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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想上位(屋里的星星)


“到底不同。”
从贵嫔升到婕妤,和从婕妤升到昭仪,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三品以上才能算是高位。
云姒轻呼出一口气,没有气馁,她被秋媛扶着坐上仪仗,她心底清楚,待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松懈一分。
坤宁宫,今日请安,妃嫔们来得都很早,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朝珠帘处看一眼。
众人也有点恹恹地。
也是,昨日得了云婕妤有孕的消息后,谁回去还能睡得着?
宫人通报云婕妤到后,殿内气氛肃然一静,所有人都在往珠帘处看去,云姒迎着光进来,她穿了一身胭脂色的云织锦缎宫裙,外罩一层披风,人衬得比花娇,她未施粉黛,脸颊却依然白皙透着些许粉嫩,暖阳似乎都偏爱她许多,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待众人回过神时,云姒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她坐姿松散,抬起一双杏眸,似乎有点不解:
“怎么一直都看着我,我今日有什么不妥么?”
殿内静了片刻,有妃嫔忽然觉得些许苦涩。
云婕妤一出现就盖住了所有人的风姿,让她们都觉得移不开视线,遑论皇上呢?
是邱宝林打破了殿内沉默:
“是云婕妤风姿卓越,让嫔妾等人看得有些失神,一时只顾着盯着云婕妤瞧了,还请云婕妤莫怪。”
云姒掩唇轻笑了一声,杏眸中仿佛盛着零碎的星光,她声音清脆:
“你这般夸我,我要是怪你,岂不是不通情理?”
德妃病重,静妃一贯不来请安,祁贵嫔告病,整个殿内,除了皇后娘娘,居然是云姒位份最高。
自然,殿内还有两三位婕妤,但也只有一个苏婕妤颇得圣宠,其余人都惯来低调。
云姒今日也觉得惊讶,她坐在了皇后下首第一个的位置。
德妃未曾病重前,这个位置一直都是她的专属,后来她病重不得出翊和宫,这个位置上的人也变成了孟婕妤。
这样安排无可厚非。
云姒心底也清楚,苏婕妤和她隐隐有些不对付,偏偏苏婕妤又是皇后娘娘庇护的人,不论是她和苏婕妤谁坐这个位置,都会引起争议。
倒不如让出去。
孟婕妤嫁入王府有十一年,和皇后娘娘是同一年入府的,论资质,她坐在这个位置,谁都不能说什么闲话。
但云姒没想到今日孟婕妤会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最终位置变成她和苏婕妤相对而坐,孟婕妤落座在她下方。
云姒朝孟婕妤看了一眼,孟婕妤冲她抿唇笑了笑,很快敛下眼睑,安静地等着皇后娘娘出来。
云姒挑眉,有点了然孟婕妤的想法。
孟婕妤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她和苏婕妤的争斗中,如今她有孕,孟婕妤恰好借此从焦点处退下来。
云姒不觉得意外孟婕妤的做法,毕竟,这宫中能有几个人会像安才人一样缺心眼?
皇后娘娘来得不迟,让众人起身后,她让秋媛扶着点云姒,让云姒有点闹了个红脸,她羞赧呐声道:
“哪就这般娇气了?”
皇后娘娘不认同地看向她:“你啊,现在孕期还未出三月,正是紧要的时候,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苏婕妤端着杯盏,她抿了一口茶水,皇后娘娘的话也飘进了她耳中,口中茶水是甘是涩,她半点没尝到滋味儿。
皇后让云姒坐了下来,云姒手边的案桌上摆着的不是茶水,而是一碗酸梅汤。
“皇上在早朝前传了话来,道你身子重,日后请安尽数免了,省得你不知轻重。”
云姒被说得一懵。
她什么时候不知轻重了?
云姒看见皇后娘娘好像朝她膝盖处看了一眼,陡然一噎,昨日那种情况分明是特殊。
她又不是贱得慌,能不行礼,她还要上赶着给人下跪不成?
云姒轻垂眸,仿佛是羞红了脸,甚是不好意思:
“皇上言重,叫娘娘也跟着担心。”
苏婕妤放下了杯盏,她不咸不淡道:“到底是云婕妤得宠,才查出有孕,就能让皇上这么看重,万事都要亲自叮嘱。”
她话音甫落,四周妃嫔视线都不由得落在云姒身上。
这番话由苏婕妤说来一点毛病都没有,她也曾有孕过,皇上对她何时这么上心过?
云姒轻抬了抬眼,她脸上绯红还未褪,却是轻声细语道:
“苏婕妤是在抱怨皇上对你不够关切么?”
云姒厌烦有人蹬鼻子上脸。
她和苏婕妤同样的位份,苏婕妤到底倚仗什么给她各种甩脸色?
苏婕妤陡然冷下脸,皇上是否关心她,她们都心知肚明,但不管皇上怎么样,苏婕妤都不能抱怨皇上。
论牙尖嘴利,她向来说不过云姒,但她又不甘心让云姒这么舒坦。
苏婕妤忽然轻扯了下唇角:
“这两年后宫中妃嫔有孕,常都不能善终,云婕妤可得好好照看腹中皇嗣,别落得和我一般下场。”
她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云姒的小腹上。
云姒眼底冷了冷,她没有挡住小腹,任由苏婕妤打量,她拨弄了一下银勺,银勺和碗壁轻轻碰撞,酸梅汤颜色清亮,让人觉得食欲大增,但云姒却是没喝,她轻声笑道:
“有苏婕妤提醒,我自是不会落得和苏婕妤一样下场,毕竟小产后却迟迟查不到凶手的情况,整个后宫也只有苏婕妤一例,旁人想要效仿都难。”
苏婕妤脸色骤然一变:
“你——!”
云婕妤不紧不慢地抬眼和她对视。
四周妃嫔倏然噤声。
谁不知苏婕妤小产却一直未曾查出凶手一事,一直都是苏婕妤的心头刺。
偏偏云婕妤敢碰。
二人之间的气氛隐隐有些对峙,有人不由得朝皇后娘娘看了一眼,有点好奇皇后娘娘会帮谁。
这二人,一位深得皇上恩宠,另一位却是一直被皇后娘娘庇护。
皇后轻扶额,有点头疼:
“够了,云婕妤有孕在身,苏婕妤你说话也该注意点分寸。”
苏婕妤猛然抬头看向皇后,有点不敢置信。
她说话要注意分寸?
皇后到底有没有听见云姒在说什么?云姒拿着她小产一事对她明朝暗讽,皇后难道听不出来么?!
许久,苏婕妤轻扯了下唇。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不是一贯如此么?皇上宠谁,她就偏向谁。
苏婕妤攥紧了手帕,她垂下眼睑,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嫔妾知错,定当谨记娘娘教诲。”
云姒轻挑眉,她瞥了眼皇后娘娘,心底觉得皇后娘娘现在肯定很头疼。
娘娘倒是想帮苏婕妤,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云姒没猜错,皇后岂止头疼,有一瞬间,她都不想管苏婕妤了。
苏婕妤到底能不能分得清情况?
且不说云姒如今深得圣宠,只说云姒怀着皇嗣,她就是比其余人都金贵,苏婕妤敢拿她腹中皇嗣说事,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她到底要不要命了?
她今日不警告苏婕妤,来日给苏婕妤警告的人就会是皇上,到时,就不仅仅是警告了。
苏婕妤以为皇上对她的怜惜之情能维持多久?
等请安散后,百枝让众人收拾宫殿,待看见给云姒准备的那碗酸梅汤半点没少时,她停顿了一下,有点迟疑地看向皇后:
“娘娘,再这般下去,您和云婕妤迟早要离了心。”
云婕妤和苏婕妤之间,迟早是要有一个选择的。
皇后疲惫地闭了闭眼。

第105章 封号【营养液加更】
养心殿, 谈垣初下了早朝就回来,在殿内坐到现在,伏案持笔写着什么。
许顺福端着茶水推门进来, 觑了眼御案上的宫殿布置图, 他暗暗低下头, 不敢再多看。
许顺福知道皇上在忙什么, 祁贵嫔被贬,小公主的去处还一直没有安排妥当,皇上之前一直在犹豫,如今云婕妤有孕, 倒是让皇上彻底下定了决心。
和小公主一比, 皇长子搬入了皇子所,反而不必仓促下决断。
殿内角落中摆着一盆白玉兰,浅浅幽香,谈垣初撂下笔, 疲惫地抬手捏了捏眉尖,他倚在位置上, 淡淡地问:
“你觉得孟婕妤如何?”
许顺福一头两个大,孟婕妤再不得宠也是主子,他一个奴才能评价主子么?
皇上在这时提起孟婕妤, 心底自然是属意孟婕妤的, 许顺福心里有了底, 笑着开口:
“孟婕妤进宫数年, 一直恭顺温柔, 如果日后有了小公主作伴, 相比一定会精心照顾小公主的。”
许顺福说这话时, 半点不觉得心虚。
孟婕妤进宫十一年, 一直不曾传来过消息,平白膝下有了位皇嗣,本身就是一件喜事。
说得难听点,宫中主子娘娘看着荣华富贵,但其中寂寥只有她们知道,宫中有一位皇嗣,多的可不止是表面荣耀。
而且平日中孟婕妤就一贯低调,从不惹事,也是因此,只要皇上封赏后宫,孟婕妤的名字都在其中。
谈垣初静了许久,他又持起笔,蘸了蘸墨水,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写完,他又将宣纸压在了另一张宣纸下面。
许顺福瞥了眼,发现这张宣纸上写了不少的字,“恭”“顺”“柔”等字眼都被皇上直接一笔划掉,许顺福隐隐猜测到皇上要做什么,他试探性地询问:
“皇上是要给云婕妤选封号?”
谈垣初不作遮掩地挑了挑眉,他不紧不慢地颔首:“她被查出有孕,朕要是没有表示,她得在心底记恼朕一辈子。”
许顺福瞥了眼宫殿布置图,心中暗自腹诽,让云婕妤搬入正殿,难道还不算表示么?
许是猜到许顺福在想什么,谈垣初轻嗤了一声:
“她惯来斤斤计较,祁贵嫔当初升三品昭仪时都有封号,她没有,朕担心她觉得心中不平。”
许顺福悻悻地笑了一声,心底觉得些许一言难尽。
到底是云婕妤会觉得心中不平,还是皇上自个儿觉得不平?
要他说,只要皇上今日传下圣旨,给云婕妤升位,搬入褚桉宫正殿,云婕妤压根不会去想封号一事。
斤斤计较的究竟是谁,平白背上这个罪名,他都替云婕妤觉得冤得慌。
许顺福看着皇上在一堆封号挑挑拣拣,不由得问:
“皇上还没有选好么?”
谈垣初脸上情绪淡淡,他摇头:“这些字都不好。”
许顺福纳闷了,恭顺娴德,都惯来是称赞女子的字眼,哪里不好了?
谈垣初没管许顺福的想法,总归他觉得这些字眼和云姒都不相符,他重新铺开一张宣纸,蘸墨落笔,他下笔没有一点迟疑和停顿,显然,在他心底早有了想法。
许顺福顺着笔尖看去,宣纸上渐渐落成了一个字。
——熙。
熙素来有光亮、兴盛、吉祥之意,是难得的好寓意。
许顺福怔了怔,相较于恭顺娴德,这个封号明显不同,似乎寄予了皇上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意。
谈垣初垂下视线看着这个熙字,他声音轻描淡写:
“她说她往日苦难,朕纵疼惜,于她往日也无能为力,只望她日后之路光明顺遂,事事如意。”
许顺福惊骇地低下头。
事事如意么?
他不由得在想,云婕妤想要什么?
荣华富贵。
但荣华富贵岂有封顶时?
许顺福悄无声地咽了咽口水,但他立即挥散了这个念头,觉得皇上不可能有这个意思。
其实许顺福不意外皇上给云婕妤升位,在皇上选定褚桉宫让云婕妤入住时,他就预料到了会有今日。
殿内没有安静很久,谈垣初透过楹窗看了眼外间的日色,漫不经心道:
“请安该是散了,去宣旨吧,免得她等久了,在心底埋怨朕。”
许顺福恭敬地捧着圣旨离开。
在他离开后,谈垣初垂眸看向宣纸上落下的痕迹,他忽然起身,路元忙忙跟上:
“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谈垣初声音淡淡地撂下一句:“慈宁宫,朕去看看母后。”
慈宁宫的宫门时常都是紧闭着,太后宣道身体不适,除了静妃娘娘,几乎从不见客。
但不见的人选中自然是不包括谈垣初的。
銮驾未到慈宁宫,太后就得了消息,张嬷嬷出来迎接,谈垣初下銮驾时,张嬷嬷要行礼,被他拦住:
“姑姑起身吧。”
张嬷嬷伺候太后娘娘许久,谈垣初年少时也得她照顾,一直尊称她一声姑姑。
一路往殿内走,谈垣初看了眼闲庭内,慈宁宫中是有有一片梅林的,红梅早开,如今都已经快要含苞待放。
太后喜红梅。
当初先帝在宫中就替太后种下一片红梅林,后来先帝去世,太后移居慈宁宫,她不愿多出来走动,谈垣初就让人在慈宁宫也种下了一片红梅林。
谈垣初忽然想到,母后喜红梅,父皇替母后种下梅林。
当初祁贵嫔喜莲,他也让宫人种了一池的莲花,甚至后来一直被人视作祁贵嫔独有。
云姒却是什么都没有。
张嬷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见那片红梅林时,忍不住笑道:“今年红梅开得早,改日皇上再来时,就能尝到梅花糕了。”
谈垣初一顿,他收回视线,勾出一抹笑:
“姑姑做糕点是好手,朕可就期待着花开那日了。”
过了红梅林,踏上游廊,谈垣初才问:“母后近日身体如何?”
“您放心,娘娘身体无碍。”
谈垣初颔首,抬步进了殿内,太后娘娘已经在等着他了,等看见他眼底的青黑,不由得拧了拧眉:
“最近朝中事情很多?”
谈垣初抵唇轻咳了一声,他昨日一夜未睡,难免落了点疲惫的痕迹,他知道母后是误会了,也没作解释,坐了下来:“尚好。”
太后狐疑地看了看他,见他精神头还算不错,没过多地去念叨他,只是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
“人家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从行宫回来后,来慈宁宫的次数倒是有点频繁了。”
谈垣初轻啧:“瞧母后说的话,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不得戳着儿臣的脊梁骨骂儿臣不孝?”
太后恼瞪了他一眼,越来也不着调了。
见状,张嬷嬷让宫人奉上茶水后,就带着宫人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谈垣初和太后二人。
太后摆弄了一下手边的玉如意,瞥向她这个皇儿,不紧不慢道:
“听闻前些日子,摘月楼那里死了一个大皇子身边的奴才?”
谈垣初皱了皱眉,语气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又是谁扰您清净了?”
太后不吃他这一套,白了他一眼:
“得了,哀家又不会去找那位云婕妤的麻烦,你也不需要在哀家面前装模作样。”
谈垣初沉默了片刻。
茶水逐渐没有热气,太后也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许久,她转过头透过楹窗看向外间的梅林,她眼神有些恍惚,轻叹了口气: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哀家从不拦你。”
她有一句话其实没说。
他和他父皇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相像之处。
当年她选秀入宫,深得先帝看重,她说不出先帝对她不好的话,但在她心底,也曾是百般怨恨过先帝。
他权衡利弊,怕偏颇有失,怕后宫会一枝独秀,最终在她诞下皇儿时,未曾给她高位,让她三年内只见皇儿寥寥数面。
等皇儿重归她膝下后,她甚至对皇儿喜好完全不知,无人知晓她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来的。
她自觉对皇儿有亏欠,甚少拒绝他的要求,哪怕后来他登基为帝,怕他会左右为难,太后宁愿自己不出慈宁宫,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太后摇头:“你要是真怜惜她,就莫要欺她。”
这后宫女子最悲苦之处就是荣辱皆系于一人身上,偏偏帝王口口声声的爱重和怜惜都如过眼云烟,很难作数。
在太后话落后,慈宁宫中安静了许久,殿内燃着的檀香散发着冷冷清清的香味。
一杯茶彻底凉透,谈垣初端起又放下,他在起身要离开时,忽然转身问了一句:
“母后觉得宫中有谁适合抚养疏儿?”
太后看了一眼他,才摇头:“这个问题,你该去问皇后。”
谈垣初好像也没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冲太后颔首后,他径直转身离开。
张嬷嬷送走谈垣初,再回殿内,就见娘娘失神地盯着案桌上的茶杯。
张嬷嬷诧异,她上前不解地询问:
“皇上和娘娘说什么了?”
太后回神,敛下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简短道:“他问哀家,宫中谁适合抚养皇长子。”
张嬷嬷惊得呼吸一紧,她压低了声:
“皇上是已经决定好了么?”
太后摇了摇头:“德妃往日仗着皇长子过于轻狂,宫中接二连三的有妃嫔小产,如今云婕妤有孕,他是容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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