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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夭野)


许小弟更是摩拳擦掌,只差没马上冲到林家。
一家人正是愤怒之时,圆圆跑进来:“奶奶,大姑父来啦。”
作者有话说:
午安啦,晚上还有

许家人出离愤怒, 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只恨不能立即找罪魁祸首算账。
梦雨是许家的大女儿,也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 被林家这样不当人地磋磨,还要害她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正愁愤怒没有出口,圆圆进来的通知,恰是给愤怒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许小弟没等其他人说话, 在圆圆话音落下,如一阵旋风似的冲出房门,恨恨咬牙“他还敢找上门, 看我不打死他”
其他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许小弟就没了影儿。
而许小弟一气冲到外头,一眼瞧见林卫国站在门口。
他这个人浓眉大眼,留约莫三寸长的头发,铺在头顶, 像一个大罩子罩在头顶, 闷闷的,显得人木讷老实,不爱说话。
就这个看上去本本分分、老实可信的人, 把自己的姐姐逼到那份上,为了给他拼儿子, 为了给他所谓的传宗接代, 而他娘的只会说“你忍忍”。
许小弟的眼睛几乎迸出火星子,直冲林卫国而去。
林卫国站在门口,战战兢兢, 搓手焦灼等待。
今儿他一下工,听说梦雨人跑了,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他打人的事被别人知道,也害怕他们又生了女儿的事被人笑话。
当然,也有一瞬间的惊慌,后来被他娘一安慰,说是她肯定回家去了,身上没钱,没收拾东西,又抱着孩子,即使想去别的地方也去不了,他也就不那么慌了。
至于他娘说的,她回家告状,他想的也不过是告这个罢了,根本没想别的。
在他眼中,他娘那样对儿媳妇正常得很,正常到他不会有意识到梦雨会因为他娘的原因回家告状。
看到许小弟,林卫国的心紧张到嗓子眼,刚想喊一声”小弟“,便当头挨了一拳,疼得他立刻弯腰捂眼,难受得抬不起头。
没等缓缓,又是如雨点般的拳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身上、腿上,好像有无数愤怒和怨气要发泄,全不给他还手的机会,照着他就是噼里啪啦一通打。
林卫国刚开始还喊几声,以为是许小弟没认出他。
后来,许小弟边打边说“打的就是你狗日的,看老子不打死你”,林卫国也就不再喊了,却也不任由许小弟打他。
他试着把脸和头挡住,挡住这些,许小弟就又打别的;别的地方疼了,他下意识去挡,许小弟又换地方重新打
挡着挡着,他浑身疼,可对方仍是没完没了,大有打死他的架势,他索性也不挡了,开始还手。
他一还手,许小弟马上嚷嚷上了“他还敢还手哥,你快出来,他还敢还手了”
林卫国心说,他都挨了好一会儿打了,没见有停下来的迹象,他还手不是正常吗难道是要把他打死才心松
林卫国身量不高,但人敦实,又是干久力气活的,拳头很有力气。许小弟之前混日子,拳头跟人练出来,很硬,打在人身上很疼。
但是林卫国的拳头更硬更疼,砸在身上仿佛一个铁锤抡在身上似的,生疼生疼的,许小弟疼得龇牙咧嘴,朝林卫国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又是好一通捶打。
他边打边喊外援。
外援许大哥在屋里等到,立马起身要去“支援”,许梦雨叫住他“大哥,注意分寸。”
许大哥人更稳重,但听妹妹遭遇这种事,整个人也是平静不下来,闻言,不悦反问“怎么了,你心疼”
许梦雨苦笑“我心疼他干什么,我是怕你们下手太重,给自己摊上事。我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许大哥“惹什么麻烦,你的事怎么就是麻烦了再说真惹麻烦,那也是我们自愿的,关不着你事。”
李蕙敏在边上瞪许大哥,想说两句,抬眼间,不经意瞥到婆婆的反应,心里再多的不乐意登时也就咽了下去。
许大哥冲出去,支援许小弟。
两人加入战局,瞬间变得不一样,局势呈一边倒趋势,林卫国没过一会儿便肿成了一张猪头脸,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却是爬不起来了。
许小弟不甘心,又上去狠狠踢了两脚,嘴里骂道“废物玩意儿,这么不中用,老子还没打呢。”
话虽如此,林卫国还手的那几拳砸在他脸上,他的脸此刻也青了,挂上了“光荣的勋章”。
许大哥制止他“行了,你也别说了,自己都挂彩了,还说人家。”
许小弟“我这不是叫他给我偷袭了吗”
许大哥嗯哼一声,不搭茬儿。
林卫国躺在地上嚎了好一会儿,并不见梦雨出来。不光是她,他丈母娘老丈人也都没反应,大舅子和小舅子上来不由分说一顿打,他多少也猜到,自己打人的事暴露了。
林卫国在地上起不来,仰躺着解释“大哥、小弟,你们能把梦雨帮我叫出来吗我有话想和她说。”
许小弟“我大姐没话和你说。”
林卫国猛地翻一下身,整个人由仰躺变成趴地,费力仰起脖子,问“怎么会没有我和梦雨是夫妻,夫妻之间不管有什么都是能说开的,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梦雨”
怕被拦着,他两只手奋力挥舞,像赶人一样,身子往前爬,好像要爬到屋里一样。
“小弟,你让我和梦雨说,你说的我不想听。”
林卫国身体难受,爬不起来,绕不过挡在门口的许小弟。于是,他努力往屋里抻脖子,扬声喊“梦雨,你在里头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大哥和小弟不让我进,我是想跟你说,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林卫国越喊越动情,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梦雨,我想跟你说,我知道错了,我那天是急了,真不是有意的。打完你我也难受了好长时间,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主要是你那天问我的话,真把我问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那样我多该死啊
“我真的没好意思告诉你,我自己心里也后悔得不行。我当天晚上还做梦来着,做了噩梦。你要是真的还生气,我人就在,有咱爸咱妈大哥小弟看着,你要不打回来吧,我受着,绝对不还手只要你别生气了
“梦雨啊,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啊我发誓,我真的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也绝对不会再给你动手了,如果我以后再动手,你把手剁了都行”
许梦雪在屋里听着,眼泪又是止不住了,簌簌落下。
陈桂英冷眼看“说吧,你是打算怎么想的”

屋里人皆是看着许梦雨。
察觉到众人视线的她暂时顿住了哭, 迷蒙的泪眼使得她看人都有点模糊。
她张张嘴,想到冲动时恨不得一走了之的决定,想到清醒后要不劝自己忍忍的无奈, 一时间很难说出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日子没法儿过了。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倒也不是不能。
但一想到林家他们的密谋, 一想到枕边人表面一副样子背地一副样子, 一方面会害怕、担忧,另一方面便又想作呕、恶心。
跟他回去吗?
像他说的, 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不会再打她,不会再如何如何……也许吧,他会做到一部分吧, 也许不过说说。
可是,他到底是孩子父亲。
前路迷茫, 像被迷雾遮挡,看不清前路。
至于离婚, 她不是没在绝望得不得了的时候想过。
离婚于她而言,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用在被婆婆熬着,非要生出儿子才罢休;也不用时刻在家里就担心女儿和自己被害;也不用再去面对双面枕边人。
这也太好了。
想想她都筋骨疏松的感觉。
然而, 离婚之后呢?她没有工作, 如果争取来三个女儿,她又怎么养活她们?让她们跟着自己有上顿没下顿?
最最关键的是, 没有人离婚。
就算再过不下去了,也没人轻易去离婚。
人对离婚的女人诸多苛刻, 充满恶意;对离婚女人带的孩子, 也是恶意比善意多。
她本是为逃离火坑, 怎愿自己的孩子由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其他人都没说话, 静静等着许梦雨,等待她做决定。没有人会去替她做这个决定,因为日子是她自己的,无论酸甜苦辣,都是她自己选择要承受的。
而他们能做的,便是在像她这样奔回家的时候,做她最有力的支撑,让她做出她想做的决定,而不用去权衡利弊,不用去考虑其他的流言蜚语。
视线落在身上的压力,许梦雨感受到了。
那一道道目光背后的关心与心疼,她也体会到了。
这就是亲人,至亲的人。
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
咽下翻涌上来的感动,许梦雨不敢抬眼,道:“我想出去问问他。”
他,指的是林卫国。
陈桂英脸色崩得很紧,算不上多失望。许援朝叹口气,抽口旱烟道:“你想去就去吧,问清楚了也好。”
许梦雪:“姐,我陪你去吧。”
许梦雨本想拒绝,但对上那么多份关心,终是说了声“好”。
许梦雪扶许梦雨出去,在出去的路上,许梦雪道:“姐,无论你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和爸妈大哥小弟都希望你过得好,而不是委屈自己,真的。你也不用考虑这么多,咱们家的陈桂英女士没那样老古板。”
不像她当初说离婚,陈桂英女士看易霆哪哪儿都好,连不回家也是为国争光,铲奸除恶,更没什么可置度的地方。
她的离婚,在她妈眼里就是瞎胡闹,瞎折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她感觉到,她姐梦雨这次的不一样。
陈桂英女士待女婿一向比待儿子还亲切,但凡女婿来了,那是肯定要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对方的。
这次林卫国做得明显太过分了,说是踩了她妈的底线也不为过。看他来了这么久,陈桂英女士都没出门去瞧瞧的打算,听见他在外头跟狼嚎似的,嫌恶皱眉头,一副只想再教训教训的模样。
许梦雪就知道,其实陈桂英女士对这件婚事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端看她姐如何选择。
她也感觉出,她姐对这个事的心死如灰,或者说,别看林卫国在外头说了好些这样那样的漂亮话,她知道,她姐是没信的。
但是有些决定很难,有些心结也需要自己亲手去打开。
许梦雪愿意陪她去,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依靠。
林卫国在外头喊得口干舌燥,喊得周围邻居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喊得自己都没底儿起来,心生许多不确定——不确定梦雨是否真的在、真的在了是否真的听见,以及是否会真的出来。
就在他无望之时,差点要自我放弃,他面前的门动了。
开了,又关,走出两个人。
两个人在旁边,他的目光最先被一道靓丽夺目的倩影吸引。
林卫国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记得小姨子长得美貌如花,但如今也要三十了,再想想三十岁的女人,个个人老珠黄,都是黄脸婆,再漂亮的也没了精气神,哪会儿还像十八一样,是朵娇花。他曾经看着许梦雨思忖,小姨子现在可能也不错,但花就不必了,肯定被摧残得不像样子。
然而,不过是三个月而已,眼前的人更加出类拔萃,光彩照人。
她好时髦,穿的是最时兴的衣服,蓝白波点衬衣像天晴,衬得皮肤白皙;波浪卷发散在后面,如漫漫而生的海藻,浓密乌亮;还有腿上的浅蓝色牛仔裤,露出纤细玲珑的脚踝,衬得双腿笔直、身材窈窕。
明艳的五官在春光下明媚大气,杏眼红唇翘鼻,无一不昭示着对人的吸引力。
她不像是三十岁被摧残的女人,也不是十八岁那种懵懂无知的单纯,就像是经过春雨滋润的春花,懒洋洋地伸展枝芽,而后绽放。
新鲜又美好。
她还像酒。
有种酿酒开封后的醇厚,流泻着浓郁酒香,越品越有滋味。
“梦……雪?”
林卫国惊讶喊道。
而后,他才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人,正是他一心想见的许梦雨。
林卫国脸上闪过一丝丝尴尬,转而恢复如常。至于他心底的那点比较和失望,也被他很好地遮掩下去。
记得当初,她们俩可是许家的两朵娇花,每一个都漂亮得不得了。甚至,在他眼里,当初的梦雨比梦雪还要漂亮几分。
可是现在……
站在梦雪旁边的梦雨,完全成了惨淡的对照组。别人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也只会感慨,有的人一直漂亮,有的人却变丑了。
至于为什么以前漂亮现在又不漂亮的原因,林卫国是一点点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想的。
要真说了,他肯定还会冤枉地喊一句:难道是他拦着让人不漂亮了吗?
许梦雨从出来到现在,一直看着林卫国,自然看到他先看到了梦雨,看到了他眼底的惊艳,一颗心像泡了苦胆一样。
何止是他,她在看到梦雪的那刻,她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忍不住在心底质问自己:这些年她到底都在干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梦雪有多靓丽,她就有多惨淡。
而这都是她自己选的。
她把日子过成了这样,把自己折腾成眼前这副不人不鬼的恶心模样。
她想改变了。
又不知能不能跨越心里最后的那道坎儿。
刚出来之前,梦雪跟她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也明白。
她甚至回头看了眼她妈,看到对方别扭地别过脸,眼底透着无声的担忧,却没去反驳梦雪的话,她便明白,也许有的事不是不行,虽然很难。
许梦雪和许梦雨都不说话,林卫国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哪儿再错过这种大好机会,苦苦哀求,企求梦雨跟他回家,并把刚喊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许梦雨并不打断,安静听着。等到他说完了,不再吭声,许梦雨:“你说完了对吧?”
林卫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突突,嘴上打磕绊道:“说……说完了。”
许梦雨:“你说完了,该我问了。你刚说,不会让我受委屈,怎么打算不让我受委屈?”
林卫国此刻还是起不来,他还趴在地上,而许梦雨站在他的正前方,很有一种他想对方跪谢、俯首称臣的感觉。
这多多少少令林卫国心里感到别扭和不爽。
但他正是低头求人的时候,并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也不好去抗议什么,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情绪,也得暂时先压下来。
压下情绪的林卫国仰头答道:“就是对你啊,我肯定会对你非常非常好,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受委屈了。”
许梦雨:“什么样是非常好?怎么算对我非常好?”
“这……”林卫国不过随口说的,哪里知道怎么样算非常好,便说,“我以后下工了,回到家会扫地干活,不让你动手;以后尿桶啥的,也都是我倒吧?”
吧,是个扬声,一个问句。
想想一股尿骚气,林卫国皱眉头,脸苦得像个苦瓜,好像他这样说,像是做了多大牺牲一样。
许梦雨:“就是这样?”
林卫国听出她的不满意,试探问:“那我再想想?”
许梦雨却是不想再听他在那儿瞎糊弄了,转而说道:“如果我说,一天三顿喝那种乌漆麻黑的中药,让我觉得受委屈,你会做主让我不喝吗?”
林卫国以为她要说出多为难的事,松口气回:“嗐,你不想喝就不喝了呗。”
还省钱哪。
许梦雨:“如果你妈非要我喝,我不喝不肯罢休呢?”
林卫国摇头:“那不会,她又不可能拿碗往你嘴里灌,对不对?”
许梦雨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事有些失望的。
她也不想再和他辩解,到底有多少次,是她婆婆拿中药硬往她嘴里灌的。
后来见灌药这个事她挣扎反抗得太激烈,反而导致好好的中药浪费不少,她婆婆便又拿小孩子威胁她:她不喝,便不让小孩吃饭。
她屈服了。
许梦雨又问:“这个我们不说了。”
她不说,许小弟却不愿放过,气咻咻地把刚才许梦雨讲过的她婆婆的事跟林卫国讲一通,讲她姐喝中药、喝符水、喝香灰,不喝就打孩子、不让孩子吃饭的事。
林卫国惊讶,迟疑道:“这些,梦雨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
许梦雨本不想和他多说,也不想和他辩解计较,奈何许小弟说了,她也就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谁知道,他是这样没担当,否认得一干二净,还把锅甩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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