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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凤点江山)


惨叫很快又转为痛苦哀嚎,最后连哀嚎都没了力气。
打到五十鞭时,成王再次晕了过去,不管是外面看守的狱卒,还是被关在天牢里的其他人,此时皆噤若寒蝉,竟无一人敢吭声。
摄政王冷冷看着吊在刑架上的血人,转身离开之际,声音冷若地狱死神:“若是再骂一句,把他的舌头拔了。”
“是。”狱卒战战兢兢送走摄政王,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都说摄政王可怖,今日他们才真正体会到,摄政王确实可怖。
成王好歹也是先帝之子,当今亲王,落在摄政王手里,竟连蝼蚁都不如。
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煞神。
离开天牢之后,摄政王没有回凤仪宫。
短暂的思索一瞬,他很快在回摄政王府沐浴和去驿馆之间做了决定。
先去驿馆,然后回摄政王府沐浴。
今天皇后受了惊吓要免朝一日,晏姝不会外出,凤仪宫外他已经让晏凌风调了人手过去,暗中也有玄隐殿的影卫保护,就算他不在,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么一想,摄政王很快带人去了驿馆。
谭大人和胡太傅几位使臣正因为死士刺杀楚国皇后一事焦头烂额,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他们无数次问姬鹤羽,那死士到底是不是太子故意指使。
受了伤躺在床上的姬鹤羽坚决否认:“我们此时站在楚国地盘上,孤是有多蠢,才会派人刺杀楚国皇后?杀了她,我们还能安然离开楚国?谭大人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这件事分明就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
谭大人听他如此义正言辞,心里忍不住腹诽,太子以为自己不蠢吗?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储君。
不过他心里确实生了动摇,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当真冤枉了太子。
然而很快一声禀报响起:“谭大人,太傅大人,楚国摄政王带了兵马过来,说要见太子殿下。”
姬鹤羽脸色骤变,眼底划过一抹惊惧之色。
“摄政王?”谭大人眉头一皱,“他一大早来驿馆做什么?”
他们来到楚国之后,平时负责接待他们的都是礼部官员,摄政王冷酷疏离,让人望而生畏,连在宫宴上都没见他与他们寒暄几句,更不可能主动过来探望太子。
所以一大早而来,定有特殊原因。
“孤受了伤,没空见他。”姬鹤羽冷冷开口,语气里难掩不安,“谭大人,你们出去告诉他,就说孤摔得很严重,现在正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传来,带着冰天雪地才有的寒气,“太子分明清醒得很,何曾昏迷?”
话音落地,一身黑袍的摄政王已然闯了进来,眉眼浮现冷酷肃杀之气。
屋子里的人齐齐一惊。
胡太傅拱手施礼:“摄政王,您怎么来了?”
“不知摄政王找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谭大人谦恭开口,“方才我问了太子,他说昨日刺杀皇后的死士跟他无关,太子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望摄政王费心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太子,离间太子和楚国的关系,所以才……”
摄政王打断了他的话,冷若寒冰的目光直射姬鹤羽:“昨晚皇后被人下毒,此事跟姬太子脱不了关系。”
屋子里空气凝滞,谭大人和胡太傅脸色瞬间僵住:“皇后中毒?”
“这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昨日上午被人刺杀,晚上又被人下毒?
姬鹤羽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皇后真的中了毒?看来还是成王靠谱,一击即中,不像那个废物景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姬鹤羽想到此时晏姝已经殒命,或者极有可能危在旦夕,心里就止不住的兴奋
真是天助我也,立刻毒死她才好。
“此事跟太子殿下有关?”谭大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摄政王,显然明白他一大早带人来驿馆所为何事,“摄政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摄政王神色冰冷:“姬太子与成王合谋,在盛太医端给皇后的药里下毒,欲置皇后于死地。”
胡太傅震惊:“不可能!”
“昨日你安排在胡太傅身边的死士只是计划中的一环。”摄政王冷冷看着姬鹤羽,一字一句戳破他的阴谋,“大内皇宫戒备森严,刺杀不可能做得到,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刺杀,而是以刺杀造成皇后受惊。皇后有了身孕,受惊之下必定要招太医过来看。”
“只要太医说需要安胎药,皇后为了孩子着想,就会顺着太医的医嘱,你们就是这般在药里下了毒手。”
姬鹤羽眼神一点点变了,最后脸色煞白:“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孤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摄政王嗓音刺骨:“太子狡辩也没用,本王会修书一封送往南昭,让南昭女皇亲自决断此事,想来她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姬鹤羽吓得脸色发白,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楚国欺人太甚!仗着皇后是女皇的女儿,故意陷害孤,你们不就是想夺孤的储位吗?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太子殿下。”谭大人冷喝,“您身为一国储君,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孤说的难道不对?”姬鹤羽冷笑,“谭大人一心想让楚国皇后去继承南昭的江山吧?你一直以来对孤的行为就多有不满,处处与孤作对,此次来楚国也是,分明孤才是南昭太子,你却处处站在楚国皇后那边!你以为讨好她就是讨好了女皇?孤告诉你,南昭皇位必须是孤的,否则社稷不稳,江山飘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摄政王冷冷盯着他,须臾,抬手命令:“打断他的另一条腿。”
姬鹤羽瞳眸骤缩:“你敢!”
“摄政王不可!”
“摄政王还请三思——”
“啊!”惨叫声几乎冲破屋顶,让在场之人齐齐胆寒,“啊啊啊!”
黑衣人如闪电般上前,只一招就让姬鹤羽那条完好无损的腿成了残废。
屋子里一片死寂。
谭大人和胡太傅脸色刷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成王已经被大入天牢,等待他的是十八般酷刑一一用上。”摄政王眼神冷漠,看着姬鹤羽这个太子,却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姬太子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离去。
姬鹤羽整个人缩在床上,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啊啊……”
胡太傅面色惨白,踉跄之后跌坐在椅子上:“这位楚国摄政王简直……简直就是个恶魔。”
谭大人心有余悸,怔怔站在门前良久。
一位使臣小心翼翼地开口:“谭大人,先找个大夫过来,把太子的腿接上吧。”
谭大人偏头看他一眼,面色尽是疲惫失望:“派个人去请大夫吧。”
丢下这句话,他举步转身走了出去,像是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第307章 皇位将落谁家?
比起成王和姬太子的下场,盛太医最终被无罪释放,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凤仪宫给出来的解释是,盛太医并不知道他给皇后的汤药里被人下了毒,并且从头到尾也不知是成王安排的眼线故意接近他,趁着他疏忽之际在药里做了手脚。
盛太医只是医术精湛,在皇后服药时,及时发现汤药有问题,才避免了更为严重的后果。
皇后摄入的毒素剂量少,出现了一点轻微症状,在盛太医及时调理之后,暂时无恙。
这一场有惊无险的状况让盛太医自责愧疚,愿意以死谢罪,但皇后念他虽疏忽有过,但及时察觉有功,并提供线索让摄政王查出了下药之人,特赦免了他的死罪,最终只罚俸三月。
皇后宽容圣明,盛太医感恩戴德,说皇后乃是古来少有的圣明之主,从此愿效犬马之劳,为皇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至于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也不知道。
总之一次刺杀,一次下毒,不但让成王瞬间从高高在上的亲王转瞬成为阶下囚,也让南昭和楚国的关系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满朝文武既不满于姬太子的鲁莽与恶意,又担心挑起南昭和楚国关系恶化,继而引发一场战争。
好在他们的担心只是暂时的。
两日之后上朝,晏姝坐在朝堂上,镇定从容地安抚了众人不安的情绪:
“前日发生的事情,众位爱卿已经知晓,本宫和摄政王决定修书一封送往南昭,把姬太子在楚国所言所行如实告知女皇,由他们来决断此事。本宫相信南昭女皇英明神武,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条不紊的一番话落音,大臣们很快反应过来,以南昭在十一国中强大的地位,他们此番主动派人来与楚国交好,显然就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因为那位女皇正是皇后的母亲,她想认回自己的女儿,并修复跟女儿的关系。
所以那几位使臣态度始终温和儒雅,跟姬太子截然不同。
姬鹤羽身为太子,却丝毫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和担当,刚来楚国就摆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后来屡屡触犯皇后,甚至试图谋害皇后。
若是南昭女皇知道这一点,绝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可能,说不定就让皇后回去做南昭储君呢。
大臣们心里这般想着,不由习惯性的在心里分析起来,倘若晏姝真去了南昭,楚国皇位将落于谁家?
大臣们目光悄然看向前列硕果仅存的一位王爷,以前一直认为他不着调,然而此时看来,还是武王明智。
“想来诸位大臣都知道了本宫有孕。”晏姝环顾大殿之上,语调清冷威仪,“因为怀孕前三个月之内是危险期,所以本宫一直没说,不过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这件事无法再隐瞒,本宫索性就告知诸位。”
大臣们回神,纷纷躬身高呼:“恭喜皇后陛下,贺喜皇后陛下!”
晏姝嘴角微扬,表情看起来多了几分愉悦:“这是皇族第一位子嗣,是皇族嫡长子,本宫会好好保护他,让他安然长大。若品行端正,能力出众,就封为楚国太子,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谁会有异议?谁敢有异议?
只是,如果第一胎是个公主怎么办?
这个问题闪过心头,却没人敢问,万一皇后认为他们故意乌鸦嘴,大怒之下命人把他们拖出去打一顿,他们也只能受着。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皇后其实不在乎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反正都是她的孩子,都可以继承皇位。
关键只在于有没有能力。
有孕之事一句话带过,晏姝很快言归正传:“二月里最重要的是春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耽误了春闱的进行。”
群臣恭敬应下。
“近日京城中已有学子陆续而来,皇城中务必维持好秩序,朝中官员不得擅自结交,舞弊前例近在眼前,若再有从中弄虚作假做手脚,必加重处罚,绝不轻饶!”
“臣等遵旨。”
晏姝偏头:“南歌,你负责拟定一份春闱监考官的名单呈上来。”
“是。”南歌躬身领旨,“臣遵旨。”
“散朝吧。”
百官行礼恭送,山呼千岁。
散朝之后,朝臣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南丞相。
“丞相大人培养了一个好孙女啊,连春闱主考官都交给她来定,可见皇后对她器重有加。”
南丞相语气淡定:“是皇后信任栽培,这是南歌的服气。”
众人面上忙着道贺,实则心里已经在想着该如何跟南歌拉近关系了……或许应该让家中夫人办个宴会,邀请南姑娘去聚聚?

但平静的表面之下,依旧暗藏着汹涌浪潮。
晏姝按部就班地上朝,摄政王每天会出现在朝堂上,朝中有几个大臣曾试着呈奏折替成王说情——毕竟成王经营这么多年,朝中多多少少也会有几个心腹党羽。
然而这几本折子尚未呈到御前,翌日朝堂上就看不到写奏折求情的官员,不是告老还乡,就是称病告假。
能在朝中立足的,哪个不是人精?
如此消失了几个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替成王求情,早朝上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不是耕地就是春种,亦或者边关将士的军饷和粮草。
宫中最近事多,占据了很大精力,所有活动能取消的都取消,皇后表明了不愿应付。
不过可以理解。
眼下皇后有孕在身,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南昭来的几位使臣亦是连续几日没有动静,姬太子断了两条腿,行动不便,他们忙着照顾太子,忙着思索该如何解释姬鹤羽的愚蠢行径,忙着想办法赔罪。
当然,也等着接到来自南昭的消息。
二月里春闱如期举办,学子们整装待发,南歌选出的几个主考官让晏姝过了目,都是朝中忠诚可靠的老臣,官职不是最高的,才华也不是最好的,但为人正直,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多年来始终中规中矩,没犯大错也没立大功。
晏姝此次选了他们做主考官,是出于信任他们,但她不打算重用,因为几个老臣岁数都不小了,晏姝打算等个一两年让他们风光还乡,多给一些还乡的银子,让他们子孙后代不愁吃穿。
家中若有读书的子孙辈,以后可以不必为了银子发愁,安心读书,继续入仕。
二月中旬,晏姝腹部已微微隆起,不过天气还带着几分寒凉,宽大的披风系在身上,四个多月的身子倒是完全看不出笨重,甚至看不出有孕。
暖阳高照的天气里,换上春装时,才能看出腹部微隆。
时隔一个月,南昭终于送来了女皇陛下的亲笔文书,她将于三月春暖花开季节抵达楚国,亲自跟楚国皇后赔罪,并重修两国友好结盟的关系。
晏姝对此没有回应,因为接到文书的时间是二月底,春已暖,花已开,只差两天就入了三月。
算算日子,南昭女皇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日批完奏折,晏姝坐在殿外躺椅上晒太阳,声音疏懒闲适:“这些日子姬鹤羽怎么样了?”
“腿接得没什么问题,正在静养中。”摄政王语气沉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南昭女皇来之前好不了。”
晏姝偏头瞥他一眼:“你当初下令打断他的腿时,心里是什么想法?”
摄政王表情微顿:“臣没有想法。”
只是觉得姬鹤羽该死,但暂时还不能杀,所以先废一条腿。
不过姬鹤羽早晚要死,非死不可。
晏姝没说什么,大概早就明白了摄政王心里所想。
这两个月他都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朝中文武百官本就对皇后敬畏有加,如今多了一个摄政王,那更是每天上演着文武一心,齐心协力。
不管是大事小事,都以和平商议的方式解决。
连几位御史都不像以前那么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了,朝中风气再次焕然一新。
晏姝闭眼躺在椅子上:“容隐,你给孩子起个名字?”
摄政王和影卫的身份切换自如,晏姝现在喊他也不再刻意掩饰什么,总觉得喊容隐更顺口一些。
容隐想了想:“还是陛下起吧,属下学识浅薄,不敢卖弄。”
“若是皇子,就叫‘宸’。”晏姝思忖,“若是公主……”
容隐沉默片刻,接口道:“凌。”
晏姝挑眉:“凌?”
“楚国到底是男子的天下,男尊女卑观念根深蒂固,让公主继承皇位不是众望所归。”容隐解释,“若这个孩子是个女儿身,以后的路比起男孩总要难走一些,取为‘凌’,希望她可以凌驾于万人之上,不必受到任何制度的约束,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地打破规矩,并能让人心服口服。”
晏姝闻言,缓缓点头:“两个名字,正好我们一人取一个,看谁想的名字最终用得上。”
“两个应该都用得上。”
晏姝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容隐没说话,不发一语地看着她,总觉得晏姝在大事上聪明果断,在小事儿偶尔会犯些迷糊。
比如此时。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极有可能怀了两个孩子?”晏姝眯眼。
“不是。”容隐在她身侧蹲跪下来,给她按摩着小腿,力道适中,“属下的意思是,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二个孩子,若是一男一女,两个名字不都用上了吗?”
晏姝轻飘飘睨着他:“你说的倒是轻巧,本宫以后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就忙着生孩子了?”
容隐表情微变,低头请罪:“属下该死。”
“不过你说得也对。”晏姝语气淡淡,“一儿一女可以凑成一个‘好’字,本宫倒也不讨厌孩子,不过要等一切稳定下来再说。”
等她坐上那个位子,腹中孩子安稳降生,朝堂都在掌控之中,天下相对安稳一些,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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