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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凤点江山)


谁家父母不愿意把路铺好,让儿女走得容易一些呢?
“你说得对。”晏姝喝了口茶,“所以本宫觉得让大哥去南昭最为合适。”
南歌微诧,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晏姝的意思:“若由表哥回去做这个储君,南昭和楚国才能真正成为一家人,友好结盟至少可以持续五十年。”
不过这句话说完,南歌很快蹙眉:“但是南昭皇族会同意吗?”
“同不同意,他们无法全权做主。”晏姝淡哂,嗓音清冷通透,“毕竟一个强国的文武百官,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江山社稷被交到一个废物的手里。”
南歌想到姬鹤羽,确实不是个皇帝的料。
南昭若真由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就算不立即亡国,也绝对会被踢下最强国的至尊宝座。
“这两天先让武王好好招待他,本宫多试探一下南昭使臣的心思。”晏姝拿起面前案上的奏折翻看起来,“南昭女皇答应让姬鹤羽亲自来楚国,未尝就没一些别样的心思。”

或许她应该跟大哥谈一谈。
想到今日在宫宴上,姬鹤羽阴沉中带着敌视的眼神,以及他毫不避讳道出南昭女皇的身份时,那副让人厌恶的嘴脸。
晏姝暗自冷笑。
南昭当初选出这位储君,定然是有人从中出力,但当选储君这么多年,还能表现得这么废物,着实不多见。
权贵世家都知道把儿子教养好,家族才能长久,如姬鹤羽这般空有一个储君名头,却无真才实学只有一肚子阴谋算计的酒囊饭袋,南镜若真能把皇位传给他才出了鬼——除非她对南昭有深仇大恨,想让南昭早日灭亡。
否则姬鹤羽就是一颗废棋。
“南歌。”晏姝平静地开口,“让大哥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他说。”
“是。”南歌领命而去。
晏姝起身往暖阁走去:“沏壶茶过来。”
有宫女领命去沏茶,其他人安安静静垂眸侍立,沉默无声。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晏凌风随南歌来到凤仪宫,被锦溪引着抵达暖阁。
“卑职参见皇后——”
“大哥不用多礼了。”晏姝打断他的话,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晏凌风走过去坐下,沉默不语,像是等着晏姝开口。
“今天宫宴上,姬鹤羽说的话大哥都知道了?”
晏凌风缓缓点头:“卑职没完全听见,但宫宴散了之后,有人与卑职说了此事。”
晏姝嗯了一声:“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姬鹤羽说的……”晏凌风略微迟疑,语气听不出喜怒,“是真的?”
“是真的。”晏姝微微倾身,从面前的茶盘上取两个茶盏,挽袖倒了两杯茶,“本来不想让知道的,因为没什么意义,不过既然姬鹤羽说了事情真相,你也有权知道真相。”
晏凌风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晏姝脸上:“陛下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晏姝递了盏茶给他,淡道:“我是几个月前知道的,原本没打算去南昭与她相认,所以私心里想着彼此不打扰也挺好,就当她确实不在了。”
说完,她靠回锦榻上,眉眼染了几分疏离色泽:“但我的想法显然太过天真。”
晏凌风目光微沉:“陛下是怎么打算的?”
“母亲是南昭流落在外的公主,自小被外祖父带回来抚养长大,所以她离开之前,跟先皇做了近乎万全的计划和约定。”晏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简单地把事情前因后果陈述一遍,让晏凌风了解得更清楚些,“我能如此顺利掌权,是因为先皇和母亲早早就给我铺了路,我手里握着一个个必胜的筹码,所以做皇后和临朝听政才会如此顺利。”
顺利到可以把那点仅有的阻碍忽略不计。
晏凌风诧异:“陛下的意思是说,先皇想把江山交到你的手里?”
“确实如此。”晏姝淡淡一笑,“大哥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
晏凌风沉默片刻:“确实难以相信。”
如果说先皇是因为疼爱她,所以想让她做皇后,还给了她那么多势力倚靠,晏凌风可以相信。
但给她足够的倚靠跟直接给她江山,这完全是两码事。
就算夜容煊扶不上墙,可夜氏皇族至少还有四位上得了台面的皇子,先皇怎么昏庸,也不可能用江山社稷来哄晏姝开心。
晏姝想如实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但又觉得其实没必要。
一来牵扯到先皇的声誉和母亲的名节。
二来也是因为她其实已经意识到,先皇之所以愿意替她铺路,或许根本不在于她是不是他的女儿。
因为在楚国,公主即位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先皇不会因为爱她的母亲,就毫无底线地做出打破祖制甚至是颠覆皇权的决定。
促使他做这一切的原因只在于,楚国和南昭的永世交好。
先皇厌恶了无休止的战争,甚至害怕面对战火连天,更担心两国战争拖得时间长了,引起全天下的战争。
所以他跟南昭达成一个永久结盟是最好的决定。
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南昭和楚国永远交好?
兄妹各掌一国,是否可以做到?
答案显而易见。
“本宫猜测,先皇和母亲可能达成了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协议。”晏姝眉眼微深,笑意带着几分淡淡的自嘲,“以前我所以为的那些理由,都太过肤浅,根本不符合一国之君的格局和远见。”
兄妹各掌一国?
晏凌风眉眼浮现震惊之色,沉稳自持的脸上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
“南昭这位太子大哥已见到了,他像个储君吗?”晏姝冷笑,“简直就是个废物草包,比夜容煊还不如。”
晏凌风垂眸沉默,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母亲去南昭这么多年,未曾有孕有子嗣,我愿意自作多情地想,她可能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们。”晏姝淡道,“但是我已经做了楚国的皇后,以后会更进一步,直到达成我的目的,所以最好的选择是大哥去南昭。”
晏凌风欲言又止。
“这不是我的决定,大哥不必觉得为难。”晏姝很快说道,“我只是把一些可能性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必凡事被蒙在鼓里,顺便思索一些自己想要什么。”
顿了顿,“若对江山不感兴趣,此事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晏凌风表情有些微妙。
天下男子皆志在功名,读书之人为的是入仕,仕途最高的目标是成为第一权臣。
参军之人为的是成为武将,武将的目标则是成为兵马大将军,一军之帅。
至于九五至尊。
这个位子不是不想要,而是寻常人不敢想。
帝位是传承,就算皇子争夺得如何激烈凶残,那也是因为他们有个名正言顺的血脉身份。
其他人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也不可能生出这般非分之想罢了。
若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问你愿不愿意当皇帝?除却那些淡泊名利的隐士,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谁会拒绝?
晏凌风敛眸喝了口茶,不由扪心自问,他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晏姝说的都是真的,并且让他去争这个帝位,他应该不会拒绝,因为懂得她的心思,明白她的想法,知道她的心愿。
若南昭和楚国真正成为一家人,不但晏姝的女皇路走得会更顺畅,周边各国也不敢再对他们虎视眈眈。
只要南昭和楚国不生出野心,享三五十年和平不在话下,而如此漫长的时间,完全可以用来治国练兵,一心一意做政绩。
大力发展商贾和农业,减轻百姓赋税。
没有战争,同时还可以节省江军需损耗。
十年之内让南昭和楚国共同繁荣强大,二十年之内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哪怕晏姝的帝位得来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后世史书依然会歌颂她的圣明伟大,认为她巾帼不让须眉,是一个千古明君。
晏凌风这般想着,肺腑无法克制地涌起悸动。
他想好好守护这个妹妹,直到她达成所愿,站在万人瞩目的那个位置,绽放夺目光芒,成为世间最耀眼尊贵的女子。
而最好的守护,莫过于让她有一个强大的后盾。
想到这里,晏凌风放下茶盏,语气郑重而沉稳:“卑职无法回绝这块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但馅饼暂时还不确定会落到谁的头上,所以卑职也不会生出无谓的妄念。”
晏姝目光微抬,眼神有些复杂:“大哥想好了?”
“嗯。”晏凌风轻轻点头,“只是比起这块馅饼,卑职更想知道,先皇和母亲当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晏姝淡笑:“想要知道答案,大概只能等到以后见面时,亲自去问问南昭女皇陛下了。”
先皇已经故去,不可能起死回生。
唯一还知道隐情的只有南昭女皇。
晏凌风嗯了一声,站起身道:“陛下只需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何事,卑职都——”
“陛下!”南歌匆匆走进暖阁,屈膝行礼,“宫外刚刚传来消息,南昭太子在西郊马场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听说摔断了腿。”
话音落地,暖阁里倏地一静。
姬鹤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晏凌风和晏姝对视一眼,各自若有所。
不过晏姝并未思索太久,很快开口:“大哥即刻带几个御林军去马场走一趟,带上太医,先把姬鹤羽安置好,然后查明情况,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卑职领命。”晏凌风转身离去。
“南歌。”晏姝转头看向南歌,“你去礼部走一趟,挑两个官员与你一起去驿馆,跟南昭使臣如实说明此事,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并承诺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真相,并尽快医治好姬太子的腿。”
“臣遵旨。”南歌转身离开。
晏姝独自站了一会儿,心头思绪万千,表情显得平静莫测。
须臾,她转身回到榻前坐下:“容隐,姬鹤羽受伤一事有无古怪?”
“南昭贵族皆擅骑射。”容隐现身,单膝跪地,“姬鹤羽虽然看起来像个草包,但他在漠北马场经营着自己的党羽,与人一起骑马不在话下,骑射即便算不上精湛,却也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
“所以又是武王的手笔?”
容隐默了默,垂眼说道:“是属下的意思。”
晏姝挑眉:“嗯?”
“他在宫宴上对陛下出言不逊,应该受到一些教训。”容隐语气恭敬,透着几分冷意,“摔断了腿,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养伤,陛下不用对他们的使臣解释什么,依属下看,那位谭大人对姬鹤羽早已生出了不满。”
晏姝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容隐沉默片刻,低眉道:“属下自作主张,请陛下责罚。”
“如果你是以摄政王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此时就不该请罪。”晏姝嗓音闲适而疏懒,“楚国摄政王出手教训南昭太子,应该不会挑起两国战争。”
容隐抬眸看她,嘴角微微上翘:“陛下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晏姝淡笑,“摄政王为本宫出气,本宫高兴都来不及。”
容隐目光幽深,一瞬不瞬地看着晏姝,只看得晏姝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下次自作主张之前,可以事先跟我通个气儿,不然我会以为这些都是武王做的。”
毕竟武王确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能把堂堂南昭太子带去南风馆那种地方,让七尺之躯的男子去伺候姬鹤羽,以达到整治他的目的。
那么带去马场赛马,顺便让他摔断一条腿,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容隐低声开口:“陛下有没有发现自己成了团宠?”
晏姝一愣:“你说什么?”
“摄政王忠于陛下,晏凌风保护陛下,武王也在有意无意地维护陛下,还有忠君为国的丞相大人。”容隐说着,语气里流露出一点酸意,眼底却是掩不住的高兴,“等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出世,陛下身边爱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忠臣也会越来越多。”
晏姝表情有片刻怔忪。
是啊,她身边其实有这么多在乎她的人,大哥,容隐,还有倒戈的武王。
以及已故的先皇和尚在人世的母亲。
大哥是真心待他的,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容隐对她的忠诚和感情早已刻入骨髓。
外祖父在朝堂上以南家之力,撑起了她通往权力巅峰的荆棘路,南歌舍弃了姻缘,进宫做她的帮手。
南家军镇守边关,抵御外敌,哪怕未曾回京也默默做她掌握权力的坚实后盾。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是孤家寡人。
还有时刻在她身边的容隐,不管白天黑夜,有他在身边,她就会无比安心。
“你说得对。”晏姝摸了摸容隐的头,面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本宫身边真心相待的人其实并不少,除了大哥和你,还有先皇和母亲,外祖父,南歌,舅舅,表兄和所有的南家军。”
所以容隐说得没错,她已经成了团宠。
这种感觉挺好的。
晏姝嘴角扬起,面上郁色舒展,眉眼间一片光华明媚。

姬鹤羽摔断腿,武王成了罪魁祸首。
晏凌风带着太医抵达马场之后,姬鹤羽已经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因为疼痛所致,远远就听到他声嘶力竭的怒吼:“武王要谋杀!楚国的武王故意想谋杀孤!孤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南昭的铁骑踏破楚国,让你们成为亡国奴吧!啊——”
晏凌风脚步微顿。
“姬太子可能是疼得比较厉害。”马场管事不安地擦了擦汗,“此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请统领大人放心。”
晏凌风不仅仅是御林军统领,还是皇后的大哥,更是昭阳公主的丈夫。
多重身份叠加在一起,谁敢不对他毕恭毕敬?
晏凌风没说什么,在管事引领下走向姬鹤羽所在的屋子。
武王和几位世家公子站在一旁,马场临时找来的大夫正在给姬鹤羽查看伤势,姬鹤羽疼得不断骂人:“一定是有人在马背上做了手脚,否则孤不可能摔下来……啊!轻点,你这个庸医给我轻点!想要疼死我是不是?”
武王听他一阵惨烈的鬼哭狼嚎,懒洋洋开口:“就算把你们女皇陛下叫过来,太子自己骑术不精从马背上摔下来,也跟本王无关,总不能因为本王热情招待太子,主动邀请太子一起骑马,就把罪名都推到本王身上。”
“你放屁!”姬鹤羽疼得脸色惨白,但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应无大碍,“孤骑术精湛,若不是你在马上做了手脚,孤绝不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武王居心叵测,心思歹毒,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孤绝不会善罢甘休!”
武王冷笑,正要说话,一转头看见晏凌风带着太医赶到,眉头一挑:“晏大统领来了?”
晏凌风微微颔首,转头看见被安置在窗前长榻上的姬鹤羽,示意太医先给他看看,随后朝姬鹤羽道:“太子疼得厉害?”
“废话!”姬鹤羽怒骂,“你把腿摔断试试!”
太医走过去,伸手在姬鹤羽腿上一阵摸索检查,姬鹤羽脸色扭曲:“轻点,轻点!疼死孤了!你能不能轻一点?”
晏凌风皱眉盯着姬鹤羽,确定他的疼痛不似作伪,方转头看向武王:“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武王冷冷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怒骂叫喊的姬鹤羽,转头走了出去。
晏凌风语气淡淡:“此事跟武王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武王反问。
晏凌风瞥了他一眼:“马场上的事情,卑职没有亲眼见到,但武王行事一向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武王似是被他的说法取悦到,忍不住嗤笑,“你直接说本王无法无天、草菅人命不是更好?不过姬鹤羽这事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
晏凌风点了点头:“嗯。”
“本王只是想领教一下他的骑术,压压他的风头。”武王面露鄙视之色,“没想到这个废物样样都废,没一样拿得出手。”
晏凌风略做沉思:“王爷跟姬太子赛马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武王摇头:“并无异常。”
“那几个勋贵子弟……”
“他们更不可能。”武王啧了一声,“不管姬鹤羽如何废物,到底也是南昭来的太子,这几个公子哥儿又不是嫌命长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何况南昭使臣此番是为了友好结盟而来,姬鹤羽又是南昭太子,不管以后能不能继承地位,至少明面上身份尊贵。
谋害姬鹤羽,极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谁敢动手,就意味着有故意挑起祸端的意图,甚至可以说是有了谋逆之心。
除了武王这个混不吝,其他人真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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