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九福晋是真的豪(半个水瓶)
明显就是佟三爷的过错啊!更何况,人家隆科多是皇上的表弟就算了,你一个偏支的佟家子弟,怎么敢和皇阿哥讲道理!
还好那佟姓侍卫也不傻,被拉着回去了,就立刻老实了,不再开口。
乾清宫内,康熙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带着儿媳妇打了隆科多。
他沉沉的看向太子,“太子,你可有私心?”
太子内心讽刺一笑,然后一脸平静的看着皇阿玛,开口道:“儿臣同皇阿玛一样,没有私心。”
皇阿玛有私心,我就有私心,皇阿玛没有,那么我也没有。
康熙眼神幽深的看着太子,“下月木兰围猎,你随同,老三老四监国。”
“儿臣领命。”
不出所料,皇上确实对隆科多轻拿轻放,只是撤了职位。
但是与此同时,对于几位皇子和皇子福晋在宫中就殴打隆科多的事情,皇上也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根本没听过一样。
佟国维作为隆科多的阿玛,他是极端愤怒于此事的,甚至冲动到想要去乾清宫讨公道。
确实,隆科多不是什么好东西,纵容小妾向公主索贿,以下犯上还不以为意,任由妾侍虐待正妻,种种行为堪比畜生。
但是再怎么可恶,他也是佟国维的儿子,是他嫡长子逝世之后最有出息的儿子,他自然心痛。
甚至于还想要去御前告状,佟国维敢如此自信,自然和隆科多一样的理由,甚至他还多一个自信的点。
他年纪大,辈分高,他可是皇上的亲舅舅啊。
已故的佟皇后是他的女儿,现在宫中位份最高的佟贵妃是他的女儿,他还真有那个大脸去找皇上。
隆科多犯错是一回事,皇子们总不能在宫中就直接打人吧,隆科多可是一身血迹的抬回来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模样。
“我的儿!”赫舍里氏捧着隆科多的脸。“竟然如此对待我儿!我要进宫找贵妃娘娘!”
佟国维气愤难当,一袖子将桌上的茶杯扫落一地,“明日上朝我定要参他们一本。”
他心疼的摸摸隆科多的伤口,“老三,你说,是谁动的手!”
隆科多嘴巴肿起来,后槽牙被打掉一颗,说不出来话就一直比划着。
他手指不停比划,佟国维猜测着,“三?四?四?九?九?”
“是三贝勒?四贝勒?怎么又比划一个四?”
隆科多快气死了,一双青紫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是三阿哥!四阿哥!四福晋!九阿哥!九福晋!太子出来时候也踹了!
赫舍里氏哭的凄凄惨惨,“不如写下来呢?”
隆科多快速的挥挥两手,他手也被弄伤了啊!
佟国维赶紧叫人过来,“太医怎么还没请来?这用上药可能说的出话?”
小厮有些尴尬,“老爷,往太医院去了三四波人,都说是没有太医在。”
佟国维扭头怒视,“怎么会没有太医!”
小厮吓的赶紧跪下,“老爷,太医院那边说太后娘娘请了太医过去诊平安脉,娘娘们都在那,所以太医院没人了……”
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知道这是个托词,堂堂太医院,好几十个太医,怎么可能突然就一个人手都没有。
佟国维咬牙,是了!温宪公主可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得知竟然有人敢向公主索贿怎么可能不愤怒。
太后到底是皇上嫡母,只要她不试图干政,其余事情,还是随她做主!。
佟国维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是惹了众怒了,他无奈抬手,“去找外面的大夫回来吧。”
“是。”
“先把隆科多挪进去。”
小厮们赶紧上前,用架子抬着人进去屋里。
隆科多刚被抬进去,管家就急匆匆的进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禀报。
管家:“老爷!赫舍里家派人来了,说是要把小少爷接走啊!”
现在佟家能被称作小少爷,而且还能被接走的也就是隆科多和小赫舍里氏的儿子岳兴阿了。
佟国维闻言气的胡子乱抖,“欺人……欺人太甚!把人给我赶出去!”
管家苦着脸,“老爷,是毓庆宫的侍卫护送人过来的,来的是亲家夫人。”
亲家夫人也就是小赫舍里氏的额娘,索绰罗氏,同时也是佟国维的福晋赫舍里氏的大嫂。
佟国维一犹豫,还没来得及吩咐,索绰罗氏已经带人冲了进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亲家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你……”
佟国维话还没说完,索绰络氏已经一口痰吐在他脸上。
“呸!”
“你!”他愤怒的指着索绰罗氏。
索绰络氏冷哼一声,“谁跟你做亲家是倒了八辈子霉!你们佟家就是豺狼虎豹的窝,一窝的畜生!”
赫舍里氏连忙跑过来,拿出帕子给佟国维擦脸,然后扭头怒视索绰络氏。
“大嫂,你有话好好说啊!”
索绰络氏嫌恶的看了一眼赫舍里氏,“听你说话我都嫌恶心!”
“一窝的狗屁东西,男娼女盗!我呸!”
索绰络氏今年五十好几,看着分外老相,头发斑白,半点装扮也无。
她夫君说死就死了,家里的小妾被女婿抢走,她女儿在婆家受委屈,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家就剩下老婆子一个,她什么都不怕,所以才多次来佟家找女儿,却都被搪塞回去。
隆科多固然是个畜生,难道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当真就一点不知情?
“隆科多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们俩就是两个老畜牲。”
佟国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那里容得一个老妇如此辱骂。
“放肆!来人阿!”
索绰络氏讽刺一笑,犹豫着上前抓人的佟府下人立刻就被毓庆宫的侍卫踢倒。
侍卫抽刀抵挡,呵斥道:“太子殿下有令,谁敢上前!”
索绰络氏迈步上前,昂首看着佟国维,“你这个老畜生,养出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小畜生,早晚有一天你死在你儿之手!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还有你。”索绰络氏看着赫舍里氏,眼神中满是怨恨,“六娘,你可是赫舍里氏的女儿啊!那是的亲侄女!”
“你当初求娶的时候是怎么说来着,你是姑姑,必然不会叫她在婆家受委屈,我和你哥哥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们家。”
“可是你呢!你就不怕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吗?”
最让她怨恨的不是佟国维,而是赫舍里氏,谁能想到呢,亲姑姑做婆婆竟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女备受欺辱,手脚均断。
赫舍里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大嫂,我是真的不知情。”
索绰络氏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啊!”赫舍里氏捂着脸惊叫。
佟国维冲上来,“你敢!”
侍卫们不敢和佟国维动手,但是敢拦着他。
好几个侍卫上前,佟国维这个年纪大的老头自然冲不过来。
索绰络氏骂道:“我呸!原来是贱地有贱风,叫你在佟家熏成了一个老贱人!”
“还什么不知情,不知情你会把岳兴阿接到你院子里养着,不知情你会拦着不叫我见女儿。”
“我女儿两年多没出门,没去请安,你难道不曾怀疑!”
“她的陪嫁丫鬟小厮全都被打发出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伺候,你难道不知道?”
“赫舍里氏没有你这样的姑娘,我已经找了常泰把你从家谱中抹去,从此我家公公膝下只有三子,没有你这个女儿!”
赫舍里氏缓过神来,被惊住了,怎能如此对她,“大嫂!你不能啊,我……”
“我怎么不能,你帮着自己儿子欺辱自己娘家姑娘,托你福,以后京城想要亲上加亲的人可要好好考虑了。”
索绰络氏冷哼一声,“不与你们一家子畜生废话了,快把我孙儿岳兴阿交出来。”
佟国维面沉似水,“你休想,即使太子殿下有令,也没有抢夺子孙给母家的道理。”
刚才看够了戏的侍卫终于上前了,拱手道:“佟大人,太子殿下的吩咐是,叫岳兴阿自己选择是在佟家还是去找自己额娘。”
佟国维无从反驳,却仍然不肯松口,“他小孩子家家的选什么选。”
侍卫忍住笑意,“佟大人,这事儿皇上那里也是知道的,毕竟赫舍里氏福晋的惨状京城里都传遍了,谁知道岳兴阿会不会……”
赫舍里氏抬手喊道:“胡说什么!”
侍卫无所谓的撇撇嘴,他可是毓庆宫的侍卫,出身八旗贵族,另外提一嘴,他姓博尔济吉特。
佟国维只能派人将岳兴阿带过来。
岳兴阿今年刚刚八岁,宝蓝色长小卦针脚细密,头戴宝石,腰挂玉坠,可见在祖母院子里他生活的还是很好的。
可他人却瘦弱敏感,一双眼睛怯怯的,不敢抬头瞧人。
也是了,同在一府,他额娘受难,阿玛的侍妾以正妻自居,即使在祖母院中,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呢。
赫舍里氏赶紧扑上去,抱着大孙子,“岳兴阿,你说,你快说你想要留在家里!”
岳兴阿瘦弱的脸上,显的眼睛越发的大,怯怯的看着这么多人。
索绰络氏上前,直接撕开赫舍里氏,抓着岳兴阿的手臂,期盼的说道:“好孩子,快说,你愿意跟着外祖母回家,那里有你额娘。”
两个女人疯了一样的争抢着一个孩子,但是最终还是要这孩子决定。
侍卫不由得想起在毓庆宫听吩咐的时候,那时候九阿哥和九福晋也在。
太子妃说,“岳兴阿年纪小,说不定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更愿意在家里,何必叫他一个孩子选择呢?”
太子则道:“八岁的孩子已经什么都知情了,还是叫他自己选,免得将来落了埋怨,反而给赫舍里福晋招了祸患。”
九阿哥赞同,“是极,咱们都是从小时候走过来的,宫里的孩子八岁都能写策论了,还能不知道怎么选,也有可能即使知道亲娘的惨状,还是愿意选有权势的爹呢。”
九福晋讽刺道道:“亲爹爱小妾,自然就爱小妾生的孩子,即使这样还要选亲爹,只能说明他是个小杂种,和该与隆科多父子相亲。”
太子妃道:“那要是选了额娘呢?”
九福晋回:“那自然是个明是非知廉耻的好孩子,我一定送份大礼给他。”
侍卫收回思绪,双手抱胸看着岳兴阿这个孩子,也是十分好奇,这孩子究竟会怎样选。
岳兴阿咬着嘴唇,抬眼看着熟悉的祖母和不太熟悉的外祖母,也是听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候,一向严肃的祖父佟国维投过来视线,警示道:“岳兴阿!”
岳兴阿死死攥住袖子,眼泪奔涌而出,“我要……我要额娘!”
他喊出声来,“额娘在哪,我就去哪!”
索绰络氏刚才的厉声厉气全部消失,变回了那个受尽苦难的老太太,紧紧抱着自己女儿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里面的痛苦都哭出来。
既然岳兴阿做出了选择,那么侍卫自然是护着索绰络氏和岳兴阿回赫舍里家。
赫舍里氏在后面哭天抢地骂着岳兴阿忘恩负义,没有人味儿。
佟国维长叹一声,等回头一看才发现,岳兴阿把腰上的玉佩,头上镶嵌宝石的帽子都扯了下来仍在地上。
佟国维狠狠攥拳,下定决心要报复回去!
然而第二天朝堂上一道圣旨把他打入深渊。
直郡王、太子、五贝勒、八贝勒、九贝勒、十阿哥随行出巡塞外,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三贝勒、四贝勒监国!
佟国维两眼一黑,这不是殴打了隆科多的两位皇子吗。
他抬头看去,三贝勒对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四贝勒没有一点当日的愤怒,端着姿态冲他轻轻点头。
四阿哥胤禛:“首先叫大理寺的过来,把那李四儿给我照着赫舍里福晋身上所有的伤痕原样复制,之后再处死。”
胤祉一百个赞同,皇阿玛如此偏心,他心里气死了,不敢去皇阿玛面前抱怨,他还收拾不了别人了。
搞清楚,现在可是他和老四一起监国,佟国维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大臣们议论纷纷。
“昨日是不是三贝勒、四贝勒、九贝勒在宫中打了隆科多,我看见可是抬回去的。”
“是啊,我也瞧见了,我儿子在御前做侍卫,据说打的可惨呢。”
“可皇上也没处罚啊?”
“对啊,而且三贝勒、四贝勒监国,九贝勒还能跟着出巡,这……”
大臣们悄悄看着佟国维的反应,看来佟国维这一家子是把这几位得罪死了。
可是隆科多跟大阿哥走的近,会不会?有转机呢?
这也是胤禔在犹豫的事情,要不要拉隆科多一把呢?
胤禟:大哥,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第52章 很难评,我祝他成功吧
胤禔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尝试捞一捞隆科多,怎么说隆科多也算是他这边的人,即使捞不出来也要做个态度叫旁人瞧瞧他这位直郡王是个好主子。
自古以来,结党嘛,为的都是自身利益,这里指的并不只是升官考评,更重要的是遇到劫难时,谁上来拉一把。
维护自身利益,并且在受到清算的时候有人拉上一把,这才是结党的意义所在。
胤禔想要提升自身实力,得到更多人追随,自然就要摆出态度,不然的话,你护不住手下人,甚至不曾想过去庇护,傻子才会跟着他啊。
胤禔是从来没有考虑过隆科多犯的是什么错的,只有那些后宫的女子会唾弃、厌恶隆科多,怜惜赫舍里氏。
但是在一些男人,或者说绝大部分男人看来,隆科多最大的错就是脑子不清楚,他竟然做的如此明显,还被抓住了把柄,这才是最蠢的。
自己有宠妾的没觉得隆科多纳妾不对,至于宠妾灭妻,男人嘛,谁还不是三妻四妾。娶的妻子大部分都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感情都是婚后培养出来,贤良淑德就是个好妻子了。情爱嘛,还是得找漂亮的小妾啊。
跟隆科多的走得近的只是恨隆科多愚蠢又嚣张,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把自己折了进去。
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隆科多他纵容小妾虐待正妻了,那关他们什么事情?
可是因为隆科多的不谨慎,害的他们必须夹起尾巴行事,一旦涉及到自身了,才开始审判隆科多。
因为接下来两个月监国的可是被隆科多狠狠得罪了的四贝勒,以及不知道怎么的比四贝勒更加愤怒的三贝勒,他们自然只能去恨罪魁祸首隆科多了。
而另一部分自然是看不惯隆科多的人,这些人里含太子党成分极高……
以及不知道怎么上窜下跳疯狂攻击的鄂伦岱,他是个坚决的嫡庶制度拥护者,因为自己老爹佟国纲有个宠妾,所以多次跟亲爹打起来,不允许死去的小妾葬在佟家的墓地,惹得庶弟跟他反目成仇。
而另一边胤禟琢磨着大哥搞不好会出言为隆科多说情,皇阿玛会不会听是一回事,主要是只要大哥胤禔一开口,势必就会给隆科多一个翻身的机会。
朝臣们从隆科多被皇上厌弃的思路中走出,看到直郡王求情,就会乐观的认为隆科多不会因此沉寂,你瞧,还有皇子求情呢。
朝堂之繁杂,不仅如此,跳出这些涉及自身立场的人以外,还有更多老老实实做官,没参与进来的,或者说以他们的官位,也参与不进去。
而胤禟就是琢磨着,找一个御史在朝堂上参奏隆科多,并且认为处罚过轻,找个笔杆和嘴巴都厉害的御史,将此事在朝堂上说明。
这些大臣们就算心里不关心隆科多宠灭妻,嘴巴上也要指责,尊尊亲亲的大方向还是要走好的。
胤禟躺在摇椅上,说道:“正巧,御史里这样愤世嫉俗的人并不少,正好可以用的上,事成之后送些银子过去就是了。”
李星晚侧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果子,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她凝神细思,“我有另一个更好的主意。”
胤禟扭头看过去,疑惑问道:“什么主意?”
御史台成分很复杂,唯一一个共识就是都是进士出身,而且相对说不够圆滑,圆滑的早都能外放出去或者调任去六部衙门了。
他们因为嘴巴厉害,笔杆更厉害,而且因为不够圆滑多多少少有点愤世嫉俗,与翰林院的风气格格不入,这才进了御史台。
大环境之下,御史台里面有不少人是很有那种理想的,魏征就是人生最高目标。
当然了,遇到宋朝仁宗那种皇帝,他们很有发挥的余地,遇到强硬的帝王他们就会老实很多。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抱着崇高的人生理想,想要通过进谏名垂千古。
李星晚觉得小禟哥哥的想法虽然有用,但是一来,人选不好控制。