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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家子的科举路(小桂花婆婆)


他们应该就属于后者。
只是,府学已有好多年没往国子监选送贡监生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林远秋不知道的是,今年府学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安排,还是因为这次乡试考得实在不错的缘故。
往年乡试,他们府学至多一、两人中榜。可今年,中榜之人竟然有四个,另还有一人上了副榜,可谓近十年之最了,并且其中两人的名次还处在中等偏上的位置,这让教谕们难得生出了成就感。再想着若是把这几人送去国子监的话,那么几年之后,江州府能多几个进士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教谕们的提议自然得到了崔知府的支持,要知道,若在自己管辖地考出了进士,那也是他的官绩不是,崔知府自然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想来到了明日,韩教谕就会与你细说此事了。”
陈玉堂边说边摇着手里的折扇,脸上满是喜悦。若是换做之前,听到要去京城国子监进学,他肯定会有所顾虑。毕竟虽国子监的住宿和吃食都不用花银钱,可京城路途遥远,以后来回用在路上的花销必不是小数。
再则陈玉堂还想参加来年的春闱,这些可都是开销,不过如今倒不必再担心这些了。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此话属实有理,此次中举后,家中果真无须再为生计所愁了。
想到这里,陈玉堂便问起了春闱之事,“明年会试,我们四人已准备赴试,不知林兄和周兄是如何打算的?”
在陈玉堂看来,自己也就多此一问,毕竟林兄和周兄还未及弱冠,若此年纪考中了进士,实属不多见,谁愿意错过这扬名的机会。
被年纪大上自己一轮多的同窗称为兄,林远秋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是古代读书人相互之间的尊称,他也没啥好奇怪的。
听到除了自己和周子旭之外,还有四人,林远秋一时没想起来另外两人是谁。
刘青安笑道,“还有张兄和贾兄啊,对了,此次贡监名额共有六个,张兄他们也在其中。”
对哦,府学里还有两个早他们三年考中举人的同窗呢,林远秋拍拍脑门,觉得最近太过放松,脑袋瓜都快不在线了。
接下去的春闱要不要参加,林远秋还真没想好。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顾虑的,首先就是觉得自己还没到考会试的火候。其次就是担心侥幸上了榜,却落到了三甲之列,这可不是林远秋多想,因为以自己乡试的排名,这种可能性最起码百分之十以上。
都说“同进士如夫人”,比起进士,后者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得好好想想。
待陈、刘二人离开后,周子旭与林远秋说了自己准备接着考会试的打算,这也是过来府学前,家里人就已经商量好了的。
至于周子旭,也觉得自己可以去试一试,毕竟会试三年才一次,他不想错过。
还有,就像自己祖父说的,若有幸能得中进士,那么他们周家也算重扬云帆了。
见周子旭侃侃而谈,似乎对会试还是有信心在里头的。林远秋倒可以理解,毕竟比起他考了两回乡试,周子旭可是出马一次就考中了的,信心自然要比他足一些。
还有一点林远秋必须承认,比起脑子,周子旭的聪明绝对超过他,自己唯一能与对方相比的,恐怕只有前世三十多年的阅历和孜孜不倦的用功了。
林远秋很想问问周子旭,想问他知不知晓先前的相亲之事,可一想,都已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再提的必要。
不过以自己对周子旭的了解,对方应该不知道才对,否则早就有一堆话与他说了。
林远秋没猜错,周兴还真没跟儿子说起此事,毕竟这只是他跟林三柱私下说的,并没托了媒人摆到明面上商议,自己若傻不愣登谁都告诉,不是有碍外甥女的名声了吗。
所以整个家里,除了自己媳妇,周兴谁都没告诉。
这不,这会儿夫妻两个正说着这件事呢。
说实话,自林三柱把家里想晚几年给远秋说亲的事说了之后,周兴心里是十分惋惜的。
因为他实在太喜欢远秋这个孩子了,不但稳重踏实,读书也是个上进的,这不,如今都已是举人了,钰柔若是能嫁给他,往后的日子肯定错不了。
王氏是知道夫君心思的,这是还想着错过好外甥女婿的事呢,于是她想了想便开口道:
“夫君也不思忖思忖,就凭林小子的学识,再加把劲说不得就是进士了,这样的青年才俊想要啥好姻缘没有。咱们钰柔确实不错,可咱同样也得承认,就妹夫一个八品小武官,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所以会推辞不是很正常吗。”
王氏很想说的是,不说远的,就拿他们家来说,在子旭考中秀才的那会儿,公爹就说了往后子旭的亲事全由他来张罗。
王氏是知道公爹意思的,这是想给子旭相一门好亲事呢。
至于什么才算好,自然是于周家有利的了。
其实王氏也能理解公爹的想法,毕竟公爹也是跟着祖父在京城过了三十来年富贵日子的,心里自然想着怎样才能让周家再复当年的荣光了。
而王氏自己,肯定不会反对。话说,这世上谁不巴望自家孩子能结一门好亲啊。
不对,王氏摇头,他家夫君不认同呢,不过就算再不赞成那也没用,有孝道压着呢。
而周兴,在听到妻子说妹夫是个八品小武官后,立马不服气了起来,“妹夫哪里差了,钟府是个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晓,这样的人家若都算差的话,旁人就不用活了。”
王氏也不与夫君比谁嗓门大,只耐心说道,“我的确知道啊,可钟府再是好,也早把妹夫分出去了。不说旁的,当年跟妹夫一样被分出去的庶子可有五、六个呢,你看这么些年过去了,有哪个再跟钟府攀回亲去的,不还一直都是各过各的,要我说,那钟老头也够缺德的,既然这么不待见庶子庶女,生这么多出来做啥!”
说来,也是当年祖父糊涂,居然给小姑找了这么一门亲事。还好钟荣是个好的,不然芸娘可有罪受了。
被妻子一说,周兴也没了脾气,就像她说的,妹夫和钟府早已是不相干的两家人了。
想了想,周兴叮嘱道,“钰柔的亲事,你帮她多留意着些,人品尽量往好了挑。”
王氏翻了一个白眼,“急啥啊,你不会忘记外甥女才十三岁的年纪吧,我看还是再过两年,等钰柔及笄了再说也不迟。”
周兴夫妻俩的这番对话,林远秋自是不知晓的。
此时的他,在洗漱过后,就躺到了床上,坐了大半日颠簸的马车,他早就有些累了,不过这会儿林远秋并没有闭眼就睡,而是想着国子监的事来。
这样好的机会,林远秋肯定不会放弃的,毕竟国子监可是本朝的最高学府了。
最主要的是,国子监里有进士身份的讲学博士,这对他们这些没有名师教学的学生来说,可谓是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
所以自己一定得把握好了。
第二日,上好了经义课,韩教谕果然把林远秋喊到了教舍,与其他几位教谕一起说了贡监生的事。
并告知若是可行的话,不日府学就会把贡监名单报过去,这样等明年元月十六,他们便可直接去国子监报到。
林远秋点头应下,而后拱手向在场几位教谕行了一个标准的学子礼,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
今日的中饭,林远秋并未在府学吃,而是匆忙去了林三柱他们住着的客栈,想着最好爹还没回去,这样自己就可以把去国子监念书的事与他说一说了。
可等林远秋过去时,掌柜告知,几位客人早在辰时就结算房钱离开了。
看来只能等下个月回去时,再和家里说了,反正去国子监也是年后的事,倒也不心急的。
既然已经出来,林远秋准备去小胡掌柜那儿一趟,两个多月没过去,想来有不少的订单了吧。
林远秋猜的没错,小胡掌柜看到他过去后,脸上的笑怎么都收不住。心道,这人一消失就是两个多月,他还以为桃源山人又换地方谋生了呢,幸好幸好。
不对,小胡掌柜心下摇头,可不能再用“谋生”这一说法了,这几年,不说他哥那里,单从他这边铺子结算去的银钱就有八、九百两了。
有这么些银子挣着,哪能还叫谋生啊,应该说得上日子过的很惬意了吧。
说起来,这也是大家的作画手法好,旁人想学都学不去呢,这不,如今客人过来定画时,都是指了名要桃源山人的。
所以没啥可眼红的,相反,自己还得多感谢对方给铺子里带来好些生意才是。

第104章 论事
看到小胡掌柜脸上的喜色,林远秋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小胡掌柜兄弟几个在京城有没有书画铺子的分号,不然等明年自己去了京城,恐怕就得找新的合作伙伴了。
不过,林远秋觉得自己要换合作伙伴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此去京城有千里之遥,胡掌柜他们做的又不是什么大买卖,怎可能把摊子铺的到处都是。
所以,自己还是趁着这段时候,抓紧时间多画几幅画,多挣点银钱吧。
毕竟不是所有掌柜都像胡掌柜他们这么实在的,届时会是个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因着两个月没来,小胡掌柜这边积攒的订单有点多,其中炕屏占着大头,足有十五架,一架就是五幅画,这么一算,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就有得忙了。
有时候林远秋都怀疑这些顾客是不是拿着炕屏去转卖的,不然这需求量也太惊人了吧。
不得不说,林远秋真相了。
因着五联屏上的菩萨画得惟妙惟俏,且开脸满是慈悲,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有人喜欢就有市场,那些不知哪里有卖的外地人,就成了旁人的挣银子对象,这也是小胡掌柜这边炕屏订单越来越多的原因。
至于单幅的菩萨画像,从来没有过行情低迷的时候。
是以,等林远秋与小胡掌柜告辞离开时,是背着一只竹编的大箱子出的门。
因着今日出来仓促,林远秋并没带上书箱,所以这只装笔墨颜料的箱子,还是小胡掌柜特地去对面书肆拿过来的。
不过林远秋在问了价钱后,就把它买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这只竹箱太实用了,不但可以提着,也能套在双肩上背着,虽形似书箱,可结构比书箱简单,除分隔出一处专门摆放作画的宣纸外,其他像分层和抽屉这些复杂的装置全都没有,很适合平时背着出门。
林远秋已经能想象到,明年自己背着它在京城推销画作的样子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远秋还跟先前一样,每天清晨都会去马场练习跑马和骑射。
头一日过去时,林远秋还给崔马夫送去了家里带来的柿饼。
至于周子旭,已没再跟着一起了,自定下要去参加来年的会试后,他就把练骑射的时间用在了背读上。
府学的课程安排没有变,依旧是上午半日听教谕们讲课,下午半日由学子们自行计划。
而林远秋和周子旭,仍旧与之前一样,趁着这半日时间,都会去八方茶楼收集资料。等收好了资料回到府学,两人再把它们分门别类,然后记录在册。
至于作画,林远秋则都放在了晚上,因为这个时间段最不受干扰,安安静静的挺适合创作。
府学这边已把贡监名单全报了上去,这一操作跟前世的转学很像,而在转学籍的同时,他们来年的粮食补贴也会跟着一起转过去。
这就意味着,明年府学不会再接收他们,除非重新把学籍转回来,只是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不然府学这边准会认为你出尔反尔没有原则。
这也是教谕们和他们再三确认后,才把贡监名单往上报的原因。
另外,韩教谕还特地做了提醒,那就是每到期末,国子监都会有考核,考的内容除四书五经之外,还有就是诏、诰、表、策、论、判这六样,也就是经文、经解和策论的能力。每次考核完成之后,国子监都会给出综合评分,若综合分数累积三次不合格者,等待他的就只有被退学了。
一听这话,被韩教谕喊到教舍里的几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了起来,这要是真被国子监退了学,到时脸都不知往哪儿搁呢。
林远秋自然也是担心的,不过他担心的并非脸往哪儿搁的问题,而是真被退了学,以后自己就没有念学的地方了。
毕竟府学肯定不会再接受一个被国子监清退的学生。这样的话,恐怕他也只有一个人在家自学这条路了。
而缺少与同窗交流的一个人闷头学,想要在学识上有所进步,难。
所以,林远秋已在心里给自己在国子监的学习上了弦,觉得他得时刻保持不松懈才行。
等回到宿舍后,林远秋就拿出新买的历年真题卷,虽上头有好些题目先前自己都已经做过,可都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林远秋觉得,所有的熟能生巧,都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到了十一月下旬,林远秋和教谕请了假。林远柏成亲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先前就跟家里说过要回去一趟的。
再有明年去国子监念书的事,自己也得跟家里人好好说一说。
在回小高山村之前,林远秋先去了一趟小胡掌柜那儿,除了把画好的画作全都送过去外,又把新的订单领了回来。
这次请了半个月的假,林远秋准备把颜料和画纸都带回去,这样一有空闲时,就可以画上几幅。
原本他还想与小胡掌柜说一说明年自己要离开府城的事,可想到离放假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就决定等下回交货时再与对方说了。
昨日已与车夫说好了卯时末出发,是以,第二日一大早,马车就已经在府学门口等着了。
对于一个人坐车回家的事,林远秋倒是不怎么担心,昨日他去车行雇马车时,可是出示了举人文书的。所以,那车行掌柜肯定不会傻到去坑一个已经可以授官的举人。
周子旭过来帮忙提拿行李。
“林兄,你放心回去就是,茶楼那儿我每日照旧会过去守着的。”
听到周子旭说守着,林远秋忍不住好笑,“周兄怎说得跟上阵打仗似的。”
周子旭细一琢磨,觉得这形容还真贴切,这几日八方茶楼的行商这帮来那帮去的,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可不就跟打仗似的嘛。
临近腊月,码头那边来往的船只比平日多出了好多。船只多了,来茶楼说话聊天的行商自然也就多了,听着他们说的各种见闻和新鲜事,林远秋和周子旭时常在茶楼一待就是整个下午。
“林兄,昨日有人说起了北边之事。”
周子旭边说边伸手往北面指了指,“最近山戎那边不太安分,好似有大兴战事之势,”
周子旭把昨天下午听来的话,一一学给了林远秋听。
因着要去车行雇马车,再有去街上采买,所以昨日下午林远秋并未与周子旭一起过去茶楼。
听了周子旭的话,林远秋便仔细分析着这件事。
山戎想要挑起战事的事并不新鲜,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茶楼听上一回,且每次都在初冬这个时候。
山戎属游牧,平日里多是“随畜牧而转移”,并无固定居所,初冬时节,正是山戎开始屯粮食,准备安稳度过漫长寒冬之际。所谓屯粮,好些时候就是靠抢,所以会来我朝边境犯扰是常有的事。
虽每次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可时不时被咬上几口也是非常令人头疼的。
在林远秋看来,山戎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一直都在伺机而动,所以,本朝与他们迟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此时与周子旭不慌不忙议论着此事的林远秋,肯定不会知晓,有朝一日,自己与山戎会有直面的一天。

还别说,这种被人等着盼着的感觉可真好。
当林远秋乘坐着的马车踩出嗒嗒声停到家门口后,首先跑来开门的就是马上要做新郎的林远柏,而后在听到他的那句震天响的“五弟你回来啦”,几乎全家人都放下碗筷跑了出来。
至于那几个没跑过大人,被挡在身后的小娃儿,此时正拼命往前头挤着。
“爹,我要瞧瞧小叔叔!”林婉清边说边蹦着身子。
而被大人挡在身后的林婉莹,则飞快朝林二柱举起小胳膊,着急道,“爷爷爷爷,快些抱起莹儿,莹儿想看看小叔叔哩!”
至于林墨宣,则是个干脆利索的行动派,只见小家伙二话不说,小身子一猫,随后左挪右钻的,很快就挤到了人群的最前头。
然后林远秋就看到,一排三个,外加一个摇摇晃晃、脚步还不是很稳的林墨昊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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