能知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别乱跑, 晚上我带你去看星星。”
花燃表情不变, 比起看星星, 她更想把屠河送到星星上。
细线一圈一圈缠绕,像是一副镣铐,花燃没挣扎,如果屠河认为这就能束缚住她, 只能说他还真是天真。
他的动作很慢, 像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吃饱的花燃昏昏欲睡,抢过细线三两下缠好,“困死了, 我要睡觉。”
“好,你先休息。”屠河终于离开房间。
花燃本想着躺下想想事情, 比如现在湛尘在哪、有没有拿到她的乾坤袋、该怎么带着刘叔跑之类的,结果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惊醒,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旁边的一抹影子, 对方就静静站在那里, 没有任何动作。
这样病态的做法, 估计只有屠河那个脑子有病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她揉揉眼睛, 手上的丝线划过鼻尖, 她皱眉看着细线, 难道是这个让她毫无防备地睡去?
她琢磨着如何把这细线解开, 随口说道:“你能不能不要站在那里吓人?大晚上那么黑,点个灯会死吗?”
“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影子出声。
不是屠河的声音……
熟悉的声线令花燃一僵,忽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湛尘为她冒险破阵拿乾坤袋,她却在这里吃好睡好,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她干笑两下,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鼻子道:“这只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
湛尘:“你说。”
花燃刚要开口,又觉得不对,她凭什么向湛尘解释,能坐在这里是因为她运气好加上魅力大,湛尘有什么理由质问她?他不过就是个打手!
她没解释,转换话题道:“我的乾坤袋呢?”
一道抛物线在黑暗中划过,乾坤袋落入花燃手中,湛尘眸色阴沉沉,他就知道她没得解释!
他担心着她的病情,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麻烦赶过来,结果在牢房扑了个空。
还以为她又被带走取血,他找遍每一间屋子都不见人,险些认为她出意外了,心脏剧烈跳动得几乎扑出胸膛,在看到花燃平安的一瞬间才缓缓平静下去。
本应该庆幸她无事,可见她安静躺在这里睡觉,毫无防备的模样,仿佛是对岛主极为放心。
想到他们或许认识,可能亲密……光是想想,就莫名其妙地让人难以呼吸,烦躁之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温度好似降低,花燃感觉心脏有点异样,抬起头问湛尘:“你受伤了?”
不然情绪起伏怎么这么大,她都能感受到。
“没有。”湛尘语气冰冷。
湛尘从不说谎,花燃相信他,没心没肺地将乾坤袋收起。
她盘腿坐着,分析道:“屠河好像见过我,但是我不记得他,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让我走,也不让刘叔走,要不然你先带着刘叔走,我来拦住岛上的人,屠河不会杀我。”
说了一堆也不见湛尘答话,她疑惑地抬眼看去,“怎么不说话?”
湛尘低眸,“你还记得我们要去飞云宗吗?”
“记得啊,等把刘叔的事情解决,我们就出发。”花燃暴力扯开手上的丝线。
也不知道这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用起来的感觉竟然还不错,可惜已经认屠河为主,把屠河杀了将丝线据为己有也不是不行。
“我以为你乐不思蜀,已经忘了。”湛尘声音极低。
花燃:“什么?你说话不能大点声吗?”
“哪里来的?”湛尘目光落在她手中细线上,这是没拿到乾坤袋前她手上就有的东西,是个上品法器。
花燃摊开掌心,细线安静躺着,“你说这个啊……”
“这个是我送给阿燃的。”
细线上浮起淡蓝色光芒,屠河的声音从线中传来。
花燃讶异:“竟然还有监视的功能。”
是个好东西,得想办法变成她的才行!
房间的门被推开,屠河从外面走进来,“阿燃,他是谁?”
花燃还在研究怎么把细线变成自己的东西,随口敷衍道:“我养的男宠。”
两个男人同时一窒。
湛尘无声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屠河眼中燃着暗沉沉的怒火,“男宠吗?既然他可以的话,阿燃也养养我吧。”
花燃飞快拒绝:“不了,我很穷,只能养一个。”
屠河:“阿燃,过来,若是要养也只能养我。”
花燃举着丝线,“在我养你之前,你能把这个法器送给我吗?将所有你的痕迹清除,干干净净送给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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